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汪洁得病

　　时光就这样悄声无息地流逝着，随着社会不断的发展，时代发生着许多变化，房地产行业一时兴起，很多人下海炒房，都赚取了人生第一桶金。汪花所在的制衣厂因为效益不好，关门了，曾经的刘厂长看到如今地产的势头，赶紧转行搞起了房地产开发。当然了，汪花是他刘某人的福星，自然没有撇下她，特别是刘海在市建委工作，直接与地皮、房产开发申报等项目挂钩，这一项重要的政治资源怎么可能浪费了，以后他刘某人的房地产公司前途离不开刘海的庇护。所以，他在自己新成立的房地产公司，直接给汪花安排了秘书职位。
　　汪花来青岛十年了，有自己的大房子，银行卡上的数字已经达到七位数了。刘厂长也跟汪花承诺过，有钱一起赚，直接送了汪花百分二十的股份。还说，进入房地产行业，那来钱的速度更快。物质生活条件优越了，当初那个浑身充满朝气蓬勃的小女生，如今也成为“大龄剩女”。
　　后来有次汪花无意间听说，有个长得年轻貌美的女人经常陪同刘海出席一些场合。这一消息令她惊讶而又气愤，她将自己的十年青春奉献给了刘海，得到的却是漫长的等待。曾经，她天真的以为就这样不要名分的跟着刘海一辈子，那时的她太单纯了，以为有了爱情就有了一切，以为爱情就是生命的保鲜剂。随着年龄的增长，经历的事情愈多，她终于明白：爱情只是小女生天真浪漫的想法，而生活不仅需要爱情且需要婚姻。一段见不得光的爱情，更难以在社会上立足，随时处于危险境地。时间将女人变得越来越老，却让男人变得更加年轻，越来越有魅力，成为许多小女生所喜欢追捧的对象。
　　汪洁早从家属村搬到楼房居住，刚开始可以上班，她的生活还比较充实。可是食品厂倒闭后，她就失业了。没有学历，加上她的身体不好，只好在家闲赋着。以前，住在家属村，有刘辉，平日里可以织毛衣，还有小院里的果树、蔬菜、荷塘陪伴她。如今刘辉已经长大了，正在读高三，只有周末才回来；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大家都买现成的毛衣穿，款式花样繁多，因此她织的毛衣没有人稀罕了。成天忙于工作的刘海回到家时，汪洁早已睡了。日子就这样枯燥无味的流转着。
　　刘海将大嫂的两个孩子、小姑子等人都一一弄到青岛，他家的兄弟姊妹几乎都是刘海承包了。婆婆、大嫂更加肆无耽忌，虽然她们在老家，但遥控着刘海，处处折磨汪洁。
　　单调寂寞的生活，一日复一日，昔日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一样，来回不断的在汪洁脑海中循环播放。这么多年过去了，婆婆和大嫂她们还是无法容忍汪洁，依然四处找茬折磨着汪洁，再加上汪花和刘海之间的事情，刺激的汪洁精神错乱，神经严重衰弱。
　　那天，汪花来到汪洁家，“姐，你也不管管姐夫，你知道吗？他在外面有女人！”
　　汪洁听了则不以为然：“他在外有女人？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凡像刘海这样有一定地位的男人，哪个不偷腥、不沾花惹草的！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他还回这个家，能够养我们娘儿俩就行！”
　　“姐，你还是不是女人呀？他可是你的丈夫，你怎么这样想？你这样惯着他，迟早会出大事的，到时候，他的家产、他的人以及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了！不是我说你呀？这么多年了，你咋就不开窍呢？连他在什么地方上班、挣多少钱都不知道。我都为你着急。”汪花言语尖酸刻薄。
　　汪洁冷冷地说，“看来不是我着急，应该是你着急吧！”
　　“姐，你这是什么话？又不是我男人，我急什么？我是为你好，看在姐妹情份上，特意来提醒你。你真不知好歹！”汪花反击着。
　　“你顾及姐妹情？说得自己多么高尚！告诉你，汪花，要不是看在母亲的份上，我真不想认你这个妹妹。你做的那些丑事，别以为我不知道，难道还让我说出来吗？有你这么帮姐姐的？连自己的姐夫都要抢？你还有没有羞耻心。还有三年前，你为刘海打胎的事，以为我不知道？哈哈……你还真以为我是傻瓜，成天待在家里，两耳不闻窗外事！错了，我心里一本帐清清楚楚的。”汪洁索性将事情揭穿。
