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汪花披上嫁衣

　　女人的青春年华就是最大的资本，可是这最美好的青春岁月非常短暂，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
　　自从刘海提起分手的事情，汪花内心无比零乱，她想着刘海为了汪洁那样的女人而忍心抛弃她，想要和她彻底撇清关系。她实在是不甘心，好不甘心！
　　汪花内心升起一个声音：我这十年多的青春难道就这样荒废了？女人一生中，能有几个十年？况且这十年，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鲜活灿烂的青春就这样画上句号？
　　“不甘心”三个字深深烙印在汪花的心中和脑中。阳台上的玫瑰花绚丽地绽放着，在灿烂的阳光下，像一个个妖娆的小精灵，摇曳生姿，它们尽情摇摆着婀娜多姿的花形，是那样的妩媚动人、娇艳欲滴！
　　汪花呆呆地看着那些妖媚火辣、光彩夺目的玫瑰，不禁感叹着：曾几何我也是那些花朵中的一员！这些玫瑰它们受到众人的赞赏和追捧，可我呢？只是傻傻地爱着一个人，倾其女人一生中最珍贵、最炫彩的青春年华，可最终得到的是什么？伤痕累累不说，还和自己的亲姐姐成为仇人。
　　汪花发出绝望而又凄惨地吼叫声：“啊……”
　　隔壁的邻居马上过来敲门：“女士，女士，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汪花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家里这样大叫，急忙说：“谢谢关心，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一时间疼得发出叫声。对不起，惊扰你们了！”
　　“真的没事吗？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院？”门外聚集了好多人。
　　汪花歉意地说：“对不起，打扰大家了！谢谢大家的关心，没事的，我坐一会就可以自己起来，谢谢你们的关心！”
　　有人说，“唉，这个女人在这边住了好几年，每天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一个男人在身边是不行呀！”
　　有人说：“我看她经常都是一个人，不过偶尔也有男人过来，但都是来去匆忙！”
　　有人说：“看她穿着打扮非常时髦，长得也貌美，怎么就没个男朋友呢？看她的样子应该小有三十岁了吧。唉，女人呀，年龄越大越不好找对象。现在的男人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好在她长得漂亮，比起那些相貌平凡的女人要好多了。”
　　有人说，“时而来看她的那个男人，看着样子是温文尔雅、事业有成的男人。不过，有次听我听见她喊他姐夫哦！”
　　“不会吧，该不会和电视剧中情节一样，妹妹喜欢上自己的姐夫了吧？”一个女人尖叫着。
　　“你干嘛这么大惊小怪呀，小心她听见了。现在都什么社会啦，再说，看那男人的样子，不像是那种人。不过看着这个女子看那个男人的眼神，好像是有点意思。唉，别人的事，咱们操这闲心干嘛。不管怎么说，一个漂亮的单身女人，还是让许多男人惦记着的。”一个略带讥讽的女人声音。
　　“这个女人确实妩媚动人，特别是那双会勾魂的眼睛，相信没几个男人能抵抗住诱惑……”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一个中年女人立马打趣道：“小年，这说的是你自己吧，你的魂魄是不是被她勾走了？是不是一见到她，身体反应强烈呀？别哪天控制不住把人家给办了哟！”
　　……
　　紧接着传来一群男女挑逗、淫笑、讥讽、嘲弄的声音。
　　此刻的汪花，就像剥光了衣服，一丝不挂地被众人踩在脚下，各种唾弃、辱骂、调戏……全部袭来。
　　汪花第一次意识到“人言可畏”，第一次感受到“唾沫”真的能淹死一个人。她所有的自尊、骄傲仿佛都被瞬间碾压了，她伤心地痛哭着……
　　“汪花，今天晚上有空吗？我想约你吃饭！”黄振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拦住刚下班的汪花。
