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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蝴蝶《九上》

作品名称:雪蝴蝶      作者:张文春      发布时间:2017-06-16 19:12:06      字数:4487

  “王大哥,我想去趟县城!”雪蝴蝶先让二丫回住处去休息,转个弯就到了王老黑的住处,简单寒暄之后,开门见山。
  “这大过年的,什么紧急的大事非得你亲自去?”王老黑疑惑不解。
  “你是知道的。小骏放在山上我担心他不安全。可送到二丫的哥家我也不放心,他家条件太差。房子透风,要啥没啥。小骏就是我的命!给小骏好的生活,这也是我向王家骏唯一可以交代的。”当雪蝴蝶提及王家俊和小骏时眼泪夺眶而出。
  “那有什么好办法吗?”王老黑很是同情,却不知道怎样安慰。
  “我去县城,就是打探一下王家骏的父母有没有可能接纳小骏。如果小骏能在王家安顿下来,我也就放心了。”雪蝴蝶用手擦了擦眼泪又接着说:“不清楚王家上下会不会把家骏的死怪罪到我身上,我不好直接去王家去问。只有在县城落脚后再托人去打探。县城里我一无亲戚,二无故友。就算有几个同学,鉴于我的身份,躲还来不及,谁还敢与我接触。我只好求大哥给我想办法了”
  “你也知道,我在县城有命案在身。尽管我地热人熟,可是我不能露面那!”江湖打拼了多年的王老黑在雪蝴蝶面前说谎还是心虚,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
  “王大哥,我的事你不能不管。”雪蝴蝶看到王老黑说话时那游离的眼神,就知道他没说实话。
  “这样吧。你去县城找我以前的老朋友张山东和‘小眼镜’。他们也许能帮上你的忙。”王老黑没办法,更多的是出于对雪蝴蝶处境的同情才露出了最后的筹码。
  “我怎么和他们见面?”雪蝴蝶趁热打铁。
  “带上我的黄金阴阳酒壶!”王老黑从床下拿出一个鹿皮包袱,打开后一尊金光闪闪的酒壶呈现在雪蝴蝶面前。
  “谢谢!”知道黄金阴阳酒壶分量的雪蝴蝶双手接过酒壶,郑重的踹到怀里。
  原来王老黑逃出县城后,徐半仙拿到了黄金阴阳酒壶,做了林海县清静兴民会的会长。变卖了崔宝禄和刘柱的祖产,摆平了“县长”周玉学和“警察局长”侯大胖子。自己还狠狠地捞上了一大笔。虽说清静兴民会的规模和影响大不如前,可是清静兴民会控制的脚力行和赌场还有不菲的收入。象崔宝禄那样挥霍肯定是不够。徐半仙也想开辟新的财源,那就需要流血玩命。自王老黑逃走后,清静兴民会还没有出现一个有头脑敢玩命的主。虽然徐半仙有想法,但也只能停留在脑子里。自此徐半仙每接一个活都很“宰”一刀。“刘氏三凶”通过掮客找到了徐半仙,徐半仙喜出望外,知道大活来了,发财的机会到了。狮子大开口,黑了“刘氏三凶”100现大洋。“刘氏三凶”竟然连价都没还就答应了。徐半仙做梦都没想到刘家响窑被攻破,遇到了有深仇大恨的王老黑,命丧刘家响窑。王老黑囊装黄金阴阳酒壶,瞒着震三山和雪蝴蝶秘密潜入林海县城,扶持张山东当了会长,“小眼镜”当了副会长。两个会长就成了松树岭最大的卧底。王老黑没告诉震三山和雪蝴蝶这一秘密的原因有二。一是资源不愿与别人分享。二是为了保护张山东和“小眼睛”的安全。
  准备妥当的雪蝴蝶从粮台那里拿了200现大洋,一切准备妥当,告别震三山和王老黑带着二丫大年初四就离开了松树岭。放心不下的震三山千叮咛万嘱咐,他压根儿没想到雪蝴蝶会找清静兴民会的二位老大帮忙,他压根儿没想到王老黑手上还有那么大的资源。雪蝴蝶和二丫的两匹快马天刚黑就跑进了县城。她们没有急于与清静兴民同志会的两位老大取得联系,先是找了一个旅店住了下来。
  第二天雪蝴蝶和二丫吃罢早饭,信步走在街上,整个县城还笼罩在年的氛围里。来到了恒盛的街面。从街的对过看去,“恒盛”的蓝底金字牌匾,明显的倾斜着,牌匾的右下角还有残缺。雪蝴蝶进了唯一一家开门的商号指着“恒盛”的牌匾向老板打探:“请问老板,对面的‘恒盛’发生了什么事儿?”
