《同步人生》第二部《散脑花妹妹》第25、26集

　　第二十五集
　　第88场：同一天。沈公馆。
　　沈骆：老张，那个施玉萍比这个苟红如何？罗秋水那些介绍你怎么看？
　　张保鏢：施玉萍比苟红略有不及，差在风度和气质，也说不来这么标准的国语。至于罗秋水的介绍，就是重复林正风说过的话。苟红那三点建议也就一个內容，突出程颖的重要。这很令人费解呀，她不是在几年前就爱上了大公子吗？天下没这么低调的淑女吧？
　　老管家：又是找程颖！这个苟红凭什么在几年前就爱上了一个山区的农民？四小姐别生气，老仆是在讨论问题，大公子现在还是一个农民呀！
　　张保镖：小王他们在新街问了那么多人，为什么没一个人提及程颖？那些人是普通老百姓，在他们眼中，市委书记女儿的程颖对大公子早就没什么意义了。
　　沈骆：老张，你说说看，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没关系，错误我承担。
　　张保镖：我建议由我和小王陪二公子去贺家坪见见大公子。
　　沈鸽：老张，我为什么不能去？
　　张保镖：四小姐，大公子有一个大优点，特别尊重妇女，无论骂人或聊天，嘴上绝不带一个妈字。我们这一次去的目的是和大公子进行试探性接触，为大公子回家铺垫基础。你去了，他一定非常客气，不会说真话，那我们的试探性接触就完全失败了。
　　沈鸽：好吧，这一次我就不去吧。
　　第89场：第二天。重庆——铜城。
　　（沈骆等三人准时出发，午后到达贺家坪老场部。十大队的干部正在树荫下吃午饭。）
　　梁站（笑嘻嘻地迎上前来，却突然变脸）：回去告诉沈杰和白雨，把程颖弄来给我当老婆我就认他们！
　　沈骆：大、大哥，程颖是有夫之妻……
　　梁站：我不管！沈杰不是很有钱吗？给郑楷一个亿，他肯定把程颖让出来！
　　情节画面——
　　梁站转身进了堂屋，又一拐，进了程颖的卧室，从那墙洞爬出去，溜之大吉。
　　地坝上的干部们放下碗筷，慌不择路地横冲直撞，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骆等三人呆如木鸡，终于清醒过来，发现只有一条老狗充满敌意地守在堂屋门口。它蓄势待发，仿佛只要他们一动，它就会发动攻击。
　　沈骆等三人只有上车离去，一路无语，黄昏时回到重庆沈公馆。
　　第93场：第三天。重庆。
　　（上午，大家又聚在三楼小客厅，面对梁站开出的条件，没人开腔了。）
　　沈鸽：我就觉得红姐是真心帮我们，你们偏说有大圈套。就算那些人都想得好处，也要大哥回家了才行呀！
　　张保镖：对！四小姐说得对！我们犯了一个经验主义的错误。还来得及，我建议照苟红的话办，把郑楷和程颖请来商量。
　　情节画面——
　　午后，老张和老管家驾车出发，先去重庆大学请郑楷。
　　郑楷没有推拒，去请了假就带着他们去接程颖，顺利地找着了她。
　　在郑楷的劝说下，程颖去请了假。
　　见小车回来了，沈骆兄妹前去迎接，和所有人一样，为程颖的典雅高贵，冰清玉洁，温婉端庄，落落大方，也为她令人难以置信的年轻而目瞪口呆。
　　主客在三楼小客厅就坐，郑楷和程颖坐在长沙发上，都说着普通话，和苟红一样，比一般人说得更标准，如电台的播音员一般。
　　沈骆、沈鸽、张保镖呈扇形坐在他俩的对面，刚巧张保镖离程颖最近。
　　张保鏢：程女士、郑先生，情况是这样的，我陪着二公子已经去过贺家坪了。大公子是这样说的……
　　（郑楷听他讲完，尴尬地笑了笑，不吭声。）
　　程颖：二公子，梁站真是这么说的？
