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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风血雨一号院第五章

作品名称:腥风血雨一号院      作者:王凤文      发布时间:2017-04-30 21:05:11      字数:6466

  侯喜莉老家在东北的辽宁省新月县新日镇,父亲侯温天是当地著名乡绅,母亲董秀芳家也是当地当时有名的财主。除了侯喜莉的母亲董秀芳,候温天还纳了三个妾,算来一共是四个老婆。九一八事变后,候温天不再做缩头汉奸,而是明目张胆公开地当了铁杆汉奸。侯喜莉从小受父亲侯温天的溺爱,打小就给她灌输了汉奸意识。待侯喜莉长大一些,就被送进书堂读书学习;再大一些,就被送进了沈阳一家日本办的学校学习。先是成了不入流的日本特务,但干的坏事那也是罄竹难书的。侯喜莉曾亲手点火烧死我进步学生三名;曾亲手打死我一名三十五岁的女党员。后来这个侯喜莉便成了名副其实的汉奸特务。成了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眨眼的女魔鬼。就是这个女魔鬼,在领着日本鬼子并乡并屯的暴行中,用刺刀连连挑开了三名孕妇的胸膛……抗日战争胜利后,国家惩治汉奸,人民惩治汉奸,侯温天终于被镇压了。可这个双手沾满了抗日民众的鲜血的侯喜莉和汉奸丈夫涂义强在这之前,携妻带子,在一九四三年春天就已经隐藏到遍地市了。他们受反动组织的上级指示,把破坏我遍地市地下党组织当做最高任务。特务头子梅成仁认定兴华区凡夫街凡夫巷兴运里一号院是地下组织的保垒院,并且把住在院里正房西数第六间的袁士义陶承荣夫妇秘密逮捕杀害后。冠冕堂皇地把侯喜莉涂义强安插进了这个大院,住了下来。袁士义是这个大院里朱金有的亲舅舅,是这个大院里的老住户了。袁士义陶承荣夫妇是我们的资深特工人员,公开身份是陶氏诊所的大夫。当时主要任务是为我山区抗日根据地供应药品食盐和武器弹药。任务相当艰巨而又危险。堡垒往往都从内部攻破,这是经验是教训。由于内部出了叛徒,袁士义夫妇被梅成仁手下的特务抓捕,陶氏诊所被封。这事正好让拉家带口刚到遍地市投靠梅成仁的大特务涂义强侯喜莉赶上。为了发挥涂义强侯喜莉的优势,梅成仁把涂义强侯喜莉的家安在了兴华区凡夫街凡夫巷兴运里一号院。梅成仁跟人说:“这个大院里,八成都是亲共分子——”
  侯喜莉住进来后,表现得很矜持,很不张扬。她一直把目光盯在了祖家。结果还真是,祖滢是学生党员,是学生干部,是进步学生领袖人物。有了目标,就有了方向。为此前些日子,在反内战的学潮中,侯喜莉就要对祖滢下手,要逮捕祖滢,可万万没想到,她竟能逃出了她的手心。更使她受不了的是,她和她的男人怎么会被当做通共分子被警署无端地逮捕,殴打拷问。自己的丈夫还被党国的警署给当做通共分子处决了。“这帮瞎了眼的警察!”她心里骂,不停地骂。她心里积聚着无限的仇恨。她的父亲侯温天被处决了,是党国政府派国军办的。“谁是我的仇人?”她琢磨着。“梅成仁是大特务头子,也曾为日本人卖过命,这会儿,一时间成了反共英雄。拉着我们一块反共,说什么共党分子是最大的敌人。是这样吗?共党分子怎么没杀我父亲啊?共党分子怎么没杀我丈夫啊?这院里的人,依着梅老板的话,一个个都是赤色分子,怎么还把我从警署里花钱保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一觉睡过去了。太阳已经落山。张嫂把她从梦中唤醒。“该吃晚饭了!涂太太,该吃晚饭了。”
  大院里的人都在密切关注侯喜莉的一举一动。侯喜莉也在关注祖滢的消息。“张嫂,我睡着了,是吗?”
