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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阳光第八十八章

作品名称:顺势阳光      作者:王凤文      发布时间:2017-06-02 13:31:07      字数:6808

  汪奉闻停住了脚步,站在了校长室里边门口,转过身来。这时市公安局局长向太贵在喊。随着喊声,一个年长的一个年轻的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了汪奉闻跟前。汪奉闻问道:“你们是谁?喊我做什么?”
  宗法政很有点恬不知耻了:“你是汪奉闻吧?我给你介绍介绍——”宗法政指着向天贵说,“这位是我们津河市特有名望的公安局局长,向天贵,向局长——”
  汪奉闻说:“我不认识,没听说过。”
  向天贵开口了:“没错,我是局长。听说你对高考辅导很专业,而且不仅仅是一科,是全科。这是真的吗?”听听这位局长大人的问话,水平何其高啊!
  汪奉闻说:“对不起,我还有工作。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出来。你们如果有什么证据,就请把我带走!”
  宗法政说:“汪奉闻,请你注意你的说话态度,你要看清楚了,你现在是跟谁说话,现在是谁在跟你说话。你怎么这么狂傲啊!”
  汪奉闻看了一眼宗法政:“你是宗法政,你是市委宗书记的大少爷!你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吗?你很没有教养啊!”
  汪奉闻扭身就往外走。
  宗法政真的犯起了大少爷官宦子弟的脾气:“你站住!一个臭教书匠,有什么了不起啊——”
  汪奉闻不再理会这等小人,走出了阎民柱的办公室。
  阎民柱憋了半天了:“宗法政,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可把话放在这儿,你是你我是我。跟你说了。汪老师不好惹。等出了大事,你那书记的爸爸,恐怕也得下台的!有你们这样对待人家的吗?你们赶紧走!赶紧走吧!你们到底要怎么样?请家教?就你们这样请?好了!你们快走吧!只要汪奉闻老师一个长途电话打到北京,咱们都玩完了——”
  向天贵疑惑道:“有那么严重吗?”
  阎民柱说:“有没有那么严重,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北郊区后台街派出所所长,是不是一个叫潘文道?潘文道从你那儿花了十七万买的所长吧?河东区公安分局副局长,是不是从你那花了三十万元买的?好了!不说了!告诉你,汪奉闻汪老师,他啊,什么都知道,他不光教学教得好。精通语文数理化外,他也了解腐败的官场内幕的。我告诉你们,那天我无意发现了汪老师在传达室写东西,我以校长的权势,抢过来看,他正在写《买官卖官的公安局长》呢,他刚刚写了几百字,就涉及到你的买卖公安干部职位的事情了。你还在这里向他吆五喝六的!你们快走快走!我这刚刚摆平,刚刚消停一会。走啊——”
  向天贵跟宗法政说:“都是你,大包大揽的要给丁秀丽找什么家教。走吧!”
