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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17-05-15 11:07:18      字数:4225

  且说将至灵瑞庄之时,正巧遇着了曹庆若。曹庆若笑着说道:“可真真的是巧了!正好遇着三位。”我亦笑着说道:“也勿须多言,贤弟与我等一同去灵瑞庄罢。却不可迟至,免得教久候。”曹庆若捂着嘴,笑着问道:“小弟愚钝,不知兄长是恐哪个久候?”栗景辰与鹿翔元也捂着嘴,笑着说道:“不可迟至,迟至失礼,迟至失礼。”我咳嗽一声,说道:“就你三个多嘴,还是赤甲虎老实些。”话音未落,赤甲虎却摇了摇尾巴,叫了一声。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休要耽搁了,快走罢。”曹庆若三个相视而笑,就与赤甲虎跟着我往灵瑞庄去了。
  及行至灵瑞庄大门前时,有容秀淼与容隽浩亲自在门前俟候相迎。相互见礼毕,我说道:“小可怎敢劳烦二位亲自在门前俟候相迎!”容秀淼笑道:“常公子何必如此客套!便是如此,惠莹还恐礼数不周哩!”栗景辰呵呵大笑,说道:“二位也休要多言。容庄主可在庄内?”容隽浩说道:“家父正在庄内沁芳厅中专候四位前来哩。”就请我等入庄。及进了沁芳厅中见容庄主时,容庄主满面笑容,说道:“贤侄来了。”我笑而答道:“晚辈不敢食言,理应是信守前言,前来拜会的。”当时就叙了礼,便按宾主坐定,容庄主又令家仆端来酒菜。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容庄主屏退了席间伺候的家仆丫鬟,说道:“今日四位贤侄皆在敝庄,我有一言,也不知当说不当说。”我与曹庆若三个皆说道:“容伯父乃是我等的前辈,在我等小辈面前还有何不当说的!还请容伯父不吝赐教就是了。”容庄主说道:“四位贤侄也应是晓得的,我膝下有两个孩儿,其一是小女秀淼、另一个是小儿隽浩。隽浩还不大,秀淼却已至适婚的年纪。只是苦于并无适当之人可以之为婿耳。”我问道:“容伯父可是想教小侄四个出手相助,为容姑娘寻一个如意郎君?”容庄主微微一笑,说道:“而今我前思后想,已是想到,唯有一人可为小女的如意郎君。”我问道:“却是哪一位?”容庄主却不答话,只是笑着问我道:“贤侄可曾娶妻了么?”我咬着唇,挑动着眉毛,答道:“小侄还未曾娶妻哩。”曹庆若三个捂着嘴偷笑,说道:“却也是不急,快有了。”我瞥了他三个一眼,说道:“就你三个话多!且少说些说话!”容庄主说道:“常贤侄也勿要多心。”又说道,“我素日便听闻圣安庄家大业大。休说在下邳县内,便是邳州境内,也是数一数二,极是稳固的。皇上又青眼有加,圣宠非凡,实乃是一等一的大家族。贤侄也是一等的少年英雄,为国出了力。也非是我自夸,我这灵瑞庄虽说比不上圣安庄,却也是有些小财。我这闺女秀淼,不敢说是大家闺秀,却说是小家碧玉也不为过。话说至此,贤侄如若不嫌弃,我也好觍着这张老脸接着说下去;贤侄若是嫌弃,我就不敢多言语了。”
  我挠了挠头,说道:“我已知晓容伯父的意了。只是这等大事,须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侄断然是不敢擅作主张的。”容庄主再欲说时,容秀淼先说道:“常公子说的极是。况且今日是谢常公子四位相助之情,何必言说他事。”容庄主看了看容秀淼,点了点头,说道:“端的是我老糊涂了,又吃了几盅酒,竟说起了疯话,怠慢了贵客,实是失礼也。”遂端起酒杯,笑着说道,“我且自罚三盅酒,以惩过失。”就连吃三盅酒。我忙道:“伯父且吃缓些。”栗景辰此时似是有些不正经,看了我一眼,也不言语,却轻轻笑了一声。我瞪了他一眼,却也不多言语。待筵宴终了,我与曹庆若、栗景辰、鹿翔元带着赤甲虎别了容庄主父子三人,就离了灵瑞庄。容庄主令容秀淼与容隽浩送出庄外。
