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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张淑兰和她的孩子们

作品名称:黑土地上的人家      作者:百花仙子      发布时间:2017-05-18 15:01:25      字数:6352

  张淑兰送走了刘丽琴,看着刘茵心里也有一丝即安慰,又担心,孩子虽然顶撞了姑姑,毕竟还是为了自己。让她欣慰的是刘茵她长大后,她的脾气秉性会照顾弟弟妹妹,会有担当,但是她又担心她的这种性格长大后,碰到状况处理不好会不会吃亏,她也告诉刘茵不要这样做,大人会处理这些事儿。
  她对孩子的成长方式是很放松的,她从心里就这样想,自己的孩子,生活在自己家里,让她随便,不要像自己小的时候,那样在有后妈的家里、在叔叔家都小心翼翼,拘谨,所以,孩子们尤其是刘茵,在这样的民主的环境中生长,只要听着觉得不对的,会说出自己的看法。张淑兰对养孩子的观点,这就像现在的家长,自己没有实现的理想,就寄托在孩子身上一样的道理。自己没享受的自由自在,要让自己的孩子享受到。况且作为父亲的刘立业在外的时间多于在家的时间。
  张淑兰的丈夫刘立业现在已经是公社的干部了,就是公家人了。如果有人问淑兰,立业呢,她好说的一句话:“没在家,官身不由己,公社林业站有事。”
  刘立业现已经任林业站长,赶上树起虫子,省里的飞机来支援灭虫,刘立业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这一天,村里来了一辆少见的大汽车,原来是送立业回家的,立业和同事进了屋里,司机坐在车里,车厢里还有几个人没下车,这时,刘茵、刘静还有刘立新家的刘铁和村里的孩子们刚从村东大架子边回来,刘茵手拿着杏树花,围着车看,车上的人们看着刘茵她们就逗她们说道:“你们怎么毁坏树木呢,这是犯法的,”刘静听了,就把花扔了,车上的人见刘铁手里还有,继续说道:“你们怎么还拿着呢,都得交公没收的,不然就罚钱的,”刘铁听了,也把花扔了,车上的人见刘茵手里还拿着花,加重了语气说道:“你咋还拿着呢,你的错误就最大,你不但罚钱还得抓起来,快点上车,跟我们走”,其中一个人说道:“这丫头是刘站长的闺女,有主意,还不害怕,”司机下了车,要来抱她,说道:跟我上车,把你拉走,这时的刘茵还是没有扔手里的花,这时,屋里的刘立业和同事出来了,刘茵看到爸爸,才哇的一声,哭了,但是,还是没有放下手里的花。车上的人们都笑了起来,说道:这小丫头,真有主意。
  这时的刘立业说道:刘茵,遇事不能哭啊。得坚强。
  刘茵对爸爸的印象就是他总不在家,好长时间回来一次,但每次回来会给家里带来快乐。带回动物头像的小饼干,还有给张淑兰的工资钱。对于刘立业不着家,张淑兰是理解的了,因为刘茵听妈妈说过,“家里没有我可以,但没有你爸爸是不行的,你们都是靠爸爸的工资养活呢。”