  “是的。睡得很沉,很香,涂太太,您是真乏了!”
  “是有点累。”侯喜莉吃着饭,用嘴呶了呶祖家方向。“怎么样?回来了吗?”
  “没有”张嫂使劲地摇了摇头。“根本没回来。”
  侯喜莉吃完了晚饭,又进了祖树德家。“都吃完饭了?”
  “吃完了。”佘坤娣招待侯喜莉。“你看这年月,这居家过日子,吃口饭都难啊!”
  侯喜莉眼珠转动,胡乱看着。“那是那是。那什么,祖滢还没回来?”
  “谢谢你的关心!”佘坤娣说:“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怎么没看见啊?”佘坤娣说:“刚才,天还大亮着的时候,回来拿件毛衣,就又走了。”
  “没说上哪儿去吗?”
  “没说。”佘坤娣说:“都那么大的人了,去哪上哪,大人可管不了了,眼睁睁的不是小孩子了。”
  “您看啊——想让她给涂雅讲讲绘画,看来是没指望了。”侯喜莉心里起急。“那您休息,我回去了。”
  “涂太太慢走——”
  侯喜莉一进家门,就问张嫂:“你怎么不知道祖滢回来了?你的眼睛是干什么的?你的耳朵是干什么的?人家回来都走了,你竟然一点动静都不知道!你真把我气死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一直看着听着,没见有人进祖家门啊。咱们隔壁,有点动静就知道的。不可能。那是祖奶奶瞎说呢。”
  “什么瞎说。祖滢回来,拿件毛衣就走了。是真回来了。”侯喜莉指着张嫂的鼻子:“你呀!机灵点吧!”
  “记住了!”
  那么祖滢到底回没回来呢?回来了。的确是回家来了。是义和庄高世祯派人把她送回来的。而且是吃了饭,吃完晚饭,才带上衣服又离开家门的。这一点都假不了。侯喜莉家的张嫂能不知道吗?知道的。张嫂那可是劳动人民,千万别忘了啊。侯喜莉把张嫂数落了一顿,跟张嫂说:“我出去办事,这家里你照顾好了啊!”
  “行!您去吧!”张嫂答应着。“大晚上的,您可要小心点啊!”张嫂喊着把侯喜莉送出门外。她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侯喜莉要出门了。
  “吆——涂太太,这么晚了,上哪去啊?”佘坤娣出了家门,关心地问道。
  得,除了涂家祖家,其他十家家门都打开了,主户们都出屋来,围到了侯喜莉身边,七嘴八舌地关怀起来。
  “大晚上,天又挺冷的,您的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就别往外跑了!”
  “那可不?路灯又不亮,您眼神也不那么好,就别出去了!”
  “涂太太,非要出去办什么事,我帮你办好吗?”
  ……侯喜莉无奈。“没什么事,没什么太要紧的事。我——”
  “没什么事,就回屋歇着吧!免得着凉!”
  这邻居一家家的都是怎么了?侯喜莉进到屋里,没好气地往床上一坐。“这是把我看起来了——”
  晚上八点多钟。苟尚理从东来顺餐馆回来了。他带来了两个人,是松林山游击队的战士,一个叫黎明,一个叫潘顺。苟尚理把潘顺黎明领到涂义强家门口,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什么也不问了。
  潘顺敲响了涂义强的家门。“这是涂长官涂义强上校的家吗?”
  张嫂开门。“是的!你们是谁?”
  “我们是涂上校的手下,我叫孙德,他叫赵有。”潘顺编着瞎话。“奉上峰指令,我们来接涂太太去天津。”
  张嫂给侯喜莉回话:“涂太太,来接你走了!”其实侯喜莉早就听得一清二楚了。她想,上峰不会把她忘了的。“知道了。”她收拾衣物,打点行囊。
  “不用带东西了!”黎明说:“那里什么都有!快走吧,涂太太,我们送你去火车站,咱们坐火车走!”