　　汪花看着他手中的玫瑰，这是她喜欢的红色玫瑰，红色玫瑰中心竟然还有一束汪花最喜欢的蓝色妖姬。那种蓝，蓝的清澈明亮，超凡脱俗。
　　对于各色玫瑰，不同数量的玫瑰花语，汪花心中非常清楚的。蓝色妖姬代表清纯的爱和敦厚善良，寓意着相知是一种宿命，心灵的交汇让我有诉不尽的浪漫情怀；相守是一种承诺，人世轮回中，永远铭记我这段美丽的爱情故事！一束蓝色妖姬的花语是心中只有你，一见钟情。
　　汪花心想：彼此才见过一次面，这个男人就了解到我喜欢玫瑰，看来私下里下功夫了，还算有点心。特别是那一束蓝色妖姬，证明我的魅力依然不减当年。想到这，汪花内心甜蜜地笑着。
　　当汪花抬头故意狐疑地盯着黄振，发现这个小男生一脸真诚略带紧张的模样，还真有点可爱呢。
　　“汪花，你的眼睛怎么又红又肿？被人欺负了还是怎么了？”黄振一脸紧张的表情，让汪花内心感受到一丝莫名的温暖。曾几时，刘海也是如此细心地注意到她身上的每一个细小的变化，甚至连一双新袜子，刘海一眼能看到。
　　汪花自我埋怨了，怎么又想起那个负心汉呀！她苍白的脸色呈现出忧伤的表情。
　　黄振看着汪花没有任何反应，他不敢再说什么。黄振害怕自己的言行戳中汪花的伤痛，他只好紧张不安地站在一边，不敢看汪花，只是盯着自己的双脚。他的双脚不停地变换各种姿势。
　　汪花看着眼前这个阳光而又细心温暖的大男孩，再看看他一直盯着地面，因为紧张，双脚不停地来回更换姿势。
　　想到这，汪花噗嗤一笑，“看你挺紧张的，我有这么可怕吗？”
　　黄振结结巴巴地说：“没……没……”
　　汪花一把拿过玫瑰，“走吧，今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黄振看着汪花一扫先前的愁云，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也开心地笑着，乖乖地跟在她身后。
　　黄振再次认真地打量着汪花，在秋日余晖下呈现独有的风韵。每看一眼，他的心都为之一振，就这样，黄振深深沦陷进爱的漩涡，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可爱、活泼开朗的女孩。不仅是她拥有迷人的外貌，那双会说话能够电倒男人的狐媚之眼，而且她身上有着让黄振说不出的气质：她时而妩媚妖娆，就像古代商纣王的苏妲己；她时而潇洒，如同脱缰驰骋的野马，纵情地在草原上奔跑；她时而安静如水，犹如天上的仙女；她时而不着调，调皮可爱……
　　平时文采飞扬的黄振，此刻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汪花，黄振脑中闪过一个词：人间尤物！对，这四个字比较适合她。自从他第一眼见到汪花，他就无可救药地迷恋上了她。随后展开疯狂地追求。
　　有人说：爱和被爱都是幸福的！
　　汪花，在她刚刚懂事的时候，就喜欢上自己的姐夫刘海，到了情窦初开之际，她就清晰地知道自己深深爱上了刘海。为了这份爱，她不顾世俗的伦理道德，不顾姐妹情份，不顾世人异样的眼光，她尽情地挥洒着自己的青春，尽情地燃烧着心底的那份爱！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不再那么洒脱，不再那么勇敢。特别是发现这份爱所带来的沉重之痛和压力后，汪花内心第一次有了恐惧和不安全感。
　　当刘海提出让她找一个好男人嫁了，让她回归到正常生活中。那一刻，汪花的内心就陷入极其失望和无奈之中。每每想到这些，汪花内心说不出的痛。她不是没有尝试过，也曾偷偷谈了几次恋爱，可是那些男人全部都是冲着她的姿色和她背后有这样一位有权有势的姐夫。
　　当他们从汪花身上泄气地爬下来的时候，汪花就鄙夷地看着他们那贪婪而又丑陋的面容，连男人的雄风都不足，还自以为是的想要去征服女人。汪花不屑一顾地看着他们，直接就断绝来往，他们都自愧不如地灰溜溜跑走了。
　　黄振：海军，刚签的三级士官，大学毕业后参军，八年的军旅生涯，培养了他稳重沉着的性格，以及给予了他健硕的身材，一米八的个头，给人十足的安全感。五官端正，长得阳光帅气，身上有着文人儒雅的气质，但不失青春朝气。特别是他对汪花非常尊重，从不会趁机占便宜之类的，有时，汪花故意逗他，佯装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立马脸红，紧张地抽走手。他那害羞的表情，令汪花忍俊不禁。