  途中,鹿翔元问我道:“今日本当好事将成,兄长为何支支吾吾,有不许之意?”我问他道:“不知贤弟可曾听说过‘心猿意马’一词么?”鹿翔元问道:“兄长想说什么?”我说道:“心猿未定,意马未拴,我恐不会娶妻。”曹庆若道:“小弟看来,娶妻后亦可定心猿,拴意马。故以为娶妻与定心猿、栓意马,并不相碍。兄长却要顾虑何也?”我道:“我不想负了他。”曹庆若与鹿翔元欲再说时,栗景辰笑而说道:“兄长虽是好意,却待看缘分如何罢。”我叹了一口气,不言不语。曹庆若又告辞,自回了宏影庄。
  我与栗景辰、鹿翔元并赤甲虎回至圣安庄,便独自径往烟云堂去了。至堂前时,见门外有爹的贴身侍童春华与娘的贴身侍女冬雪,遂问道:“爹娘可曾睡下了么?”春华与冬雪说道:“庄主与夫人皆已睡下了,嘱咐小的两个说,如若少庄主来了,就请回去歇息,不必来见了。”我点点头,就回藏书阁内歇了。翌日,我至烟云堂中向爹娘请安。我道:“只因昨日回来迟了些,爹娘已是睡下了,故孩儿未敢搅扰。还请爹娘见谅。”爹说道:“无妨。”娘说道:“听冬雪说,震天昨日自灵瑞庄赴筵宴归来,面色似有些许不对,却不知为何。”我微闪双眼,说道:“也无什么要紧的事,只是酒吃的多了些罢了。”娘问道:“果然如此么?震天莫要扯谎。”我叹道:“容庄主欲为孩儿说亲。”爹问道:“端的是哪家的姑娘?”娘问道:“莫不成是容庄主的长女秀淼?”我道:“正是他的女儿。”爹与娘对视一眼,问我道:“你以为如何?”我答道:“现如今孩儿尚且还不想成亲。”爹娘默不多言,只道:“你且去罢。”我称是,便要离了烟云堂时,钟管家前来禀报道:“启禀庄主,高其瑞殁了。”爹眉头微微皱了,说道:“听说他近日肾气虚。”钟管家道:“正是。少庄主与栗公子、鹿刺史去大兴城时,正是高其瑞与卫升旺陪同前往。”
  爹闻言,眉头愈发紧锁。我见状,吩咐钟管家道:“可依着旧例,与他家些银子发送下葬就是了。”钟管家闻言,称是去了。爹问我道:“震天,老高端的是怎生一回事?”我答道:“回爹的话,于此事上,孩儿只能说‘心若不正,邪不侵’。”爹点点头,说道:“也罢了,我也不多问,只问你一句:可是欺心么?”我道:“除了一个黑了心肝的,孩儿自然是问心无愧的。”爹闻听言,点头说道:“我晓得了。”又道,“你且先去罢。”我称是,便离了烟云堂。
  待用罢了午膳,我与栗景辰、鹿翔元在藏书阁内闲坐,赤甲虎在一旁趴着。时有熙陌入内禀道:“少爷,宏影庄少庄主曹庆若现在阁外求见。”我道:“让他进来罢。”熙陌称是,就去引曹庆若进来。我道:“贤弟来了。”曹庆若笑道:“兄长好闲情。小弟有好事说。”我问道:“是何好事?”曹庆若说道:“今日小弟来时,看到容庄主在珍宝斋买物件。”鹿翔元问道:“曹兄所说的珍宝斋,可是那家号称货卖回收天下奇珍异宝的珍宝斋么?”曹庆若答道:“正是那一家。”我道:“容庄主自去买物件,与我何干?庆若为何说是好事?”曹庆若道:“兄长不知,若是寻常之物,哪里可教容庄主亲自去买。”栗景辰问道:“莫不成容庄主欲来圣安庄求婿?”曹庆若笑道:“正是,正是!”我咬咬嘴唇,便唤来熙陌与惠雨,说道:“速去备下马匹银两等物,在后门俟候着我。我要去艾山兜率寺小住几日,留你两个看守藏书阁。爹娘若问起我,你两个便说我去艾山上香,小住几日。”栗景辰说道:“小弟也无甚事,随兄长去艾山走一遭罢。”我点点头,便吩咐道:“备两匹马。”熙陌与惠雨称是去了。我又嘱咐曹庆若与鹿翔元道,“二位贤弟勿要泄漏我为何往艾山兜率寺的缘故。”曹庆若与鹿翔元说道:“兄长放心。”
