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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阳光 第八十七章

作品名称:顺势阳光      作者:王凤文      发布时间:2017-06-02 13:15:19      字数:6669

  宗法政应允了向天颖,答应到第九中学请汪奉闻老师,给丁秀丽辅导高考。宗法政送走了赫之义、赵新军,又回到了向天贵局长的家。没什么事了,就和向天颖闲聊。聊来聊去,还是离不开找汪奉闻老师家教辅导的话题。宗法政说:“记得那是在高三下学期,都是复习了。除了复习,就是模拟考试,像真的一样。很紧张的。我那时的模拟成绩实在不理想了。我妈妈着急,我爸爸不在乎,我知道,他老人家以为,考不考上大学,我都会有份好的职业的。我妈妈不同意我爸爸的观点,认为没有文凭,就是当父母的凭借着自己的职权,给孩子安排了好的职业,无形中,也要被老百姓戳脊梁骨的。文凭很重要。考大学是必须的。我妈当时是津河市工会主席。他知道第九中学有位全才教师特级教师,就是汪奉闻。我妈找到了当时的教育局长,局长又找了河东区的教育局长,是河东区教育局长给我落实的这件事。我母亲的意思是把汪奉闻找到家来。汪奉闻不同意,态度很坚决,让我到第九中学听他的辅导课,反复做他出的语、数、外高考模拟试卷。我妈让河东区的教育局长,告诉汪奉闻,说让他辅导的孩子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是津河市市委第一副书记的孩子。我爸当时是市委副书记。汪奉闻跟教育局长说,爱谁谁的孩子,要学习吗?就来学校听课,不来就算了。为了我能考上大学,我还是委曲求全,到第九中学,听了汪老师几次课,做了汪老师出的几套模拟试卷。在第九中学听汪老师辅导课的时候,我认识了今天来的那个叫赫之义的同学。是他求汪老师单独给我做了两次指导。我考上大学了。我还想,我能考上大学,到底是我自己聪明,还是汪老师辅导起了作用。最后我母亲说,还是我聪明,汪老师必定是外因。我认为我母亲的话是真理——”
  向天颖问宗法政:“法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汪奉闻徒有其名啊?”
  宗法政说:“也是有点的。可他还是有点水平的。高中老师吗,都差不多,和我一中的高三老师没什么大的区别的。”
  向天颖说:“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不要找汪奉闻辅导了。是吗?”
  宗法政说:“这得看你的心气了。你坚持要我去找。我就给你找来便是了。”
  向天颖不太高兴:“法政,你别是请不来人家吧。你趁早说话,你刚才说的那话,不太对头的。我是教师,我们教师,无论高中的还是初中的,没有谁不知道汪奉闻的。好了。我就让我的哥哥向天贵去找他。你们家官大,他不敢不听从。我们家也是有大官的。”她喊道,“大哥!你外甥女的事你管不管啊?”
  向天贵听到了妹妹的喊声,从书房里出来了:“管!我当然要管啊!”
  向天颖说:“你刚才没听出来吧,你的部下宗法政同志表明了新的态度,他请不动汪奉闻汪老师的。那就只好麻烦你一趟了。明天,你就去第九中学给我找那个汪奉闻,叫他乖乖的给丁秀丽辅导高考!”