　　汪花想着这段时间，黄振为她所做的点点滴滴，他在与女性交往的时候，有着男人的担当和责任，但也有细腻柔情的一面，非常有情调，给汪花写得那些情诗，情意绵绵，读来让人脸红，浑身酥软。这样一个高情商的男人，在工作的时候，非常认真努力，回到家，还能入得了厨房，做得了一手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令人刮目相看。待人接物彬彬有礼，热情周到。对待感情非常真诚用心、温柔体贴。关键是黄振竟然没有不良嗜好，确实适合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
　　汪花的性格刚强，碰到这么一个贴心柔情的暖男，内心确实被暖到了，醉倒了。
　　在遇到黄振之前，刘海也帮汪花物色了几个男人，见面后，毫无感觉，汪花不自觉得拿他们和刘海比较，一比较，简直是差太远了。唯独，黄振还有点刘海的影子，都有着霸道之气，黄振的霸道比较内敛。刘海的霸道是从骨子里透出的，特别是那份柔情的霸道令汪花难以抗拒。还有黄振和刘海一样都是海军，另外，黄振也是老家的，都是同一个县，离得非常近。
　　汪花进行一番比较后，最终选择了黄振！确定恋爱关系后，汪花就带着黄振来到刘海家。汪洁看到汪花带了男友过来，内心还是比较欣慰的，她觉得汪花终于长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任性。毕竟是亲姐妹，过往的那些事就成为过去了。因此，汪洁内心释怀很多，热情地招待黄振和汪花。
　　简单了解了黄振的家庭背景等情况后，汪洁觉得各方面都比较满意。但为了妹妹的终生幸福，她还是不放心地询问一些问题：“小黄呀，不要嫌弃我啰嗦啊！虽然现在社会比较开放，恋爱婚姻自由，但结婚是一个人一辈子的大事，作为小花的姐姐，父母又不在身边，所以，我这个做姐姐的是有必要把把关的。还希望你能理解！”
　　“二姐，我懂，明白，您这都是为了自己妹妹的幸福着想。我后面也得带着汪花回家见父母的，父母的意见不管对错，还是要听听的。不过，您放心，我的父母见到小花后，一定非常满意的，就算他们不满意，我都会好好说服他们的，无论怎样，此生我只娶小花！当然能够得到父母家人祝福的婚姻才是最好的！”黄振一脸坚定地表达自己的决心。
　　说完了，黄振忽然想起什么急忙说，“二姐，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如果不对的地方还请您见谅和指点！我对小花的真心天地可鉴！”
　　汪洁被黄振的话逗乐了，“小黄，不用那么紧张。我非常能理解你的心情，也感受到了你对小花的一片痴心。小花性格要强，非常独立自主，来青岛这些年，什么都是靠自己的。虽然我们都在这个城市，但那时候，我们的各方面条件都不好，很多时候，都难以顾及到她。刚来青岛时，她才二十岁，别看她年龄小，可是非常有志气，特别能吃苦耐劳。她利用业余的时间拿到了中专文凭，考到了驾照。她又凭借着自己优异的设计、缝纫能力以及精湛的绣花技术，从普通的工人一路升到办公室主任。以前小花穿的衣服都是自己设计、自己做的呢。还记得当时，那个制衣厂，要不是有小花，早就破产了，这都是小花的智慧和谋略，几次三番的让制衣厂起死回生，厂里上到厂长下到普通员工，没有不佩服、不尊重小花的！”汪洁自豪地说起汪花过去那些光辉的事迹，然后又问：“小黄呀，你不介意汪花比你大三岁吧？”
　　“二姐，不介意的，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哈。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小花比我大，我看中的是她这个人，年龄都不是问题。再说了，就三岁而已。”黄振的回答让汪洁非常满意。
　　随后汪洁又说，“小花呢，哪里都好，年轻的时候，确实吃了很多苦。唯一不好的就是脾气有点燥、有些任性，正因她这份任性，导致她曾经在感情上受到很深的创伤，这也是她心中的一个症结。所以一直单身到现在。”汪洁边说边注意着黄振的反应和表情。