  宗法政真是个小人中的小人,不愧为小小人。他跟向天贵说:“向天贵,我可跟你说。我虽然是市委宗书记的儿子,你给我提拔个科长,你还要了我十一万元。你真是黑透了。等着日后有了事,我绝不会饶你的。”
  宗法政在阎民柱的办公室里,很生气了……
  阎民柱说自己看见过汪奉闻在学校传达室写什么《买官卖官的公安局长》,确实有这么回事。那是十几天前的事情了。汪奉闻教过的一个学生的家长,叫宋忠明,因为自己当上了河东区公安分局副局长了,因汪奉闻老师辅导高考有功,特邀请自己孩子宋云丽当初的高三老师汪奉闻,庆贺庆贺,实际上也是炫耀炫耀。盛情难却,汪奉闻就去赴宴了。席间,宋云丽的父亲宋忠明把自己如何如何当上了公安局副局长都说了出来,在席间,宋忠明酒喝得很多,活也就说的很多,不仅说出了他自己如何买官的事情,也说出了他所知道的公安系统内部一些人如何买官的,更说了市局局长向天贵如何花了大钱在原来的副市长武顺昌那里买到一把手局长的……
  汪奉闻是个做学问的人,根本不关心官场上的事情。但他和很多很多知识分子一样,爱为社会为人民鸣不平。宋忠明散席的第二天,汪奉闻到了学校传达室,把一切该干的工作都做完了,之后,他没先去背诵古诗文。他坐下来,抄起钢笔,写上了文章《买官卖官的公安局长》……十六开的稿纸,刚写两页……阎民柱就没事找事来了。抓起汪奉闻的文稿,看了一会,脑袋就冒汗了。他威胁汪奉闻:“你不要命了吗?道听途说的东西,你怎么敢写?你有证据吗?证据在哪里……”阎民柱训斥了汪奉闻一顿,就走了。
  汪奉闻想着阎民柱的话,不无道理啊!还真是酒桌上听来的,没有真凭实据啊!于是,他团吧团吧,就把稿纸扔掉了。最终,他没有把《买官卖官的公安局长》一文写出来……
  今天,他目睹了这位向天贵的无理蛮横。目睹了宗法政的目中无人。汪奉闻能忘记吗?是他在办公室里,一遍又一遍的辅导了宗法政,使他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不认老师倒也罢了,居然为虎作伥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仗势欺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汪奉闻承认,自己有着做高官的亲属。但他从不向任何人提起,甚至于避免和自家高官亲属的来往。不为别的,只是不想给亲属找麻烦,更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他被阎民柱无端迫害的事情,妻子年迎冬几次要跟做大官的姨表兄联系说明。都被汪奉闻制止了。对此,汪奉闻年迈的父母非常非常的赞同。
  父亲汪君说:“奉闻做得对!阎民柱依仗着当市长的舅舅乱用职权,这本身就不正常;咱们要是联系做副总理的亲戚来干涉阎民柱,实际也是不正常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做坏事,早晚要受到惩处的。个人受点委屈冤屈,能算什么啊……”
  母亲孔庆筠说:“咱们不能以非正常制止不正常。没必要的。奉闻,没事的,干什么都是工作。都要认真干好就是了。”
  汪奉闻始终记着父母亲的话。始终没和当副总理的亲姨表兄联系说事。
  学校总务处主任助理小诸葛陈化学深知汪老师的为人,于是就借张兴建的嘴,把汪奉闻老师的社会关系,故意的向阎民柱透露透露提醒提醒,以此迫使阎民柱解除对汪奉闻老师的无端迫害……
  小诸葛的计谋还真是生效了,真就引起了阎民柱武顺昌等等官员们的注视。他们也真的害怕了。也是啊,他们的亏心事做的也太多了!
  此时,宗法政刚要走出阎民柱的办公室,就被向天贵叫了回来:“小宗啊,你也真是的,说话办事总是不看眉眼高低。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居然反戈一击了。你怎么这么不经事啊!遇事要三思而行。我就闹不明白了,阎民柱阎校长,他汪奉闻从哪儿知道你舅舅还有我们买官卖官的事情的啊?他汪奉闻是神仙吗?不是吧?他通语文,懂数理化,也精通外语。会教学,能押高考试题能押高考作文题。了不起了不得。可他怎么可能知道咱们官场上的事情啊?阎民柱,阎校长,你跟我们说实话,是不是你,在什么公开场合下说漏了嘴啊?我想,应该是你把我们这些事情透露出去的!”
  阎民柱摆着手,摇着头:“不不不!绝不是我!这种事怎么可以跟别人说啊!”
  向天贵说:“这可真怪了。这个汪奉闻莫不是有特异功能啊!别人干的坏事,他都能感知到啊!”
  阎民柱说:“这很可能的!没准汪老师还真的有这种特异功能啊。行了行了!你们先离开吧。我的事情还没办完,汪老师只同意继续教高三语文课,还没答应继续当组长当班主任……我还得请人家答应了!好了好了!我没工夫陪你们了!我还要去找汪奉闻,找其他领导干部,大家一块说服汪奉闻,请汪老师管理高三年级的教师,抓高三的高考……”
  阎民柱真的不客气了:“你们不走,我走!你们呆在这儿吧——”阎民柱走出了房门。
  向天贵宗法政还真的不走。两个人大模大样的坐下来了。
  向天贵说:“小宗啊,我们今天是干什么来了?”
