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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17-06-16 12:44:29      字数:4245

  且说翌日,我在恒益堂炮炼室内炮制丹药四个时辰,方出了炮炼室,离了恒益堂,往圣安庄去了。
  及进了庄,我便直至藏书阁二楼寝室的卧榻上小憩。因忽有风拂双颊,我未睁双眼,心中暗想道:“许是未曾关闭门窗。”
  正想时,似是已是起身离榻,正欲移步去关闭门窗时,却见魏辙进了寝室。我问道:“老丈何来?”魏辙拱了拱手,说道:“老汉因感尊驾仗义,出手助老汉回归居处,故今日特来贵庄上向尊驾酬谢。”
  言罢,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匣子放在卧榻边的小几上。我拱手还礼道:“此乃些小之事也。况且在下也只出了微薄之力也,不必挂齿。只是老丈馈赠厚礼,在下怎敢受之?”魏辙说道:“尊驾但受无妨。”我搬来一把交椅,说道:“老丈请坐。”魏辙作个揖,说声“多谢”,便坐了。我打量了魏辙两眼,说道:“些许时日不见,老丈神采比昔日愈发飘逸了。”魏辙道:“老汉可有今日,乃是尊驾鸿福庇护。”我笑道:“老丈过奖了。”魏辙道:“依老汉看来,尊驾福缘不浅,仙缘非凡,为何只安心作一介凡夫,不投一位或仙或佛者修行?”我道:“小可父母尚在,不便离别而去拜师修行。”魏辙道:“如此说来,是老汉莽撞了,尊驾勿要见怪。”我道:“此有何可怪也!”魏辙又说道:“出来了多时,老汉也该回黄石山了。”我道:“老丈在敞庄歇一夜,明日回黄石山也好。”魏辙道:“老汉不敢叨扰贵庄,就此告辞。日后若是有缘,可相见。”我闻听此话,便要起身送时,却被魏辙推倒在榻上。
  及再起身时,就不见了魏辙。我叹了口气,也不多言。又见榻边小几上的匣子仍在,遂拿在手中细看。只见此匣乃赤松木所制,其上也不曾刻有什么图纹。打开看时,只见匣子里放着一粒丹药。细细嗅之,却有一股清香。丹药下有一张三指长、两指宽的纸,上有字迹。看时,上写着“言语丹”。还有十个小字,乃是“清水送服,服之可开口言语。”
  看罢,我道:“这等好物件!可与赤甲虎食之。”遂高声唤道,“熙陌!惠雨!你两个进来!”熙陌与惠雨称是,就推门入来,问道:“少爷有何事吩咐?”我道:“熙陌,你去将赤甲虎寻来。惠雨,你去端一碗清水来。”熙陌与惠雨称是去了。
  不多时,惠雨端了一碗清水来,熙陌引赤甲虎进了寝室。我摸了摸赤甲虎的头,便取出言语丹,放在掌心。赤甲虎见了,先用鼻子嗅了嗅,次而用舌头舔了舔。我笑道:“你竟这般小心!且吃了这粒丹药,尝尝是何滋味。”赤甲虎呜呜叫了两声,便伸出舌头,将言语丹卷入口中,就碗中清水吃了。不多时,只见赤甲虎吐出一口浊气,次而舔了舔嘴唇,说道:“却有一丝甘甜。”熙陌与惠雨闻赤甲虎开口说话,皆是惊诧不已,半晌说不出话来。我呵呵大笑,说道:“甚好!如今赤甲虎也可开口说话了。”又见熙陌与惠雨之形状,微微而笑,不语。
  自此日起,我除每日在会事厅点卯众家仆,巡查天瑞酒楼与恒益堂外,便在家中陪伴赤甲虎,教导其直立其身,用两条后腿行走坐立。待其可行走坐立自便,我又使人为之缝制了衣冠袍履。
