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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作品名称:飞花      作者:雨泽      发布时间:2017-06-08 11:24:22      字数:4529

  为了赔罪,为了平息常铮心中的“怒火”,晚上我和李伟便琢磨着安排常铮在一家小酒馆里喝酒、撸串,还好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要不然我和李伟还得挨收拾。可她这人就这样笑嘻嘻的嘴上不说什么,可背地里总会让你不知不觉的付出惨痛的代价,就看她今天这饭量,明摆着是在为白天的事情揩油水,三个人撸串儿她一个人就吃进去两百大元;最可气的是李伟这个家伙见事情不妙,借着尿道就偷偷跑了,害得我只能一个人掏腰包。
  “你怎么,还要吃啊?”囊中羞涩,看着常铮不依不饶的样子我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哎呀,真香!还别说这家的串儿还真不错,下次咱还来啊——”在干了最后一杯啤酒后,常铮这才意犹未尽的“吧嗒吧嗒”嘴儿起身离开,半路上常铮还净说些风凉话以此来刺激我这脆弱的神经。
  “还来呀?我这兜里比脸都干净,你也不怕撑死。”我小声嘀咕道。
  “嘿嘿——放心下次我请客准保让你也吃个够,啊——”她笑嘻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那我要来二十只大虾,鸡翅还有鲫鱼、鸽子、鹌鹑,这我都没舍得吃,还有再来它五十个蛋蛋。”我一说到吃也是忍不住幻想。
  “我说你可真够变态的,你点那么多能吃的完吗?”常铮一副恶心巴拉的样子。
  “嘿嘿,吃不了我打包,回去我慢慢吃,反正我不花钱。”我的小肚鸡肠让她感到了快乐。
  “呵呵,瞧你那德性,快走了——”她很随意的拽住我的胳膊向前走去。
  “我跟你说,李伟这小子忒孙子,下次说什么也不带他。你瞧他那扣扣索索的样吃得比谁都快,一到算账的时候比兔子都机灵——”我怨声载道。
  “哈哈那是你活该——”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橘黄色的路灯下我们走走停停,总觉得这路太短了时间太快,总是有意无意的放缓脚步,放缓了揭露真相和事实的步伐。
  一个厂长一个副厂长,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嬉戏打闹,这本是不成体统的,可我们又都忍不住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接近对方。除此之外我们没有更好或更合适的方法来走近彼此,也许这正是人们常常说的打是亲骂是爱吧。
  时间真的很快,打打闹闹中这一晃就入冬了。冬天的飞雪洁白、美丽且柔软、舒适,时常让人们变得更快乐,打雪仗、堆雪人,冰封雪舞的情景,倒是让个寒冷的季节充满了诗情画意的感觉。临近新年的那些日子,厂里在交付了最后一笔订单后,工厂就休息了,工人们都纷纷回家过年了,就连打更的老头也被批准回家过年了。自从有了家庭的束缚,李伟更是乐不思蜀还没等我们开口,他就屁颠屁颠地跑了回去。现在,诺大的厂子就剩我和常铮两个人留了下来。
  那天,我和常铮在锅炉房吃着小火锅,虽然简单了些,我们却吃得津津有味。正为了一缕粉条针锋相对的时候,外面北风皱起,似乎正在酝酿着又一场暴风雪,果然在午后如毛的大雪从天而降,眨眼间就把这个世界吞没了。尽管外面风雪不断,我和常铮却躲在温暖的宿舍里一直安稳地看着电视,直到晚上,难得会有一部让我们共同着迷的连续剧,正看得不亦乐乎时,突然电停了。
  “怎么搞的这是?我——”关键的时候总是让人恼火。
  “还不快去看看,啰嗦什么呀?”常铮也有些不是心思,随后我便跌跌撞撞地出去查看情况。然而这并不是我们的原因,大概是风雪太大导致的大面积停电。
  “啊——”见无力挽回,便摸索着回到宿舍。刚到门口常铮就跟鬼似地,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害得我和常铮都惊叫起来。
  “我说你走路怎么也没个动静?”我心有余悸地问她。
  “这黑灯瞎火的,走哪儿都跟踩了棉花似的,那来的动静。”没想到常铮也会怕成这样。
  “这电什么时候能接上啊?”