  宗法政说:“报告局长,我们是来给向天颖的女儿丁秀丽找家教来了!”
  向天贵这才想起来:“小宗啊,应该说是请家教!不是找家教!这找和请,两个字的含义本质不同啊!”
  宗法政说:“请什么请啊!是找的!咱们找谁,谁就得去!你得知道,天颖阿姨交代了,是不花钱的!要是请,请家教,那就得花钱了!局长大人,你明白吗?”
  向天贵说:“我明白,我妹妹是让咱们用手中的权势,逼迫汪奉闻给丁秀丽辅导高考。可已经到了现在的这一步了。咱们还不得赶紧转变态度,由找,变请吗?咱们还是先完成主要任务吧!管他找啊请啊的。先得把这事办成啊。至于别的也就是咱们担心的事儿,那得往后放了。不是还没有纪检的人法院的人找咱们吗?那说明,根本没事的。阎民柱草木皆兵。什么事也不会有的,什么事也不会发生的。杞人忧天的事,咱们不能做啊。咱们还是虚下心来,请汪奉闻老师答应给丁秀丽辅导功课,这是正事!”
  宗法政说:“局长大人,你说得对!我一切听从您老的指挥!你让我请!我就请!你让我拿枪逼他去给丁秀丽做家教,那我就拔出手枪,顶住他的脑袋,他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的——”
  向天贵瞪眼睛了:“小宗啊!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老师?要尊重老师的!走,咱们请汪老师去——”
  宗法政、向天贵终于从阎民柱的办公室走出来了。
  宗法政问道:“局长,咱们上哪儿请汪老师啊?”
  向天贵说:“亏你还干公安啊。刚才阎民柱不是让汪奉闻找教务处主任谈工作交接吗?推理判断啊,汪老师一定是在教务处主任室啊!”
  宗法政说:“还是局长英明!”
  阎民柱因汪奉闻没答应继续当高三年级组组长、高三一班班主任、高中部语文学科教研组长,以及高三语文备课组长,心里很压抑,担心汪奉闻会对他采取什么意想不到的行动。他是铁了心了,在他调任之前,也就是在他去担任市里城市管理执法大队队长兼政委之前,汪奉闻的工作一定要做到位,做得滴水不漏,做的能使汪奉闻满意或基本满意,从此不再憎恨也就可以了。阎民柱赶忙来到了学校教务处主任室,见教务处主任林凤娇正在高声呵斥:“……你要上课?你上嘛课?不要在这胡说八道了!我才不相信呢,阎校长会让你回到高三课堂?你真是白日做梦啊。快回传达室,该干嘛干嘛去——”
  阎民柱听见了这话,走到林凤娇的跟前,“啪”狠劲地拍了一下桌子:“林凤娇!你这是干什么啊?没王法了吗?”
  林凤娇不知就里。以为阎民柱是来和自己唱红白脸来了。于是更来劲儿了:“汪奉闻!你快出去吧!不要影响校领导和我谈工作!快出去——”
  阎民柱喊了一嗓子:“住嘴!还是你快给我出去!”