  一日偶得闲暇,我与鹿翔元在藏书阁内下五子棋,栗景辰与赤甲虎坐在一边观看。赤甲虎挠着头,说道:“此物端的是何名目?看着头晕。”我笑道:“小虎是不识得此物。”栗景辰笑道:“小虎不知,他二位在下棋,下的是五子棋。”赤甲虎道:“名目是有了,却如何分胜败?”栗景辰道:“你看那棋盘上有横纵各十九道,共有三百六一个点。棋子分黑白,黑子该有一百八十一枚,白子当有一百八十杖,共有三百六一枚。黑子先行。无论是横向、纵向,还是斜向,五子连成一线,便可撤去五子,继而以一子吃对方一子。直至此局对方无子可出,无法五子连线,自己还有余子可出,便是胜了,对方败了。若对方令自己无子可出,无法五子连线,对方还有余子可出,则是对方胜了,自己败了。”赤甲虎摇摇头,说道:“无趣!无趣!这般无趣!”我与栗景辰、鹿翔元皆笑。
  一局终了,我唤熙陌与惠雨收了棋盘棋子,便要与栗景辰、鹿翔元并赤甲虎外出闲行时,钟管家来禀道:“宏影庄曹少庄主与灵瑞庄容姑娘、容少庄主并腾韵庄龚少庄主来了。”我笑道:“不曾下帖请他们,他们却一齐来了。”就谓钟管家道:“教他们在正厅相见。”钟管家称是去了。我则与栗景辰三个至正厅坐定。
  不多时,钟管家便引曹庆若四个来至正厅。及相互见礼毕,坐定,家仆奉了茶,我方笑问道:“今日是哪个下帖子请的?竟来的这般齐全!”曹庆若道:“兄长竟这般的神机妙算!今日是小弟下的帖子,请容姑娘、容少庄主、龚少庄主同来见兄长。”我问道:“所为何事?”曹庆若道:“兄长容禀,目今八月十五的中秋佳节将近,按往年旧例,下邳县中必有赏月会,此会则由咱五大庄共同商议定了,继而告知县令,便可为之。届时,必有诸多文人墨客齐至赴会。因圣安庄乃五大庄之首,故今日小弟等今日见兄长商议今年的赏月会。”我道:“此事我自是晓得,正想过几日请咱们五庄主事之人同来圣安庄共议此事。只是此时五庄中只有四个庄的主事之人在此,凌啸庄并不曾来人,须遣人去请来。”容隽浩道:“兄长请他来作什么!皆听兄长号令就是了。”我道:“不可。此事本该是五庄共议,若不请他,便是我等不义了。”龚嘉展道:“不如就依兄长所说,使人去唤来。此处是圣安庄,有兄长坐镇,有何惧哉!”众人道:“正是此话。”我便教钟管家往凌啸庄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钟管家回来禀道:“回少庄主的话,凌啸庄庄主赵景瑞到了,就在厅外俟候。”我道:“叫他进来罢。”钟管家称是,就去将赵景瑞引入厅内。赵景瑞作揖道:“不知少公爷有何见见教?”我指着一边空着交椅说道:“且先坐罢。”赵景瑞称谢坐了。
  我道:“八月十五的中秋佳节将至。依往年旧例,下邳县的赏月会也该筹备了。本君请众位在此,正是为了此事。”曹庆若道:“既是赏月会,便要灯笼蜡烛等物。制作各类灯笼蜡烛卖的明光坊就是我家,故我家出赏月会上所用一应的灯笼蜡烛。”容隽浩道:“只有灯笼蜡烛也枯燥。制作糕点卖的味美阁却是我家的,故我家可出各类糕点以供来赴赏月会者食用。”龚嘉展道:“我家的翰宝轩中广有笔墨纸砚,正好与众文人墨客使用。”我点点头,说道:“灯笼蜡烛、糕点、笔墨纸墨皆有,还少不得桌椅。可从天瑞酒楼调用。”言罢,我又看着赵景瑞,问道,“四庄皆出了物件,不知赵庄主的凌啸庄出什么?”
