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琴瑟和

　　时光带着晚归的人，穿过千山与万水，路过四季风霜，终于触摸到了应有的温暖。琴瑟摇曳，幸福翩飞。
　　牵着女孩的手，推开了大门，看着客厅里说笑的妈妈和杨奶奶，顾衡浅想，或许现在才是最美的安排，“杨奶奶，妈妈，我和小易回家了。”
　　于夕和杨奶奶闻声回过头来，顾衡浅和程易已走到面前，顾妈妈和杨奶奶看着许多年不曾见的小丫头，早已褪去年少的稚嫩，温婉美好地站在顾衡浅的身边，突然心生起浓浓的恍惚。
　　于夕满含泪水看着走进身边的程易，好似那个温婉的女子，笑着对她说，“于夕姐姐，你看衡浅多懂事啊。”时光当真已经过了好久好久，小丫头都已长成妈妈的模样了。
　　程易浅笑着，带着儿时糯糯的甜意，“顾妈妈，杨奶奶，我回来了。”
　　于夕和杨奶奶眼中悬着的泪花瞬间落下，于夕走到程易身边，把她抱进怀里，“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程易强忍着泪水，轻轻逝去于夕脸上的泪水，略是哽咽地笑着说，“顾妈妈。”看着身旁慈祥的杨奶奶，走过去轻轻拥抱了老人，“杨奶奶，小易回来了。
　　顾衡浅搂着妈妈，看着杨奶奶，笑着说，“妈，您看您都把杨奶奶招惹哭了。”说着帮着杨奶奶擦去脸上的泪水。
　　杨奶奶拉着程易的手，轻轻地拍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这孩子一走那么多年，都快把杨奶奶给忘了吧？”
　　于夕破涕为笑地拍着她的头，“就是，一定也忘了顾妈妈，该打。”
　　程易揽着于夕的肩膀，歪着头笑着说，“没有，小易忘记谁，也忘不了杨奶奶啊，杨奶奶做的生煎可好吃，可好吃了。我可想可想了。”又抱了抱于夕，看着这个从小就非常疼爱自己的顾妈妈，依旧是知性美丽，但额角的细纹还是展现了无情岁月的洗礼，握着她的手，泪水摇曳，“顾妈妈还是那么漂亮，比国外的美女漂亮了好几倍呢，我怎么会忘记呢。”
　　对啊，怎能忘记？那些笙歌摇曳的过往，那些美好善良的故人，是她记忆深处永恒的温暖，如血液般奔走在她的生命中，又怎敢忘记？
　　于夕看着杨奶奶，笑着说，“看，这丫头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能说会道的，总把人哄得心花怒放的。”
　　杨奶奶笑着往厨房走去，“既然小易想念杨奶奶的生煎，那现在咱们就开饭吧。知道你回来了，我特意做了生煎。”
　　程易看着往厨房去的杨奶奶，跟了上去，“杨奶奶，我帮您啊。”
　　于夕拉住了她，把她往顾衡浅面前一推，“你和衡浅先去洗手，我去帮忙。”
　　杨奶奶看到顾衡浅笑着牵着程易往餐厅走来，想想这些年怎么就这样蹉跎了呢。好像昨天还只是自己身旁嚷着饿了的小丫头片子和调皮的小男孩，晃眼间都已长成大人的模样，女孩亭亭玉立，男孩风度翩翩。眼睛不由地湿润了，忙拭去眼角的湿意，看着对面的一对璧人说，“快过了，吃饭吧。”
　　顾衡浅察觉杨奶奶眼角的湿润，走了过去，抱着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八年的时光让原本精神奕奕的老人也已有了一丝的颓老，这几年来多亏这位老人的陪伴，嘘寒问暖的，让心中浓浓的孤寂，慢慢排除。
　　在漫漫无期的等待中，身边总有一双温暖的手支撑着自己，回到易园总是有一盏灯默默地等候着自己。他满含感激地说道，“杨奶奶，谢谢您。”
　　杨奶奶意味深长地看着顾衡浅，她明白孙儿心中的感激与喜悦，看着热闹的餐桌，笑着打趣道，“小夕，你看小易回来了，衡浅都会撒娇了。”看着顾衡浅微红的脸庞，拍了拍他的手，“好了，好了，快吃饭吧。小易该饿了。”
　　杨奶奶把生煎夹到程易的碗中，“小易，尝尝和小时候的还一样吗？”
　　程易笑着咬了口生煎，“嗯，和小时候一样好吃。”
　　杨奶奶又夹了红绕排骨和糖醋鱼，“小易，尝尝，你顾妈妈做的。”
　　程易笑着把清蒸鱼夹到杨奶奶碗中，“杨奶奶，您别尽顾着我，您也吃饭。”又把糖醋鱼夹到于夕的碗中，“顾妈妈也吃啊。”
　　于夕笑着夹起了红绕排骨，“我吃着呢，你多吃些，看你瘦的。”
　　程易看着身旁一直没有动筷子的顾衡浅，“阿浅，你不吃吗？”
　　顾衡浅一脸委屈地看着程易，“你都给杨奶奶和妈妈夹菜了，我等着呢。”
　　程易无奈地笑了笑，夹了块红绕肉放到他的碗中，“给，你的。”
　　于夕看着对面喜笑颜开的儿子，云开雾散的日子真的好美。
　　吃过晚饭，程易陪杨奶奶和顾妈妈在客厅里聊天，顾衡浅去书房处理公事了。
　　当顾衡浅从书房走出来时，便看到她家姑娘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玻璃花房。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杨奶奶和妈妈休息了吗？”
　　程易把脸颊贴着他的侧脸，“你忙好了吗？”
　　顾衡浅轻轻地点着头，“想去花房里看看吗？”