　　汪花生气地反驳，“汪洁，你别污蔑好人，有你这样做姐姐的吗？侮辱自己的妹妹也就算了，还给自己老公头上扣这么个绿帽子，天大的笑话，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别给脸不要脸，好不好？你做的那些龌蹉事，我都不想说。咱们同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妈妈怎么就生出你这个怪胎！你不孝就算了，自己生活作风不检点不说，还抢自己的姐夫，你还是人吗？对了，那个叫XXX的，你们在小树林的事，以为我不清楚？还有那个XXX……”汪洁一脸鄙夷。
　　听到汪洁说出那些男人的名字，汪花心虚了，大声嚷嚷着：“汪洁，你胡说八道什么？瞧瞧你自己这副尊容！连村里的那些婆姨们都不如，枉费上天给了你这一副漂亮的脸蛋和高挑的身材！看看你这大半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可以说连猪狗都不如，外人看似你真风光，其实就是被人‘软禁’了。头上戴着‘绿帽子’还被人利用，被人踩在脚下，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刚开始，我还可怜你，心疼你，现在看来，你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有句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看着汪花放肆大笑、狰狞的面容，汪洁抱着嗡嗡作响的脑袋，大叫一声：“啊……”
　　随即汪洁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苍白的面容露出惊悚状，瞳孔放大，表情痛苦地扭曲着，浑身冰凉。
　　汪花被汪洁这突如其来的样子吓得浑身打哆嗦，她赶紧跑过去，胆战心惊地把手慢慢放到汪洁的鼻孔边，感受到汪洁还有呼吸，汪花紧绷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一些，她摇着汪洁的胳膊带着哭腔：“姐，二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这一切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是你逼着我说出那些话的，都是你……”
　　随即汪花拿出手机，赶紧给刘海打电话，“姐夫，快，你快回家，二姐，二姐她突然晕倒了，浑身颤抖抽搐着。”
　　听到汪花哭诉地呼救声，刘海预感不好，肯定出事了。他马上放下手头的工作，走近局长办公室请假，“冯局，我爱人突然病倒了，我，我现在得回家一趟！”
　　冯局看着一向遇事冷静、沉稳的刘海，此时满脸惊慌失措的样子，知道他家出大事了，“好，小刘你赶快回去吧，我让司机小王送你，有什么事随时电话联系！”
　　冯局马上给司机小王打电话，刘海匆忙走出办公室，小王已在楼下等候。
　　刘海回到家，发现躺在地上的汪洁，厉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我，我也不知道，我们说着话，她就突然这样了！”汪花吓得语无伦次。
　　刘海抱起汪洁，边走边说：“你把家里钥匙拿着，我们去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推着汪洁进入治疗室，刘海对着司机小王说：“谢谢你，你先回单位吧，不能耽误冯局用车！”
　　“好的，刘主任，冯局已经吩咐了，如果您要用车的话，直接给我打电话，那我先回单位。”司机小王说完就走了。
　　刘辉气喘吁吁地跑到医院，带着哭腔问：“爸，小姨，我妈怎么了？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刚到家，邻居林阿姨告诉我，说我妈突然晕倒，正在医院抢救。”
　　刘海安慰着刘辉：“小辉，你妈没什么大事，只是身体虚弱，太累了所以才晕倒的。要不是你小姨去家里发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在这守着，我到那边跟你小姨说点事，我们一会就过来！”说完刘海和汪花就走向医院楼梯道。
　　刘海瞪着汪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刘海气势汹汹的样子，汪花自知理亏，但仍装着无辜的样子：“我想着毕竟是姐妹一场，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吧。在青岛，二姐，她没有亲人，没有几个朋友，现在又不上班了，天天一个人闷在家里，我怕她会闷出啥病来。作为她的妹妹，我能忍心不关心她吗？我也不想姐妹两个闹得跟仇人一样。”