  院里的人都出来送行了。“保重啊!涂太太!多多保重!家里的事交给张嫂没问题的!放心走吧——”
  “为了您的安全,我们给你准备的是黄包车。”潘顺说:“快上车吧!”侯喜莉上了黄包车。年轻的车夫拉着黄包车便跑了起来。潘顺黎明紧跟车后。  
  黄包车夫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年轻男子,叫单国瑞。身穿青色粗布棉袄棉裤,腰扎一根麻绳;脚上穿着一双面青色纳底紧口棉鞋,头上戴着一顶狗皮帽子。大高个,身材不胖不瘦。虎头虎脑力气十足。单国瑞拉着侯喜莉在前面紧跑,潘顺黎明在后面紧跟。黄包车已经到了正阳街五里巷地界。单国瑞把车停了下来。侯喜莉问:“怎么停在这里?”单国瑞没搭理她,冲黎明潘顺摆了摆手,潘顺掏出口袋里的一团棉花,不容分说,塞进了侯喜莉的嘴里。说时迟那时快,单国瑞黎明已用绳子把侯喜莉捆得个结结实实。三个小伙子,对付一个中年女特务,无论智力体力那都是富富有余的。单国瑞继续往前拉车。从四里巷往北拐,一路上真是静悄悄啊。没有行人,没有军警巡逻。顺着四里巷一直往北就是长河。一会儿,单国瑞把侯喜莉拉到了河边。“交给你们了!回见!”单国瑞满意地拉着黄包车,顺河边往前走了一段路便拐进了三里巷,回市区了。
  这里的冬季温度最低时也从未超过零下十度。白天很少遇见零度以下的天气。所以啊,河面虽然有结冰处,可只是薄薄的一层而已。黎明潘顺把侯喜莉带到河边一块低洼处,一株株光秃秃的柳树紧密连着,脚下是黄模怏怏的枯萎的野草。潘顺把侯喜莉嘴里的棉花扯了出来。“侯喜莉!你的死期到了!”潘顺语调铿锵,字字有力。“从东北到中原,你作恶多端,一直与人民为敌,做下了数不尽的坏事,你死有余辜!”
  侯喜莉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我有一个请求,我罪有应得。我还有三个孩子,请求你们,托付我家的邻居,把他们养大——”
  “这个不用你操心!孩子是国家的未来,不管是什么人的孩子,我们都会把他们养大的!”黎明说完,就又把棉花团塞进了侯喜莉的嘴里。“动手吧!”说完,和潘顺两个人,一人抬着侯喜莉的头,一人架着侯喜莉的脚,站在河岸,悠了又悠,砰——的一下,就把侯喜莉扔进了河里。这里未冻冰,水大概在三米多深。“这个恶贯满盈的特务,终算结束了她的罪恶生涯。
  执行完这一任务,潘顺黎明来到了东来顺餐馆。在这里,艾子民要召开一个简短的会议。餐馆地下贮藏室,坐着九位同志。“同志们,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涂义强侯喜莉已经被我们处决!现在形势紧张,不容乐观。白色恐怖正在袭来。为了组织的安全,为了同志们的安全。上级决定把我们的已经暴露了的同志护送到山区去。往后,我们尽量减少街头会面的次数,减少公开活动,甚至于不搞公开活动。这是纪律!任何人都不能违背!祖滢同志暂时去山区——”会议很快就开完了。马上行动。潘顺黎明两位同志护送祖滢去山区。现在就走!
