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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17-05-21 19:16:07      字数:4384

  且说我进了烟云堂,向爹娘行了礼,问道:“爹娘有什么事吩咐孩儿?”爹说道:“你先坐。”我道了一声“是”,便坐了。爹说道:“今日已是六月初九了,我与你娘欲于明日往艾山兜率寺住些时日,十二月二十一号回家。你可暂居家主之位,暂且掌家中诸事。你也不必忧虑,自有老钟在你身边辅助。他忠心耿耿,亦在我身边多年,处事极是稳妥。”我闻听此言,便忙起身,一揖到底,说道:“爹如此看重孩儿,孩儿定不负爹的厚望。”爹道:“我自是知你的。”就亲自取来一个紫檀木的匣子,递与我,说道:“金书铁券与家主令牌、大印皆在这里。”我双手捧住,说道:“就请爹放心,孩儿定不负了爹之厚望。”爹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你且先去将匣子安放妥当了。次而去告诉老钟,就说明日我与你娘去兜率寺。”我说了声“是”,就捧着匣子离了烟云堂,径直进入藏书阁内,将匣子藏放于卧榻之下。又亲去寻了钟管家,说了爹娘明日去艾山兜率寺住至十二月二十一号。钟管家道:“少庄主放心,老奴知如何操办。”我道:“如此便劳烦钟叔了。”钟管家忙说道:“老奴怎敢言‘劳烦’二字!”我笑了笑也不多说就回至藏书阁内。
  翌日清早,我洗漱穿戴已毕,就至烟云堂内向爹娘请安。爹娘留我一同用了早膳。及用罢了,爹娘便带了春华、夏露、秋月、冬雪,出了烟云堂。我送出正门外,见爹娘乘轿马行远了,便进了庄,至会事厅内坐定了。其时有家里大小家仆皆进厅来见我。此一则是此时该前来应答,二则是因我今日乃是头一日暂居家主之位,虽是有钟管家辅助,却也是大权在握,众家仆理该今日前来见我。我一一呼唤家仆之名。众家仆也皆应答了而立于厅里厅外。我道:“如若无事禀告,可皆自行散去,各行其是罢。”众家仆道了一声“是”,便散去,各行其事。我则在会事厅中翻看账本,钟管家在一旁伺候。
  忽闻得有人说道:“哥哥却仍在会事厅哩。”我抬头看时,原来是栗景辰与鹿翔元进了会事厅。我将账本放在桌案之上,捏了捏眉心,说道:“原来是二位贤弟来了。”便指着一旁的交椅,说道:“二位贤弟坐罢。”栗景辰与鹿翔元称谢坐了。我问道:“二位贤弟因何事前来?”鹿翔元问我道:“快至用午膳的时辰了,哥哥可用了午膳么?”我说道:“这般快!竟到了午膳的时辰了。”遂问道:“二位贤弟可曾用过午膳了么?”栗景辰说道:“小弟二人与哥哥皆是未用午膳哩。哥哥可肯与小弟二人一同去用么?”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与你二人一同去用罢。”又问钟管家道:“钟叔一同去么?”钟管家笑道:“多谢少庄主美意。老奴的浑家还在下处俟候老奴呢。”我闻听此话,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遂别了钟管家,出了会事厅。
  我问栗景辰与鹿翔元道:“往何处用午膳?”鹿翔元脱口而出,说道:“天瑞酒楼。”我眯着眼,问他二人道:“可是灵瑞庄出钱,请我去用午膳?”鹿翔元不言语,栗景辰眨眼问道:“哥哥想多了,不是灵瑞庄要请哥哥。”我瞥了他两个一眼,说道:“如此说来,该是私事而不是公事。也不必去天瑞酒楼了,就在家里吃了罢。”栗景辰与鹿翔元急忙拉着我,说道:“是公事!是公事!哥哥随我两个去天瑞酒楼就是了。此一次是用不着哥哥的钱。”我问道:“可是用你二人的钱么?”鹿翔元摇头说道:“也不用我二人的钱。”栗景辰道:“哥哥也休多问,至天瑞酒楼用午膳就是了。”我看了看他二人,叹了口气,说道:“走罢。”
