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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蝴蝶《六下 》

作品名称:雪蝴蝶      作者:张文春      发布时间:2017-06-10 06:58:50      字数:6479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雪蝴蝶头重脚轻,眼睛也睁不开。已经呈现出了醉态。刘宝就让人把妹妹扶到了自己的屋里去休息。并吩咐老婆多多“关照”。
  “刘小姐长途奔波,鞍马劳顿,甚为疲惫,不胜酒力,还请见谅。来,我这最后一杯酒祝老太太身体健康!也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常来常往。”尽管震三山说起话来也不利落,但此时他清楚必须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刘宝儿,给震三山先生把酒满上。”好半天没说话的刘银见震三山踉跄着起身要走,急不可待地站起身来,把震三山又按回到椅子上:“如果不是家母有病,咱们相识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今天能举杯相聚也是缘份。共同再干一杯。”
  就在五个人喝完这杯酒后,震三山坐在椅子上渐渐地昏睡了。刘银呼喊一声:“拿下!”从外面冲进来四个警察下了震三山的双枪,然后又用绳子把震三山捆了个结结实实……
  夜幕已经降临,刘老太太从梦中醒来,喊服侍丫头:“山花,给我端碗茶来。”
  “老太太,大小姐回来了。看到您在睡觉,就和三位少爷到前厅吃饭去了。”刘老太太的话音未落,山花就端着茶杯走了进来。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快扶我去看看。”刘老太太顾不得喝茶,拎起拐杖,让山花掌着灯笼就朝前院走去。
  “老太太,这么晚了您是要到哪去呀?”来到前院正碰上倒污水的厨师老林头。
  “听说姑娘回来了,我来看看。”刘老太太走路都快了许多。
  “大小姐正在她三嫂的屋里睡觉呢。”老林头指着三层院告诉刘老太太。
  刘老太太在山花的搀扶下朝三儿媳的房间走去,快到门口时,老眼昏花的刘老太太发现前面有两个忽明忽暗的火亮,战战兢兢地问山花:“那是不是鬼火?”
  “老太太,您老眼睛花了,那不是鬼火,那是有两个人在门口抽烟呢。”山花壮着胆子仔细看了看,才看清楚有两个背枪的人在门口来回晃动。
  “站住!干什么的?”站在门口的其中一个高声喝问。
  “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刘老太太走近才发现守门口的两个人不是响窑的炮手,而是警察。很是生气。
  “署长有令,谁也不能进去!”另一个守门的警察伸展双臂挡住了刘老太太和山花进屋的去路。
  “混张东西!在这个院子里,还没有人敢拦我呢!”愤怒的刘老太太抡起拐杖向堵门的警察打去。
  “这是谁在嚎叫?不象话!”刘宝媳妇听到站岗的嗷嗷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匆匆地出了屋,见婆母正抡着拐杖打警察,上前抓住婆母的手:“妈,您别生气。这也是我二哥交代的。这也是为了英子的安全吗!”刘老太太这才住了手,在三儿媳和山花的拥扶下进了屋。看到煤油灯下那朝思暮想的熟睡面容,情不自禁地扔掉拐杖,抛开搀扶的三儿媳和山花,趴在女儿身上痛哭起来……
