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苹果蓝苹果33

　　青苹果蓝苹果
　　第三章
　　30幽会
　　这几天，那姑娘一直在脑中，在我梦里出现了几次，梦遗时，就是抱着她的。
　　汪哥更加肆无忌惮地显露出本性——色。开口闭口就是某次搞得尽兴，那回白白损失了几十元。路边经过女生时，总要品头论足，尤其是一些风韵犹存的少妇，他恨不得追上去和人家套近乎。
　　阿胖呢，催了几次了。
　　“汪哥，哪天去按摩？”
　　“你自己去呀！”
　　汪哥没好气地说。
　　“要不，直接去打炮？”
　　“你打你的炮，关我鸟事？”
　　“我不敢，要你带。”
　　“汪哥，我请你吃饭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不过，别说我把你带坏哦。”
　　“不会的，不会的。一言为定哦。”
　　“行了，行了。干活，干完活再说。”
　　“好勒。”
　　阿胖像捡了宝贝，乐呵呵地干起活来。
　　
　　这晚，汪哥带了一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乡下来的女人。屁股一扭一扭，汪哥把她抱着，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阿胖一双贼眼瞪得老圆，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地亲密着……
　　碰碰阿胖，我示意他走出去。
　　他竟然呆头呆脑地，没有反应。
　　“走！”
　　“哦。走。”
　　他还是一边走一边回头。
　　“口水流出来了？”
　　“哪里？没有呀。”
　　“瞧你那德行，没见过女人呀。拜托有点品位好吗？”
　　“那，你，师哥，你有女人吗？”
　　“笑话？我是什么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一拍胸脯，我吹起来了。
　　把自己的艳史简单地介绍一二。
　　阿胖一脸向往……
　　“师哥，要不，我们去那里？”
　　“哪里？”
　　“按摩房。”
　　“去？”
　　“去！”
　　正好，我想去看看我那位姑娘。
　　这一路上，阿胖总朝女人下身瞅。这是一个开放的城市，也是一个性感之所。穿得很暴的女人招摇过市，目的就是要赚个回头率。
　　你看，对面一女子，长长的黑丝袜，超短的黑裙，两寸跟的尖头大红皮鞋，蛋黄色坤包挂在左手腕，右手叉腰，嘴角上扬，目不斜视，似乎在睥睨世界。叮叮当当的鞋声在拥挤的人流里还是很显目。阿胖的眼都直了，人走远了，他还在伸着脖子张望……
　　蠢猪！
　　我心里骂着。
　　
　　“哟——来了？帅哥——熟人了，熟人了。”
　　按摩房老板娘眼尖，热情，迎了上来。
　　“我找……”
　　“小云，对吧，算你有眼光，她是位好姑娘。”
　　“我，找，我找上次那个胖的……”
　　阿胖抢到我前面告诉老板娘。
　　“知道。”
　　老板娘也胖胖的，笑得眼眯成一条缝。
　　“这次，是开单间？”
　　她试探性地问。
　　阿胖看着我，要我回答。
　　他在征求我的同意。
　　“恩。”
　　我答应了，其实，我还是在为自己考虑。
　　
　　“阿云，近来好吗？”
　　“还好。”
　　阿云气色不怎么好，脸色蜡黄。
　　“是没休息好吗？”
　　“不是，就是那个来了。”
　　“那个？哦，知道了。”
　　阿云给我打来热水，要帮我脱鞋……
　　“我自己来，你歇会。也不用你给我洗脚。”
　　“那怎么行？老板娘知道了会骂的。”
　　“没事，就我们俩，我不会告诉她的。”
　　“华哥，你，你，真好。”
　　阿云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你真的和那些人不一样……”
　　“过来，坐，坐下。”
　　拍拍沙发，示意阿云坐到我身边。
　　阿云来了，欠身坐下，保持着距离。
　　“怕我吃你呀？近点。”
　　“不是，我怕我玷污你。”
　　“玷污?我来了这里，就不是什么好人了。”
　　茶几上几个盘子里摆着小蜜橘、香蕉、苹果。随手拿了个苹果递给她。
　　“我不能吃，是给客人的。”
　　“吃！我送给你吃。”
　　不由分说，我往她嘴里送。云咬了一口，把苹果送到我嘴边，我张开大嘴，狠狠地咬下去……
　　“哈哈哈哈——”
　　“你这吃相真酷！”
　　云终于露出洁白的牙，笑得合不拢嘴了。
　　阿云忽然靠近我，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她那特有的清淡的兰花香一点不刺鼻，配上那高挽的发簪，蓝底白花对襟褂，黑色长裙，洁白的袜，棉布鞋……像极了古典美女。
　　我情不自禁地吻吻她，吻着她的发……
　　她忽然哭了，小声啜泣。
　　“怎么了？”
　　挽她入怀，轻声询问。
　　“那些粗野的人，只要进门，不管三七二十一，按倒我，动手动脚，我好怕，好怕……”
　　“他们用粗胡子戳我，有臭嘴吻我，还，还要我陪他们……”
　　“老板娘不管吗？”
　　“她，只认钱……还说，只要客人开心，不太过分就行……”
