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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腥风血雨一号院

作品名称:腥风血雨一号院      作者:王凤文      发布时间:2017-04-30 19:45:07      字数:3629

  苟尚理中午从饭店回来,是受饭店老板委托来打探侯喜莉的消息的。老板艾子民是位四十开外的北京人。人长得大气,一副英雄气概,正义凛然。爱结交各路英雄豪杰。十点多钟,艾子民问苟尚理:“你家院里住着一户人家,男的叫涂义强,女的叫侯喜莉,有吗?”
  “有啊有啊!”
  “这样!”艾子民说:“今天中午你就不用顶班了,你带上俩菜回去看看,这两口子在家没有?你尽量的和她们套近乎,设法约她们到咱们餐馆来聚餐。你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苟尚理很滑稽。“我地大大地明白!”接受了艾子民的指令,他回到院里,正看到侯喜莉从祖树德家里出来,这让它堵个正着。苟尚理是个豁达之人,老婆吃点醋,他是能理解的。那就让她吃吧,为什么巴结侯喜莉,那是万万不可泄露给老婆的。他很快地给老婆做得了饭菜,摆到桌面上来。“请夫人慢用!小的这就要上工去了!”说完就出了家门。刚出大门口,就遇见了邻居算命先生马富贵。“马先生,收摊了?”
  马富贵说:“你下工了?”
  “中午回来给老婆送点饭菜。马上回餐馆。”
  “那个饭菜是给你老婆送的吗?”马富贵追问。
  “这还有假?”苟尚理心里话,你管得着吗?“老婆不愿意自己做饭。”
  “也是啊!”马富贵笑道:“那个涂先生在家吗?”
  “你问我这个干啥?”苟尚理很不理解马福贵干嘛盘问他这些。“马先生啊,你能掐会算,他在不在家,你算一算不就知道了吗?你还问我干啥?走了!马先生有事回头见!”苟尚理不再搭理马富贵,到餐馆上工去了。回到餐馆,马上向老板艾子民报告:“老板,您的吩咐我照做了。那个侯喜莉在家;那个涂义强没回来。”
  “好了。我知道了。”艾子民吩咐:“你忙你的去吧!”
  这边算命先生马富贵跟苟尚理说完了一番话,没进院门没进家门。苟尚理回餐馆了,他也走了。马富贵手举挂幡,一路疾行,四十分钟后,他到了丁字胡同三号院。这是个独门独户的院落,只住一户人家。一间正房分三个隔断,仓房厨房正房。一间东厢房,一间西厢房,各十八平方米。户主陈汉盛,四十八岁,祖籍河北衡水。职业是城北警署署长。陈署长铁面无私,爱国爱民。今天他要办一件大事,上午八点多钟,有人向他报告,说是住在兴华区凡夫街凡夫巷兴运里一号院里的侯喜莉,是个暗藏在党国队伍里的土匪奸细。便立马派人找见了联络员马富贵,叫马富贵回家探个虚实。之后,在他家等候消息。马富贵领命,回家打探,暗里看到了苟尚理和侯喜莉接洽的一幕。他看到了,侯喜莉在家里,马上到了署长陈汉盛家报告。“报告署长,侯喜莉在家!”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陈署长立即赶回警署,组织了六名警察,坐上汽车,就直接开向了兴华区凡夫街凡夫巷兴运里一号院。
  侯喜莉吃完了饭,耐着性子,听着隔壁的动静,候着祖滢的回来。
  下午两点多,陈署长一行人到了兴华区凡夫街凡夫巷兴运里一号院的大门口。下车。陈署长命令:“洪峰山跟我进院,其余守住大门两边!”大白天,院门不关不锁,陈署长和警察洪峰山进了大院,直奔正房第六门。
  陈署长敲了敲门。“这是涂义强涂先生家吗?”
  “是的!”侯喜莉答应着便到门口看究竟。“您是谁啊?什么事啊?”她扭扭搭搭地把门开开了。陈署长问道:“你就是涂太太侯喜莉吧?”
  “正是。”侯喜莉问道:“请问什么事啊?”
  “大院外面说话!”陈署长挥了挥手。侯喜莉跟着陈署长洪峰山到了院外。“给我把她绑了!”陈署长下达了命令。几个警察七手八脚立马把侯喜莉捆绑得结结实实。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我?”侯喜莉挣扎着问道。
  “我们是什么人,你自己还看不出来吗?”陈署长命令:“把她弄上车!”几个警察卯足了劲儿,把侯喜莉扔进了车厢里。
  “开车!”陈署长上了车。汽车离开了兴华区凡夫街凡夫巷兴运里一号院,朝着回城北警署的方向开去了。
  “警察把侯喜莉抓走了!”梅花第一个走出家门,敲开苟尚理的家门,对毛容说:“这个侯姐姐,说不定是犯什么事儿了吧。”
  毛容说:“姚嫂子哦,眼下警察只管两件事,一件是贩毒;另一件是通共,看侯姐姐那副德行,通共不大可能,八成是倒卖大烟了。”
  其实,院子里出点什么事,那是瞒不过任何一家人的任何一个人的眼睛的。院里的人都知道,刚才,警察抓走了侯喜莉,可真不知警察唱的是哪出戏。侯喜莉和她的男人涂义强是什么人,院里人都心照不宣。警察能管的了他们?笑话了不是?
  侯喜莉被带到了城北警署。陈署长亲自带人审讯侯喜莉。审讯室里,刑拘俱全。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侯喜莉吊了起来,先是一顿皮鞭子蘸凉水,前胸后背地一顿猛抽!