  走夜路出城。祖滢穿上男装,这棉袄棉裤原本就不分男女了,只是在头上要下一点功夫。祖滢留的是齐眉短发,她稍加呼喇花啦,扣上一顶老羊皮棉帽子,是男是女,那时是分不出来了,更何况是在黑灯瞎火的晚上呢。市党部市警署市卫戍部队各自都有巡逻的警卫人员。潘顺黎明知道,这些夜巡的士兵们,大都很好糊弄,只要别硬碰硬地横来,所遇到的局面,还是好应付的。如果机灵点儿,尽量回避主要街区主要道口,那还可以一点麻烦没有地走到城外去。潘顺黎明三个人顺着长河河岸绕到城东,一律穿胡同,走了约莫两个多小时,走出了遍地市。按原计划,他们顺利的来到了义和庄,到了高世祯家。这是进山区第一中转站。
  艾子民送走了与会的同志,便开始了筹集药品的危险工作。眼下是一月中旬,按上级指示,必须在三月底前把药品筹集全并转运进根据地。内战已经开始了,我们的前线急需大量的药品,这是人人都知道的。“筹集药品,大量地筹集前线所需的药品!”任务迫在眉睫!怎么办?还要到凡夫街凡夫巷兴运里一号院里商讨计策。购药的钱,所购的药品,筹集药钱的人,购买药品的人,都在这个大院里啊。艾子民想到这里,便放松了心情。他又想起了祖滢潘顺黎明三位同志,早该到三义庄了吧?
  没错,祖滢潘顺黎明三人已到了三义庄。从三义庄到东山根据地还有一百八十里路的行程,这一路都是丘陵,比较隐蔽,也比较危险。如果走官道,就要路过三合镇、五岭村、黄土岗镇、大洼村、槐树坡镇、黄土坡村。三村三镇,村村有保安,镇镇有屯军。不走官道,攀山绕岭,偶有山庄小村散舍,倒是多几分安全系数。三位青年人吃完了东西,填饱了肚子,决定避开官道,从山径小路前往东山根据地。高世祯把潘顺黎明送出了庄外,送到了离三义庄二里多地的野槐坡。高世祯把两把短枪分别交到潘顺黎明的手里。“带好了。这东西管用!记住,下了这道坡,直走就是忙牛岭,顺着忙牛岭往东越过虎跳崖——”高世祯指点着嘱咐着。潘顺黎明祖滢一一答应着。他们出发了,攀山越岭,爬坡登坎,在夜色的山路上艰难地前行。
  天快亮了,他们早已越过虎跳崖。虎跳崖并不凶险,在两座丘陵中间,一道深沟足有七八十米,宽三四米。人们完全可以从一里开外的侧面走到对面的任何一个地方。越过虎跳崖之后,三位青年人依旧浑身是劲。又走了一会,他们发现了一处散户。他们早就知道,在这个丘陵地带,没有大的村落,间或有些散户,或靠打猎为生,或靠采药为生,也有靠种地维持生计的;更有胆大的散户靠种植罂粟,制造贩卖烟膏谋生的。眼前坐落在山坡上一片杂树林中的三间房舍,是一家猎户。主人姓满,叫满贤忠,五十二岁。大个子,魁伟身材。家里有五口人。妻子巴布花,四十九岁,身体健壮,个子高大,是个女猎人。儿子满春,三十来岁,也五大三粗的,看上去那力气足以拔山。儿媳那英子,三十来岁,长的也不秀气,说话嗡声嗡气的。还有一个孙女,满玉,七八岁的样子。太阳升起来了,阳光照耀着这片杂树林,照耀着满家的三间茅草房屋。潘顺祖滢黎明被满家全家人欢欢喜喜地迎进茅草屋。这草舍依山泉而建,所以别看是在山里,并不缺水。那英子笑逐颜开地给祖滢黎明潘顺烧水,倒水,伺候他们洗脸。这边,巴布花已经做好了丰盛的早餐。红烧山鸡红烧兔肉,黄橙橙的小米饭。“来这儿的都是客。”满贤忠热情地招呼着潘顺黎明祖滢。“不用问姓什么叫什么,我们全家都知道,你们是好人,你们是东山里的人。东山里的人,和我家都是朋友!”
  吃完了早饭。满贤忠一家人送潘顺祖滢黎明继续赶路。“不远了。五十里吧。代我们全家向山里的魏团长梁政委问好!向任大夫问好!”
  潘顺黎明祖滢继续前行。他们很高兴,也很幸运,途中遇见了满贤忠一家。香咸可口的饭菜填饱了他们饥渴的肚肠;满家人那一颗颗火热的心肠,更增添了他们的战斗力量,他们不孤独!人民支持他们,就是山间的独家散户也都支持他们!
