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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子弑父皆因孽根之二

作品名称:血海乾坤剑      作者:未杲      发布时间:2017-06-12 14:55:49      字数:3406

  刘劭不伦不类即位毕散朝,有寺人呈上酒食。刘劭胡乱塞了数口,便急不可耐径趋东阁,自有寺人、宫女跪接……
  刘劭步入寝室,眼前顿时一亮——潘淑妃浓妆艳抹发髻如云,衫袖飘飘恰似仙子临风。一见刘劭,含羞带娇款步相迎,若风中杨柳风情万种。正欲下拜接驾,刘劭已扑将上来紧紧将其搂住,鸡啄米也似自潘淑妃秀发、娥眉、粉腮、皓齿……直吻向延颈、玉肩。喃喃道:“爱妃……朕暗恋爱妃苦煞多年,你、你想煞朕了……”一手探入潘淑妃衣襟,着力处滑腻如脂,妙不可言。
  潘淑妃若无狐媚之术,焉能令刘义隆专宠后宫?现今刘劭偏爱残花败柳,欲代其父尽职,潘淑妃喜从天降,乐得使尽浑身调风弄月解数迎合。但见她,红唇似开似合,凤目半睁半闭。喉音颤颤娇哼不绝,柔腰袅袅弱不胜衣……要说刘劭东宫有的是佳丽侍寝,然而,或矜持古板,或太过娇嫩,刘劭虽有摧残之快,却无情趣之乐。再看此时此刻怀中尤物——一举一动,一笑一颦,无不令人骨软筋酥。
  他二人相帮宽衣解带,拥入罗帐。此情此景,已与昨夜大不相同。刘劭固然一改吉凶未卜心神不宁为予取予求唯我独尊,柔情似水欲火如焚。潘淑妃亦已化生死难料惊魂未定为柳暗花明春光无限,弃旧迎新曲意逢迎。
  他二人相抚相摩情浓似醴,潘淑妃似已醉了,且于个中修为日久——时而喧宾夺主,时而欲拒还迎。时而放浪形骸,时而小鸟依人。时而如狼似虎,时而弱不禁“疯”……直调弄得刘劭神魂颠倒欲仙欲死九死不悔。
  他二人如胶似漆如糖似蜜,恨不能合二为一鱼死网破……东阁外坐更宫女彻夜可闻耕云播雨欢娱癫狂之声。次日日上三竿,犹然相拥交颈而眠。
  东阁外忽有鸟鸣。刘劭蓦然醒来,见潘淑妃青丝蓬乱,若海棠春睡……别有艳丽,浅舐深嗅不能自己。其实潘淑妃已先他清醒,却佯装疲弱慵困令刘劭又生出些许“怜”,这正是她狐媚手段之一。
  果不其然,刘劭不由得情欲渐浓,精力渐涨,一翻身压住爱妃,又欲交欢。潘淑妃却又婉言劝道:“陛下龙马精神可喜可贺,然而先皇后事、功臣封赏,更有藩地诸王、各州郡文臣武将……升、谪、调、迁,无不亟待处置。来日方长,陛下不可因一时欢娱误了大事。今夜妾当备香汤与陛下共浴解乏,想必另有一番情趣。”
  这潘淑妃床帷间功夫登峰造极,国事处置竟也颇有见地。她这一婉言相劝,刘劭顿时省悟自己皇帝宝座尚未安稳,唯有生杀予夺大权独揽了,这寻欢作乐方能长久。遂欣然道:“爱妃有皇后之才,朕必不负你。”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刘劭论功行赏:命萧斌为尚书仆射、领军将军。何尚之为司空。原太子右卫率檀和之镇守石头城。陈叔儿、张超之分掌禁军……先皇宠信之臣尚书左丞荀赤松、右丞臧凝之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杀无赦!