  梦中与妈妈相拥而泣的雪蝴蝶醒来,果真看到妈妈趴在身上哭着。妈妈的泪水已经在雪蝴蝶的脸上形成了涓涓小溪,把枕巾都打湿了。雪蝴蝶惊喜地坐了起来,抱住妈妈,脑袋进埋在妈妈的肩上哭泣着:“妈妈,我好想你啊!这不是作梦吧……”
  “我还是老毛病,天一凉就咳嗽,上不来气,晚上连觉都睡不着。现在好了。前几天你大哥请来了‘徐大夫’,吃上他给我煎的药就犯困,想不睡觉都不行。”刘老太太双手紧托着四年多没有相见女儿的脸述说着。
  雪蝴蝶听着妈妈的述说,流着泪水不断地点头。当她听到“想不睡都不行”时,不由的心里一惊。又联想起三哥在倒酒时惊慌失措的场面和自己昏睡不醒的状况。突然悟出了整个事情发生、发展的奥妙。立即从炕上跳下来,穿上靴子向客厅跑去。跑到客厅门口才发现,已有4个荷枪实弹的警察把大门看守得严严实实。雪蝴蝶习惯地用手往腰间一摸,双枪不翼而飞。此时的困意全都化作冷汗流出,麻木的脑袋也恢复了往日的冷静。雪蝴蝶借着夜色把身体藏在墙角处,伸手往靴筒里的摸,匕首还在。值得庆幸的是匕首没有像往常那样插在腰间的刀鞘里。否则,也一定会被搜走。雪蝴蝶在屋前的小花坛的墙上摸索到一块瓦片,朝守门的警察投去。4个警察听到落地的瓦片声,吆喝着跑了过去,雪蝴蝶趁这个难得的瞬间迅速跑进了大厅。守在震三山身后的两个警察正津津有地吃着桌上的残羹剩饭。雪蝴蝶箭步窜了上去,其中一个还没有把斜肩膀背的的枪移到胸前,就被雪蝴蝶从背后楼住,把匕首逼在脖子上。知道中计的4个屋外守门的警察听到屋里有动静,马上赶回大厅,看到昏暗的煤油灯光里一位愤怒的白衣少妇拿着明晃晃的匕首逼着同伴,都吓了一跳。
  “你们统统后退,不然的话我一刀就捅了他。”雪蝴蝶虽说三年江湖生涯以来,也经历了很多事情。但是,象今天这样身体接触的搏斗还是第一次。好在小的时候,为强身健体王玉福打造了她武术的基础。喜欢运动的她在国高读书期间从体育老师那里系统地学过一套咏春拳。在警察们后退的片刻,把匕首交移到左手,腾出右手在桌了上摸过来一个茶壶,就向震三山面部淋去。就见震三山身体一动,睁开了双眼。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眼前这一幕场景,一切都明白了。未等震三山说话,雪蝴蝶就急切地问:“你不是试过‘风’了吗?院里有埋伏你们怎么没有发现?”
  “你刚下山,我就带弟兄们下山了。到了刘家响窑后,我就秘密地把弟兄们安排到了村东头的老赵家。多次派人对响窑周围进行了侦察,真没发现异常情况。还询问过村子里的好几个人,都说没看见有警察进入响窑。”震三山带着绑在身上的椅子,凑到雪蝴蝶的身傍,贴在耳边轻声地说。
  就在雪蝴蝶用匕首割断绑在震三山身上绳子的时候。刘氏三凶带领着20多个警察和响窑的炮手一齐涌到了大客厅。
  原来,刘氏三凶为了诱捕震三山,不惜重金从县城请来了迷药高手青帮堂主徐半仙。怕震三山和雪蝴蝶看出破绽,徐半仙特意拿来了镇堂之宝黄金阴阳壶。这阴阳壶里暗设机关,一个壶里能装两种不同性质的酒。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只是倒酒的人使用不同的方法,就能流出不同的酒。虽然喝的是同一壶里的酒,刘氏三凶和徐半仙喝的是正常的白酒,震三山和雪蝴蝶喝的却是掺了迷药的白酒。刘银叫人绑了震三山后,就要带人连夜把昏睡的震三山抬到沿江镇,向龟本次郎邀功。被刘金拦了下来:“那可万万不行!你怎么能肯定院外没有伏兵?等到天亮的时候派人去镇上把情况通报给龟本次郎,让他派人来押解震三山。