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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作品名称:飞花      作者:雨泽      发布时间:2017-06-19 10:01:23      字数:4616

  日子一天天过去,人们常说时间可以消磨一切,起初我还执着过,但现在看来还是蛮对的。在想起和被遗忘之间我没有做出过任何选择,然而它们却早已经选择了我,并在不知不觉中将我抛弃了。
  那段时间是苦涩的,为了不再让我胡思乱想,我被常铮这个疯女人呼来喝去,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整天以折磨我为乐,直到我的神经趋于稳定的时候,她才开始扮演起好人的角色,最近总是时不时地来跟我套近乎,甚至有时候还会做出一些有趣的事情来讨好我。对于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做法我本是很忌讳的,然而没想到的是,当常铮这个“恶毒”的女人,把这种方式用在我的身上时还是蛮管用的。对于一个失意的人来说,快乐仍旧是最好的解药,而常铮自然成了这服药的药引。
  记得那是一个美丽的夏日傍晚,几天里一直被困在厂子里动弹不得,今天终于可以抽空回到街里逛逛了,人来人往的街道好不热闹。
  “哎,干嘛呢?”刚忘却烦恼想在这人群里好好转转,可阴魂不散的女魔头就那样忽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嘖——怎么又是你呀?你不在厂子里好好待着老跟着我干吗呀?”我一脸的无可奈何。
  “怎么,这路是你们家的,行你走就不行我走了?”常铮最近脸皮可是厚得很哩。
  “那你走——”刚平静下来她就又让我烦恼起来,我一生气索性就坐在了马路崖上了。
  “嘿嘿嘿——”本想借此甩开常铮的纠缠,没想到一回头她也坐了下来。我看看她真是一筹莫展,就这样我们坐在一起,僵持了很久,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
  “哎哎哎——”她耸了耸我的肩膀。
  “干嘛?”我回头瞥了她一眼不。
  “嘻嘻,还瞎琢磨呢?”她早已把我的脾气秉性,甚至口袋里有几毛钱她都是一清二楚的。
  “少唬我,你指定有事瞒着我。”我指的是常文的那件事。
  “嘁!我能有什么事。”她总是在回避这件事情。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没想怎么样,就是觉着吧这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无缘无故的不见了呢?知道她好也就行了,如果她早就不爱我了,那我就得重新找个人去好好爱了,然后好彻底的忘记她,这太折磨人了。”我向她倾诉着。
  “其实没有什么事是无缘无故的,你不必忘记她,不管她在不在你只要知道曾经有那么一个人爱过你就行了。”她似乎很会安慰人,尤其在这件事情上她有时也会感同身受。
  “你说的倒轻巧,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我说她、怀疑她却从未想过伤害她。
  “嘻——哎哎哎,你看我怎么样?”她忽然瞪着一双水灵灵的,且很有神和感情的大眼睛看着我。
  “什么怎么样?挺好的就是、就是——”我没敢再往下说怕有惹来杀身之祸。
  “你不说要重新要爱上一个人吗?”她的眼神迷离而又坚定地看着,我无处躲藏。
  “你——”我认真的在她身上打量着。
  “啊——”她在等待着我的回答。
  “你是女人吗?哈哈哈——”为了让这尴尬的瞬间得以平息,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消除。
  “我怎么不是了?我这也不比谁的小啊,笑什么呀?”此刻她俏皮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小声嘀咕道。
  “哈哈,行啊,要不咱先吃吃饭,看看电影,然后再打波开个房什么的……”我并不想伤害她,只是就那样随口说了。
  “好呀好呀,什么时候去?”看她兴奋的样子到让我不知所措了。
  “我,我、我开玩笑的,你、你还当真了你。”看着一本正经的常铮我无言以对。
  “哼!就知道你不行,滚——”她起来就是一脚。
  “哎,你干嘛去?”她转身离开我也不自觉的起身近近地跟随着她。
  “我去找男人,你少管。”她似乎也在开玩笑。
  “这不现成的吗?”生怕她一去不返。
  “嘁!晚了,早干嘛去了?真以为老娘是白给的呢。”她生气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
  “我这不是让你吓破胆了吗,要是给咱来瓶酒没准咱俩还真能睡一块儿去。”我尽量想去安慰她那颗受伤的心。
  “滚——”她凶巴巴的。
  “好,你看着——”
  “嘻嘻哈——哎你快回来,这地上多脏啊。”
  “没事儿——”快乐永无止境。