  这天,外面回来的刘茵听见屋里吵吵嚷嚷,进屋看刘敏、刘剑、刘佳正围着刘立业在抢什么,往刘立业手上看,原来是毛主席像章,刘茵认得。上次弟弟刘威生病,在县城住院时候,在大街上刘茵看到很多人排着长长的队伍,抬着一幅巨大画像,刘立业告诉刘茵:“这是毛主席的像”人们举着拳头,高声喊着口号:“誓死保卫毛主席,誓死保卫党中央”,“抓革命,促生产”,“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这个场面,和这个巨大的画像给刘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刘茵看着这个被那么多人保卫着的人物像,就在自己的家里,爸爸的右手上,看见哥哥姐姐围着爸爸,她从他们的身影的缝隙看到了刘立业左手里那个好看的像章上有一个五角星,星的中间有毛主席的像及校徽一样的横牌,她钻过去,抓住爸爸的左手,用力掰开要那个牌牌,二姐刘佳也在掰爸爸的右手,爸爸的俩只手里都有好看的像章,刘立业在俩面孩子的攻击下,笑着撒开了双手,好看的像章都呈现在孩子们面前,刘茵拿到了那套好看的带着“为人民服务”牌子和毛主席像章是一套的那款,这是少有的,很流行的一款,笑的合不拢嘴。刘敏见状过来,哄刘茵道:“给姐姐吧,小孩戴主席像就行了,你那么小呢,不能为人民服务,把带为人民服务的那套给姐姐”,又从房梁上拿下平时只给弟弟吃的有着小兔、小猪、小鱼图案的小饼干给刘茵。本来刘茵和大姐刘敏关系就好,她就是大姐的跟屁虫,最关键是怕大姐去哪里不领她,她就蒙了。她只好接过一个像章,和一把小饼干,把那套漂亮的像章给了刘敏。
       实际上这套像章也是给家中的老大的,刘敏只是不想强迫刘茵。就像是穿衣服,家里新衣服都给大的,老大穿小了,后面小的接着穿,如果坏了,补补在穿。在孩子多的家庭里,都这样算计着过日子。
  刘茵摆弄着小饼干,刘佳也过来看,大姐又做主给了刘佳几块,作为刘家的女孩,平时是很少有这样的待遇。刘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刘老爷子在的时候,立业兄弟几个在一起过日子时,就有这个不成文的规定,虽然都个自单过了,还都守着这个习惯,生下男孩如果奶水不够,就买奶粉喂,如果生下女孩奶水不够,就只能用面粉炒冲的糊糊喂,叫“布子”,“男孩将来要养家糊口呢,所以身体要强壮,小的时候喂奶粉,稍大了也要有饼干的”。这是他们重男轻女的理由。
  晚上,张淑兰对刘立业说道:“这回回来能待几天啊,”“嗯,待几天,又要下乡”“你在那面找房子吧,咱们搬过去,你也不用来回跑”“老太太怎么办,她不去,都这么大岁数了,将就几年,一张罗搬家,就说不去,说死也要死在高家子。等老太太“走”了,我调到那,家就搬到哪,好吧,在等等。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这是后话。
  在说刘老太太,她对这个屯子是有感情的。刘家祖籍原本是山东省,在刘立业父辈小的时候,闯关东逃荒来到这里,那时是挑着担子来到这个小屯的,一直生活在这里,这里黑土地土质好,抓在手里能攥出油,好种庄稼,粮食够吃,如果随儿子去别地,又吃公家的供应粮,一个月就那二十几斤,又没有了地,孩子多,粮食都不够吃,又不能养猪。刘老太也用这个理论熏陶着三儿媳不搬家,也不让孩子们随刘立业的户口,吃国家供应的粮食,除了刘立业,其余都在高家子生产队,每年的秋天,领一年的粮食。
  就这样,张淑兰和孩子们陪着刘老太太一直生活在这里。
  刘立业、张淑兰作为三儿子、儿媳只能顺着老太太的心愿,也就苦了儿媳妇了,领着孩子,撑着家忙碌着,只有农闲、暑假张淑兰才会带着孩子去娘家住几天,清闲几天。