　　“我不管你有什么用意，只想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否则她怎么会成这样？”刘海一脸凶相。
　　汪花吓得泪水连连，“海哥，我真没有对她做什么，你要相信我呀。只是她质问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我说没有，她不信，所以起了一些争执。我承认自己说话的态度不好，但你知道她骂我什么吗？她骂我是偷她老公的‘婊子’！你知道我的脾气，听到这两个字，我当时就恼火了，也回击了她一句：你也是活得窝囊！听到这句话后，她突然就这样了！当时真吓坏我了，我也非常后悔说出那句话。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汪花坐在楼梯上，嘤嘤地哭泣！
　　看到汪花这个样子，刘海相信她不是有心的，自从搬离家属村后，原本还有笑容的汪洁，此刻，除了忧愁善感就是不停地叹气。在家属村的时候，汪洁还有份工作，虽然只是半天班，但余下的时间她都用在那个小院上。一提起小院，说真的，刘海都非常怀念，那个小院被汪洁打理的犹如人间仙境：花草树木，绿意盎然，小桥流水，碧绿的荷叶，纯天然绿色蔬果，一年四季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小院可谓承载着汪洁的寄托和希望，小院带给汪洁许多快乐和幸福……如今，由于城市规划，家属村早已高楼林立。
　　刘海坐到汪花的身边，“小花，你不能在这样荒废青春了，你已经在我身上浪费了十年的大好时光。如今，我依然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家，更没办法承诺你什么！你呢，趁着年轻，赶紧找一个人嫁了，好好过日子。不要将自己的一生都浪费在我的身上！”
　　汪花紧张地看着刘海，“海哥，不，你不要抛下我，这次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改！但是你不要丢下我，你知道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你的……”
　　“小花，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这次的事，我相信你说的，也不怨你。汪洁本来就有些神经衰弱，经受不了刺激。经过这次事后，她的精神问题会更加严重，我怎么忍心抛下她不管呢？如果我要是这样做，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无情之人，面对这样一个没有人情味的男人，你还敢嫁吗？我能狠心抛弃她，也许哪天就有可能会狠心不要你！所以，汪花，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你回到属于你正常的人生道路上，好吗？”刘海说着说着竟然哽咽了，“小花，日后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你的！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等方面，只要我刘海能做到的，都会义不容辞！小花，我既然爱你就要真正为你考虑，爱不能不顾及后果地抢夺，更不是私自占有，我得为你以后的人生考虑，你给予我的已经够多了。我刘海何德何能让你为我如此付出呢？你自身条件这么好，有房有车，还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加上今后我一直在背后支持着你，在物质生活方面，你是不用操心的。只希望，能有一个真心疼爱你的人，好好呵护你，给你安全感，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你们过着幸福的生活。”
　　刘海意味深长的一番言语，将汪花所有的美梦无情地击碎！
　　汪花脸上已是梨花带雨般，她忧伤地看着刘海，“真的，没关系！刘海，我愿意等，哪怕是等到头发花白，也无怨言，只要你心里还爱着我，这就是给予我最大的力量！”