  “就在昨天,一伙日本浪人来闹事。拿着木棒和铁钩把牌匾给弄坏了”商号老板压低声音,无不神秘地说。
  “因为什么事?”雪蝴蝶焦急地问。
  “日本人闹事,我们连靠前都不敢。哪还敢打听原因!”商号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
  “难道‘县府’和警察局就不来管吗?”雪蝴蝶非常气愤。
  “这帮恶棍连警察都敢打,欺辱一个手无寸铁的商会会长就更不在话下了。”商号老板也忿忿不平。
  雪蝴蝶见问不出什么子午卯酉就告别了商号老板,和二丫向城东的张山东家奔去。
  “有人吗?”雪蝴蝶让二丫叩门。
  “请问你找谁?”开门的是一位操着山东口音的中年妇女。
  “我们是来拜访张会长的。”雪蝴蝶看了看穿着整洁利落的开门女人,有着莫名其妙亲近的感觉。
  “当家的,来客人了!”中年妇女底气十足的对院里的住房喊着。
  “你是哪一位?”中年妇女的话音刚落,从屋里走出一个红脸的山东大汉向雪蝴蝶抱拳拱手。
  “托师祖的福,拜堂打尖!(同帮兄弟,拜堂口休息一下)”雪蝴蝶也向大汉拱了拱手。把王老黑教得为数不多的几句帮里暗语用上了。
  “家里人。屋里请!”山东大汉还真听明白了雪蝴蝶不规范的帮里暗语。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就是张会长吧?”雪蝴蝶落座之后下意识的看了看开门的中年妇女。
  “我就是张山东!”张山东看出了雪蝴蝶的下意识的眼神,指着二丫对中年妇女说:“孩子他妈,你带这位妹妹去西屋休息。”
  “我是刘英。是老黑大哥让我来找你。”雪蝴蝶见中年妇女和二丫出了门,就从背包里拿出了黄金阴阳酒壶。
  “我们有帮规,执壶的人就是大哥。”张山东接过黄金阴阳酒壶认真的看了一会,确认无误:“我们怎么称呼您?这次来县城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兄弟帮助吗?”
  “刚才给我们开门的那位?”雪蝴蝶没有立即回答张山东的问话。
  “那是小孩他妈。”张山东有些莫名其妙。
  “会上怎么不派兄弟来值班呢?”雪蝴蝶是在探摸清静兴民同志会的规模和实力。
  “清静兴民同志会经历崔宝禄和徐半仙两次变故后,势力大不如从前。”张山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现在我们控制的地盘全部丧失掉了,就连经营多年的赌当生意也让徐半仙‘转让’给了警察局长侯大胖子的弟弟。会上现在只有脚力行和人力车行可以控制。徐半仙倚仗侯大胖子的势力,会里兄弟敢怒不敢言。这回还是老黑哥让我带着兄弟们到徐半仙家,清算他贪占兄弟们的血汗钱,才把会上这么多年欠死去兄弟们的抚恤金还上。老黑哥又自己拿钱买下了我家现在住的四合院,会里的兄弟总算有了地方落脚。现在会上没有地盘,也用不着收保护费,所以就不用兄弟们住会了。会里的兄弟们都有自己的营生,平时就不到会上来了。别看我们联系少了,可我们相互的关怀更多了。如果我们的兄弟被人欺辱,不管是谁,包括日本人。那一定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实际上林海县清静兴民同志会的会长是老黑哥,我只是替他望门看家。会里兄弟都敬佩老黑哥,只要老黑哥一声号令,兄弟们万死不辞。”
  “我是王老黑的妹妹。”雪蝴蝶本想介绍一下自己。
  “三当家,你不用报腕儿了,在你拿出黄金阴阳酒壶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谁了!名满千里林海的雪蝴蝶。”张山东在为自己聪明得意的同时,两眼迸发出敬慕的眼神。
  “没有兄弟值班,如果会上发生事情你们能应付的了吗?”清静兴民同志会势颓力衰到这样的程度是雪蝴蝶没想到的。江湖中人打打杀杀,难免结仇。真为张山东和他的家人安全担心。
  “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张山东笑了笑,自信地说:“我们一家来自山东省梁山县,我和孩子他妈都是宋代梁山好汉的后人。浪里白条张顺是我家先人。孩子他妈没嫁给我之前叫阮二妞,现在很少有人叫她的名字。是阮氏三雄的后代。我们家乡练武之风盛行,加之我们家都有习武的传承,我和孩子他妈从小练就一身的好功夫,打三、五个壮汉不在话下。前几年军阀混战,民不聊生。我和孩子他妈就带着孩子闯关东来了。先是拉洋车,后来以教功夫为生。老黑哥时常来家里以拳会友,还多次帮我摆平了警察的敲诈勒索和江湖恶徒的砸场踢馆。又经老黑哥介绍,投帖拜堂加入了清静兴民同志会。我们成了肝胆相照的兄弟。迫于崔宝禄、刘柱和徐半仙的陷害,老黑哥打出县城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前不久,老黑哥拿着黄金阴阳酒壶秘密潜回林海,振臂一呼,会内兄弟纷纷响应。蛰伏在各行业的兄弟也表示效忠老黑哥。我们的声势在逐渐壮大,不敢说其他帮派望风而遁,也敢说其他帮派不能小视。再说,凭我和孩子他妈的功夫,十个八个毛贼还不敢来硬闯。”