那才是万无一失的上策。”刘氏三凶刚迷迷糊糊地要睡觉,就听到了客厅有动静,不约而同地跳下炕,喊齐了警察和响窑炮手冲进大厅。见到雪蝴蝶要为震三山割断绑绳,都拨出了手枪。片刻,昏暗之中静的出奇,在幽冥的灯光映衬下,刘氏三凶那三对饿狼一样贪梦的目光与雪蝴蝶愤怒、怨恨的目光碰撞着。如果说在此之前雪蝴蝶似乎还冀希着一点什么的话,三个残忍、狰狞的面孔如同一把利斧,劈断了尚流的一点亲情血脉。三个对着自己和震三山的黑洞洞的枪口,把仅存于她心中那点儿可怜的手足情份也被撕得粉碎。
  “小妹,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你好!如果没有震三山劫你上山,王家骏也不至于惨死大黑山!如果没有震三山劫你上山,你也不至于落草为寇!今天我们哥三个就是要把震三山送交宪兵队。以报家仇,以雪家耻!”刘金看雪蝴蝶非但没有屈服,迎来的却是她如火的仇视目光。为了掩饰心底的虚弱,对着雪蝴蝶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如果你们真是为我好。当初就不应该那样难为王家骏,把他逼得投靠了日本人。如果你们当初给震三山几条破枪,我也不会落草为寇了。”让雪蝴蝶没有想到的是已经到了赤裸裸地步,哥哥们还在用亲情做掩饰,施用着如此卑鄙的伎俩:“你们这是卖身投靠,替日本人杀中国人!为了达到你们诱捕我和震三山的目的。妈妈本来没有什么大病,你们却收买江湖郎中给老人家吃睡眠药。又把迷药放到酒里,把我和震三山放到,再把我们送到日本人那里去,以此来换取你们的高官厚禄。”
  “当官有什么不好?可以光大我们的家业。可以光耀我们的祖宗!”刘银说着就往前闯。他根本不在乎雪蝴蝶手中的人质,而怕雪蝴蝶和震三山一旦跑出大客厅,那将给抓捕造成很大的麻烦。
  “你们要再往前动一步,我和震三山立即死给你们看!”雪蝴蝶知道人质对刘氏三凶已经取不到威胁作用,她只好放开那个被她扭住的那个警察,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三当家,你不要干傻事!你三位哥哥要抓的是我。这事与你无关。你赶快回去,山上的弟兄们还等着你带领他们干一番大事呢!”震三山是在提醒雪蝴蝶,她三个哥哥根本不可能放弃诱捕他的初衷。另一个提示就是让雪蝴蝶赶快离开这虎狼之穴,到村口去找山上来的弟兄们。
  “你们这是干什么?她可是你们的同胞妹妹!手足之情,血浓于水。你们这是自残哪!是不是不想让我活了?”雪蝴蝶还没来得及对震三山的话做出反应,刘老太太在山花的搀扶下也来到大厅。面对着三个儿子和警察们用枪逼着女儿,虽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也绝不能容忍这样的局势发展下去,索性抡起拐杖打向刘银和警察们的胳臂打去。然后站到了对峙的中间。
  “妈……”雪蝴蝶看到妈妈的到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愤恨、委屈、惊慌、无助一起涌上心头。她把匕首插在腰间,跑过来抱住妈妈失声痛哭。刘老太太问其究竟。雪蝴蝶哭泣着讲述了这次回家的原委。最后还告诉妈妈:“我就要嫁给震三山了!”
  “我的好闺女,你不要哭了。妈会为你做主的!”刘老太太用手为女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就对三个儿子命令道:“你们不想让我马上就死,赶快放了你们的妹妹和震三山!”