　　“小花，你不要冲动，冷静下来想想我说的话。现实中的流言蜚语会像洪水猛兽一样淹没你、吞噬你！异样的眼光，唾弃的声音……这些都是无形中的一张大网，在时间的流逝中将你扼杀！你想过这些没有，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到那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所以，我希望，在事情没有被揭穿之前，我们及时停止，让大家都会回归到正常生活中，这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呀！不是我不爱你，而是这份爱所付出的代价太大，牺牲的太多，甚至你我人生前途都毁于一旦，从此没有生存的余地！难道你希望看到这样的结局吗？你是聪明的女人，不能让自己的大好年华荒芜了，静下来，好好想想，好不好？”刘海继续分析着。
　　汪花失望地看着刘海，发出凄凉的声音：“为什么？我哪一点比不上她？其实很简单的，你们的婚姻早就是‘名存实亡’，为什么你甘愿守着这样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是为了赎罪还是你根本就不爱我？”
　　“花，你还不懂我的心吗？就算不为我自己考虑，也得为你未来考虑呀！你知道吗？现在汪洁根本不会跟我离婚的，她说过：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她说她自己已经死过几次的人了，早已经将生死度之置外了。你也知道她精神有问题，跟这样的人能讲出什么道理吗？”
　　汪花看着刘海一脸疲惫而痛苦的样子，那一刻，她的内心揪着痛。汪花二个月没见刘海了，这一刻才认真打量着眼前心爱的男人：这个男人神情憔悴，双眼布满血丝，这是他连续熬夜导致的，脸色蜡黄，身形消瘦！原来，刘海内心承受着许多许多压力，有工作方面，有家庭生活，所有的问题紧紧围绕着、侵蚀着他！
　　汪花抚摸着刘海的脸颊，豆大的泪水滚落在刘海的手心里，“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能不管我，更不要不理我！”
　　“好好，我答应你！这才是我心爱的乖宝贝，这才是那个善解人意、独立自主的小花。谢谢宝贝对我的理解，谢谢！”刘海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露出笑容。
　　刘海和汪花一前一后来到治疗室，此时，汪洁已经苏醒过来，医生说：“病人没什么大问题，我一会开点药你们带回去，按时给她吃药，暂时让她休息一会，然后就可以回去了。对了，谁是病人的家属？”
　　“医生，您好！我是他的丈夫！”刘海急忙回答。
　　“那你跟我到办公室，我跟你交代一些事！”医生边说边往外走，刘海跟在后面。
　　汪花看见医生凝重的表情，感觉汪洁的问题并不像他刚才说的那么简单，她的内心开始担忧，虽然自己的行为过分，但毕竟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关键是曾经，汪洁像母亲一样含辛茹苦地带大了自己。一想到这，汪花有着些许的愧疚和不安。
　　“妈，你现在感觉如何？我都被你吓坏了？妈，你答应过我，不会抛下我的！”刘辉哭着说。
　　汪洁伸手帮刘辉擦着眼泪，“傻孩子，妈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妈说过的话一定算数，无论怎样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妈妈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休息，乖，不会有事的。”
　　刘辉紧握着母亲的手，泪水划过稚嫩的脸上，滴在汪洁的心里。
　　汪花怜悯地看着刘辉，时间弹指一挥间，刘辉今年都十八岁了，明年就要参加高考。可在这十八年内，刘辉几乎没有得到过父爱，全是汪洁一手辛苦拉扯大。可以说，刘辉就是支撑汪洁活下来的精神支柱。然而，刘海对刘辉的要求非常苛刻，总是嫌弃刘辉没有继承他的天赋才华，埋怨他学习平平，性格内向。可是认真想想，刘辉从小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中，幼小的心灵早已千疮百孔了，没有学坏就已经是万幸。在这一点上，汪花是赞同汪洁的观点：不求他以后多么有出息，只要刘辉健康平安快乐的成长就是最好的。其实平凡的日子也是挺好的。
　　想到这里，汪花突然羡慕汪洁曾经在家属村的时光。那时的汪洁犹如下凡到人间的仙女，清新脱俗，与世无争，一脸的恬静淡然，成天生活在诗情画意的“世外桃源”中。这一刻，汪花突然有点理解和领悟到当时汪洁的心境！