  至于宗室王侯,临川王刘晔、长沙王刘瑾、桂阳侯刘凯、新渝侯刘玠,因曾与刘劭不睦,自也在劫难逃。总算江夏王刘义恭、南谯王刘义宣,根基稳固,一时里不可胡来。遂一授之太保,一授之太尉。刘劭虽非心甘情愿,却不得不虚与委蛇。
  而始兴王刘浚,因有辅佐之功,更有其母潘淑妃……虽说潘淑妃已成王鹦鹉,不过与刘浚母子之实无法改变,刘劭好歹已成刘浚继父,看在“王鹦鹉”面上,刘劭亦当厚待继子。遂授其骠骑将军、雍州刺史。且随朝伴驾,无须远离建康。
  刘劭一手挥动屠刀,一手送出禄位,堂而皇之八面威风。倒是处置刘义隆后事,未免尴尬。好在他原东宫亲信,如今已成当朝宠臣,自然会为主分忧。上表奏称“拓跋氏近日蠢蠢欲动,似有南犯之意。先皇停灵宫中,必遭煞气所冲,应尽速入陵为安”。
  此表虽是一派胡言,却合刘劭之意。倒也晓得装出不忍、不舍、不得已而为之。遂谥刘义隆为景皇帝,庙号中宗。由始兴王主事,当即发丧,葬长宁陵。至于潘淑妃,真身虽已由刘劭金屋藏娇,明面上却须作一篇光鲜文章——刘劭同时下旨:潘淑妃陪葬长宁陵,其实勒毙一宫女李代桃僵。
  刘劭君临天下,该杀则杀,该赏则赏,率性而为,独断专行,偏还自以为英明果断。得意洋洋回到东阁,“王鹦鹉”早已备好美食佳酿恭候。他二人交杯饮酒,同盘进食,情浓意蜜处,刘劭焉能不将始兴王刘浚加授骠骑将军、雍州刺史,及其他升赏诛戮、先皇后事……一一道出,以示对爱妃言听计从,恩泽有加。
  “王鹦鹉”大喜过望,谢恩不迭自也忘不了以千娇百媚之姿回报。刘劭心痒难搔,一把搂住爱妃便欲宽衣解带。“王鹦鹉”竟然轻轻挣脱刘劭怀抱,却又携其手指了指卧榻后道:“陛下,随妾来。”
  刘劭昨夜已自爱妃身上懂得了何为销魂之乐,乐得任其摆布。他二人联袂移步,又见爱妃伸手轻轻一扯,只见墙帷移动处,壁间一小门赫然在目。
  刘劭未免愕然,有暗门则有暗室,昨夜在此通宵颠鸾倒凤,倘然这暗室藏有……岂非……正自不安,却见爱妃轻推小门道:“妾已备好香汤,与陛下共浴解乏。”
  这小门悄然打开,但见暗室不暗——宫灯高照亮若白昼。更有阵阵幽香扑面而来。暗室不过二丈见方,多一半麻石砌就一水池深约二尺,内蓄香汤清澈见底,水汽氤氲宛若海市蜃景。汤池旁设一软榻,浴具、靠枕一应俱全,原来是一浴房。
  江南人就寝前惯以热水沐浴解乏,无论贫富贵贱,大多置一木盆,水声泠泠处,非但不厌其烦,且还乐此不疲。
  刘劭此前虽也贵不可言,可沐浴时仅只浴盆略大、略深,有人侍候而已。几曾见过如此排场?这浴池,这香汤,这软榻,与爱妃鸳鸯戏水颠鸾倒凤,岂非快活若仙?刘劭喜不自胜,原先那些许愕然不安,遂烟消云散。他二人此一番情趣,胜昨夜何止百倍?巫山云雨云浓雨密力尽处亦意犹未尽。刘劭紧拥爱妃道:“若知爱妃能叫朕如此快活,朕早就……好在未为迟也!且待荆州刺史南谯王来建康就任太尉这叫猛虎入笼,再无敢觊觎皇位之人后,朕便可将皇后之冠交与爱妃了。”