  “我看今天是够呛了。”回到宿舍我们无事可做只能等待。可长时间的等待让人感到了困倦,因为黑暗我们都舍不得离开彼此,却又不能对彼此吐露心声,我们就一直在那里等待着,不知不觉中我们竟都倒在一块儿睡着了。
  “哎哎哎——”正沉寂在睡梦中时,忽然常铮推醒了我。
  “干嘛呀?”我迷迷糊糊地起身。
  “你听——”常铮一脸的紧张。
  “听什么呀?”常铮见我迷迷糊糊的,便拎起了我的耳朵,仔细一听就在外面“噼哩噗噜”的像是什么东西在挠门。
  “这什么呀?会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呀。”常铮说得人毛骨悚然。
  “我怎么知道。”我也吓得发毛。
  “你倒是去看看呀?”常铮把我推推搡搡地弄起来。
  “我、我一个人不敢去,我——”最坚强的人在面对黑夜的时候,也会感到恐惧的。
  “你是不是男人啊?”常铮有些不耐烦了。
  “我是啊,可也得分时候。”几番犹豫,我们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在墙边摸索着拿起了笤帚和木棍,壮着胆子一前一后的向大门口摸索过去。就在我们来到厂门口的时候,一阵阴风忽然将手里的火机给吹灭了,紧张让我怎么也不能将火机再次点燃,就在这时忽然就见,从厂门口边的缝隙和门帘间窜出来两只可怕的东西。
  “啊——”我们吓得三魂丢了气魄赶紧跑回了屋子,七手八脚地锁上门;觉着不放心又拿东西把门口堵得死死的,战战兢兢的我们就没敢再出去过,直到天亮,
  “哎哎怎么没声了?”我和常铮吓得一宿都没怎么合眼,这样的情形还真是头一回。
  “我哪知道,应该没事了吧,这天都亮了。”我壮了壮胆子小心翼翼地把门扒开一条缝,向外看了半天也没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看见什么了没有?”常铮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啊,机器、布料、推车还有两只鸡。”我向她诉说着眼前看见的一切。
  “鸡?”常铮一脸的疑惑。
  “啊——是两只,还是两只野鸡呢。”我到有些兴奋了。
  “这厂子哪来的鸡呀?我看看——嘿!老娘一宿都没睡感情是你们这两个家伙,我非把你们的毛摘干净了不可。”常铮立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开门就一个箭步窜了出去。我们这个厂子地处郊区本就偏僻,平时难免会有些野猫野狗之类的东西,大概是风雪太大让它们不得已来此避难的,不过它们这可是刚出狼窝又入了虎穴。
  “丫的,非剁了它们。”我也恍然大悟,愣神儿的工夫常铮就已经冲它们追了过去。任凭它们再怎么厉害也难逃我们的五指山,就这样两个倒霉的家伙成了我们的盘中餐。为了这,我们一宿都是提心吊胆差一点没吓死,当我和常铮美滋滋地啃着鸡骨头时,这一宿的煎熬才得到了宽慰。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一直持续了三天才渐渐平息,那天一睁开眼睛温暖的阳光就带着丝丝的寒意闯了进来,难得这样的好天气,来不及思索便窜了出去。洁白的雪铺满了各个角落,柔软而细腻,就在我被这雪迷住的时候,忽然我的脑袋被一个松软的雪球砸中了,我立时清醒了过来。
  “嘻嘻——”常铮在柔软而洁白的世界里,似乎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可爱而淘气小孩子。
  “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一个雪球不偏不倚地砸在我的脸上。
  “呵呵呵——”说着我们便又一次大打出手了。在洁白的雪地上我们追逐跳跃着,就在她再次向我袭来时我轻而易举的捉住了她。
  “常文——”在那一瞬间我又神经错乱了。
  “什么——嘻嘻,要是你喜欢以后就这么叫吧。”她并没有拒绝我这样称呼这倒让我有些彷徨了。
  “嘿嘿——”恍惚中我又的脸上泛起了前所未有的羞涩。
  “傻样,嘻嘻哈——”此时她正准备再次用这洁白无暇的雪来袭击我,我紧紧滴抱住了她,让她再也无法挣脱;情不自禁时我忽然想去吻她,想去拥她然而又一捧白雪捂在了我的脸上,随即她挣开了我的束缚。
  这样快乐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年三十,那天一向不怎会做饭的常铮,竟心血来潮又弄起了火锅,包起了饺子,一片狼藉后饺子还真就被她给弄了出来。虽然这饺子个个都是奇形怪状的,不过烫在火锅里还是蛮香的,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本来是不敢喝酒的,可常铮倒是满不在乎的,劝了几次后,看我扭扭捏捏的,竟独自端起酒杯就喝上了。实在是抵挡不住美酒的诱惑,在常铮那似有似无的引诱下,我终于也忍不住抢过了酒杯跟她拼上了,这嘴就是没个把门的喝着喝着就多了。
  “怎么又睡一块了?我就说嘛这一喝酒准会出事的,哎呀——”一觉醒来常铮依然在身边。
