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惩罚

　　张青铜买了菜，拎到众女人旁边，放到桌子上。
　　燕语莺声，吵吵嚷嚷，争着看张青铜买来了什么菜。
　　张青铜买菜，倒是舍得花钱。买的什么菜啊？有卤鸡、板鸭、大活鱼、皮蛋、虾仁、猪耳朵、牛肉，还有花生米、香菇、青椒、黄瓜、番茄酱，另外还有一块五六斤的生猪肉。
　　女人一见，齐声叫道：“哇，张老师好样的！就是不能给这个女人省！”
　　任颖气鼓鼓地说：“对这样的坏分子，我们非吃得她哭天叫地，屁滚尿流，生不如死！”
　　龙嫂也不是省油灯：“吃吧，把你撑得上吐下泻，看你还吃不吃！”
　　“好啊，上吐下泻，我情愿！”说罢哈哈大笑，龙嫂只有干瞪眼，拿任颖无可奈何。
　　“张老师，张兄弟，咋没有酒呢？你咋这样为龙嫂抠门呢？”任颖叫道，其他的女人随声附和，“呵！就像是为他自己省的一般！”
　　“有酒，有酒！我家里就有，我想没有人会喝酒，就没有买。大家要是喝酒，我回去拿！”张青铜见众女人的矛头要指向他，吓得赶紧打断她们的话，好避免众人的攻击。心想：“好男不跟女斗！”
　　“张老师，兄弟，这里面有问题吧？”任颖第一个发话。不怀好意地看看张青铜，又看看龙嫂，然后面对大家，“你们说是不是啊？”
　　张青铜故意装傻，呆头呆脑地问：“大嫂，什么问题？”
　　龙嫂怕她们拿他俩说项，赶紧对张青铜说：“这里没有你的事儿，拿酒去？”
　　“是！是！”张青铜扭脸就像外边走去。
　　徐金可不让他走：“话还没有说完，怎么就走啊？”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她看了看任颖，“大嫂，你给我们解释解释，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你们没有看出来，龙嫂和张青铜兄弟有一腿呗！”
　　众人睁大眼睛，一齐惊呼：“不是吧！我们怎没有看出来！”
　　“人家做那事儿，难道还请我们来参观啊！真是好笑！”任颖白了大家一眼，背后指了指龙嫂，嘻嘻哈哈地说道，“龙嫂，做事时是不是舒服得嗷嗷叫啊！”
　　“你要是再胡咧咧，我就把你们的屄嘴撕叉！”龙嫂说着，做出个撕嘴的动作，吓得任颖向旁边闪去。
　　“要不是害怕别断你的狗腿，我才不让你呢？我不怕你凉骚气！”任颖向龙嫂猛劲地挥着拳头，“你给我小心些！”
　　女人们叽叽喳喳，嘻嘻哈哈地吵闹不休。
　　徐金喊道：“龙嫂，你就认了吧，有一腿就有一腿！”
　　龙嫂的脸臊得红得跟红布一样，她叫道：“你们才跟他有一腿呢！”
　　“没有一腿，也该有两腿吧！不然你脸红什么？大伙儿说是也不是？”任颖嘴上占了先机，一个劲的起哄。
　　“小娼妇，就你能咧咧！看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吧！”龙嫂尽力反击。
　　“要是没有那回事，不被男人浇灌，你能有这样嫩样？”任颖的嘴真尖刻，入骨三分。
　　张青铜见他们玩笑开得没完没了，也不好意思了，说：“你们还没有吃东西就撑得这样！还吃不吃啊！光顾得开玩笑，菜谁做啊？还让我拿酒吗？”
　　“不让你拿酒，便宜死你！去拿！”任颖命令道。
　　张青铜也不推辞，赶忙向家中赶去。
　　任颖颇有大将风度，一面指挥众女人，各有分工，一面指着龙嫂说道：“便宜你个骚女人！等吃饱了喝足了，再和你算账！”
　　龙嫂郁闷极了：“臭女人，我等着你！”
　　龙嫂因为腿刚好，活动不便，让她坐下休息；徐金拾掇青菜，赵玲洗肉，徐金择鱼，李翠负责烧火，任颖自己负责监工。
　　不一会，张青铜拎着两瓶酒过来了。
　　徐金问任颖问：“大嫂，那谁管烧锅？谁管做菜啊？”
　　“我们放着现成的大厨师，难道还没有人做菜吗？”任颖狡猾地瞥了龙嫂一眼，“男人做菜，女人当然烧锅了。男女配对，干活才不累啊！”
　　大家会意，看着龙嫂，咯咯咯地傻笑。龙嫂气得哭笑不得，但拿她们没有办法。
　　任颖说：“张老师，大兄弟，你还得做菜！”
　　张青铜看着她：“大嫂啊，我忙得去买菜，去拿酒，你把做菜的活也留给我，你是不是看我的头发茬好剃，软柿子好捏啊？也太不仗义了吧！你们太没有慈悲之心了吧！”
　　“大兄弟，不能这样讲吧！”
　　“你是一家之主，你媳妇烧锅，你不做菜，难道还让你的女人做不成？”任颖不愧是辣婆子，处处都使心计，将龙嫂的君。
　　“对啊，对啊！说得是！”几个女人咯咯地笑起来，又要起哄。
　　龙嫂气呼呼地说：“几个小娼妇，你们要是看上他，今夜我就把他让给你们！叫你们爽得嗷嗷叫！咋样？我看你们是想男人想疯啦！一群发情的老母猪！”