  时间在悄无声息的流逝着,磕磕绊绊中我和常铮有了更多的是默契,早已明了早已获得却从未真正有勇气说明这一切,然而还没等我们创造这样的机会,机会却找到了我们。
  大盛过后必是大衰,正当我们的生意做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一场世界性的经济危机正在悄悄的酝酿着。一些眼光长远的生意人都开始转型其它的行业,常铮自然也不例外,最近她总是在研究一些跟土地有关的问题。
  “哎哎哎,你说最近她又在里面捣鼓什么呢?”那天和李伟无事便在一起聊天,李伟对于常铮这些日子的举动也很是纳闷。
  “嗨!还不是那点破事。”常铮的小秘密和鬼心眼我也早就了如指掌了。
  “什么事啊?”李伟还蒙在鼓里。
  “现在房地产不是火吗,她这正琢磨呢。我看那她也是瞎琢磨,这哪那么容易搞啊,就咱们这点家底儿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我为常铮的事情所担忧,因为那是一个不会说只会干的家伙。
  “你还别说,就她这样的,没准还真能鼓捣点什么大事情出来。”李伟一语道破,却叫人不寒而栗。
  千算万算可就是没算到常铮的胆量,那是个认准什么事情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实现它的人;然而更没想到的是她千方百计瞒过了所有人,投资的却是一场有惊无险的骗局。
  “这怎么回事啊?”最近厂里的财务状况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搞得我和李伟的脑袋都要炸了,然而这问题的源头就是常铮。那天当我和李伟焦头烂额的跑去质问她时,得到的结果竟让我彻底崩溃了,她竟然一声不响的把厂子抵押给了银行,倾尽全力投资了一块儿地皮。
  “你知不知道,那是一块儿白给人家,人家都不要的烂地。”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知道那个地方可没曾想她竟会把钱都压在了那里。
  “怎么可能?”她还蒙在鼓里。
  “你自己看吧——”我把一张很久以前的一篇报纸结结实实的拍在了她的桌子上,那上面竟是有关那块烂地的报道。
  “这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过的,这这——”看过报道的她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一向不通地理的她准是被人骗了。
  “怎么不可能,你看看这些日子有一个人来问你的吗?”常铮本想一倒手就赚点外快,可她万万没想到这次竟会栽在这里,俗话说隔行如隔山。
  “你怎么不早点说呀。”她冲我失措地吼道。
  “你有跟问过吗?”我也冲她喊着,这毕竟关系到整个厂子的利益,甚至是生死。
  “不是我说你,这次你确实做得不厚道。”李伟也为常铮的鲁莽而无可奈何。
  “这厂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它要是毁在你的手里我、我、我跟你没完。”我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最近的效益本就不好,加上常铮这么一折腾弄的厂里人心惶惶的。还好在我和李伟的安抚下人心才得以平息。这些日子常铮疯了似的到处拉关系急于扔到那块儿烫手的山芋,可懂行的人根本连看都不看更别说要把大把的钱砸在一块没有希望的烂地上。晴天霹雳后几近崩溃的常铮根本没有心思理会厂里的事情,虽然我和李伟都拼尽了全力,可谁都没有力挽狂澜的气概,最重要的是没有钱,厂子再次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怎么办呢?”那天我们三个凑到了一开,可怎么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早干嘛去了?”看着常铮我是又心痛又气氛。
  “就是。”李伟也无计可施。
  “脚底下的泡自己走的,我看呢能卖的就都卖了吧,先把窟窿堵上再说吧。”实在没有解决的办法我只能另想它法。
  “哎哎哎,你干嘛去呀?你、你、你不会又想撂杆子吧?”李伟看穿了我的心思。
  几天后,厂子被银行查封了,“小野花”枯萎了,努力了这么久最后竟以这样的方式来收场,晴天霹雳这是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员工们心灰意冷,常铮的懊悔不已李伟的一蹶不振,这些总会让人不知所措不。为了不叫他们继续这样颓废下去,我也只是绞尽了脑汁。
  说也奇怪,人的眼睛就是这样的虚,见到外表光鲜的总会招人喜爱。就拿常铮投资的那块鸟不拉屎的地方吧,虽然荒凉,但从长远来看,无论它的位置还是它的容量都是绝无仅有的,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一把铁锨和一把铁镐。就在常铮躲在家里痛不欲生的时候,我却在四处打听后得知,其实市里早有规划,在这一区域里即将开发新的商业中心里,其中就包含了这块儿看似不起眼的地,只是还没有最终的方案,我想这便是先机。