  “妈,您放心。我们是不会难为小妹的。可是这个震三山就另当别论了。就是他绑架了小妹!就是他打死了妹夫王家骏!难道他还不该抓吗?”刘金故意把“绑架”和“打死”说得很重,从语气上就可以让刘老太太知道,他们筹划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和正确性。
  “知道吗?你们的小妹就要嫁给震三山了!抓了震三山,你们小妹怎么办!”刘老太太见自己的话三个儿子非但不听,还指使警察们靠进了震三山,又把他重新控制了起来。气得刘老太太老泪纵横。
  “老人家,我与三位兄长有些误会,把话说开了也就没事了。”震三山实在不愿刘老太太这么一位善良的老人看到如此残忍的场面,更不愿雪蝴蝶看到刘氏三凶对他动用难以预料的下流手段。当他听到刘老太太说“你们的小妹就要嫁给震三山”时,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希望。他判断那一定是雪蝴蝶告诉刘老太太的。不论是雪蝴蝶真爱自己,还是想挽救自己。震三山都觉得此次来到家响窑有着超出想象的收获。所以,震三山的求生欲望更强烈了:“三当家,你跟老人家先去休息,好些事情等着你拿主意呢。”
  雪蝴蝶听得出震三山让她“先去休息”和“拿主意”的内在含意,哭着和妈妈一起离开了大客厅。她顾不得与妈妈亲近,也来不及痛说对哥哥们的怨恨,想得最多,也是最迫切的事情,就是尽快脱身离开险象环生的刘家响窑。进了妈妈的卧室,急不可待地支走了山花:“妈妈,三个哥哥是冲着我和震三山来的。幸好您赶上了那场面,他们才没有对我下手。我必须马上离开家。不然他们就会置我于死地。妈妈,您老人家也清楚,他们为了今天的结果,蓄谋已久了,是不会轻善罢甘休的。妈妈,您得帮助我。”说完雪蝴蝶双膝跪倒在妈妈面前。
  “我苦命的孩子!妈妈怎么能不帮助你呢。”刘老太太认为三个儿子用这样的方式抓捕震三山有些不地道。也感到雪蝴蝶的处境很危险,哭着拉起女儿:“妈妈不留你了,免得夜长梦多。我还有几句话和你说,说完你就走。看我这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今后和你见面的机会不会太多了,这件事必须让你知道。刘德财不是你的生身父亲!你的生身父亲是王玉福。”
  “妈,就是气糊涂了,也不能拿这事开玩笑!”雪蝴蝶先是一惊,镇定后视乎又印证了童年的许多往事。
  “英子,没有时间了。不要问为什么,只管听,记住就好。生你三哥的时候恰好刚出正月,刘德财说要去县城看看有什么买卖可以做,就把你姥姥接来侍候我坐月子。满月后,你姥姥急着回家。派人给老东西送信,让他回家。送信的人回来说他病在县城回不来了。我和你姥姥抱着你三哥坐着咱家的胶轮大车去接那老东西。原来那老东西熬不住到县城逛窑子去了,还染上黄梅大疮(性病的一种)。裤裆里那个小东西肿的向跟粗胡萝卜,还时不时流着脓,连走路都费劲。当时把我气得火冒三丈,我把老东西的欠账结清后,让车老板儿把老东西送到刘家响窑。我和你姥姥回到三皇庙镇娘家。大地庄稼开铲的时候老东西的病才好。你是清楚的,你姥姥家的财势比咱们家大得多,刘德财很明白他离不开你姥姥的扶持。他就请来了10多个亲朋好友当说客一起到三皇庙镇你姥姥家,不但给你姥爷和你姥姥下跪认错,还给我下跪认了错。我心里也放不下你家里的两个哥哥,就跟着回到了刘家响窑。正值农忙季节,有一天。我和做饭的老米头给铲地的伙计们送饭。刚到地头,突然从树林里蹿出四只狼,围着我和老林头打转。老林头操起挑饭的扁担,抡向围攻我们的狼。把老林头累得筋疲力尽,狼也没有退去的意思。领头的那只狼已经开始撕咬我的衣服,就在万分危急的时候,听到我呼救声的王玉福率先赶到,挥起锄头就与狼群打斗起来,只是几招就把领头的狼打翻在地。其他三只狼见状逃进了树林……我连吓带累也晕倒了。是王玉福用手按住我的人中穴才苏醒过来,又把我背回了家。打这以后我俩私下里就好上了。后来就有了你。我看得出来刘德财心有疑惑,苦于没有叫得硬的证据,也没对我怎么样。说心里话,刘德财对你疼爱有加,这一点你也能感觉到。后来,我为了打消刘德财的怀疑,我又用私房钱给王玉福娶了媳妇。一年后他们生了王亮。可刘德财对我和王玉福怀疑了20多年,一点也没有释怀。直到刘德财搬兵把王玉福杀害,刘德财又被王亮杀害也没弄明白你的身世。如果以后见到王亮不要打斗报仇,毕竟王亮是你的弟弟。也不要相认,我和王玉福那段感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让我把这点秘密无声无息地带进棺材好了。我就说到这里,你赶快走吧!”