　　大家盯住龙嫂大笑，龙嫂不明所以，张青铜指了她的嘴，她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自己的嘴上，一时间，她肠子都悔青了。提心吊胆，生怕谁抓住她刚才话不放，这里就有看头了。
　　“嘿嘿，还说没有一腿，这回你自己都承认啦！我看你还有啥话说！”任颖咧着大嘴，很狂野地笑起来。
　　“今夜我就把他让给你们！”徐金学着龙嫂的腔调，重复着龙嫂的那句话，“要是没有一腿，能说出这样含金量大的话吗？真是骗人也不打草稿啊！”
　　李翠来了一嗓子：“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龙嫂听到大家的话，恨得抽出巴掌，在自己的嘴巴上上不轻不重地扇了两巴掌。
　　女人们笑得直不起腰来。
　　“大家不要乱了！大兄弟，你做菜吧！你做的菜好吃！我们比不来！”任颖正儿八经地说道。
　　“好了！我不再和你们计较。女主人都发话了，男人就要上了，你们也得给点面子吧！”龙嫂意犹未尽地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斜视着任颖。
　　任颖向龙嫂挥了挥拳头，瞟了他一眼，说：“一会和你算帐！让你先逍遥一阵！”
　　张青铜见众人不再调侃，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就匆忙去到厨房，开始做菜。
　　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张青铜做菜确实是行家里手。
　　张青铜做的第一道菜，就是滑鸡汤。只见他把肉切成超薄的肉片，然后放到碗中，加适量的调料，适量的食盐，先用手轻轻的揉捏一会，再用浓度适宜的水淀粉勾兑，用手搅拌均匀。等开锅后，把带有淀粉的肉片下入锅内。水开后，捞出，放入到清凉水中。接着在炒锅中，放入适量的植物油，烧热后，把准备好的葱丝姜丝辣椒丝和香菇等放入油锅中爆炒出香味，加入一定量的水，捞出冷水中的滑鸡，放入锅内。水开后，加入适量的食盐和香菜，淋上麻油。出锅装盆儿。于是，一汤盆色香味俱佳的滑鸡汤就正式完成。
　　第二道菜是溜鱼片。只见张青铜，把鱼切片，然后加淀粉，少量盐，料酒，抓抓；腌十多分钟。再在锅里加足量的油；把腌好的鱼片再粘干淀粉下锅炸，炸熟，捞出沥干油，备用。接着把锅清洗干净，放一点油，爆香葱丝姜丝，加番茄酱，白醋，糖，少量盐，水淀粉，煮到有点稠为止；把炸过的鱼片放进调好的汁里，翻炒几下；鱼片挂好汁就出锅装盘了。
　　这菜色彩鲜艳，芳香扑鼻，众女人耸耸鼻子，忍不住馋涎欲滴了。
　　张青铜看着任颖，陪着小心，用征求意见的口吻说：“大嫂，现在把几个凉菜拼盘，你们几位嫂嫂和弟妹先吃着，等我做好了就去！”
　　任颖说：“那我们可就占先了！委屈大兄弟啊！不过你不能偷懒啊，不然饶不了你女人！”，然后闪了闪眼睛，面对这样强悍而歪厮缠的泼妇，龙嫂只好缴械投降。无语。
　　就这样，张青铜把卤鸡，板鸭，猪顺风，皮蛋，牛肉，拼盘后连同两个出锅的热菜，招呼大家端到堂屋的桌子上，然后让她们拿齐汤勺、筷子和一次性杯子。自己回到厨房继续做菜，随她们吃喝。
　　话说六个女人，依次做好。任颖自己坐在里面，面南背北；龙嫂坐在她的对席，好端菜；徐金和赵玲坐在东面，李翠和徐金对席。
　　开始，只有任颖端酒杯，其他的女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没有动酒杯的。任颖不愿意了：“姐妹们，好不容易宰了龙嫂一刀，你们还跟她客气什么啊？谁要是不喝，谁就得从这桌子底下钻过去，临了，还得学几声狗叫！”
　　大家看任颖都这样了，都说：“喝！喝！不喝白不喝！”
　　“喝了也是白喝！，来姐妹们，还是任颖个母夜叉说得对！”龙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颇有壮士奔赴战场的慷慨,“男人们喝酒就是这样，我们得学学他们，咱这第一杯酒，谁要是不喝起，谁就是那卖圈子的鸡！”说吧，她又看了看任颖，嘴角带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任颖本来就是豪爽之人，端起酒杯，咕咚给倒进嘴里；又把酒杯底朝天，给大家看看。
　　“龙嫂、军嫂，这也太厉害了吧！”赵玲不满地叫道。
　　“厉害？厉害个球啊！喝！”龙嫂和任颖嚷道，“都是女人，爽利些！”
　　其他几个女人拘不过，也只好端起来，一饮而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