  孩子多,不能全带着,只带最小的俩个,所以刘茵在最小时候,张淑兰领着她和刘佳回娘家,等有了刘威后,就带着刘茵和刘威回娘家。张树海每次都会赶着大马车来接他们,这也是他们出门的机会,只有坐上大马车,才有机会出去。刘茵听妈妈讲过:“张家只有我、你大舅姐弟俩人,我的妈妈很早就去世了,那还是在四几年,你姥爷领回一个抽大烟的一个媳妇,我年纪又小,受后妈的气,你老姥爷就把我带回家,养到十六岁那年,你老姥爷就把我嫁给了住在高家子的你爸。后来你爸又被抽到了乡里当了一名公家人(国家开资的工作人员)。”
  等到有了刘佳以后,刘立业已经升到了林业站的站长。日子过的还不错,每次,张淑兰的叔叔来家里都要酒喝,他对张淑兰说道:“从小那个抽大烟的给你气受,在我家待着,看我给你找这个婆家多好,不得回老叔哇。”说完咧开没有几颗牙的嘴笑着,笑咪咪的脸象个核桃布满了褶皱,所以每回回娘家,张淑兰给老叔家准备的酒是不能落下的”
  刘茵、刘威欢天喜地随着张淑兰坐上张树海来接的马车,张树海告诉俩个孩子坐稳了。
  过一片片树林,路过一个一个的自然屯,一片一片的大草原,那么些好看的蓝色的小丫花,黄色的小米花,红色的散啦跟花(野百合)粉色的取灯花。都在张树海的车旁嗖嗖的往后走去,有比高家子屯还大的地方啊。
  刘茵告诉弟弟,“舅舅家那个屯子有桑葚呢”,
  “还有小表妹她好耍赖,上次去,妈妈给买的海绵忽的巾子(小孩带的围嘴),我们出去挖野菜,她自己用小刀刮坏的,舅妈问她,怕挨骂,就说是我弄的,冤枉我;大舅很厉害的,大舅不打表妹的,表哥要是犯了错误,他就会骂会打,还罚跪呢,大表哥、二表哥都怕他。”
  看着张树海让马快,它就快,让它慢就慢,鞭子甩得啪啪响,马儿被他训得服服帖帖,刘威说道:“大舅真厉害”张淑兰自豪地说:“你大舅是大老板子,能不厉害吗”“妈妈,什么是大老板子”“就是生产队选出来的,赶车好的,管赶车老板们的头”
  刘茵也说:“大舅的马头上戴的头套也好看,有铃铛一跑起来,有叮当叮当的声响,还有铃铛旁边彩色的绸子好好看呢”
  到了张树海家里,刘茵见张淑兰拿出给姥爷买的一份吃的,把给老姥爷(张淑兰的叔叔)那份酒、放在一边,给舅妈拿出给小表妹买的糖块。大表哥张成林,小表妹张小艳领着刘茵和刘威出去玩了。
  屯子里人看见了刘茵,刘威姐弟,知道张淑兰回娘家了。第二天,张淑兰先领着孩子去了老叔家,先掏出了酒,老爷子看到酒,刺着没牙的嘴马上笑着拉过刘威、刘茵摸着脑袋说道:小子,丫头,你们管我叫啥呀”,张淑兰在家就教好的,俩个孩子异口同声叫到:“老姥爷好”老老爷子听到问好带称呼的声音,笑得张着没牙的嘴,满脸皱纹像个核桃,对张淑兰说道:“淑兰那,你看看,公社干部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多有礼貌,你嫁给刘家,是不是得回老叔了。”张淑兰像每次一样回答到:“是,老叔,要不在你家待那几年,那个抽大烟的妈,犯了烟瘾就得打我,够我受的,她还算行,你看树海小,她不打他,染上烟瘾,她也怪可怜的,后来,政府戒烟,不让抽,慢慢的身体越来越差,没几年,人就不行了,死的怪可怜的。”老叔叹了口气:哎,她是不打树海,他小,不知道啥,不会阻挡她拿东西换大烟呢,咱们淑兰就是心肠软,善良哇,你小妈对你那样,你还不记恨她,难得的孩子。”
  说话这会儿,张树军已经奉命把鸡抓回来了,张罗着杀鸡。
  淑兰见婶子炖好了鸡,把俩个鸡腿,端给刘茵、刘威,分给一人一个说道:“外孙子。孙女吃吧”,就对他俩说道:“快谢谢老姥姥。”
