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苹果蓝苹果 32

　　青苹果蓝苹果
　　第三章
　　28真相
　　第二天，师傅还是有点尴尬的，反而是我，落落大方地像往常一样对师傅问好。
　　“师傅，您又抽烟呀？”
　　师傅红着脸，小声说：“娃，师傅听你的，真的少抽点，少抽。”
　　师傅下意识地把右手的烟藏到身后。
　　我觉得有点内疚，似乎是我伤害了师傅。
　　没过多久，有人来应聘了，师傅招了一个熟练工，姓汪。一学徒工，姓牛。我也有了新的伙伴了，师傅与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还是很关心我的……
　　某天傍晚，我们三人正忙着修车，师傅拿着BB机，一边说一边掏出车钥匙，发动汽车。
　　“来了，我就来，你在车站等我，我来接你，不要走哦，不要走！”
　　师傅掉转车头，急驰而去。
　　“咦，谁来了？师傅那么急迫？”
　　师弟好奇地问我。
　　其实，说是师弟，他还是比我大一岁的。师弟矮矮胖胖，一张娃娃脸，很惹人爱，看到他，我就想起我的狐朋狗友——大胖、大个子……
　　兄弟，你们好吗？
　　我在心里呼唤着……
　　还有曾经爱着的红呢?近来如何？
　　我的妹妹，我的父母，我的奶奶爷爷……
　　这次想家忽然来得很强烈，以致干活是无精打采，心不在焉。
　　“师哥，你，有心事呀？”
　　师弟碰碰我的胳膊。
　　“没呀。”
　　“没？我看你望着远方，出神呢。”
　　“你傻呀？他在想美眉呢？”
　　“是吗？不会吧？”
　　“你以为就你想美眉呀？牛都有人爱，何况我们的李大公子呢？”
　　他们又在拿我开涮了。
　　“不是！不是——”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脾气，我大吼一声，吓得师弟伸出舌头，赶紧钻到车下……
　　
　　
　　笛——
　　有车来了。
　　扭头看时，是师傅。师傅显得很兴奋，车子稳稳地停在房门口，下来一位白净的帅小伙子。
　　“到了。”
　　“到了？谢谢。”
　　怎么听着这声音有点别扭呀？似乎不男不女呢。
　　果然，那小伙子很优雅地下了车，走路时，屁股一扭一扭的。哈哈，女性化？
　　我也曾有高中同学是那样。说话动作都接近女生，就连和我们打闹时，他们的惯用伎俩是——抓！
　　师弟扑哧一笑。
　　师傅回头瞪了一眼，挽着那小伙的手进房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师傅是GAY？
　　早听说过张国荣是同性恋，难道真的被我碰上这类人？
　　一团疑云罩上心头，我忽然有点明白，原来，师傅以前对我的举动……不，应该说师傅似乎在试探着我。他也曾试探过师哥吧？
　　砰——
　　师傅进房，他随手把门关上。
　　“这是谁呀？”
　　胖师弟满脸堆笑，献媚似的凑到我跟前。
　　“不——知——道——”
　　我回了他一句。
　　“嘿，师哥肯定知道，却不告诉我。”
　　师弟撅着嘴，抓着头……
　　“干你的活，小孩子家别过问大人的事。”
　　“你，你，你，比我大吗？我还比你大一岁呢？”
　　“哈哈，大多少岁也是我师弟呀，对不？汪哥。”
　　“对，大多少都是师弟。”
　　汪哥站到我这边了。
　　屋内，传来嬉笑，是师傅和他的朋友。
　　
　　汪哥发出均匀的鼾声，师弟（以下我就直接称呼师弟为阿胖了，一是为想念我的好兄弟大胖子）鼾声如雷，吵得我难以入睡，索性，我坐了起来。
　　对了，何不去探个究竟？
　　“汪哥，汪哥。”
　　汪哥没出声。
　　“胖子，胖……”
　　胖子翻了个身，鼾声又起。
　　轻轻打开门，踮起脚尖，走了出去。
　　下弦月如玉盘高挂在中天，应该是夜半时分吧，想来，师傅也进入梦乡了。
　　不过，当我似小偷一样摸到师傅房边时，还真听到了对话。
　　“老婆，老婆，好老婆，你皮肤真白呀……”
　　老婆？师傅喊小伙子为老婆？
　　我犹如置身于九天云外，飘飘悠悠。
　　“明天，我带你去买旗袍，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红色。”
　　“好呀，红色穿了性感。就像你这红色胸罩……”
　　“老公，你这家伙可真大呀，有18厘米吧？”
　　“有，有，包你满意。怎么样？刚才舒服吗？”
　　“舒服，不过，现在还在痛，人家还是第一次嘛。”
　　“哦，哦，宝贝，怪我，怪我，我太急噪了，请原谅，老公许久没碰女人了。”
　　“小声点，隔房有耳。”
　　师傅压低了声音。
　　一阵淫荡的笑声越来越小……
　　男的穿旗袍？
　　他们是同性恋？
　　不对，应该是变装CD吧？
　　我还真是博学广闻呢。有类男人专爱化装，把自己打扮成女人模样……
　　他们在打情骂俏，卿卿我我，却把我折腾得热血沸腾……
　　我想起了我的红，我的初恋。
　　红隆起的胸脯，小巧的嘴，嫩白的肌肤……
　　
　　29足浴
　　
　　摸回房间时，刚推开门。
