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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蝴蝶《九下》

作品名称:雪蝴蝶      作者:张文春      发布时间:2017-06-19 08:49:13      字数:6468

  “王会长,你不要着急。‘政府’会为你做主的。”周玉学之所以爽快地答应为王仕仁出头,绝不是因为王仕仁总给他送钱送礼。而是借此压一压龟本次郎嚣张气焰,最近龟本次郎竟把手又伸进了税务局。本来税务局归“县长”统管。可龟本次郎总是不通过他调遣税务局局长和税警。他曾几次用话敲打过税务局长,税务局长非但不听,而且对他的命令置若罔闻。周玉学早就想出手以反制,可又怕自己势单力孤,打不着狐狸,惹了一身骚。这次他是想借王仕仁事件发泄一下不满,来证实自己的存在感。随即拨通宪兵队龟本次郎的电话:“龟本队长,想必你一定知道恒盛被‘开拓团’的武士打砸的事了吧?”
  “我也是刚刚知道。”龟本次郎在电话那端支吾着。
  “这种行为严重地损害了林海县的社会安定,破坏了商业秩序。这与‘满日共荣’,‘长治久安’的治国方略相悖!这件事虽然不大,影响却很坏。我与龟本少佐共事多年,相信你有能力,处理好这个事件。我就不向省府通报了。”周玉学好不容易抓着龟本次郎的把柄,哪有不拉痛一下地道理。
  “谢谢‘县长’先生信任。我会处理好的”。龟本次郎很“温顺”地放下了电话。这次龟本次郎这么“温顺”也出乎周玉学意料。
  龟本次郎放下电话瘫坐在椅子上,他很想跟周玉学吼几句“巴嘎呀路”可他忍住了。因为上峰几次来电催他进山尽剿“抗匪”,都因为情报不明,没有出征。加之大部分“开拓团”的团民因生活状况差闹着回国,好几次都闹到了省城,上峰对此事极为恼火。如果周玉学再把这件事捅上去,对他来说那就是火上浇油。他沉思许久,才打电话把渡边大作、钱眼镜和警察局局长侯大胖子叫来:“通达的这单生意到了这个份儿上与恒盛联手已经不可能了。只有靠我们自己想办法了。渡边大作,你这几天在县城联系一下除恒盛之外的所有皮货收购商,能赊就赊,不能赊就买,争取达到5000张皮货。侯桑,你的老家不是是在太平沟吗?”
  “是的。”侯大胖子不明就里,我老家与渡边大作的能有什么关系?
  “侯桑,让你家老先生在本地赊购1000张牛皮。放心,钱一定会给的。你与钱队长带几个弟兄,开两辆车去太平沟,5天内把货运回来。”
  “太君,1000张,5天,这、这太仓促了,恐难完成。怕误了太君的大事。”侯大胖子知道他爸在当地口碑很差,赊购谈何容易。极力推辞。还用乞求的眼神向钱眼镜求助。
  “侯桑,我对你家老先生的能力早有耳闻。就请不要推辞了。”龟本次郎说这话时,脸色铁青。一副毋庸置疑的神态。
  “太君,能不能多宽限几日?”侯大胖子战战兢兢地请求着。
  “龟本队长,那我就与侯局长去准备一下,今晚就出发。”钱眼镜没等候大胖子说完就向龟本次郎立正鞠躬,拉着侯大胖子衣袖走出龟本次郎的办公室。
  “老钱,这事根本就完不成。不帮忙也就罢了,你还替我答应下来。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刚走出门,会侯大胖子就对钱眼镜发起火来。
  “我说老侯,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装看不出来?龟本次郎的眼睛都在喊着‘巴嘎’,你在磨叽一会,他不‘赏’你两个耳光才怪。”钱眼镜也知道这件事的难度。只是他比侯大胖子能看出火候。
  第二天早晨,雪蝴蝶和二丫刚起炕,张山东就急匆匆的来敲门。雪蝴蝶把张山东让进了屋:“张大哥,这么早就来找我,一定是有事了?”