  “妾叩谢皇恩!”这王鹦鹉晨间曾听刘劭“爱妃有皇后之才”之言,只道是皇帝快活时溢美之词,岂敢有此奢望?几曾料到这刘劭尽管乖戾荒淫胡作非为,却比先皇有情有义。蓦地想起旧恨,何不趁热打铁借刀杀人?耳鬓厮磨柔情蜜义道,“只是以妾之见,陛下欲保皇位永固,尚有一人不可不防。”
  “唔?尚有一人?”这刘劭素来狂妄,自分弑了父皇,再解除了刘义宣荆州刺史之职,刘宋天下便无掣肘之人。未免不以为然,却又舍不得爱妃委屈,问道,“爱妃且说来听听。”
  “江州刺史、南中郎将、都督四郡诸军事、武陵王,不可不防!”潘淑妃道。
  要说潘淑妃与武陵王刘骏并无怨恨。恨只恨当年路惠男,选入后宫便抢了她路淑妃风头。那刘义隆因见路惠男雍容清丽,与后宫佳丽风华大异,见异思迁,竟将媚术尚欠火候的潘淑妃抛在了脑后。
  潘淑妃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好在路惠男心有情结,与刘义隆鱼水之欢未免虚与委蛇。刘义隆兴味索然,恰巧路惠男又有了身孕,理所当然重温旧梦……潘淑妃焉能不拿出参悟已透的房事之术捆住这滥情君主?这一捆,刘义隆便再也离不开令其神魂颠倒的潘淑妃。就连路惠男负气之请欲随子就藩,潘淑妃只一句“慈母之情,夺之不祥”。刘义隆竟也不顾皇家规矩,成全了路惠男。
  要说路惠男远离后宫,应是潘淑妃混淆是非落井下石所致。潘淑妃本该早已解气、解恨、解开心结。然而,近年来那路惠男似又风光起来,刘义隆多次赞叹路惠男延请名师教子有方。那形同流放的武陵王刘骏,亦一再升迁,竟特任江州刺史,授南中郎将,都督四郡诸军事。偏偏她潘淑妃之子始兴王刘浚,不学无术声色犬马,行止悖谬常令刘义隆不悦。潘淑妃不知自我检点,反倒迁怒于路惠男,却又无计可施。现如今,新皇登基宠爱潘淑妃胜过先皇百倍。何不趁刘劭根基未稳疑忌宗室王侯之际火上浇油,将刘骏打入万劫不复之渊,看她路惠男风光到几时?
  潘淑妃枕边风,暗箭伤人轻车熟路。而刘劭尽管目无余子,却也不可叫刘骏竖子令自己宠爱之妃高看一眼。乍一闻爱妃之言,未免不以为意道:“哼!胆小如鼠,竖子若不是路……”
  刘劭蔑视刘骏,不经意间扯上路淑媛,本欲说“若不是路淑媛才识过人,竖子唯有终老武陵”。只是这一扯上路淑媛,她那天生丽质典雅雍容——拓跋焘北遁时,刘义隆为雪龟缩之耻,命刘劭率军过江追杀,其实就是虚张声势,挽回面子而已。而刘劭肩负重任追至徐州,估量已然不辱使命,便欲得胜回朝,却又忍不住驾临彭城耀武扬威一番。
  听说太子驾到,刘骏岂敢不盛情恭迎?路淑媛自也免不了与刘劭相见。这一见,路淑媛那天姿国色焉能不令刘劭心旌摇曳?一时里却也只敢暗骂“老不死”贪多嚼不烂暴殄天物。这一扯上路淑媛,刘劭顿时心猿意马,总算明白此时此刻不可叫爱妃醋海浪涌。话锋一转,“路……远,朕已将其拿下!爱妃见地高远,皇后之位非爱妃莫属。”话虽情深意重,却因方寸之地已生暗流,心有旁骛处,再与爱妃欢娱时未免减了几分狂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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