  说干就干。反正伸脖子也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当常铮还躲在家里自责懊悔的时候我已然开始了疯狂的计划。要想富先铺路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在自掏腰包买了一辆二手的推土机后,我便试着将那块荒凉的土地,以及那上面的沟沟坎坎、坑坑包包的一一抹平,之后这就有了它最基本的模样。
  一连半月我都在那块荒凉且荒无人烟的地方独自劳作着,我并不是一个能够吃苦的人,然而却在此时我却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来帮助她,同时也在帮助自己。要知道这是我们唯一也是最后的希望了。
  那天,当潮湿的露水唤醒酣睡中的我,迷迷糊糊地看见一群人正向我走近,七嘴八舌的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起初我还以为是做梦呢,当他们簇拥着围拢到我的面前时,我才真正的惊醒过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厂里的那些个老员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来了。
  “我靠!我说你丫的真行啊。”李伟扯着脖子喊道,吓了我一跳。
  “你们怎么来了?”我惊愕地看着他们,我到这里完全是一意孤行没有告诉任何人。
  “啪”突然常铮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还没开口一个耳光就打了过来,我立时就愣住了。
  “你怎么又把房子给卖了,都怪我钱也没了厂子也没了。”随即一个深深的拥抱让我又陷入了恐慌。
  “哭什么,只要有我在,‘小野花’不会凋谢的。大家一定要相信我,只要我们的脚下踩着的依然是这土这地,我们就一定会有希望的。”我信心满满的说,以此来安慰她。虽然在我眼里这希望是渺茫的,可人总要有点信念吧。
  “你就说怎么干吧,我们都听你的。”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这么一群不弃不离的员工们,对于我们、对于“小野花”他们是有感情的。
  “就是,都听你的,‘小野花’不能黄。”
  “对,我们不能让厂子倒下,我每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不容易呀!”
  “厂子没了可以重新再建,只要大家在,就没什么干不成的。”大家伙群情激奋,热血沸腾这让我看到前途仍是一片光明。
  在大家的帮助和支持下,我们开始自筹资金,建房建厂,人人齐心其利断金,那是最为艰难的日子。没有了厂子,没有了“小野花”用来炫耀,我们只能依靠铁锨和勇气;有了大家的帮助,甚至得到了婉婷的支持,在排除了许许多多的障碍,我们第一步已然迈了出去。按照最初的设想,我们就地取材以园林式的建筑风格,回归自然的本性在与设计和建筑公司几次协商后我们终于达成了一致,一座并不算宏伟的,却有着与众不同的、现代化综合式工厂以及办公楼慢慢地兴起了。
  为了节省开支,我和常铮一直坚持吃住在工地上,所有的工作也都是在工地上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完成的。
  其实这次的事情对常铮本是打击很大的,但可喜的是经历过种种磨难她似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乖了变得会心疼人了,变温柔了,患难见真情也许就是现在这样子的吧,这是好事。
  一味的蛮干也是不行的,如果整片区域都要是像我们这样动起来,这无论对我们还是对城市的建设都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可怎么让那些高高在上的那些大佬们把目光移向这里?怎样让市里的那些官老爷们认识这里的重要性?怎样让他们下定决心来开发这里?为此我们也是大煞苦心。
  “这可怎么办呢?”李伟这些日子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什么怎么办?我跟你没说我都打听过了,就咱这片市里头早就规划好了,就等着市长拍板呢,前怕狼后怕虎的那能干成什么呀?要我看呢咱就得把市长弄到这来,让他亲眼看看这多好的地呀,再看看咱们多么有勇气多么勤劳的一群人呢。”我看着周边那么肥沃的土地却如此荒凉。
  “嘻嘻,好呀好呀。”现在的常铮我说什么她都觉得好。
  “好什么好,劫持市长你们不要命了?想什么呢?”李伟吓得的一身冷汗。
  “我觉得吧,要是现在咱们横竖都是个死,那就应该想想是站着死好呢还是趴着死痛快一点。”我说道。
  “我、我、我还是趴着吧我。”李伟倒是有些害怕了。
  “那你现在就得死。”我给常铮使了个眼色,随即我们便扑了上去。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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