  “昨天晚上,一个在警察局当差的兄弟来报,龟本次郎为了帮通达做成这单生意,派侯大胖子和钱眼镜开两辆汽车和十几个警察到侯大胖子的老家太平沟筹货去了。昨天晚上就出发了。留在家里的渡边大作在城里敲诈商家筹货。”张山东简要地把得知的情况向雪蝴蝶作了汇报。
  “二丫,你吃完早饭就动身回松树岭。告诉大当家和二当家,一定要在侯大胖子和钱眼镜回来的路上把他们拦下来。要货不要车。有反抗的,格杀勿论。在行动过程中要在无意中把胡大头队伍的信息透给侯大胖子和钱眼镜。二位当家他们懂的。”雪蝴蝶沉思片刻,当即做出了决策。
  “弄这么大的动静,用不用通知王家一声,好让他们配合。”张山东在一旁提醒着。
  “不用。让他们知道反会束缚我们的行动。一旦事情出现破绽,他们没有应对的经验,反倒害了他们。我让大当家和二当家把劫货的事嫁祸胡大头,就是因为松树岭离太平沟太近,怕龟本次郎想到我,而联想到王家。再联想到恒盛与曲老板的这单生意,那就麻烦了。”雪蝴蝶帮二丫整理一下腰带后,又对张山东说:“张大哥,县城这边就靠你和大嫂了。”
  “县城的事你交给我就行了!我一个人夜里潜入通达会所,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渡边大作的头和身体分开就完了。”张山东豪爽地向雪蝴蝶表示。
  “张大哥,我相信你的能力。可是你也知道渡边大作是浪人出身,功夫了得。万一失手惊扰了他那就麻烦了。我们要的是万无一失。”雪蝴蝶在否定张山东想法的同时,讲述了自己的计划……
  吃过早饭,送走二丫,雪蝴蝶就去街里日本人用品货栈买回来两匹不同颜色的洋布和两双女士木屐。然后把阮二妞叫来,给她量了量身高,腰围后,就让她穿上木屐走路。
  “这鞋也太跟脚了。”阮二妞脱掉布鞋和布袜穿上木屐,只是走了两步就掉了。
  “穿上木屐就不能用前脚掌走路了。脚跟和脚掌一同起落,小步快走。”雪蝴蝶看着阮二妞步态就知道有扎实的童子功。但是穿木屐还真不太适应。只好做个示范给阮二妞看。
  “这样走路很像提线木偶。”阮二妞走着走着竟笑出声来。
  “是的,很像。因为日本成年女人大多穿和服,限制了她迈步的长度。你练好了走路,再练拳脚。”雪蝴蝶在炕上一边缝衣服,一边指导阮二妞练习走路。
  第四天傍晚,缝好了两件和服的雪蝴蝶给阮二妞试衣服:“嫂子穿上这和服还是一个美女呢!”
  “妹子拿我找乐。”阮二妞笑着抬了抬腿,伸了伸胳臂:“这也用不着走小步了。”
  “这是为了方便你施展功夫,特意为你这么缝的。你走路还得小步走,不然会叫人看出破绽。”雪蝴蝶为阮二妞整理着和服。然后把剩余的洋布边角料全都扔进了取暖的火盆里。
  “烧什么了?这么大的味呀?开门放防烟。”张山东敲门而进:“妹子,渡边大作发疯了。这几天他狐假虎威地带领几个侦缉队的无赖,把县城几家经销皮货的货栈闹得天翻地覆。无奈的商家基本都同意把货赊销给通达了。”
  “张大哥,你告诉兄弟们,密切监视渡边大作的行踪。只要他回到通达会所,咱们就动手。搞掉渡边大作,彻底摧毁它的计划。”雪蝴蝶没有半点的犹豫。她见阮二妞脱下和服要去做饭,就拿出两块大洋递给张山东:“嫂子,衣服就不要脱了,饭也不用做了,让大哥到街上买点现成的。吃完咱们就做准备。”
  “我进门的时候,正好遇见打探的兄弟。渡边大作正在山珍饭庄与帮他敲诈商家的侦缉队吃饭,他身边只有一个浪人相随。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回到通达会所。”一刻钟后,张山东拎着买好的晚饭归来。
  “嫂子,你这一捯饬太漂亮了。”三个人草草吃完了晚饭,张山东就去找车行兄弟借洋车去了。雪蝴蝶开始为阮二妞化妆:“咱俩去通达去搞掉渡边大作不害怕吧?”