　　“二姐，我能理解。人嘛，年轻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犯些错误，唯有经历过，才能懂得自己的担当和责任，才能懂得取舍，更懂得珍惜所拥有的一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感史，我也一样，曾经在感情上受到伤害和挫折后，一时间不敢触碰爱情。直到遇见小花之后，她让我重新燃起初恋的感觉，让我懂得爱情的美好。二姐，您就放心吧！”黄振的坦言让汪洁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汪洁笑呵呵地说：“小黄，你说的好，我非常赞同你的观念。这样，我就真正放心的将小花交到你的手上，我也相信你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相信你一定会给小花带来幸福和快乐的！”
　　对于汪花过去的奋斗史，黄振从心底由衷地敬佩她，没想到汪花还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女强人呢。
　　“二姐，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花的，今后不会再让她吃一点苦，受一点罪！我一定好好疼爱、呵护她，要让她做一个真正幸福魅力的女人。她只负责貌美如花和享受，我负责养家挣钱！”黄振当着汪洁的面信誓旦旦地承诺着。
　　突然，黄振从包中掏出所有的银行卡，“小花，当着二姐的面，我表一个态，也让二姐做个见证人：从今天起，我的银行卡全部交给你保管，我的一切，包含我这个人都属于你，你的一切仍旧属于你一个人的。以后，我只管挣钱，用钱的时候，再向你申请！”
　　汪花被黄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动地泪流满面，一旁的汪洁深受触动，觉得汪花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了。一个男人，不，应该说是一个军人，他再用他的行动来证明一切！用他的行动表达内心的真爱！
　　刘海其实早就到家了，他悄悄地站在门外聆听着屋内他们的谈话。那一刻，他的内心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也有着些许的失落感。也许，这才是最好的归宿吧，曾经那些美好而疯狂的时光，深深地埋藏在记忆中就好！
　　刘海在内心发出一通感慨来安慰着自己：真正的爱可以让人全身散发天使的光芒，燃烧自己照耀着别人；真正的爱，是无私奉献和付出，而不是自私的索取和占有；真正的爱，是希望对方过得幸福快乐，而不是让对方沉浸在漫无边际的痛苦中；真正的爱，是成全对方，默默地祝福，而不是因爱生恨，糟蹋自己，威胁对方；真正的爱，是散发着正能量，给人如沐春风的温暖，并不一定要拥有得到！
　　……
　　不久，汪花跟着黄振回老家见未来的公婆。汪花也借此带着黄振回去看望了李凤英。自从到青岛后，这十二年来，汪花就没有回过家一次，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仿佛她汪花就是孤儿，李凤英就没有这个女儿一样。
　　故乡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曾经，那条泥泞小道已经拓宽铺上石子路，家里的土房已经换成红砖瓦房，大门口两边还种上了两棵樟树。已是秋风萧瑟，落叶纷飞的季节，但樟树的叶子依然是翠绿色的。门前的晒谷厂已经铺成水泥的，唯一没有变得，就是门前那两棵栀子花树，那是她和刘海共同栽种的。秋风摇曳着栀子花翠绿的叶片，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曾经的故事。
　　“小花，喜欢栀子花吗？”刘海一边挖树坑，一边问十岁的汪花。
　　“喜欢！”汪花干脆利落地回答。
　　刘海笑着说：“小花，你知道栀子花的花语吗？”
　　汪花摇摇头，用她那双会说话而又美丽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刘海。