  宗法政赶忙说:“向局长!向叔叔,汪奉闻架子大得很,所以,所以我不但要坐你的车,更要借助你这个人了。”
  向天贵说:“一个教书匠,哪来的那么大的架子啊!我还就不信找不来他!没问题。明天我把所有的工作都放下,小宗,明天上午,我跟你去第九中学。我就不信找不来他!他以为他是谁啊!真是的——”
  向天颖满意了高兴了:“多谢哥哥了!多谢局长哥哥了——”
  十二月四日,星期一。向天贵到局里,把该办的事情安排给了副局长,九点多钟,带上了宗法政,驱车到了第九中学。有点意思,向天贵自己坐一辆豪华轿车;宗法政自己开着一辆警车。一路上“喂喂喂哇哇哇”的叫唤个没完……
  九点四十二分,他们的车开到了第九中学学校正门,好家伙,宗法政的警车的音响还没关闭,“喂喂喂哇哇哇”……这下可惊动了第九中学的师生,以为来学校抓人了。反应最快的就是看操场的张兴建:“哼!来了!来抓阎民柱了!搞破鞋!你算是搞到头了!”张兴建想去看个热闹。又一想,还是不去的好。还是最后听结果,才叫解恨……他没去看热闹,还在操场上继续溜达……
  警车在大门口,鸣着警笛……
  汪奉闻纳闷儿。学校出什么事了?什么人报的警啊?警情紧急,汪奉闻赶紧打开电动栅栏门。豪华轿车、警车开进了校园。“喂喂喂哇哇哇”叫唤了一会儿,终于关闭了。豪华轿车和警车停在了办公大楼的大门前。实际上,宗法政应该知道,汪奉闻就在传达室值班。按理,他尽管在警车里,但也一定看到了汪奉闻老师了。可他不下车,不在传达室找汪奉闻说事,偏偏要把警车开进校园,什么意思啊!向天贵真的不知道汪奉闻现在在第九中学的处境。宗法政想直接找阎民柱校长说事,满足向天颖叫哥哥向天贵强找家教的愿望。
  阎民柱办公室里。阎民柱正在跟武顺昌通电话。武顺昌告诉阎民柱:“你赶紧找汪奉闻,不但要诚恳的赔礼道歉,恢复人家汪老师上课的权力,同时在经济上,也得给人家补偿。这些你明白的。我跟你说了,我派人查实核实过了,中央的国务院的那位副总理,就是汪奉闻的亲表哥,是汪奉闻二姨家的大儿子。就你整的那些事,让汪奉闻捅给他的表哥,你完了,我也彻底完了。你赶紧赶紧啊,现在就找汪老师,请他上课,请他当高三年级组长,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千万不要弄被动了。你明白了吗?”
  阎民柱浑身乱颤:“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这就到传达室。就这样。”
  阎民柱撂了电话,就听见学校院里想起了警笛声,他心想,完了完了,弄不好,是汪奉闻已经告发了我,这是来逮捕我的吧。阎民柱就要出屋,身着警服的公安局长向天贵、警务科科长宗法政,已经到了阎民柱的跟前。
  阎民柱一个趔趄,倒在了门口。
  宗法政认识阎民柱:“阎校长!醒醒!醒醒!”宗法政用手掴打着阎民柱的太阳穴。掴打着阎民柱的脑门心。“阎校长!阎校长——”
  阎民柱还是醒过来了:“你们!我!我有罪!我服法——”
  宗法政心里略微明白那么一点,心想,一定是阎民柱心里有鬼,害怕公安干警啊。他以为是来逮捕他的啊:“阎校长——你这是——”
  宗法政把阎民柱搀扶进了办公室,让他坐下。宗法政给阎民柱倒了一杯水:“阎校长!喝口水缓缓。您这是——您这是血压高犯了,还是心脏病犯了啊?可得小心点儿啊!”
  阎民柱压了一口水:“你们这是——对了,我见过你的,你叫宗法政啊,在我舅舅办公室里见过你啊——你是市委宗书记的儿子。这位是——”
  宗法政介绍说:“这位是市公安局一把手局长,向天贵——”
  阎民柱依旧颤颤巍巍,他站了起来,腿还在一个劲儿的发抖:“向局长!向,向局长,您来——来了?来了。”
  向天贵看着脸色白里透青的阎民柱,心想,这小子,肯定坏事没少干,怎么见到穿警服的,一下子就吓得半死啊!真是心里有鬼的。向天贵说:“阎校长,你看,你身体都这样了,还坚持上班。你真是好样的。阎校长,我来找你——”
  阎民柱一下子又站了起来:“向局长,你们找我,是为汪奉闻的事吧——”
  向天贵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为汪奉闻老师来的啊?”
