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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风景

作品名称:燃烧的乡村      作者:乡村幽兰      发布时间:2017-06-29 14:39:14      字数:3646

  周六下午张青铜心情郁闷,又没课,就没到学校去。他像一条受伤的狗,蜷曲在家里,为前一阶段的遭遇伤情。中午龙嫂干活回来喊了他两声,没见有啥反应,因建筑工地上活忙,也没放在心上,吃过饭就上工了。任颖倒是给他发短信,埋怨这么长时间不理他,他把学校发生的烦心事儿告诉了她,她反倒劝他想开些。
  张青铜在床上蒙头大睡了一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才醒过来。起来,洗了把脸,走出家门,想出去散散步,散散心。
  日薄西山,天气变凉,不少人穿得厚厚的,就像严冬。凉风徐徐,到处发情,把一种畅快惬意的气息挥洒得满世界都是。夕阳西下,残阳耀眼,红色的光芒温和地眷顾着田野的一切,把成熟的因子挥霍得满天乱飞。
  平原上一望无际的玉米,黄绿相间,高举在头顶的枯萎的穗缨,像一面胜利的旗帜,在慈爱的空气中慢慢摆动,仿佛在指挥着玉米向着成熟冲锋。这一块那一块,面积极小的大豆,接近枯黄,豆荚呈现出金色的光晕,饱满的豆子,似乎要胀破豆荚,露出行迹。
  鸟雀惬意得到处乱飞了,就像调皮的孩子,在这个世界展演着矫健的身姿,卖弄着并不十分美妙的歌喉。时而东,时而西,时而南,时而北,没有忧愁,没有顾虑,没有失意和痛苦。
  张青铜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人要是鸟该多好啊!
  他在村道上、田野间的小路上,缓缓而行,见到他的人们热情地打着招呼,他回报一个个甜美的微笑,和一句甜美的问候!村庄里的人们太善良太热情了!
  走到一块地的地头,玉米地里猛然闯出一个人来,他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来,而对方真的“妈啊!”一声,连忙向一边闪了闪。
  张青铜抬头一看,原来是张志的媳妇李翠,从地里掰玉米,拎了个篮子,正好出来,差点和他撞了头。此时她正满脸通红地把右手放在胸前微微地拍打着,嘴里说道:“妈呀,吓死我了!”
  一看清差点撞到她的人竟是张青铜,不禁囧住了。错愕地看着他,想起了那晚上春光大漏,被他大饱眼福,羞得又低下头去,心中就像有只小鹿在砰砰地跳个不停。心中埋怨:“你个臭男人,占了人家那么多便宜!没有找你的麻烦,现在又给自己难看!还不快走!”可她一句话也难以出口。
  张青铜一见到李翠,也不好意思起来,显得十分的别扭。但还是忍不住好奇,仔细地打量这个女人。
  李翠不到三十二三的年纪,没有任何老态。身体曼妙,曲线玲珑,皮肤白皙丰润,胸前高耸。此时,蛾眉低垂,满腹心事,虽然难以看到她的俏脸,想必已是玉面红润,娇羞粲然。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张青铜的脑袋有点短路,痴呆了半响,说道:“这么巧?差点撞到你!”
  李翠羞得本来没有打算和他说话,可人家先发话了,如果不应人家,觉得难为情,嗫嚅着说:“嗯!”之后,有感到无言可对!
  “都怨我,光想心事儿,没有看路,抱歉抱歉!”张青铜热情有加,“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谢谢你!”李翠赶忙说道。
  “噢!”张青铜知道她还在为那晚上事儿耿耿于怀,难以抹开脸面。
  张青铜向她靠了靠,她有些惊慌,说道:“你想干什么?”
  张青铜压低声音,说道:“那晚上的事,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有啥啊!要不,瞅个机会,我郑重地向你陪个礼吧!”
  张青铜满脸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虔诚。
  李翠连连摆手,说道:“别别!我早就把这事给忘了!”心中恨道:“死男人,臭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出我的洋相!”
  张青铜有意激她,说:“忘了,就对了么!我不该看到的都没有看到!该看到的也没有看到!你可以放心了吧!”
  李翠抬起头来,双手把篮子揽在胸前,洁白胜雪的脸上就像罩上了红布,无地自容地说:“你……你咋这样啊?”
  张青铜又向她靠靠,低眉顺眼,嬉笑晏晏,说道:“我可是你大辈子哥啊!你总是把那件小事闷在心里,会伤身的!我内心有愧啊!”
  李翠内心发急,粉脸依旧鲜红,话不连声:“你……你是啥……大辈子哥……净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来……”
  张青铜浅笑,帅帅地摸了一下并不长的头发:“我可是发乎情,止乎礼,不敢越雷池一步啊!有我这样高尚的大辈子哥吗?”
  “你还发乎情,止乎礼呢?我看你就像……”李翠的花没有说完,张青铜抢着说道:“像什么啊?流氓,无赖……”
  大概李翠看出了张青铜的心思,她越是着急,难堪,他越是逗她,激她,刺激她,出他的洋相。想通了,她也放开了,没有了刚才的戒心,恢复了原先的理智和淑女,说道:“我可没有说你是流氓、无赖!那是你说的!”她的声音不大,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端的是婉转悦耳,动人心弦。
  张青铜眉开眼笑,一副谦谦君子的风度,说:“你就是这个意思。我看到你的心了!”
  李翠娇躯动了动,撇了一下嘴,娇笑一声,说道:“我的啥心啊?”