  “我心里还真有点儿扑腾。”阮二妞虽说是从小就练武术,胆识过人,也曾和丈夫一起参加过几次械斗,但有明确目标的杀人还是第一次。
  “你不用害怕!我走在前边,你在后面跟着。我用匕首刺,不死的,你就用拳脚送他最后一程。出了家门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千万不要说话。以防万一有人记住你的声音,辨识出你的身份。”雪蝴蝶耐心地讲解着行动计划。
  “准备好了吗?”片刻,张山东就拉着一辆洋车进了院。
  “咱们这就走!”雪蝴蝶和阮二妞趁着蒙蒙的夜色上了张山东拉的洋车,向通达会所奔去。
  “二位慢走!”张山东把二人拉到通达会所,战战兢兢地扶二位下车。他恨不能自己变为女性和雪蝴蝶一起去刺杀渡边大作。
  “放心!把车隐蔽到胡同里。随时准备接应我们。”雪蝴蝶看出了张山东的担心,不住的小声安慰着。她看着张山东拉着车拐进了胡同,就与阮二妞上前叩门。
  “这么晚了,有事吗?”屋里传来哈欠连天的日语问话。
  “我找渡边大作先生。”屋外是雪蝴蝶媚媚的日语回答。
  “请稍后,马上开门。”开门的日本浪人见是两位漂亮的“日本”女人。睡意全无,两只眼睛本能地闪烁着淫荡的光。
  “谢谢。”雪蝴蝶微笑着从袖筒抽出匕首,在浪人脖颈处寒光一闪。浪人瞬间瘫倒在地上。
  “发生了什么事?”渡边大作听到大厅“扑通”一声,穿着睡衣走出卧室。见是两位“日本”女人,放松了警惕。
  “开门的那位先生醉酒摔倒了。”雪蝴蝶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渡边大作跟前,藏在身后握着匕首的右手突然发力,向渡边大作心脏部位刺去。渡边大作本能的向后躲闪。减弱了雪蝴蝶的力度,虽然刺中了渡边大作,但未能达到致死深度。就在渡边大作要还手之际,阮二妞运足力气上去冲着头部就是一个直拳。渡边大作应声倒地。阮二妞抬起右脚,照着渡边大作的脖颈狠狠的跺下。“咔嚓”一声,阮二妞的木屐竟然断裂。雪蝴蝶用手试了一下鼻息,渡边大作已经没了反应。然后就和阮二妞迈着日本女人穿木屐特有的步伐走向屋外。登上了飞奔而来张山东拉的洋车。前后过程竟不到5分钟。
  回到张山东的家中,雪蝴蝶洗漱完毕,收拾行囊。阮二妞依依不舍,雪蝴蝶摘下自己的金手镯,要给阮二妞戴上。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那就把我穿过那件和服留下,作为我们生死相依的见证。”阮二妞流着泪拒绝。
  “嫂子,你就戴上吧。什么物件都抵不过我们的情意。和服不能留给你,对你来说那是祸。”雪蝴蝶给阮二妞带上手镯后,与阮二妞热泪相拥……
  “妹子,该上路了。”张山东把马牵到了门口,还不见雪蝴蝶出来,进屋看见二人惜别情景,热泪寄眶而饱。
  “咱们后会有期!”雪蝴蝶拭去泪水,拱手抱拳,侧身上马,瞬间就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早晨,张山东和阮二妞刚吃过早饭,就听到急促的砸门声。张山东以为是会上的兄弟有急事来找他,急忙去开门,门栓抽开之际,拥进来十来个凶神恶煞的日本宪兵和侦缉队。闯进屋后,把阮二妞拉到一旁就开始搜查,瞬间就把物品扔了满地,一片狼藉。专找能装衣物的箱、柜翻腾。就连被垛也没放过。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才收队。