  栗景辰与鹿翔元互视而笑,就与我一同进了天瑞酒楼。姜贽出迎着,道:“少主来了!曹少爷与容姑娘、容少爷在楼上馨祥轩内俟候着少主哩。”我点点头,也不言语,便与栗景辰、鹿翔元上了二楼,进了馨祥轩。曹庆若与容秀淼、容隽浩起身忙起身迎接道:“三位来了!”我道:“三位不必如此。”
  待我六个坐定,曹庆若笑着说道:“三位来了,正好上酒上菜。”遂唤来姜贽道:“姜掌柜取酒菜来罢。”姜贽便去取酒来了。我看时,暗叹道:“好个筵宴!”但见桌上的酒乃是酒楼内上好的枸酱酒,菜肴乃是桂花鸭、五香鸡、鸡髓笋、盐水肝、糖醋鲤鱼、龙凤烩,汤是冰糖雪梨银耳汤。我笑道:“今日端的是什么日子?竟有这一桌美味来受用!”容隽浩笑道:“只要哥哥肯,日日皆有受用。”我笑道:“我却是个有口福的。”容秀淼问道:“今日赤甲虎未跟着常公子来么?”我答道:“今日一早便不知何处撒欢去了。”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菜,说道:“也休坐着了,动筷子用膳罢。”曹庆若五个道了一声“是”,就与我皆动筷子用膳。
  正用时,姜贽推门入内,附耳小声说道:“启禀少主,熙陌来了,说有事禀告少主。”我问道:“可是急事么?”姜贽点点头,说道:“看熙陌脸,此事该不小。”我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去告诉他一声,我这便下去。”姜贽道了一声“是”,便去了。我道:“五位先用着膳,我去去便来。”栗景辰问道:“哥哥作什么去?”我道:“饭食轮回了便来。”就出了馨祥轩,下楼问熙陌道:“却是什么事?”熙陌答道:“凌啸庄少庄主赵坤奇遣人送了一封书札。小的不敢怠慢,便赍了来。”就取出一封书札递上。我接过看时,但见封皮上插着一根鸡毛,写道:“圣安庄常震天亲启。”我拆开看时,却见其上写道:“常震天小儿:赤甲虎已被我捉了。欲叫其活命,可来凌啸庄。你若不来,或迟来一步,我便将赤甲虎拔毛剥皮,剜肉剔骨,做菜熬汤。来与不来,你自斟酌。赵坤奇手书。”
  看罢,我勃然大怒,骂道:“这竖子着实无礼!”熙陌忙劝道:“少爷且息了雷霆之怒。”我便交赵坤奇的书札与熙陌,说道:“你速将此书扎交与钟叔,就说是我的话,吩咐他多带一些家仆,到凌啸庄内,救赤甲虎出凌啸庄。”熙陌道了一声“是”,便去了。
  我上了楼,进了馨香轩,依旧坐了。栗景辰悄声问我道:“哥哥无事了么?”我道:“无事了。”栗景辰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待用罢了午膳,曹庆若回了宏影庄,容家姐弟回了灵瑞庄,鹿翔元去了衙门,栗景辰回了圣安庄,我则进了恒益堂盘查。
  正盘查时,万福急急忙忙的来禀报道:“启禀少庄主,钟管家带人去凌啸庄,皆被赵坤奇扣了。”我闻言大怒,骂道:“无知大胆的畜牲,这般无礼!先捉了赤甲虎,又扣了钟叔。如此不放我圣安庄在眼里!”遂急急回至圣安庄内,唤了十个家仆,皆手执棍棒器械,便与我直奔至凌啸庄正门前。看门的家仆大吃了一惊,待关了大门时,却被我闯入,踹翻在地。我怒目圆睁,厉声喝问道:“赵坤奇何在?”家仆战战兢兢,答道:“后院!”我什么话也不说,带人直闯入后院。
  却见赤甲虎被关在一个铁笼子内,钟管等被捆在木桩上,赵坤奇手中提着一个约一个胳膊长的铁杵,坐在杨木交椅上,身后立着十个家仆,家仆也皆是手中拿着棒杵。我骂道:“无知打脊孽障,好大的胆子!端的是该当何罪!”赵坤奇道:“为着一个畜牲与几个奴才,你私闯民宅,我该问你一个该当何罪!”我冷笑道:“你能活多大?能知什么!口气恁大!老赵也不会教儿子!”赵坤奇骂道:“你个小畜牲!在小爷面前也敢如此放诞无礼!找打!”就遣家仆使铁杵前来打我。我冷“哼”一声,就遣我带来的十个家仆使棍棒与其打斗。