  “没想到老黑哥在兄弟们心中还有这么高的威望。没想到清静兴民同志会在张会长的操持下发展的这么好。”雪蝴蝶很欣慰,这要比她预想的好得多。
  “上次老黑哥回来,多次提到你。你的侠肝义胆我们还知道一些,你就是我们心中的英雄。你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力的事情尽管吩咐,千万不要客气,能为你效力那是我们的荣幸。”仗义的张山东还真具有梁山英雄的风范。
  “这次来县城,还真有事麻烦你。”见张山东如此的爽快,雪蝴蝶就把下山的目的详细述说一遍:“可我刚才路过‘恒盛’门前时,看到牌匾残破不正,好像被人打砸过。不知道王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几天我听说几个日本浪人到‘恒盛’去闹事,具体原因我还真不知道。你们先在我家住下来,我这就去给你打探。”张山东招呼媳妇打扫房间,整理被褥。然后,就出了门。
  傍晚时分,张山东归来。向雪蝴蝶讲述了他打探的情况。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鬼子占领了东北。为了巩固他们的法西斯军事统治,永久的侵占东北,从国内移居大量的农民到东北垦荒。这就是日本农民“开拓团”。所谓的垦荒,实际上就是强占中国农民的土地。距林海县城东18里的一个小屯叫十八里堡。日本鬼子强迁了那里所有的村民,使十八里堡的农民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流离失所。安置了一个200多人的“开拓团”。这个“开拓团”来自龟本次郎的家乡北海道,其头目叫渡边大作,是龟本次郎的表弟。他们本来是海边的渔民,对种地不是十分在行,离居住地稍远或土质差的地根本就不种,上好的土地撂荒的也有十之三、四。军方原打算在“开拓团”收成的粮食除自给自足外,还可以补充军方的粮食不足。其结果相反,“开拓团”所产的粮食只能保障自己,其他生活费用完全靠宪兵队补贴。好多“开拓团”成员都拣宪兵队淘汰的军装穿,周遭的村民都管十八里堡叫“鬼子屯”。对此,龟本次郎没少骂渡边大作无能。渡边大作也想改变这种尴尬的局面,只是苦无良策。有一次龟本次郎、渡边大作和谍报队长钱眼镜凑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渡边大作向钱眼镜讨“脱贫”的主意。钱眼镜为其指点“迷津”:林海这个地方森林茂密,盛产山珍干货。那可是大城市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只要你量大价低,何愁没有商家上门找你。林海地处高寒地带,百姓且有用黄牛耕地的传统,牛皮的质量是热带地区无法比的,是制革业不可多得的上乘原材料。林海县每年的黄牛淘汰又那么多大,还怕没有生意可做。渡边大作听了钱眼镜的主意,茅塞顿开,东筹西借了一些本钱,在龟本次郎的支持下,在“恒盛”的不远处开了一家叫“通达”经销山货的日本洋行。渡边大作雇了两个内行的人开始收皮张和山货,即使价格相同,卖皮张和山货的农民还是走进了“恒盛”。渡边大作无奈让伙计在门外张贴告示,皮张高于“恒盛”一毛钱,山货高于“恒盛”两分钱收货。“恒盛”的主管商贸的少掌柜王家驹气急败坏,要与“通达”打价格战,要高于“通达”价格收货。王仕仁急忙阻止,并且告诉伙计:贴出告示,皮张低于原来一毛钱收货,山货低于两分收货。不明就里的王家驹很是郁闷:“通达”这是明摆着和我们叫板,不应战也就罢了,也不应该示弱。皮张一升一降相差两毛钱,山货一升一降相差四分钱,谁还到我们这里卖货。这不是自己想把生意往黄了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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