  “老总,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来我家搜查?”张山东询问一个还算认识的小个侦缉队。
  “张会长,对不住了,我们也是例行公事。昨天晚上,通达洋行的大掌柜渡边大作被杀。还有一个浪人受了重伤,正在医院救治。据受伤的浪人说,行凶的是两位日本女人,说的是日语,北海道口音。武宫方夫院长根据渡边大作的脖颈损伤程度判断,应该是有功夫的男人所为。女人不会有那么大的爆发力。龟本次郎队长也吃不准,据掌握的情况,县城里根本就没有能说流利日语的满洲女人。很可能是日本人所为。命令我们到县城所有练过功夫的人家中搜查日本女人衣服,也就是例行公事。例行公事。”小个侦缉队囫囵半片,说完就跑了。
  “那个浪人没死!好险哪!”小个侦缉队只是片言只语,可阮二妞全明白:“难怪妹子不把和服留给我,连布角都烧掉了。”
  “神了!”张山东也暗暗赞许。
  二丫辞别雪蝴蝶后,马不停蹄,昼夜兼程,于第二天的下午才回到松树岭。她把马交给值班的兄弟就直奔议事大厅。正好镇三山和王老黑正焦急的在大厅猜测雪蝴蝶行踪的各种可能,见二丫突然出现喜出望外。二丫喝下王老黑递来的一杯水后,就把雪蝴蝶对劫持钱眼镜和侯大胖子拉货汽车的安排详细述说一遍。
  “老黑兄弟,麻烦你看家。我这就带30个弟兄去太平沟设伏。以防钱眼镜和后大胖子提前溜回县城。”待二丫离开了大厅,镇三山就迫不及待要下山。
  “这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王老黑还是第一次看到镇三山如此的慌张,不由得乐出声来:“看得出来大哥对嫂子感情之深!用不着这样急。设伏,也得在他们回县城的路上设伏。太平沟到县城的路就一条,怕走漏风声,咱们还不能在离村屯很近的地方设伏。这么早去,兄弟们还不冻僵了。再说太平沟也不是个畜牧区,想要筹集到1000张牛皮也非易事。咱们三天后下午去设伏就行。”
  “你瞧我,急得脑袋连事都不想了。一切听你安排。”镇三山拍着脑门自嘲的笑了笑。
  第三天中午,在镇三山的催促下提前吃过午饭。镇三山和王老黑率领着30多名兄弟和两挂大扒犁,直奔太平沟。傍晚时分,到达太平沟通往林海必经之路的山坡前,集中把马匹拴好,又砍了十多棵碗口粗的松树运到了公路旁。借着蒙蒙的月色,埋伏的兄弟们各就各位,王老黑才让人把砍下的松树横在了路中央。
  “老黑兄弟,不会是钱眼镜和侯大胖子提前回县城了吧?”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镇三山对王老黑的判断开始怀疑了。
  “怎么了?沉不住气了?你就把心安安稳稳地放到肚子里吧!”王老黑看出镇三山的疑惑,还是心中焦躁所致。就不住的安慰着。
  “听!有汽车的声音!”王老黑的话音未落一个兄弟就听到远处传来汽车马达的轰鸣。
  “大家都隐蔽好了,千万别弄出动静来!”镇三山欣喜若狂,下命令的声音都高亢了许多。还对着王老黑双手抱拳:“佩服!佩服!孔明也不过如此。”
  “过奖了!过奖了!”王老黑抬头望时,已经隐隐约约看到汽车的灯光了:“兄弟们把脸都蒙上。”
  不到10分钟,两辆汽车来到木堆前停了下来。不一会儿,从前车跳下来两个警察搬木头,其余警察把枪架在了车向两侧。
  “砰,砰!”两棵射向搬木头警察的子弹划破夜空。匍匐在灌木丛中的镇三山见有人抬木头路障焦急万分,抬手就是两枪。并高声喊道:“识相的,把东西留下!”