　　程易满眼笑意地歪着头看着顾衡浅，摇了摇头，“太晚了，明天再去看吧。”
　　一阵风，顾衡浅抱起程易往卧室走去，程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轻呼了一声，“哎，阿浅你……”
　　“我们去休息啊。”快步往卧室走去，打开房门，把程易放在床上，便覆了上来，吻住了一脸迷蒙的程易。
　　顾衡浅发现，每当他吻她时，总是这幅懵懂的模样。虽然他很爱他家姑娘这幅傻傻的模样，但他更喜欢她和自己一样的投入。所以，顾某人决定以后一定要让他家姑娘习惯他的吻。轻轻捏着她的脸颊，“易易，专心点。”
　　程易刚想说，我没有不专心啊。我字便被某人吞了进去。程易缓缓地用胳膊搂住了顾衡浅的脖子，顾衡浅好像得到了鼓励，不断地加深这个吻。
　　当程易感到就要溺在他的吻中时，顾衡浅紧紧地抱着程易。程易感觉到顾衡浅额头上的汗水滴到自己的脖颈里，捏动着身体，伸出手指抚上他的脸，“阿浅，你没事吧。”
　　顾衡浅趴在她身上，哑哑地开口，“易易，别动，没事。我一会就好了。”
　　程易看着他难受隐忍的模样，眼睛熠熠地看着他，轻抚他的脸庞，“阿浅，其实可以的。”说完便红着脸，埋进他的怀里。
　　顾衡浅看着他家姑娘说完这句话，像鸵鸟一样埋进自己的怀里，开怀地大笑了起来。看着她越埋越深，在她耳边轻轻呢喃，“易易，真的可以吗？”
　　程易红着脸，抬起头，认真坚定地点着头。
　　一番翻云覆雨过后，顾衡浅看着熟睡的程易，吻了吻她翘起的嘴角，好像被打扰到了一样，发出浅浅的呻吟声，头向他怀中更深处探去。顾衡浅紧了紧怀中的纤腰，无比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当冬日的阳光照进房间时，女孩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美丽的剪影，眼睛微动，缓缓地扭动着身体，发出轻轻地呻吟，“啊，好疼。”
　　身边的男人猛然睁开眼睛，“易易，哪里疼？”说着掀开被子，要去解开她的睡衣。
　　程易紧紧地抓紧胸前的纽扣，一脸哀怨地看着罪魁祸首，声音哑哑地开了口，“你，你说哪里疼啊。”
　　顾衡浅看着白皙脸颊上的那抹深深的红色，笑着紧紧地拥着她，埋葬她的脖颈中浅吻着，轻声呢喃着，“下次我轻点，第一次没经验。易易，别生气啊。”
　　程易的脸更红了，“你，你，怎么口无遮拦啊。这种事也可以说出来。”
　　顾衡浅在她的锁骨中细细的吻着，闷声笑了出来，带着道不明的性感与慵懒，在她耳边轻轻呼出，“我只和易易一人说的，你说，好不好？”
　　程易被他弄得痒痒地，笑着去推开他的头，可刚推开他又变本加厉的地回来了，“呵呵，呵呵，好痒啊。阿浅，好痒。”
　　顾衡浅继续缠着她，“那易易，说好不好，好不好？”
　　程易从未发现顾衡浅也有这么赖皮的时候，躲进他怀里，嗡嗡地妥协着说，“好啊，呵呵，好啊。”
　　顾衡浅看程易有些劳累的模样，知道昨晚一定是累着她了，抱着她静静地躺着。
　　程易猛然起身，“阿浅，现在应该八点多了吧，杨奶奶和顾妈妈应该等着急了吧。我们赶快起床啊。”
　　顾衡浅把程易重新抱进怀里，躺了下来，“妈妈，巴不得我们不下去呢。”
　　程易一时没听明白，躺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不对，这么说，“你是说，顾妈妈知道我们，我们……”
　　看着程易羞红了脸，磕磕绊绊地，顾衡浅笑着说，“妈妈又不会笑话我们。”
　　程易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脸上，“顾衡浅，你不要叫我，今天我不要出房门一步。好丢脸啊。”
　　顾衡浅用力拉下盖在她脸上的被子，无比宠溺地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傻丫头，妈妈和杨奶奶真的不会笑话你的。我们十点钟就去民政局，我已经让助理安排好了，可以吗？”
　　程易傻傻地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顾衡浅呆呆地点点头，顾衡浅吻了吻她的脸颊，“真乖。”
　　程易有一种被当成宠物小狗的感觉，刚想说些什么，却想到，“阿浅，结婚之前，你是不是少了点什么没做啊？”
　　顾衡浅看着程易一本正经地说道，自然明了她家姑娘的所指，只是转脸一脸迷茫地看着一直望着他的女孩，“少了什么吗？没啊，结婚不就是要登记吗？”
　　程易看着一脸坦然的顾衡浅，想想算了，反正都快结婚了，求婚就算了。
　　顾衡浅看着一脸遗憾的程易，笑着说，“易易不是向我求婚了吗？这样就不少什么了啊。”
　　程易看着一脸无辜样的顾衡浅，瞪着眼睛，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得了便宜还买乖了。转过身去，微闭着眼睛，鼓起白皙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