  刘茵、刘威虽然在这吃着饭,惦记着表哥、表姐说过的桑葚的事,吃完饭。跑回了张树海家。树海媳妇告诉他们睡完午觉在去。午觉醒来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树海的大儿子张成林领着他们去村外的桑树林采桑葚,像小葡萄一样一串串,甜甜的好吃,张成林告诉他俩:“在过些天,地里的悠悠就好了,有黄的、黑的,还有那个糜子穗上结黑色面面的东西,也好吃呢。”
  时间很快一天天过去了,张淑兰领着孩子们要回家了,张树海把自己编的好看的柳条筐拿出给张淑兰说:大姐,这是我去河沿割的柳条编的呢,用坏了,我在给你们编”。······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刘敏已经初中毕业了,在这小村里也是文化最高的了,家庭成分又好,根红苗正,理所当然当上了小学教师。家里又多了一个挣钱的了。
  乡下的孩子上学晚,刘敏教的学生中,男孩有的已经很大了,不太好管理,他们给老师起了外号,刘敏叫白眉,那是一种鸟的名字,是因为刘敏喜欢围着一条白色的纱巾,那个喜欢穿白裤子、个子高,有点驼背的吕老师,起的外号是大白队豆角,还要长的个子不高,声音很尖又厉害的女老师起的外号叫伊辣椒,这是当地人把厉害的人叫做辣椒的。一天刘敏曾经被淘气的学生气哭回到家说道:“不想当老师了,等着爸爸说的招工的事。”
  张淑兰见状说道:“还是当老师吧,你说的招工的事,不行,去油田,野外看油井,一个姑娘家的多危险,守家在地当老师多好。”
  张淑兰去找孩子们的家长,张淑兰先去找了后院李家的孩子,对李家的孩子说:“你在怎么着,也不能给老师起外号。”
  后院李家的媳妇和张淑兰关系很好的,她当场就骂了自己的孩子。等到张淑兰走后对孩子说的:“刘三婶对咱家多好哇,你看她面子也不能气她的大闺女呀,咱家粮食不够吃的时候,你忘了,是刘三婶偷偷给咱家送的大饼子呀,你没吃呀,死孩崽子你的。”刘敏对回来的张淑兰说道:别去找人家了,等有招工的机会,我就出去,也能出去见识见识,也不用让他们气了。
  刘敏生气归生气,继续地当着老师,私下和刘立业说过自己想法,想要出去见识见识,爸爸默许了,只是等着公社在来招工的机会。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东北乡下,打完了场,闲下来的人们大部分人猫冬,如果是下了雪,就有男人们出去套兔子。在厚厚雪的覆盖下,连人走路都费劲,雪把面上的一切都盖上了,寻找食物的兔子,就会找到兔子套上来,套到兔子的人,有的会拿到城里悄悄卖掉,有的就自己拿回家里,孩子们有顿肉吃。
  这年冬天,这个小屯子传来了一个好消息,离他们几里地远的供销社代收炕席,这对于到了冬季就猫冬没有工分挣的小屯子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卖了炕席,就能拿到现钱了。所以全屯子几乎是各家各户都行动起来了。
  女人们都有编炕席的手艺,因为每家铺的炕席都要自己编。
  张淑兰也知道,这么多孩子,指着刘立业一个人的工资养活这一大家子,是远远不够的,张罗着买苇子、秫秸计划编炕席的事,计划着卖了钱好贴补家用。