　　（沈骆已无选择，只有点头作答。）
　　程颖：他真是想得出来！楷，我们走，回学校去请假，坐晚上的火车去铜城。
　　张保鏢：慢！程女士，在下有一事相求。请你带上一个录音机，把我家大公子说的话录下来，用来研究他的性格。
　　程颖：你这是特务勾当，可耻！
　　张保镖：程女士，何必这么极端呢，开个价吧……
　　情节画面——
　　“砰”地一声，一个茶杯狠狠地砸在他左脸和鼻之间，茶水、茶屑四溅。张保镖惨叫一声，朝后翻跌在地，双手捂脸，血从指缝中溢出。
　　沈鸽尖叫一声跑出门去。
　　沈骆也一闪一跳出了门。
　　郑楷一闪一缩头，倒在了沙发一侧。
　　又是“砰”地一声，茶几被掀翻，茶杯、果盘、水果、糕点……满地乱滚。程颖跨上去朝张保镖一脚一脚地狠踢，口中怒骂：“十足的下流坯！跑到大陆来找妓女？滚回家找你妈开价去……”
　　郑楷扑上来抱住程颖，又劝又拖，匆匆下楼。到了大门边，郑楷松开妻子，仰头想向三楼上的沈骆道别。
　　程颖还没解气，顺手抓过倚在门边的洋铲，“乒乒乓乓”一阵乱砸，把一辆崭新《红旗》车的玻璃窗砸得粉碎，还把车头盖猛砸了几铲，这才扔了洋铲扬长而去。
　　沈公馆里从主人到下人都目睹了这场事变，全都傻呆了。
　　第91场：同一天。重庆沈公馆。
　　情节画面——
　　沈鸽从底楼大客厅钻出来，朝楼上直嚷：“二哥，你快去看看，老张怎样了？”
　　沈骆急忙招呼人上楼去照顾张镖。
　　张保镖痛得满地乱滚，双手、地上都是血。大家给他作了简单处理，扶下楼送去医院。
　　杜保镖：唉，这事让大公子知道了，还要出大事！
　　沈骆：小杜，你马上把这辆破车开去修，打个的把苟红接来。
　　杜保镖（去了大约一个小时回来了）：二公子、四小姐，苟家母亲告诉我，苟红去了贺家坪，刚刚才走，是和郑楷、程颖一道去的。
　　沈鸽：小杜，程颖这么厉害是不是有武功？是不是跟我大哥学的？
　　沈骆：小杜，你们都是练家子，老张的功夫不差于你吧，怎么那么容易就被程颖打翻了？
　　杜保镖：二公子，四小姐，我也想不通，可我没在现场呀。
　　王保镖（回来了）：二公子、四小姐，老张的鼻梁被砸伤，眼睛也被烫伤，腰部还受了伤，可能有肋骨断了，程度如何都需要继续检查，已经在新街医院的住院部住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女人有多大的劲？老张怎么被打得这样惨？
　　沈鸽：我们正在谈这件事。正好，你也一道，我们上三搂小客厅去看看。
　　（沈鸽主讲，手舞足蹈地介绍张保镖挨打的情况。杜、王二人不吭声。）
　　沈骆：怎么回事？还搞不懂？
　　王保镖：搞不懂。再近也有两米的距离，程颖得完成身体前倾、抓茶杯、举茶杯、撙茶杯这四个动作，还必须撙准。是不是老张躲茶杯反而撞上了？
　　沈鸽：不是。他根本沒反应，茶杯、盖子跳起很高，茶水四溅，力量很足。
　　杜保镖：二公子、四小姐，林正风讲过一件事：在贺家坪的时候，程颖一直跟着大公子锻练身体，还举石锁。大公子有一手扔石子的功夫，大概和石弹子张清差不多，程颖肯定跟着大公子练过。老张认为林正风故意神化大公子，美化大公子和程颖的兄妹关糸，但在今天看来，林正风对这件事的介绍应该是真实的。
　　沈骆：不说了、不说了，这个老张，到底搞错了多少情况？四妹，你在这儿给妈妈打电话，我下楼去给爸爸打电话。
　　（打完电话，兄妹两又聚在一起。）
　　沈鸽：二哥，妈妈很伤心，很难过，怀疑你不想让大哥回家。我还为你辩护，说你是怕别人这么说你，所以才犯了错误。二哥，妈妈说把大哥接不回去，我们两个就别回家了。