　　刘海轻声细语地说，“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与约定’。因为栀子花是从冬季开始就孕育着花苞，直到端午节前后才会绽放，含苞期越长，清芬的香味愈久远；栀子树的叶，也是经年在风霜雪雨中翠绿不凋。栀子花虽然是看似不经意地绽放，但是经历了长久的努力与坚持，因此栀子花便是爱情的寄予。往深的来说，栀子花在它平淡、持久、温馨、脱俗的外表下，蕴涵的是美丽、坚韧、醇厚的生命本质。还有唐·刘禹锡一首《和令狐相公咏栀子花》的诗诠释的非常到位：
　　蜀国花已尽，越桃今又开。
　　色疑琼树倚，香似玉京来。
　　且赏同心处，那忧别叶催。
　　佳人如拟咏，何必待寒梅。
　　诗中的‘同心花’是栀子花别名。这个名称的由来，是根据栀子花的花朵形状极其规律，形成同心的状态，故称为‘同心花’。在古代栀子花用于赠情人或好友。甚至在民间还流传了不少关于栀子花的传说呢……”
　　汪花的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此时，黄振走到她身后，轻轻搂着她的腰：“亲爱的，是不是时间久了没有回家，今天回到家，看到家里的一些变化，触动你的思绪了？没关系，以后，我们经常回来看望父母兄弟姊妹。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让你有归属感，不再像以前那样飘泊！”
　　汪花点点头，她的心事，只有她自己知道。但面对黄振贴心柔情的话，她的内心是非常感动。
　　当李凤英看着女儿带着准女婿回家，内心非常惊讶，同时还是欣慰的。虽然汪洁从来没有说过汪花的事情，但李凤英心中清楚，汪花在外面没少惹祸。作为母亲，她知道自己很失败，没有好好教育汪花这个女儿，可是……
　　想那么多干嘛呢，如今不是一切都好了么。李凤英拉回思绪，热情迎接着这个女婿。汪花早已看见母亲湿润的眼角，还有那强忍着没有落下的泪水，那一刻，一股亲情在她心底蔓延。突然，汪花发现母亲已不再年轻，连说话的嗓门都小了。三姐已经嫁人生子，四哥的老婆都已经怀孕了。就连当时她离家时，那个才十二岁的弟弟已是大小伙子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分外温馨的午餐。
　　临走前，汪花第一次给母亲塞了二千元，给了嫂子一千元。
　　回到青岛的汪花、黄振，开始张罗着他们的婚礼。
　　汪花的婚礼当天。当刘海站在台上为黄振和汪花念证婚词时，汪花偷偷地看了一眼刘海，然后她垂下眼帘：这个曾经让她疯狂、让她执著的男人，依然是那样气宇非凡、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岁月不仅没有偷走他的青春时光，且铸就的他更有成熟男人的韵味。可是，从这一刻开始，这个男人跟她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想到这，汪花的心好痛好痛！她弯弯的柳叶眉不经意间皱了皱，长长的睫毛似乎湿润了。汪花忽然间意识到自己思绪漂移了，她强忍着撕心裂肺般地疼痛，轻轻深呼吸，尽快梳理好自己的情绪。这一系列轻微的变化，常人是根本不会发觉的，这么多年来，汪花出席各种各样的场合，她早已历练的成熟而稳重，别人根本难以看透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虽然刘海背对着汪花，但她这细微的心理变化都逃不过刘海的嗅觉。刘海不紧不慢地说完了证婚词，然后回到座位上。此时，舞台中央的上空徐徐飘落着玫瑰花瓣，唯美浪漫的音乐响起，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汪花和黄振面向刘海座位方向深鞠躬，面向所有的宾客们又是深深鞠一躬，在汪花抬头的那一瞬间，刘海意味深长地看了汪花一眼：似乎是在警告她注意力集中，不要胡思乱想！
　　汪花领会了刘海的意思，立即调整好心态，将自己的情绪全部投入婚礼中，将面前的黄振想象成刘海。
　　婚礼有条不紊进行着，场面热闹而洋溢着幸福甜蜜，大家纷纷称赞黄振和汪花不愧是男才女貌、珠联璧合、佳偶天成……
　　听着大家一致的赞美声，黄振内心不由得沾沾自喜，心都快飘飘然了。而汪花则一脸淡然，对于自己的容颜和才华能力，她一直都非常自信，也习以为常并心安理得的接受！
　　婚后，汪花的心思收敛了，开始过着为人妻的正常生活。如果，汪花的婚姻一直这么幸福下去，相信汪花将是这世上幸福的女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