  “快说!什么时候打进国军的?”陈署长大声喝问。
  “你要为你今天的做法负责任的!”侯喜莉挺坚强。“我是什么人,那是你们警署根本管不着的!”
  “嘴还挺硬!”陈署长下令给手下:“给她上老虎凳!”
  手下立即执行。手下人不断添砖加码,侯喜莉疼的嗷嗷乱叫……
  “快说!你的上级是谁?你们的机关设在那里?”陈署长大声质问。“是谁派你打进国军组织的?”
  侯喜莉说了:“你给军统局北方站站长冷星风打电话,他会证明我的身份的,我真的不是通共分子,更不是共匪奸细——”
  “就你,冷星风会给你作证?”陈署长哼哼冷笑。“你是拉大旗作虎皮,包你自己吓唬我们吧?给我继续用大刑!”
  侯喜莉已被折磨成半残废了……陈署长这才罢手,命令手下把侯喜莉扔进了号子。
  不到五点的时候,苟尚理又受老板艾子民之托,联络全院居民,到北城警署保侯喜莉来了。院里的各户代表,由祖树德、龙腾跃、姚晴天、苟尚理、马富贵、牛筋强、朱金有、杨天啸、乎明来、林中轩、姜子齿,除了涂义强,都来了。马富贵代写了保书。信誓旦旦,说是愿以兴华区凡夫街凡夫巷兴运里一号院全院人头担保,保证侯喜莉是个良民,绝不是通共分子。送上了保释金。说尽了好话,总算把侯喜莉保出来了。
  这事它本身就蹊跷。是谁到城北警署告发,说是侯喜莉是什么通共分子的呢?是东来顺餐馆老板艾子民。在昨天,他接到了上级的一个指令,告诉他,特务分子侯喜莉很猖獗,要求杀杀她的邪气!并且要在近期内连同她的丈夫涂义强,消灭在东来顺餐馆。怎么办呢?于是就定下了一项计策,把侯喜莉当做通共分子送进北城警署,好好修理修理她,不要她的命,只要她半残废不能活动就算是达到目的了。当时有人提出疑义,如果她丈夫涂义强在家怎么办?艾子民说,那就一块办了。就这样,艾子民派人与极具民族责任感的署长陈汉盛达成了一致。狠狠地杀了杀侯喜莉的威风。事后,艾子民对苟尚理说:“联络好全院的户主到北城警署把侯喜莉保出来。回来后,好好问候!”苟尚理一点即通,跟左右邻舍这么一说,自然是个个高兴人人乐意了!
  牛筋强跟三儿子牛奋用黄包车拉着侯喜莉。各户代表跟在后头时不时地帮忙推推。晚上八点,侯喜莉被大伙抬到床上。咱院里有现成的中医。杨天啸亲自到床前给侯喜莉问医把脉,调药疗伤;梁尚霞亲手为侯喜莉擦伤涂药;邻里们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来问候,把个凃家闹的时热气腾腾。
  “这真是胡说八道啊!咱侯小姐怎么可能是通共分子呢?”有人大骂:“这警察署也真是瞎了狗眼!狗眼看人低啊!”
  “说的也是啊,咱侯大小姐多贤惠,多善良!多文明!多仁慈!”梅花唱戏般地夸着侯喜莉。“侯大小姐向来是正大光明,怎么可能做那灰色龌龊的勾当呢!”
  全院人都在大骂警署警察。真是热闹了一番。院里人暗中解气解恨。
  “怎么就不把她一下子整死得了,这样的人还留着她干嘛啊?”魏和珍回到屋里小声地对丈夫马富贵说。
  “留着她有用。”马富贵告诉魏和珍:“放长线钓大鱼——”
  晚上九点多钟,离家已经两个多月的涂义强终于回来了。两个多月,他到哪儿去了呢?他真的去了天津。受他的上级指令,让他跟踪一个叫孙畅督的男子,他的组织怀疑孙畅督是个危险分子,是个地下工作者。孙畅督,三十九岁,遍地市人。相貌堂堂,从面上一看,就知是一个富有的商人,好像脸上天生就显着富有和豪气。他是遍地市盐业公司副经理。两年多了,涂义强夫妇所在的组织一直把孙畅督列在地下党头号人物的名单里,苦于没有一点的证据,一直就没动手。涂义强在天津跟踪了两个多月,也没发现孙畅督的任何破绽。孙畅督在天津塘沽办理盐业业务,业务处理完了,回到了遍地市。涂义强也就回到了遍地市。涂义强布置手下人继续跟踪孙畅督,自己便回到了久别的家里。
  “涂义强回来了!”苟尚理出了院门,赶紧去餐馆告知老板。为了赶时间,他叫了辆黄包车。很快就赶到了餐馆。“老板,涂义强回来了!”
  “好了!我这就给陈署长打电话。老板艾子民很谨慎。不该用电话绝不用;该用的时候,要马上用。一会电话接通了陈署长。陈署长只带了两个人,上了汽车,二次来到兴华区凡夫街凡夫巷兴运里一号院,进了大院,强行冲进了涂义强家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生擒活捉了涂义强。没拉回警局,陈署长把车开到了长河边上,在一片芦苇地,让涂义强下了车。陈署长把一团棉花从涂义强的嘴里拿了出来。“今天,让你死个明白,你这个汉奸狗特务,你手上沾满了人民的鲜血,我代表人民,今天处决你!”两个手下拿起准备的铁棍,抡圆了,照准涂义强的脑袋瓜子就是一顿乱敲。涂义强脑浆迸裂。两个手下一个叫刘三娃一个叫周二贵。两个人把涂义强的尸体抬到河边,拦腰捆上了一块大石头,之后,推进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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