  林凤娇有点懵了:“阎校长,您这是怎么回事啊——”
  阎民柱说:“我犯错误了!我迫害了汪老师,我已经向汪老师认错道歉了。汪老师从现在起,一切恢复往常!汪老师说,你不信,我亲自跟你说,你还不信吗?你懂什么啊?!是我错了,是我们错了!林主任,赶紧去找代课老师,赶紧去找政教处李主任,把汪老师的课安排好,年级工作教研组工作,都安排好,常春梅没课吧,你告诉她到我办公室等我,我有事跟她谈!就这样,赶紧布置去啊!快啊——”
  林凤娇不知阎民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懵懵懂懂的去布置所谓的工作了。
  这里,阎民柱的态度越发显得诚恳了:“汪老师,谅解我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受了某些人的蛊惑,对你太不公平了。我再次再次恳请得到你的原谅。那几个组长的工作重担,你无论如何都要担负起来……”
  向天贵宗法政进来了。
  向天贵变得殷勤了,态度和善了:“汪老师,我们有求于你了。是这样的——”向天贵自己大模大样的坐在了汪奉闻的对面。“我妹妹家有个上高三的女儿,叫丁秀丽,在一中就读高三。说实在的,成绩不老理想,久闻汪老师的大名,特来聘请汪老师给丁秀丽,也就是我的亲外甥女,做家教老师。主要是语数外,就是高三语文数学外语,请你定期不定期的,给辅导辅导。你看——”
  汪奉闻很中肯地说:“向局长言过了,我没什么大名。向局长,我历来不做家教。这个问题,你可以问问这位宗法政。宗法政应该知道的很清楚吧——”
  宗法政站在一边,忙说:“是的是的,汪老师从不搞家教。我母亲当年派人请他,他都没答应。是我到这所学校来听汪老师讲课辅导的。这是事实。向局长,这是事实。”
  向天贵问道:“汪老师就不能打破惯例,答应给丁秀丽做家教吗?”
  汪奉闻态度坚定:“不能!请向局长谅解了。向局长还有别的事吗?”
  向天贵看到了汪奉闻老师的目光,是坚毅的,绝不容动摇的。“汪老师,一开始,我们的态度不好!请你谅解!我没有别的事情了。给丁秀丽做家教辅导的事,恳请汪老师再考虑考虑。”
  汪奉闻说:“向局长!没什么考虑的了!不做就是不做的。没别的事了,我就备课去了。我马上就要回到课堂了。”
  阎民柱急急可可地又问道:“汪老师,你都答应了吧?”
  汪奉闻说:“请你在全校教职员工大会上宣布吧!”
  阎民柱高兴起来了:“好好好!今天下午两点钟,就召开全校教职工大会。宣布恢复你的名誉……”
  很明智,向天贵、宗法政终于没有运用自己的权势,用手枪来逼着汪奉闻给丁秀丽做家教,他们走出了教务处主任室,上了警车,没再鸣响警笛,满脸灰色的开出了第九中学的校园……
  林凤娇很不情愿的找到了给汪奉闻代课的教师,问清楚了进度,告知其代课到今天。之后就找见了政教处李主任,把阎民柱的安排全部跟李永福主任做了交代。林凤娇问李永福:“李主任,你知道阎校长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李永福淡淡地一笑:“林主任,我告诉你个秘密——”李永福神秘兮兮地说,“林主任,我敢肯定,阎校长已经知道了,汪奉闻老师的姨表兄某某某是国务院副总理了——”
  林凤娇晕菜了:“啊?我那妈呀!原来是这样的啊!我说呢!这可不得了了——怎么就没听汪老师说过啊?这个汪老师,隐藏的也太深了——”
  李永福说:“林主任!你错了!嘛叫隐藏太深啊?!汪老师向来不以势压人。全凭自己的苦学钻研,求知识做学问,为人向来正直,从不搞歪的斜的。他不惧权势,更不搞以权势压人那一套。他一切遵循顺势顺时顺事!他要是真的那样了,哪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表演到如今啊——”
  林凤娇满脸羞涩满心愧疚地离开了政教处主任室。她后老悔了。她决定马上转变态度,得赶紧紧赶的找汪奉闻老师赔罪赔罪啊……
  传达室里。张兴建看着宗法政向天贵开着警车出了校园,心想,他们没把阎民柱抓走啊!他心里还是存有些许郁闷的。阴转晴了!形势好转了。看来,阎民柱的态度陡然转变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心想,不用说了,权势也怕权势啊。权势小的惧怕权势大的。尽管汪奉闻不言不语,阎民柱知道了,自然也就不那么嚣张了。汪老师的长处就在于不以权势压人。好人啊!好教师,教师的真正的楷模……张兴建在传达室里,一个劲的感慨着。
  中心街派出所小警察赫之义、所长赵新军,心里都还一直惦记着汪奉闻汪老师。上午十点来钟,赫之义要出去办事。他跟赵新军说:“赵所长,今晚上咱们没别的事,我来安排,咱们和汪老师聚聚吧。”
  赵新军说:“好的!我也正有此意。你赶紧给汪老师打个电话。”
  赫之义给第九中学传达室打电话,找汪奉闻老师。是张兴建接的电话:“你好!哪位啊?”