  沿着丘陵主脉,眼前又是一片杂树林子,松树樟树榆树滕树间杂,多种树木,残叶满地,松软无痕。当他们快穿出这片林子的时候,他们发现在不远的山坡上,有十三个人。背着枪的,端着枪的,都有。看那打扮,都穿着黑色的棉制服,戴着黑棉帽子,帽子的边沿儿上卷着。一个个脚上都穿着灰突突的翻毛鹿皮鞋。“这是一群黑狗子。”潘顺认得。“是县党部安置的镇武装,是乡镇保安队的黑狗子。他们专门祸害老百姓,没一个好东西。”
  黎明问潘顺:“怎么办?是迎上去,还是绕过去?”
  潘顺祖滢黎明三人躲进密一点的杂树丛里。潘顺说:“咱们还有二十里地,也就到根据地驻地了。这十三个黑狗子,看样是在搜寻什么人。不管搜寻什么人,被搜寻的肯定是好人。这样吧。”潘顺说,咱们手里有家伙,我这里有二十发子弹;你也有二十发子弹。他们一共十三个人。干脆,冲进他们的中间,以短枪对长枪,打他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消灭十二个,留下一个活口,绑回去,问消息。”
  “祖滢怎么办?”黎明问道。
  “祖滢,你就隐蔽在这里,不要动!战斗很快就结束!我们马上来接你!”潘顺下达战斗指令。“冲进去!”此时,对面的十三个黑狗子只和潘顺黎明相隔八九米远了,潘顺黎明飞也似地冲了下去,黑狗子们根本没醒过味来,潘顺黎明端着短枪连连发射,端着枪的黑给子还没等拉开枪栓就中弹倒地了;背着枪的黑狗子那就更不用说了,哪还来得及下枪,也都一个一个地栽倒在了地上。计划留一个活口,看看还有没有了吧?潘顺黎明一个一个地扒拉着,还不错,真还有一个活着的,是潘顺手下留情,只打了那个黑狗子的左肩颊骨,没伤及他的生命。祖滢跑过来,从死了的黑狗子的衣服上撕下布条掏出棉花,给那个活着的黑狗子简单地包扎住了伤口创面。潘顺问道:“你叫什么?”
  “黄良民。”
  “你们是哪儿的保安队?”
  “邵家沟的。”
  “来这里找什么人?”
  “邵老爷的女婿徐大宝。”
  “徐大宝怎么了?”
  “老爷说徐大宝带着三个弟兄投游击队去了。我们就撵过来了。”
  “是这么回事啊!”潘顺问:“你是哪的人啊?”
  “大柳沟的。”
  潘顺对黄良民说:“你打算怎么办啊?”
  “回家种地吧。能怎么办?家里还有老爹老娘老婆孩子呢。”
  正说着话呢。从东侧山坡上冲过来一些人,足有四五十人,一个个穿着灰布棉衣,戴着灰布卷沿儿棉帽。是八路军。根据地的八路军啊!他们呈扇面包围了黎明潘顺祖滢。这时候,潘顺喊道:“牛连长!牛连长!”
  牛连长牛奔,是牛筋强的大儿子。听清了喊声,也看清了脸面。“是侦察员潘顺黎明执行任务回来了。再看看,好!是祖滢!“祖滢!欢迎你!欢迎你!”
  “牛大哥!可见到您了!”祖滢显得很激动。“家里都挺好的!您放心!”
  潘顺问:“牛连长,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来啊?”
  “我正带着一排执行巡逻任务,刚过二道梁,就听见了这里的枪声。好!这一队黑狗子,全叫你们给吃了。打得真好!”
  大家说了一会话。牛连长命令:“把敌人的尸体掩埋了。把他们的枪支全拿上。”
  一会儿,十二个黑狗子的尸体被埋掉了。牛连长带着队伍带着祖滢回根据地了。那个叫黄良民的保安兵带着潘顺给他的几块钱回大柳沟老家种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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