　　沈骆：爸爸也说了这样的话。四妹，谢谢你为我解释。爸爸也批评了我，说我举措不当。
　　沈鸽：你就是举措不当！比如，连罗秋水你们都让他改了称呼，为什么不让程颖和郑楷改称呼，活象他们也是下人一样！还有，老张又不会说话又色迷迷地盯着程颖，人家早就生气了，他还一脸淫荡的笑，还要开个价，他不挨打谁挨打？
　　沈骆：四妹，别提他了，爸爸说他立功心切，自以为是，伤好了让他回去。不要其他人参与，我们兄妹俩好好地商量一下。明天是星期天，把鲁婀姨接来谈谈怎么样？
　　沈鸽：这是个好主意，我也可以向她老人家赔礼道歉。
　　第92场：夏。重庆。
　　（清晨，沈骆兄妹就出发，到达福利院才七点多钟。沈骆叫杜保镖先去看一看。）
　　杜保镖（很快就回来）：二公子，四小姐，她老人家叫我们去镇外一棵大黄葛树边等。
　　（沈骆兄妹一个看一边，出了镇慢慢走了差不多一公里才发现了那棵大黄葛树。）
　　鲁阿姨（很快来了）：院领导一个二个地都向我暗示，有的想把儿子塞进沈氏集团，有的想要什么电器，甚至还有要法国香水的。我无可奈何，只有利用四小姐说错话的那个机会摆出一副得罪你们的姿态。今天如果在我家里谈，他们很快就会来。
　　（到了沈公馆，兄妹两亲自给鲁阿姨送来早餐，主动介绍了他们这几天犯下的错误。）
　　鲁阿姨：唉，这么轻视林正风的意见，你们真是不该呵！如果林正风的介绍都不真实，那就没什么人的介绍够得上真实了。唉，你们让利益弄糊涂了心智啊！
　　沈骆：对不起，鲁婀姨，我们错了。
　　鲁阿姨：梁站的条件表面上看如同儿戏，实则非常复杂。既可以理解为他永远不回家的态度，又可以理解为他非常思念程颖，还可以理解为他真想你们花钱把程颖买过来。苟红确实是在几年前就开始追求梁站。她支你们去求助于程颖和其他人不同，是她想和程颖一道去贺家坪，或者逼使程颖出面劝梁站，她才会成功。程颖必去贺家坪，而且一定会叫上苟红一道去，还一定会逼着梁站回家，再逼着梁站和苟红结婚。你们不必再浪费精力，等在这儿，梁站一定会带着苟红来见你们。
　　沈鸽：鲁婀姨，我大哥为什么会这么听程颖的话？
　　鲁阿姨：不为什么，你们不了解梁站和程颖的兄妹情。梁站至今为止只动了两份感情，另一份是对那个梁姓女人，是儿子对母亲的感情。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那个梁姓女人已经去世了。否则，梁站不可能不带程颖去看望她。梁站和程颖的兄妹情非常纯洁，不是兄妺、胜似兄妹。程颖是一个心底善良，品质高洁的人，一定会来赔偿她损坏的东西。你们必须接受，否则，你们会更加惹恼梁站。另外，无论有多少关于梁站和女人的流言蜚语，无一件是真实的。我能吿诉你们的就是这些，其他情况，林正风和罗秋水应该比我讲得更详细。
　　沈骆：鲁阿姨，谢谢您。您的所有教诲，我们都会铭记在心。鲁阿姨，能不能给我们全家一个报答的机会？
　　鲁阿姨：如果那个梁姓女人还健在，你们怎么报答？她会收下吗？沈骆，不要太迷信金钱，尽管现在大陆的很多人比你们更迷信金钱。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都不是用金钱可以买来的。需要报答的人并不真懂帮助别人，而真懂帮助别人的人，自始至终都不需要报答。
　　沈骆兄妹（同气相求，同声回答）：谢谢鲁阿姨的教诲，我们将终生铭记！
　　第二十六集
　　第93场：同一天。沈公馆。
　　（和那天一样，沈骆打电话向父亲汇报；沈鸽打电话向母亲汇报。）