  当时我打点妥当,便同栗景辰径往后门骑了马,便直奔至艾山兜率寺山门前下了马。时有两个看门的僧人上前迎住,将马牵往马厩。我两个则径入寺中见慈勒长老。慈勒长老将我两个引至客堂内坐定,令知客僧奉了茶,方笑问道:“二位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栗景辰笑答道:“我没事,是我这兄长有事。”我瞪了栗景辰一眼,说道:“就你话多。少说话!”又道,“长老不知,我这些时日也无甚事,欲在贵寺借宿几日。不知长老肯否?”慈勒长老笑道:“常公子乃是敝寺的常客,又与我佛甚是有缘,且时常施舍香油钱。今借宿于敝寺,有何不可!”就引我与栗景辰至一间禅房内,说道:“二位可歇于此祥房内。”我与栗景辰称谢了。慈勒长老笑道:“也无甚事,只是贫僧有一言劝常公子。”我道:“长老请说。”慈勒长老道:“善缘不可推辞,失之,追悔莫及。”我闻言,微微一愣,说道:“长老说的是,我记下了。”
  正说着话时,忽闻得门外响动。看时,却见是赤甲虎。我道:“你却也跟来了。”慈勒长老道:“此兽与你甚是有缘哩。”栗景辰笑道:“好事都让兄长得了去。”慈勒长老笑道:“你怎知你没有事?早晚罢了。”栗景辰笑而不语。当日却也无甚事。三日后,家仆马庆前来见我。我问道:“何事?”马庆禀道:“启禀少庄主,庄主与夫人着奴才请少庄主回庄,说是有事要说。”我闻言,便唤栗景辰别了慈勒长老,带了赤甲虎,同马庆回至圣安庄。及进了烟云堂见了爹娘,我方问道:“不知爹娘召唤孩儿有何事要吩咐?”爹说道:“三日前,容庄主亲自来庄上见我,说是灵瑞庄与圣安庄结为亲家。我本当应下这桩亲事,只是知晓你如今还不想成亲,故说你今年不宜成亲,日后再议亲事,将此事应付了过去。”我道:“多谢爹相助。”娘说道:“震天休说此言。只是此也非是长久之计。”我道:“还请爹娘放心,孩儿心中自有计较。”爹道:“如此最好。只是你须早些娶妻,教我两口子抱上孙儿。”我不好说别的,只好道了声“是”。娘道:“也无甚事,你且去罢。”我称是,就出了烟云堂,回至藏书阁内闷坐着。
  栗景辰见我满面神色有些不对,遂问道:“兄长怎么了?伯父伯母有何见教?”我叹了口气,说道:“也非是什么大事。”就将方才在烟云堂中之事说了。栗景辰道:“原来如此。兄长何必闷闷不乐!今年已然是无事了,待到明年也是无妨,事到临头,想来也必有法子应对。故请兄长且放宽心罢。”我叹道:“贤弟说的是。”又道,“贤弟且随为兄去酒楼吃些酒罢。”栗景辰称是,就随我至天瑞酒楼内坐定。姜贽问道:“少主要吃些什么?”我道:“筛两角枸酱酒,些许时新果子,盐水肝、冬瓜四灵。”姜贽称是,就去吩咐了后厨。不多时,酒菜齐全。我与栗景辰正吃时,鹿翔元来了。鹿翔元道:“今日从衙门回到庄内,便听家仆说二位兄长从艾山回来了,来酒楼内吃酒。小弟不请自到,不知可曾扰了兄长的酒兴?”我道:“贤弟来的正好,陪兄长一同吃酒。”就唤姜贽添了一副碗箸杯盏并一角酒。
  时至近晚,我方教姜贽记了帐,与栗景辰、鹿翔元回至圣安庄内。偏巧我无困意,只在藏书阁内闲坐,惠雨便递上湿手巾与我擦了擦脸,熙陌则端来一碗酸梅汤,说道:“夫人闻少爷去酒楼吃酒,恐少爷酒后不适,便令小的备下了酸梅汤与少爷用。”我点点头,就接过酸梅汤吃了。及近四更天时,我方至二楼榻上歇了。待醒时,已是天光大亮。我唤惠雨伏侍我穿了衣,就问道:“什么时辰了?”惠雨答道:“已是辰时初了。方才老爷和夫人还差秋月来问少爷起了么。”我点点头,说道:“晓得了。”就离了藏书阁,往烟云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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