  赫之义说:“我是中心街派出所的赫之义,我是汪奉闻老师的学生。你能帮我找一下汪老师吗?”
  张兴建很高兴:“赫之义?我给你上过体育课啊!我知道你考上了中国人民警察大学。我是体育教师张兴建,你还能记得吗?”
  赫之义说:“张老师啊!记得记得!一万米长跑,你把我们累坏了。感谢你训练了我的体能。张老师,汪老师在吗?他还好吧?前些日子我曾去过第九中学,知道汪老师他被人迫害看大门了——”
  张兴建说:“你都知道了啊。赫之义同学,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汪老师从今天起,不再在传达室看大门了。阎校长请他回课堂教学了。阎校长他们态度发生了质的变化——”
  赫之义问道:“为什么啊?张老师——”
  张兴建说:“阎民柱他们最近知道了,汪老师家有一个亲戚在国务院当副总理。就这样,阎校长他们吓坏了,甚至说屁滚尿流了。今天一大早,他们就开始安排汪老师上课的事宜了。学校已经在广播里通知,下午两点召开全校教师大会,恢复汪老师的名誉……”
  赫之义很激动:“好了!这下可好了!劳您驾,张老师,我正要找汪老师,今晚六点半在登瀛楼饭庄,我和我们的所长,请汪老师,当然,也请您张老师啊!您一定赏光,和汪老师一道,到登瀛楼饭庄!不见不散!你记住了吗?”
  张兴建也激动了:“好的好的!我告诉汪老师!我一定跟着王老师一道去!一道去的……”
  赫之义刚要撂电话,忽然想起来了。他问张兴建:“张老师,市公安局向局长是不是去学校了——”
  张兴建说:“是的是的,还带着一个小青年警察,开着警车,进校门还响着警笛。我以为是来抓阎民柱的。结果,没抓啊。”
  赫之义说:“向局长是找汪老师给他外甥女做家教的。我想,汪老师一定没应允。”
  张兴建说:“具体情况我不知道,反正两辆车,都是很灰溜溜的开出校门的。汪老师肯定不会答应的……”
  
  向天贵、宗法政把车开回到了市局。
  向天贵给妹妹向天颖打电话。告诉找家教的事情。
  第一中学初中部那一头,向天颖说:“是大哥啊。怎么样?那个姓汪的特级教师,什么时候来给我女儿上课啊?”
  这一头市公安局局长室。向天贵说:“找家教?没找来啊!”
  向天颖说:“怎么回事啊?”
  向天贵说:“怎么回事?请都请不动了!还找呢?妹妹,你知道中央国务院那位某某某副总理吗——”
  向天颖说:“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全中国人民都知道,我能例外吗?怎么回事啊?”
  向天贵说:“那位某某某副总理,是汪奉闻老师的亲姨表兄。是汪奉闻老师二姨家的大儿子——”
  向天颖惊叹:“我那个妈呀!”她缓了缓神,“你跟汪老师耍态度了吗?”
  向天贵说:“不要提了,一开始小宗这小子就没起个好作用,跟人家犯上了横了。到后来知道了,态度软下来,没有任何用处了——”
  向天颖懊糟了:“哥呀!我闺女的家教可怎么办啊?你找找宗书记、武市长,让他们帮忙——”
  向天贵说:“你快算了吧!算了吧!他们帮不上忙的!你不知就里啊。回头再跟你细说,电话里不方便的。天颖啊,就这样!秀丽的事情,回头再说吧!我们惹不起汪奉闻的,虽然他只是个教书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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