  “我不用你负责。”似乎她听见了我的叹息,此时她也睁开了眼睛。
  “我、我没说我要负责。”我呆呆地注视着很认真的样子。
  “你、你去死吧。”她突然从我身边跳起来,随后一脚踹过来我。
  “又没干什么,至于发这么大火吗?下次……下次谁要是再穿着衣服睡觉谁丫的就是混蛋。”我嘀咕道。
  “说什么呢?”她噘着嘴冲我吼道。
  “我说——”
  “你还说?我撕了你——”还没开口我们又陷入了混乱。
  又一个新年在紧张和混乱中渡过了,当我把这半个月所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当成玩笑说给李伟的时候,难免会招来常铮的报复,就这样在打打闹闹中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刚一开春我们又进入了繁忙,诸多琐事都随之而来。那天突然来了几个工商局的人来厂里调查,“小野花”品牌竟被人盗用。常铮外出还没回来,那天工商局的人又来了电话让我拿着资料去协助调查,忽然发现注册的竟是常文的名字,而身份证明却明明写着常铮的名字。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常铮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把我支开后她便亲自处理起来剩下的事情,不一会的工夫这事情就解决了。本就没什么大事,天底下盗用名字的多了去了,工商局也只是备个案罢了,也没什么实质性的结论。
  “这怎么回事?”常铮刚一出来我就开始追问起她。
  “什么怎么回事?”她装傻充愣的演技还真是无与伦比。
  “我问你这上面怎么会是常文的名字?”我再次追问她。
  “你不是喜欢吗?”她狡辩着。
  “我喜欢,我喜欢什么了我就,今儿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我说不清楚,你吃了我呀。”她的态度急转直下。
  “你和常文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向她发起最严厉的质问。
  “没关系。”说完她就气冲冲地走掉了。
  “我——”看着她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还真是无可奈何。
  一连个把月我都在追查真相,可始终没有半点消息,常铮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这让我很是懊恼。那天趁她外出我便拉着李伟偷偷地溜进了她的办公室,翻箱倒柜的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忽然在一本并不显眼的杂志里我有了一点点线索。翻开后一张被剪掉的相片清晰地呈现在眼前,看穿着和打扮就知道是常铮,让人纳闷的是另一面被剪去的人究竟是谁呢?一只搭在常铮肩头的手柔软、细腻倒是有几分熟悉。
  “我说,找着什么了你这是?”李伟战战兢兢地凑过来问到。
  “没什么,再找找。”说着我便那张残缺相片藏在了身上。
  就在我们趴在办公桌底下,仔仔细细的寻找其它线索的时候,外出回来的常铮突然出现了,这让我和李伟都措手不及。
  “是他,非拉我过来。”李伟真够孙子的,一见事情不对就想溜之大吉。
  “嘻嘻——没事没事,翻吧翻吧——”我愣愣地看着常铮,她嘴上没说什么可是她已经从墙角拿起了笤帚。见大事不好李伟拍拍我的肩膀正要灰溜溜地逃走时,常铮就已经恶狠狠地追了上来。
  “你们两个王八蛋,姑奶奶的东西你们也敢动,我撕了你们。”这个母老虎还真是不能小觑。
  “我就翻了,怎么着吧!”我也不甘示弱。
  “你还敢犟嘴。”常铮仅仅地追在后面。
  “我犟怎么了?你不说早晚我也会知道的。”在常文的问题上没什么会让我退缩的。
  他抛开李伟一直追着我打,最后在她的追赶下,我被迫躲在角落里。她势汹汹把我堵在角落里,手里举着笤帚却怎么也没有狠下心来动手,最后只能愤愤地撇下我走开了,看她那无可奈何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心痛。
  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早晚罢了。为了延缓我发现真相,最近常铮一直把厂里所有繁重的事情都交给了我,让我连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也没能从常铮那打听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在一连串的打击后心灰意冷的我,也就渐渐地放开了这件事,只好也只能用工作来打发心中的疑惑,在枯燥和乏味中慢慢地消耗起这美好又混乱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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