  “妈我记下了。”雪蝴蝶听完母亲这段话,来不及对感情进行梳理,就对屋外喊“山花!”
  雪蝴蝶和山花扶着刘老太太到山花住的偏屋叫醒醒在梦乡游荡的二丫。走到屋外时雪蝴蝶问:“二丫,你赶快看看家伙还在吗?”
  “还在!我睡觉前把枪插到了内裤腰带下面了。”二丫说着掏出枪,交给了雪蝴蝶。
  “太好了!二丫你赶快把马牵出来,咱们这就回去。”雪蝴蝶高兴地把枪插入了腰间。这也给她闯出龙潭虎穴增添了几分自信。
  当雪蝴蝶和山花拥着刘老太太来到大门时,已有两人牵着三匹马在那里等候了。雪蝴蝶走近借着灯光才看清是二丫和刘喜:“你俩怎么在一起?”
  “我和大当家拜见完老太太后,于管家就安排我和炮手们一起吃饭。我不知道怎么又睡在更房了。”刘喜莫明其妙地说。
  “大姐,我去找更夫牵马,看到刘喜象死狗一样在更房睡觉。我就把他踢醒了。”二丫简要地说明了经过。
  “山花,你快把于老六叫来开门。”山花走后,刘老太太黑暗中依依不舍地拉着女儿的手抚摸着。
  “老太太,您找我有什么吩咐?”片刻,于老六在山花的引导下,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大门口。
  “你小子谎报我病重,骗我女儿回来。让他们兄妹手足相残。这笔帐我以后再跟你算帐。你赶快把大门打开!”刘老太太看于老六来到面前,气不打一处来,不住地用拐杖点击于老六的前胸。
  “老太太,您老人家千万不要误会。我就是长十个脑袋也不敢擅自干这种事。我也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于老六面对刘老太太的痛斥,虽说油嘴滑舌,但在一副讨好腔调的背后,呈现出明显的不安和恐惧。没等刘老太太说话,于老六又对雪蝴蝶说:“大小姐,过去的事请您多原谅了。我这就给您开门去。”说完于老六从腰带左边拿出一串用牛皮条拴着的钥匙,借着山花挑着的灯光,颤抖着双手逐个用钥匙试探着开锁。几乎试遍了整串钥匙也没打开锁。这时掌灯的山花在刘老太太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后。就见刘老太太抡起拐杖,照着于老六的头部狠狠地打去。
  “唉呀妈呀!痛死我了!老太太你打我干什么?”于老六被打得直跳。
  “你这个浑蛋!连我都敢糊弄!平时你把开大门的钥匙单独放在右边,今天你当着我的面拿左边的这串钥匙敷衍。你说你还不该打吗?”刘老太太听了山花的密告,将信将疑,这一拐杖是来验证虚实的。
  “老六该死,老六该死!是我一时着急搞糊涂了。”于老六本来是想搪塞刘老太太,再谎称钥匙落在别的地方,借去取钥匙之机,回到客厅给刘氏三凶报信。见自己的阴谋被揭穿,又看到雪蝴蝶从腰间摸出了手枪,也走近了自已,知道不开大门是混不过去了。这才摘下大门钥匙把门打开。
  走出大门,雪蝴蝶把马缰绳交给刘喜,握住妈妈的手饮泣地说道:“妈妈,您多保重,我一定会再回来看您的。”
  “孩子,快上马走吧!”刘老太太急切地推女儿的手,不住地催他们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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