　　“您的太太，根据我们初步判断，她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她的这种症状比较特殊，只要遇到刺激，就会发病：全身颤抖搐动僵硬，面部表情扭曲而痛苦，不哭不闹，有可能是躺着，也可能蜷缩着，这根据现实情况。她的意识可能清醒也可能模糊。发病时，思维清醒对她有利，要是思维不清醒，可能就这样走了，关键是看她个人内心的意志！所以，家人尽量要顺着她，千万不要去刺激她，特别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医生严肃地嘱咐。
　　听着医生的一番话，刘海沉思了一会说：“医生，请问导致她这个病症的原因是什么？后期能否恢复？”
　　“抑郁症的原因有遗传因素、体质因素、中枢神经介质的功能及代谢异常、精神因素等。比如说环境因素：长期受到别人的欺负、嘲笑讽刺、打压，造成内心恐慌、自卑、懦弱、自责；还有情感婚姻受挫；家庭生活不幸福等等。从您太太的症状来讲，她好像经历过不同寻常的事情，甚至与死神擦肩而过。她的内心积压着太多太多的痛苦和压抑，没有及时得到排解和疏导，久而久之积累成病！你作为她的丈夫，平时是不是忙于工作而疏忽她太多，她的内心世界是封闭的，不相信任何人。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一个男人事业再怎么有成就，但家庭不和睦，那么这个男人都算是失败的！好好抽出时间来，关心你的太太，不要等到失去后再来后悔！”医生警告的语言还是深深刺激了刘海的心。
　　汪洁一路无语，到家后，她就走进卧室关上门。刘海就说：“小花，你先回去吧。小辉，你先去书房做作业，我下去买菜做饭。”
　　走在路上，汪花问刘海：“医生跟你怎么说的？”
　　刘海面色凝重，“医生说她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她的这种情况不同于平常的抑郁症，发作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死亡。医生嘱咐我，尽量什么事都顺从她，什么要求都满足她，千万不要和她有正面冲突。”
　　汪花听了，心情异常沉重，“那我先打车回去了，你去买菜，早点回去陪她吧！”
　　看着汪花失落无助的背影，刘海忍不住叫住了她：“小花！”
　　汪花回头看了看刘海，刘海欲言又止，“路上注意安全，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汪花挤出一个笑容，点点头，急忙转过身走了。
　　刘海看见汪花微颤的双肩，知道她在哭泣，不知为什么，汪花的眼泪灼痛了他的心。其实，他内心还是有汪花的。面对汪洁，他没有这份感触，有的只是同情和愧疚。
　　自从那次汪洁发病之后，汪花一直没有和刘海联系，刘海一边忙于工作，一边照顾着汪洁。在这期间，汪洁去医院找到那个医生，问清了自己的病因，其实，医生说的她心里都清楚，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汪洁的情绪时好时坏，但她总是沉默寡言，从来不像别人那样大吵大闹，她习惯闷在心里。
　　一天晚上，刘海刚下班，汪洁就说：“我们聊一会吧！”
　　刘海点点头，跟着汪洁来到客厅，他们都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过了好久，汪洁开口了：“小花都三十二了，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该找个好人家嫁了。作为她的姐姐和姐夫，我们有这个责任帮她解决个人问题。你说呢？”
　　刘海表面平静，其实内心还是有点惊讶的，他担心的问题还是发生了，好在他提前一步做通了小花思想工作，否则又是麻烦事。
　　刘海响应着汪洁：“嗯嗯，对，还是老婆考虑问题周全，你看我，成天忙的都忽略了这些事。汪花在青岛，就你我是她的亲人，俗话说长姐如母嘛，咱们是得用心去帮她物色和把关婚姻之事。这两天，我问问战友同事他们身边可有优秀的单身小伙子，要是有的话，可以见见面先了解看看。”
　　看着刘海的样子，汪洁内心满是鄙夷和愤恨：真能装！哼，想我死，想让我离婚，门都没有！以前，我还想过离婚，也给过你们机会，但你们没有抓住，那么对不起了，现在我改变主意，绝不离婚！把我当傻瓜，以为我好欺负吗？我不会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好好活着，活得比你们还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