　　“站住！”
　　“不准动！”
　　汪哥与阿胖一左一右从门背后闪出，把我双手檎住，使劲地往后掰。
　　“老实交代，是不是有相好的？”
　　“哪有呀？？”
　　“没有？鬼信。”
　　“说，到底干什么去了？”
　　“睡不着，去江边吹风。”
　　“是吗？”
　　“是幽会吧？”
　　“不信？拉倒。”
　　他们总算把我放开了。
　　“哼，找女人还不容易吗？”
　　汪哥一改皮笑肉不笑的姿态，冷冷地说了一句。
　　“玩女人，不是我吹，你们都没我多……”
　　“是吗？”
　　我也冷哼着。
　　“汪哥，我信，我信。”
　　阿胖头像鸡啄米似的，讨好地凑上去。
　　“汪哥带我，带我尝尝？”
　　“你有那个胆吗？”
　　“胆？有！我有！”
　　阿胖一拍胸脯。
　　“好的，那，我们去找？”
　　“走！找就找！谁怕谁？”
　　“华哥，你呢？去吗？”
　　“他？正人君子，他不会去的。”
　　“去吧，华哥，一起去。”
　　阿胖怂恿着。
　　
　　三条长长的影子紧紧挨着，汪哥轻车熟路地左拐右拐，走到一条稍微安静点的街道边。
　　“你们看仔细了，这条街基本是小姐。”
　　是呀，深夜了，一些房子的门还是半掩半开，隐隐可见屋子里坐着打扮得很妖艳的女人，那灯光也是黄的绿的，蒙蒙胧胧，让人遐想无边。
　　“汪哥，你是常客，介绍正点的。”
　　“当然哦。”
　　汪哥瞟了我一眼，我一直低着头，没有吱声。
　　“不过，刚开包的很贵，我怕你们……”
　　“钱！是吧？我没多少钱。我要便宜的。”
　　阿胖猴急了。
　　“那是，但，便宜无好货。”
　　“那怎么办呢？”
　　“第一个问题是，安全。”
　　我终于开口了。
　　“是，安全第一。师哥说的很对。”
　　“傻呀？戴套子。”
　　“套子？我还没戴过呢。听说戴了不舒服。”
　　“套子也有不安全的。”
　　我们都不说话了。
　　“要不，我们还是去按摩吧，不要沾女色，保护自己为主。”
　　“是呀，只有这样，去饱饱眼福了。”
　　
　　我们上了三楼，房间里布置得古色古香，燃着檀香。竹帘子拉下来了，粉红的光柔柔地照着，一切显得温文雅致。
　　三位着蓝底白花长裙的姑娘端着木头浴盆款款走来。
　　“我要你。”
　　汪哥一副老板派头，指着那苹果脸稍胖的姑娘说。
　　“华哥，你呢？”
　　“你先吧。”
　　“那，我，我要高个子的这位。”
　　身材高挑的那姑娘瓜子脸，长长的睫毛，一双大眼扑闪着，红红的脸蛋。
　　是很美。我心里攒着。
　　剩下的这位自动走到我身边，弯腰，卷起衣袖，露出藕白的手腕，轻轻捧起我的脚……
　　“不，我脚臭，我自己脱。”
　　“没事，我帮你脱，这是我服务的内容。”
　　姑娘小心地帮我脱下袜子，捧着我的脚，放进盆子里。
　　“水，烫吗？”
　　她的声音好甜呀。一个激灵，唤起我的回忆。这声音为何如此熟悉？
　　哦，对了，韩红，我的红，我的红……
　　“哦，不烫，不烫。”
　　姑娘有节奏地用手拂水，洒在我的脚上，再轻轻地揉擦着，脚背、脚掌、脚丫……她的手温暖，饱满。她的动作舒缓优雅，她的一颦一笑似乎那么亲切。
　　闭上眼，享受着久违的温情，似乎躺在红温暖的怀抱，似乎回到了学校后面那青青的草地……
　　睁眼，仔细端详姑娘：身材匀称，胸脯饱满，犹似含苞的荷，怎越看越美呢？额头晶亮，黑发如瀑，十指尖尖，最是那迷人的笑容，两个浅浅的酒窝盛着欢乐……
　　“姑娘，您芳龄？”
　　“我，我十六。”
　　“啊？十六？”
　　我呆了半晌。
　　“她们呢？”
　　“我十八。”
　　“我十七。”
　　“哦，十八一枝花呀，我喜欢。”
　　汪哥乘机占便宜，掐了一把胖姑娘肥肥的脸蛋。
　　“你，应该还在读书呀。”
　　“不喜欢读书，读不进去。”
　　我连续问着。
　　“那，干这个？”
　　“也没什么？”
　　“工资多少？”
　　“不多，千儿八百的，看你接客多少，如果请假，要扣钱的。”
　　“你们有假吗？”
　　“没有的。每天上班。”
　　“那，就是洗脚吗？”
　　“还，还……”
　　她忽然吞吐着，低下头，不说话。
　　“呵华，你这不是废话吗？干这行的……”
　　“请问先生，可以擦脚了吗？”
　　看看我的脚，已经发红了。
　　“恩。”
　　我答应了一声。
　　姑娘端起我的脚，放在盆边，轻轻地给我按摩起来……
　　“我不按摩脚，到床上去，帮我按摩背，背胀死了。”
　　汪哥一头倒在床上，趴着……
　　“呀，好舒服，舒服。这里，这里。”
　　汪哥不停地叫着，还不时地抓住胖姑娘的手……
　　我也躺到床上，趴着。
　　我感到下身又开始膨胀，不断地膨胀……
　　不好，有情况。
　　下身湿了……
　　
　　“还有其他服务吗？”
　　汪哥意犹未尽。
　　“其他服务另外收费的。”
　　胖姑娘回答。
　　汪哥看了我一眼，我看了帮我按摩的姑娘一眼。
　　“下次吧。”
　　“好吧，下次。下次你们还来服务哦。”
　　“谢谢，蒙各位先生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