  这一天,放学了的刘剑见家的院子里堆着一捆一捆的苇子和秫秸。看见他们放学回来,张淑兰吩咐道:“把苇子抱回几捆,刘剑、刘佳你俩换班压,刘茵、刘威你们扒皮,都小心,别扎着手”,张淑兰边说边示范着,孩子几个很快就学会了,刘剑压着,小的几个扒着皮,一开始,刘剑供不上,刘佳说道:哥,我压会,说着接过压迷子磙,拿起一棵苇子,放在铁皮孔上,摇起摇把,苇子穿过铁皮孔从俩个辊子中间过去,成了个扁,刘威站在另一头等着,刘敏这时已经下了班,对刘威说道:“你站一边等着,压完你在捡,别扎着。刘敏看刘佳摇的费劲,就接过来,和刘剑换班摇着,刘佳把压完的苇子划拉过去,小的几个站在一边扒皮。张淑兰把扒完皮的苇篾子集中到西屋,等着用整理好的苇篾子编席子。
  刘敏边干心里边琢磨:“这是谁发明的,用一个压苇子的迷子滚给苇子压扁、扒皮,把俩个滚子上、下框在一个木框里,连同铁皮孔下苇子针那头一同放在一个方板凳上,把一个苇子一头插进的铁皮孔,俩个滚子之间有一摇把,苇子插入后,摇动摇把,吸进了苇子,压扁了的苇子,就从俩个滚子之间出来后,叫篾子”,刘敏这头压,这头就有刘茵、刘威捡起扒皮。编席子起头及最后的翘边是有技术含量,刘敏,刘佳,张淑兰才能干的了。
  张淑兰和刘敏把扒了皮的篾子放在一起,商量起头的事,是从中间起呢,还是从一头起。张淑兰对刘敏说:这种成批的活,不用象给自己铺编那么小的花,小花的就得挑一根压俩根篾子,这样费时间,也不能太大的花,那就挑二压二法编吧,在中间起头,等编快到封边时,到大纹部分,就用挑二压三抬四法就行了。
  刘茵也听不懂她们说的,在旁问这问那,刘佳说道:“你就不用懂,你和刘威扒皮得了。”刘茵知道,刘佳也会编的,只是会编平纹,到有技术含量的地方,还得刘敏和妈妈。
  张淑兰和刘敏看看有这么多篾子了,就开始编了,
  到了第二天放学的时候,张淑兰和刘敏开始编大纹部分了,编了一会,张淑兰喊道:“刘茵把外屋地那尺杆子拿进来,”接过来,量了一下,五尺高,一丈长的席子够尺寸了。刘敏和刘佳,张淑兰一起把席子从炕上拿到地上,翻过来,放到地上,有足够大的地方,翘边,就是快窝边,俗语说,编筐窝篓,全在封口,用尺量,左右尺子一样,上下尺子一样,就是一长方形的形状,在用翘棱(一种工具),拨匀称席子花,尽量保持好长方形,为了牢固,把窝过来的边做实。又把窝过来的苇茬子剪剪,用笤帚扫下席子上的杂物,一领席子就成了,卷起,放在屋子一角,这样占地方小。
  张淑兰对刘剑说道:不能只编苇子席子,秫秸席子价钱高。
  还有一种是高粱杆编的叫秫秸席子。这个工序复杂,卖的价钱也高。每领席子比苇子席子多俩块钱。
  高粱去了头,叫秫秸,先把高粱杆用叫搜子的工具破成三拌,要小花的就破成四拌。
  张淑兰叫大小子刘剑去挑水,把破好的秫秸捆成一捆一捆的,放在离开地面搭起的架子上。刘剑负责一遍一遍得往上浇水,叫挂腊。东北冬天,零下30多度。冻透,在弄回屋子,化透。刘敏、刘佳、张淑兰开始刮篾子---用一个长的刀,把秫秸的瓤刮干净---叫篾子,用这个篾子编成规定的尺寸。
  刘佳编中间平纹部分,刘茵、刘威太小了,只能扒苇皮,准备足够的篾子。
  孩子大人忙活了这一冬季,查着从供销社换回来的钱,东西,全家人都很高兴的,刘威说道:“爸爸没拿回工资,咱们现在要是买东西也有钱了,”增加收入,用来贴补家用,家里宽裕了许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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