  赵景瑞伸手抹着额头上汗珠子,说道:“请少公爷恕罪,在下眼拙,不知赏月会还要用些什么。还请帝君赐教。”赤甲虎努着嘴,指着赵景瑞,冷笑道:“我看这老儿不是眼拙,就是缺心眼!真是白活了几十年了!缺什么还能让你操心!你只顾掏银子就是了!”我道:“小虎休要浑说。”又谓赵景瑞道,“赵庄主休要见怪,本君管教不严。”赵景瑞想了想,说道:“少公爷说的哪里话!赏月会之事,在下也该出力。敝庄是卖绸缎布帛起家的,故在下出绸缎五十匹,以作赏月会之用。”
  栗景辰闻言,冷笑一声,起身上前说道:“赵庄主端的是好算计!宏影庄的蜡烛灯笼、灵瑞庄的糕点、腾韵庄的笔墨纸砚,皆用一些,便少一些。耗费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嘞!圣安庄的桌椅虽不是用一些,便少一些,却也是从天瑞酒楼中调用的。如此一来一往,都耽误了多少银子进帐!赵庄主却是好算计,只拿出五十匹绸缎。五十匹绸缎用过后,还可以拿回去卖了赚银子。如此的精明,恐也是只有赵庄主了!只是赵庄主一个长辈,在我等小辈面前使用深沉的心机,我等自不会说些什么。若日后有什么风声走露到外面去,凌啸庄的颜面将何存!赵庄主的颜面将何在!彼时,赵庄主且休要痛苦不已也!”我忙道:“贤弟勿要浑说!赵庄主哪里是不要颜面的老不羞!如此诋毁赵庄主,日后传了出去,谁的颜面上好看!如此口无遮拦,着实无礼!还不速速退下!”栗景辰诺诺称是,复又坐了。
  我道:“还请赵庄主勿要怪罪。”赵景瑞颤颤巍巍,取出一块松绿色牧丹花纹的绢帕,擦了擦额上汗珠子,说道:“少公爷说的哪里话!在下怎敢见外!”又道,“在下实为愚蠢不堪,不知如何是好。还请示下才好。”我不言不语,只端起茶盏吃茶,暗自向鹿翔元递了一个眼色。
  鹿翔元会意,说道:“列位在此,且听本官斗胆说几句。圣安庄与宏影庄、灵瑞庄、腾韵庄为赏月会出了物件,损了钱财。凌啸庄虽是出了五十匹绸缎,却无钱财损伤,也是有些不妥。若依本官愚见,各庄仍出原定物件。此外,凌啸庄多出二百两银子。这二百银子分作两份,一份一百两:其中一百两分作四份,每份二十五两银子。圣安庄、宏影庄、灵瑞庄、腾韵庄各取一份,以偿损失。余下的一百两,以作赏月会调度使用之用。若赏月会后有剩余,五庄平分。不知列位以为如何?”曹庆若道:“鹿刺史所言甚是!”又问赵景瑞道:“赵庄主不会不出这二百两银子罢?”赵景瑞道:“岂敢!岂敢!”
  容秀淼又问道:“今年赏月会选在何处?”我道:“本君会写一封帖子,着人递上艾山兜率寺。若得住持慈勒长老许可,赏月会便在兜率寺前。”容秀淼道:“如此说来,万事皆备矣。”赵景瑞闻言,便问道:“赏月会已商议定了,不知可还有他事?”赤甲虎哼了一声,说道:“你且休忘了送银子来。”赵景瑞忙不迭地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赤甲虎道:“你若不送来,我便去凌啸庄找你要了。”我道:“小虎休浑说。”又谓赵景瑞道:“也无什么事了。”赵景瑞道:“既然如此,在下庄内还有些事,就告辞了。”我道:“赵庄主既有此说,本君也不多留了。”赵景瑞便起身去了。
  曹庆若笑道:“好一个赵景瑞!今番教他破了一次财!”容隽浩道:“此番一经小虎的插科打诨,栗兄的咄咄逼人,也不知赵景瑞淌了多少汗与泪,要心疼多久哩!”众人皆呵呵大笑。
  龚嘉展又道:“此番小弟来圣安庄,一是为了商议赏月会,二便是酬谢常大哥的救命之恩。”就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说道,“此乃纹银二百两,今送与常大哥。”我忙推辞道:“我断不可收这银两!若收收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曹庆若说道:“二位不必推让。我倒有个折中法子。”我道:“贤弟快说。”
  曹庆若就打开了龚嘉展的钱袋,从中随手拈出一锭银子,放在我手上,说道:“常大哥可收下此一锭银子。如此也算是尽了龚家兄弟的心意。若龚家兄弟还觉不过意,正好快用午膳,请常大哥去用午膳就是了。”容秀淼与容隽浩道:“正是此话哩!”我与龚嘉展点头说道:“如此也好。”
  当下我又问道:“今日是哪个当值?”只见厅前有一人抱拳道:“是小的纪磊。”我道:“取笔墨纸砚来。”纪磊称是,就去取来笔墨纸砚。我便写道:“圣安庄紫炁帝君帝君常震天顿首:八月十五的中秋佳节将近,依旧例,有赏月会。欲借贵寺山门前一方宝地,以作赏月会之用。望长老赐个方便,是荷。”
  写罢封好,谓纪磊道:“着人送到艾山兜率寺慈勒长老手中。”纪磊称是接过,就去了。我则与曹庆若、栗景辰、容家姐弟、龚嘉展、赤甲虎往天瑞酒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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