　　沈杰：不折不扣地照她老人家的话做！骆儿，值得我们深思啊。
　　白雨：我看这鲁婀姨的话很多都是打胡乱说，别信她的。太荒谬了！程颖就能把你大哥叫回来？还能叫他和苟红结婚？荒唐！
　　情节画面——
　　沈骆兄妹宁肯信其有，通知老管家核算程颖砸坏的东西和张保镖的医药费，准备梁站和苟红的房间。
　　次日午后，周保镖到了。
　　沈骆兄妹召集全体下人开会，宣布了两件事——严密封锁张保镖挨打的事；周保镖取代张保镖，全面负责沈公馆的安全事务。
　　第94场：初秋。铜城贺家坪。
　　程颖：哥，我吃完了，吃饱了，你陪我出去走走。楷，苟红是第一次来贺家坪，你要照顾好她。如果她要休息，你让她睡我那间屋。
　　郑楷：我知道。小颖，你和你哥好好谈一谈。
　　（梁站和程颖出了门，沿公路漫步）
　　梁站：小颖，是不是沈家的人来找了你？我不想和他们相认，就想气走他们才那么说。小颖，你别生气。
　　程颖：哥，我很生气，还打了一个姓张的，砸了一辆小车，我真不相信那种话是你说的。我一路上都在生气，你不想认他们本来就错了，那么说就更错。在火车上一觉醒来我不生气了，想到你太苦了，我帮不了你什么，又难受得很。
　　梁站：小颖，你别难受，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就行了。
　　程颖：我怎么会不难受呢？三年前苟红来学校找我，说她爱上了你。我的心很疼，突然感到你早就应该有一个家了。我下决心不再来看你，说服馨儿不来影响你，想在你和苟红结婚后再继续和你的兄妺关糸，再让你带着我到处去玩。哥，你不能只有妹妹对你的爱，还应该拥有妻子对你的爱和亲人对你的爱。哥，你和苟红究竟谈得怎么样了？
　　梁站：小颖，你是不是要哥娶了苟红，再带着她和沈家相认？
　　程颖：我当然希望你这样。沈家毕竟是你的亲人，血缘关糸是割不断的。不管你父母当年因为什么丢失了你，你都不应该和他们计较。从小开始，我父母喜欢姐姐嫌弃我，我仍然爱他们，尊重他们，孝敬他们，只是守住原则就行了。
　　梁站：小颖，什么是原则？
　　程颖：应该做的事一定要做；不应该做的事坚决不做。
　　梁站：小颖，施玉萍利用我和林叔离了婚，这是应该做的还是不应该做的？
　　程颖：她离婚需要利用你？还需要利用林叔？这也太离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站从头讲起，讲得很清楚。）
　　程颖：施玉萍早就应该和她丈夫离婚！她丈夫是个法西斯男人！哥，林叔作为县委书记，已经尽到责任……
　　梁站：慢点慢点！小颖，什么是法西斯男人？
　　程颖：就是最坏的男人，没有人性的男人！把自己的妻子打得那么惨，还有点人性吗？施玉萍用那种方式去离婚，简直是为了脱离苦海在不择手段了！哥，林叔只能那么做，你怎么不帮一帮施玉萍呢？你不必打那个法西斯男人，吓一吓他不就行了吗？
　　梁站：小颖，我妈妈说宁拆三座庙，不毁一桩婚。
　　程颖：这话是古时候的话，少说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不是你妈妈说的，是你妈妈听别人说的。你妈妈是个非常好的妈妈，但没什么文化，把这话用错了地方。哥，我记得你过去挺爱帮女人、帮弱者的，这一次怎么会这样，太令我失望了！
　　梁站：小颖，我明白了，那件事我做错了。苟红是她自己来的还是你叫她来的？