　　“算了，华哥，不说那些，我不能让你难受。你们来的目的是休闲，是放松……”
　　阿云掏出手帕擦擦眼，微笑着。
　　“我给你洗脚吧。”
　　“真的不用，好好陪我说说话。”
　　“那，敲背吗？”
　　“也不。”
　　“那，我总要为你干点什么，要不，我唱歌你听？”
　　“唱歌，好呀！”
　　阿云轻启红唇。
　　“天涯呀，海角呀，觅呀觅知音……”
　　如黄莺，似泉水，是铮铮的琴弦，她的歌，犹如晴光暖暖地柔柔地照着池边小草，流进我的心里。听着，听着，我入迷了，我流泪了，我被感染了，我才发现，她是在用心歌唱，她是在唱给我听吗？
　　她的声音慢慢低下去，低下去，她到底是哽咽了……
　　“云……”
　　我双手用力，把她搂得更紧。
　　她的脸泛起红潮，她的眼迷离，她的高耸的胸脯触着我的胸……
　　一阵酸麻，我顺势把云压在身下，我们倒在沙发上……
　　
　　“哥，嫌弃我吗？”
　　“同是天涯沦落人。”
　　“哥，带我走吗？”
　　我的心沉下来了，我还想读书，我现在只是个学徒，云，还有生病的父亲靠她赚钱……
　　这些，我能告诉云吗？
　　狠心把云推开。
　　“走了！”
　　“我错了，错了，你们男人都是一样？没有一个好的！”
　　云没有破口大骂，云，只是在哭……
　　我逃出了房间。
　　“爽吗？师哥。”
　　阿胖头发凌乱，一手拎裤跑了出来。
　　“走这么急呀，我还想玩会。”
　　“玩玩玩！玩你个大头鬼！”
　　后来，阿胖一个人也不知道来了多少次，反正，我是没有去过了，云的影子一直在我心头，我又伤害了一位姑娘……
　　31洋妞
　　汪哥带女人的频率更高，而且，一个比一个差，每次女人来，我都会把阿胖带走，阿胖还不太愿意呢。
　　“你留在这里干什么？”
　　阿胖总是傻笑着。
　　某晚，我们三个开始了讨论。
　　“有意思吗？”
　　汪哥不说话。
　　“早说过，品位高点，你可别只图一时，害了自己？”
　　“害自己？”
　　汪哥保持沉默，玩着一对健身球。
　　“早晚得病的。”
　　我吼起来。
　　“得什么病？瞎说！”
　　“性病！淋病！花柳病！”
　　“你才得呢？”
　　“我说你是为你好！别跟我嚷！”
　　“我就嚷！你不服气？你吃醋！”
　　“吃你的头？谁不会玩？我小学就玩女人！”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猛地站起来，抓起桌上一个空酒瓶……
　　“啪——”
　　酒瓶爆碎。
　　阿胖这时显得机灵，一把抱住我。
　　“师哥，师哥，别伤了和气。”
　　汪哥噌地站起来，一步步逼近我。
　　“谁怕谁？想打架吗？来呀！你就是吃醋，我防碍你了，是吧？”
　　紧紧攥着半截瓶子，真想捅上去……
　　转而一想：算了，我们是兄弟。
　　我和阿胖走出门。
　　汪哥扔了句狠话：“哼，跟我斗？没门！”
　　
　　“不生气！师哥，我知道，你是为他好。”
　　“什么人？好心当作驴肝肺。不管他！不管他——”
　　我吼着，阿胖捂起耳朵。
　　“找的是些什么人呀？看着恶心。”
　　“恶心！”
　　阿胖朝地上吐了口痰。
　　“师哥，我们去……”
　　“不去，走，去江边，我去泡洋妞你看看。”
　　“走！”
　　江边夜色总是那么美。江边的人总是那么多。因为有目标，所以，无暇去看摧残的灯光，也顾不上去享受习习晚风。我在寻找猎物……
　　来了，眼前一亮，一对金发碧眼的美女迎面走来。
　　她们手拉手，是双胞胎呢。
　　一样的打扮，一样的大方，一样的清醇。
　　牛崽短衫短裤把屁股绷得很紧，洁白的内衣，粉红胸罩，大腿匀称丰满，金发披肩，夕阳下的一颦一笑那么迷人。
　　上！
　　我告诉自己。
　　迎上去，很潇洒地一扬手：
　　“Hi!Beautiful!”
　　“ThankYou!”
　　“HandsomeBoy！”
　　
　　她们回答我。
　　其中一位站住了，看着我。
　　“Play?”
　　“Ok！”
　　哈哈，真的套上近乎了？
　　于是，我大着胆子挽住一位洋妞的肩，另一位跟上来，与我们并排走着。
　　阿胖惊呆了，像只哈巴狗，跟在后面。
　　“Youaresister？”
　　“No，Classmate。”
　　“Oh!Yes。”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不知道阿胖能否听懂我们的对话。
　　“我，爱你。”
　　没有挽手的那位姑娘忽然冒出一句中文。
　　她双手抱住我，仰起头，给了我一个吻……
　　哈哈，我可要借题发挥了。
　　我立即低头，捧着她的脸，连吻三下。
　　“噢——”
　　另一位姑娘鼓起掌，然后，竖起两个大拇指，她知趣地让开，把我们俩的手拉到一起……
　　
　　“怎么样？长见识吧？”
　　回来的路上，阿胖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开眼呀——开眼。”
　　刚进宿舍，阿胖咋呼着。
　　“汪哥！汪哥！华哥泡洋妞了！洋——妞——”
　　“真的？”
　　汪哥不生气了，地上的碎玻璃也被他收拾干净了。
　　“真的，我亲眼所见，华哥泡洋妞，两个！两个呢！”
　　汪哥投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