  无多时,我圣安庄家仆皆胜。赵坤奇见状,大怒,遂使铁杵向我打来。我闪身躲过,就手取过一根虎眼竹节鞭,与赵坤奇打斗。我与他一来一往,连战有二十余回合,但见:鞭似出海龙,杵如下山虎。一上一下,龙舞震天;一左一右,虎动憾地。风旋气转,声嘶尽力。当时我卖个破绽,哄赚赵坤奇。赵坤奇不能识之,便抢入来。我一鞭打在他脊背上,口鼻中喷出血来,跌倒在地。我伸脚踏住赵坤奇,提鞭要打时,赵坤奇叫道:“你杀我不得!”我问道:“我怎么杀你不得?”赵坤奇道:“我有师父!”我道:“你有师娘也不管用!”赵坤奇道:“我师父乃是灵庆山的上仙,法力无边。你若伤了我的性命,我师父必会来取你性命。”我笑道:“上仙怎么教出你这等的脓包徒儿!”又道,“也罢,我亲手伤了你的性命,就是污了我的手。”就叫人解放赤甲虎与钟叔等,看着赵坤奇说道:“你也可去寻你师父说我打了你。若你师父知事理,你便要小心了。”
  言罢,便领着赤甲虎并钟管家等回了圣安庄。及进了藏书阁,我问钟管家道:“我知钟叔的本事,怎么会失手于赵坤奇?”钟管家叹道:“说来惭愧!是老奴轻敌了,未曾想赵坤奇会来硬的。”我劝慰道:“也是赵坤奇猲孬种!”钟管家道:“不知赵坤奇说的师父是真是假。”我捋着赤甲虎身上的毛,说道:“管他是真是假,这事是咱占着理呢。”钟管家称是,说道:“若少庄主无什么要吩咐的,老奴告退。”我道:“也没什么事,你且去罢。”钟管家道了一声“是”,便告退去了。我因觉着身上犯懒,遂教熙陌去取了一角酒来。我自斟自酌,吃了酒,便至二楼卧室内榻上歇了。
  翌日,我正在会事厅坐着。忽有家仆来报道:“启禀少庄主,鹿刺史打发人来寻少庄主。”我道:“引人来见我。”家仆道了一声“是”,就去引了来。我看时认得是主簿端木渊,遂请坐了。待家仆奉了茶,我问道:“鹿刺史打发端木主簿前来,所为何事?”端木渊答道:“回帝君的话,凌啸庄少庄主至衙门告帝君昨日私闯民宅,将他暴打。故此刺史大人特命卑职前来,请帝君至衙门,与之当面质对。”我笑道:“这个好说。”又道:“请主簿略候一候。”端木渊道:“无妨。”
  我便先去取了金书铁券与昨日赵坤奇的书扎,又唤钟管家与我一同随端木渊进了衙门。我叫钟管家在堂前俟候,就与端木渊行至大堂之上。鹿翔元见我手捧着金书铁券,便连忙起身,向金书铁券行了君臣之礼,又请在桌案上,设香拜了。拜罢而坐了。鹿翔元问道:“紫炁帝君常震天在此,今有凌啸庄少庄主赵坤奇告你昨日私闯民宅,殴打了他,你可有什么话说?”我道:“禀刺史大人,赵坤奇告本君昨日私闯民宅,殴打了他,本君要告他昨日诱捉本君庄上的赤甲虎,私自扣押了本君庄上管家钟昱竺。”
  鹿翔元闻言,问我道:“却有此事么?”我答道:“回刺史大人的话,昨日赵坤奇将本君庄上的赤甲虎诱捉,关入铁笼。本君念及他乃是本县大户,遂遣管家钟昱竺带人去他庄上去讨。却不想他竟扣押了钟管家,捆绑在树上。本君若不去,赤甲虎与钟管家等的性命危在旦夕矣。”赵坤奇忙道:“刺史大人休听他胡吣!”我道:“本君若是侃空,但遭横死。”就将赵坤奇的书札呈与鹿翔元,说道:“刺史大人若还不信时,本君庄上钟管家就在堂外,可传上堂来问上一问。”鹿翔元看罢了书札,道:“传钟管家。”端木渊就去引钟管家上堂。鹿翔元问道:“钟管家,昨日赵坤奇可曾将你捆绑在凌啸庄内的树上?”钟管家道:“回刺史大人,赵少爷昨日确实将小的捆绑在凌啸庄内的树上。”鹿翔元又问道:“所为何事?”钟管家答道:“赵少爷将我圣安庄的赤甲虎捉了,帝君着我去讨,却不想被其捆了。”鹿翔元闻言,说道:“赵坤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赵坤奇忙道:“刺史大人!常震天为着畜牲与奴才,私闯民宅,殴打了我,实是罪不容恕!”鹿翔元喝道:“无耻狂徒,竞不知悔改!”即令左右道:“当堂杖责二十,收监三日。”左右齐应一声,将赵坤奇摁倒,杖责了二十大板,将其收监。事毕,鹿翔元道:“无事了,帝君且去罢。”我道了一声“是”,就捧了金书铁券,同钟管家离了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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