  “兄弟们,大方点,把子弹留给劫匪!”随着前车侯大胖子的喊声,一排子弹向埋伏在灌木中的松树岭兄弟们射去。
  “打!”话音未落,埋伏在道路两侧的兄弟们还击的枪声大作。
  “老侯,在车上的兄弟们坚持同时,让三个兄弟搬木头。搬开后强行冲出去!”钱眼镜在警察射击的时候,跑到了前车驾驶室,把开车的警察赶下车,让他帮那两个警察搬木头。自己坐到了驾驶位。
  “顺子、老三,你们两个摸过去,把搬木头的警察干掉!”王老黑发现搬木头路障的警察听到枪响匍匐着还在搬木头路障。而且他们借着木头的掩护枪不易打到。他们虽然效率低,但很奏效。
  “快看,有两个劫匪爬过来了!”侯大胖子发现了匍匐过来的顺子和老三。随即侯大胖子和钱眼镜跳下了车,同时举起驳壳枪就扫了过来。
  “不好!被发现了!”爬在前面的顺子还没到路边,顺子的胳臂就中弹了,他强忍着没有喊出声。被迫又和老三往回爬。
  “就剩三根木头没搬走了!我去后车,全搬开后强行离开。”相互对射了半个小时后,钱眼镜见木头路障搬得差不多了,向侯大胖子交代了几句就去了后车。
  “怎么搞的?”王老黑看到顺子和老三爬回来,知道任务没能完成。他知道路障被挪开那将会有什么结果,来不及与镇三山打招呼,当即就带领四个兄弟冒着弹雨冲了出去。当他们冲到路边时,清除路障的警察把木头搬完,已经上了车。
  “打开车的!”异常焦急的王老黑边喊边朝着前车扣动扳机。尽管其他四人也不断的向驾驶室射击,还是没有阻止汽车向前移动。
  “砰!砰!”就在这紧急时刻,蒙蒙的月色下,迎着即将启动汽车奔来一匹白色的快马,骑马的人前驱着身体几乎贴在马背上,飘逸的白色披风下伸出一双握枪的手。在马飞驰起落的瞬间,准确地扣动扳机。开车的警察应声趴在了方向盘上。汽车也停了下来。后车来不及反应撞上了前车的尾部。
  “下车!”,“缴枪!”的喊声此起彼伏。王老黑喜出望外,不用看就知道击毙驾车警察的是雪蝴蝶。他来不及打招呼,就和兄弟们冲上去,用枪顶住了前车的侯大胖子。镇三山率领着其他兄弟也冲了过来,将两辆汽车团团围住。
  “走!快走!”两个兄弟又把钱眼镜从车上拽了下来,推到了镇三山和王老黑的面前。
  “胡大哥,先让兄弟们卸货吧!”雪蝴蝶下了马,见镇三山要喊自己,急忙摆了一下手制止了。原来雪蝴蝶对劫掠钱眼镜和侯大胖子货车的事放心不下,抄近路直奔太平沟而来。在拐过山脚就进太平沟的当口,听到了密集的枪声。她立即意识到一定是镇三山、王老黑与钱眼镜、侯大胖子交上火了。她策马向枪声奔去。正赶上钱眼镜和侯大胖子要冲出包围。这才出手化解了危机。
  “叫大当家!这里哪有什么大哥,二哥!”雪蝴蝶的招呼声提醒了镇三山:“你去叫兄弟们把货全卸下来,装上咱们的爬犁。”
  “大哥,人和车你处置吧!我去卸货装爬犁了。”钱眼镜和侯大胖子在县城时就认得王老黑,王老黑怕时间长露出破绽,借故离开。
  “兄弟们,把车上人的枪和子弹下掉,把人集中到车前边来!”镇三山指挥着把钱眼镜、侯大胖子和警察们看管了起来。
  半个小时的功夫,兄弟们在雪蝴蝶和王老黑的带领下就把不到800张牛皮装上爬犁捆绑好了。王老黑一声哨响,镇三山他们解除了看管,随着大队回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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