　　程颖：是我叫她来的。你们谈了三年多还没结婚，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把她叫来是想问一问，替你们沟通一下。哥，苟红很不错的，那时候并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亿万富豪。
　　梁站：小颖，我和苟红没什么误解。趁着你和郑楷在这儿，我和她马上结婚，结了婚就回沈家去。
　　程颖：好极了！哥，我们回去，我去给你们筹备婚礼。
　　情节画面——
　　下午，梁站和苟红去公社领取结婚证。程颖把贺成林和贺二姑叫来，请他们通知乡亲们：我哥和苟红今晚在场部举行婚礼。
　　十大队的乡亲马上行动起来，贺二姑带着一帮妇女最先到达场部，有的布置新房，有的安置桌櫈，有的弄菜生火；其他人则络绎不绝地朝场部跑，来来去去，送来各种物品。
　　入夜，郑楷和程颖为梁站和苟红主持婚礼。十大队的乡亲都来朝贺，又办开了流水席。
　　第95场：重庆沈公馆。初秋
　　（郑楷和程颖又来到重庆沈公馆。这一次沈骆兄妹学乖了，一个佣人也不要。）
　　程颖：谢谢，我们自己来。先把我砸烂的东西赔了，再谈正事。这张清单，请你们过目。如果低于你们的核算，照你们的清单赔付；如果高于你们的核算，就照这清单赔付。
　　（老管家一看程颖的清单就感到高于他们的核算，收了款，打了收条就告退。）
　　程颖：这一次你们做得对，明明是你们的家事，弄个外人在场干什么？一双贼眼色迷迷的，见着就恶心！你们是梁站的亲人，也没伤害我，我可以为那件事给你们道一声对不起。但是，我不会给那条色狼道歉，还要告诫你们：别让他在苟红面前晃悠，如果让梁站发现了，他打起人来就没我那么斯文了。
　　情节画面——
　　你还斯文？沈骆想大笑一场，急忙憋住，端起茶杯来掩饰。
　　沈鸽没二哥那么强的意志力，嘻嘻哈哈地大笑开来。
　　程颖：四小姐，我说错了什么吗？
　　沈鸽：没有。程姐，你把老张打倒在地，一点也不斯文。老张确实是条色狼，该打！我们已经把他赶回去了。
　　程颖：对，不该用斯文，该用轻松……
　　（这一次，沈骆再也憋不住，大笑开来。沈鸽比刚才笑得更厉害。）
　　程颖：楷，你看，连四小姐也说他是条色狼，该打！你还说我误解了，分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这是和稀泥，对坏人就应该痛打落水狗……
　　（“轰”地一声，郑楷和沈骆兄妹一起大笑起来。沈鸽笑得最厉害，笑得直抹眼泪。）
　　程颖：楷，他们要笑我，剩下的事情你说吧。
　　郑楷：梁站和苟红已经领取了结婚证，在贺家坪举行了婚礼。他们明天坐十大队的东风牌货车回来，大概是黄昏时到达吧。你们的大哥大嫂准备国庆节回家去团圆，请你们把这一喜讯告诉你们父母，作一点必要的准备。
　　程颖：我再给你们强调一次，苟红早在三年前就爱上了你们大哥，别去想成她是冲着你们沈家有钱才来的。再见。
　　第96场：初秋。重庆沈公馆——沈家。
　　（郑楷和程颖一走，沈公馆顿时忙乱成一锅粥。沈鸽打电话向家里报喜。）
　　白雨：那鲁婀姨的话还真准呀！程颖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沈鸽：我不知道，以后你问大嫂吧。
　　白雨：程颖没告诉你们吗？
　　沈鸽：她凭什么要告诉我们？妈，她把老张的医药费和损坏的东西都赔了，还赔多了。
　　白雨：丢人！怎么能让她赔呢？太小看我们沈家了，简直目中无人！
　　沈鸽：你才目中无人，不可理喻！我不和你说了，叫爸爸来！
　　沈杰：鸽儿，其他的不说了，你把程颖这次来沈公馆的情况尽量详细地告诉我。