  “流氓和无赖啊!”张青铜抿嘴轻笑。
  李翠听出了张青铜戏耍她,拐着圈子骂她,低低的娇美的声音,说道:“你才有流氓和无赖心呢!净会骂人!
  因为天就要黑了,这里很少再有人经过。李翠看了看天色,说:“天要黑了,我要回家了!”
  张青铜看见李翠渐渐远去,想着心事儿,目送着她窈窕娇美的身姿消失在暮色中。
  别了李翠后,心有所失的张青铜,郁郁寡欢地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翻滚的思想恰如大海的波涛,由小到大,激荡起伏。
  在他的脑海里,他所接触过的女人的形象此刻走马灯似的飞转:豪放的任颖,泼辣的龙嫂,娇媚的李翠,小巧的赵玲,媚态的徐金,还有娇媚可怜的妤暄……张青铜就这样低着头,想着走着,走着想着,不成想撞在一个人的身上的身上。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吓得张青铜赶紧止步,愕然地抬起头,看到张帅家的徐金正站在她家门口,怀里抱住个正在吃奶的孩子,拿眼睛瞪着他,那眼睛里满是不满,又带点惊慌。
  张青铜赶忙给她一个迷死人的笑脸,说道:“徐金嫂子啊!我光想着心事,没有看路,撞痛你了吗?抱歉!抱歉!”
  她禁不住打量起这个美丽的女人来。
  徐金生了一副城里女人的皮肤,今年应该是四十岁吧!虽生过三个孩子,还是这样明艳光鲜,仍然喜欢穿套裙,穿身天蓝色的套裙,腰间一条红色的丝带缠绕。楚腰纤细,曲线玲珑,雪肌香腻,两臂浑圆。眉弓如月,明眸皓齿,唇似绽桃。尽管她已经生养了三个孩子,经常干农活,仍显得水灵灵的,就像出水的芙蓉,清纯靓丽,爽心耀眼。
  周围的男人和女人羡慕得要死。
  这个女人要是出生在富贵人家,一定可以成为了不起的人物,可惜长得大富大贵,却出生在平民百姓的家里,嫁给了粗糙鄙俗的张帅,被乡间俗尘遮住了风骚,宝珠沉沙,难见天日啊!张帅也真够傻蛋的,放着这样一个一掐冒水的女人在家,还能够放心得下!要是我张青铜一定会把她装在兜里,揣在怀里,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可惜啊!可惜!
  徐金见张青铜直愣愣地看她,像个木偶,心中生气,出言教训他:“张老师,你咋不带眼镜啊?”
  张青铜有副眼镜不常戴,一时没有会过意来,不加思考回答:“噢,忘记带了!放在家里啦!”
  “噢,我说咋回事呢?一个大男人,死死盯住女人看,连眼睛都不知道眨一眨,原来没长眼睛啊!”徐金骂人也真够损的。
  徐金长得漂亮,没想到骂起人来也是超出国际水平的棒。张青铜一时被这娘们骂了个大红脸。
  张青铜臊得脸红脖子粗,趑趄嗫嚅着,不知该怎样回答她。
  徐金这话显然一石多鸟,一是骂他走路不长眼睛,二是骂他看人太死性,三是骂他那晚占了她的便宜……他结结巴巴地说:“这个……这个……没想到徐金嫂子还这么会骂人?”
  徐金以异样的眼光瞟了他窘态:“我骂人了吗?怎么会骂人?”她特别把“人”字加重。
  张青铜觉得今天光走霉运,在和徐金跟前,处处被动,处处挨骂,要是再继续和她斗下去,也占不到啥便宜。当然他明白徐金这样得理不让人,与那夜醉酒有关系。他想缴械投降,免战牌高高挂起,说:“嫂子啊,小弟失礼,小弟不是人,请嫂子,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有那晚,大家都是无心之过啊!”
  徐金不禁脸红起来,咯咯的笑了:“兄弟,嫂子和你计较什么啊?嫂子什么都忘了!”声音柔和动听,没有了刚才的刚性。
  其实他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不是,过去的事儿,谁都不怨,只能说那是在一个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场合特殊的原因,出了个特殊的意外而已,徐金早就原谅了张青铜。刚才不过觉得张青铜这个潇洒的书生好玩,故意在言语上找麻烦,要他的好看,取取乐子罢了。
  徐金人长得好看,性格也开朗,且和善解人意。她银铃般的笑声,如山涧流动的清泉,清脆悦耳,婉转悠扬;如夜幕中的荷香,绵绵渺渺,在心中荡漾。
  笑声入耳,张青铜的心里不由得一松。暗呼:“侥幸!看来美女就是压力!美女就是征服!美女就是不一样!”
  张青铜心中实在想多和她聊聊,他喜欢她雪肤花貌,喜欢她金珠玉翠般的笑声,喜欢她散发出来的淡淡的体香……总之只要是她的,都会由衷的油然而生出爱意来。但他只是喜欢,绝对没有别的非分之想。可天要黑了,他要回家了,他总不能赖在这里不走吧!正要回家,这时他看到徐金怀中抱着的四岁儿子麒麟,正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小家伙一脸咪咪的笑容,胖胖呼呼肥嘟嘟的小手,在徐金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直拍得她高高耸起的前胸不停地颤动。
  张青铜看得一呆,赶紧恢复了正常。只是一瞬间,徐金似乎察觉到他的异样,不由满脸红霞飞升,笑骂道:“贼眼溜溜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说罢,哼了一声,一跺脚,一扭腰,转身向院中走去。
  张青铜叹叹气,摇摇头,满脸的无奈,满脸的不甘,满脸的惆怅,郁闷地向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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