　　（沈鸽立刻讲述起来，程颖的话，任何细节都不放过，惹得父亲在另一头也笑个不停。）
　　沈鸽：爸，我太喜欢程姐，太佩服她了！
　　沈杰：鸽儿，苟红毕竟是你大嫂。明天她和你大哥来了以后，别像刚才那样谈程颖。
　　沈鸽：是。爸爸，我记住了。
　　情节画面——
　　沈杰避开所有人，叫来张保镖面授机宜，立刻潜去重庆，秘密调查郑楷和程颖，重点是他俩的婚姻和感情状况。
　　接着，沈杰又把大冯夫妻派去重庆沈公馆，大冯当驾驶员；他妻子大芸当清洁工。
　　第97场：秋。重庆。
　　情节画面——
　　这天下午，一辆东风牌大卡车驶进沈公馆，等梁站和苟红下车后掉头去了十大队经营部。
　　梁站展开双臂先拥抱了二弟再拥抱四妹：“抱一抱，抱一抱！”
　　沈鸽：大哥，四妹想你。
　　梁站：四妹，大哥也想你！二弟，陪着你大嫂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给她说就行了。我要带着四妹去做一个菜。
　　苟红：四妹，你大哥今早才去挖的新鲜百合，要做一个清蒸百合请你品尝品尝。
　　沈鸽（高兴极了，让大哥牵着去厨房）：我喜欢！大哥，我们快去厨房！。
　　（沈骆陪着大嫂来到三楼小客厅入座。以老管家为首的下人络绎而来，从苟红面前走过，人人道一声“大少奶奶好，见过大少奶奶”，又徐徐而去。）
　　老管家：大少奶奶，机票是三天后的。请大少奶奶示下：这三天怎么安排？
　　苟红：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后天我和大公子回娘家，他去拜见我父母。我家在新街餐厅包了十桌，二弟和四妹一道去。大后天，二弟，我们去南温泉玩一玩吧。
　　沈骆：行，我和四妹听大嫂的。大嫂，遵照沈家的祖制，您必须对老管家说声‘你下去吧’他才会走。
　　苟红：你下去吧。（老管家走了）谢谢二弟的提醒。二弟，我对家里不熟悉，请你帮助我，家里对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沈骆：大嫂，没什么特别的。有一件事，二弟预先给您作个交代——根据沈家的祖制，事业的接班人不一定是长子，但内当家必须是每一代人的大儿媳妇。妈妈年纪大了，有心让位于三妹白梅，白梅也很适合，就担心在沈氏家族不能服众。现在您是大少奶奶，有一条变通措施，由您写一份委托书，委托三妹代行大少奶奶的职权即可。大嫂，您看呢？
　　苟红：这样最好！你大哥非常疼我，就想和我长相厮守，也不愿意离开重庆和贺家坪，我怎么能去当那个内当家呢？
　　沈骆：大哥和大嫂相亲相爱，二弟为你们庆幸，也感到幸福。大嫂，妈妈是个急性子，就等着和您说话。您的普通话如播音员一般，交流起来妈妈会更加高兴。
　　情节画面——
　　沈骆把话筒递给大嫂，为她播通了家里的电话，目光示意告退，下楼去了，心头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考虑一会，沈骆叫来周保镖，低声吩咐：“想办法调查苟红。”
　　周保镖低声说：“二公子，她现在是大少奶奶，那是犯上，一旦传开会冒出很多问号和惊叹号。而且，我离开沈家再难找饭碗。二公子能保证老周永远的饭碗吗？”
　　沈骆被提醒了，忙说：“谢谢、谢谢！老周，我什么也没说。”
　　周保镖回道：“二公子，我什么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