  阎民柱“扑通”一下子就给向天贵跪下了:“向局长,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整汪奉闻整的那么惨。我表舅武顺昌,就是武市长,刚来电话,告诉我了,中央国务院的那位副总理就是汪老师的亲姨表哥。我以为汪奉闻没找他去呢。我舅舅刚才告诉我,要我马上恢复汪老师的名誉,让汪老师马上上课,还让我给汪老师经济补偿啊。你们就不要带走我了,好吗?我知道,我这会算是惹到枪口上了……”
  向天贵听不大明白:“阎校长,怎么回事啊?汪奉闻现在不在你们学校上课了?他上哪儿去了?汪奉闻的姨表哥是那位副总理啊——我的天啊!好悬啊!怎么回事,阎校长,你细说说吧。”
  阎民柱没细说,只是葫芦半片的讲了讲他自己怎么看汪奉闻不顺眼,什么太骄傲,就让他到传达室看大门了……
  明白了,尽管阎民柱没讲出和常春梅的丑事,向天贵也已经知道了,汪奉闻不教学了,没有课了。心想,这不更有时间了吗,给外甥女丁秀丽做家教,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他跟阎民柱说:“阎校长,我今天来啊,之前,根本不知道你怎么整汪奉闻的事请。我们不是为这事来的——”
  阎民柱可算喘匀了气儿:“是这样的啊!这就好!这就好!这就证明,汪奉闻还没跟他表哥告我的状啊。我现在痛改前非还来得及啊!向局长,宗科长,你们不是说了吗,为汪奉闻的事情来的吗?怎么,又不是这事啊?”
  宗法政说话了:“阎校长,您瞧您也不听明白了,就在那儿自己瞎着急起来了。您看您把自己吓的。国务院副总理又能怎么样啊?县官管不了现管。这道理您都忘了?阎校长,不要害怕,稳住精神——”
  阎民柱说:“宗科长,你说得倒轻松。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舅舅都说了,一旦我的事情被揭露出来,连我舅舅都得下台了。你还说什么开心话啊。我把话撂在这儿,真要是有那么一天,宗科长,你老爸也有一份的——”
  政知道父亲宗纬理的底子潮,不干净的。很腐败的。心想,也别说啊,还真得小心了。汪老师不是好惹的啊。为这事折进去,不值得。得提醒老爸一声了。想到这,宗法政说:“阎校长,你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汪奉闻的表哥比你、比武市长、比我爸爸,大了多少级啊。也是,小心为妙。这样看来,您还是赶紧采取补救措施吧。千万不要把事态扩大了。到时候,还真的就不好收场了。”
  阎民柱说:“这么说吗,还行!说了半天,你还没说出,你和向局长来干嘛啊——”
  向天贵说:“看来,我也得收敛收敛了。阎校长,是这样的,我二妹妹向天颖家的闺女丁秀丽,这会在咱们市里一中上高三,明年七月份就高考了。这不是吗,几次模拟考试,成绩都不理想,于是就想请你们中学的特级教师汪奉闻做家教,给全面辅导一下,我们今天来你这儿,就是要办这事的。”
  阎民柱说:“就办这事?这事,你们得亲自问问汪老师吧。我听人说,汪老师从来不接任何人的家教的——”
  向天贵像是自语:“是这样的啊!”
  阎民柱说:“那没错!汪奉闻不搞任何有偿家教,这早就出了名了。”
  向天贵说:“听你这么说,我是请不动汪奉闻了。”
  阎民柱说:“应该是这样的。”
  宗法政说:“请动请不动,咱们总得请请啊。阎校长,你不是要恢复汪奉闻老师的名誉吗,您去把汪奉闻找来。您先跟他谈。我们在你的里屋书房休息。等你谈完了安排完了。我们再跟他谈家教的事情。你看好吗?”
  阎民柱说:“好吧!我现在就去传达室请他——”
  向天贵说:“不是有内线电话吗,打个电话,叫他过来,不就结了?真是的。”
  阎民柱苦笑着:“不行!为表我的诚意,我得亲自去请他!”
  阎民柱走出办公室,下了三楼,出了一楼大厅,就往传达室走去。他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两眼办公楼前的警车。骂了一句:“没事瞎叫唤,怪吓人的——”
  传达室里,汪奉闻把该送的报纸杂志都分发送完了。他正在专心致志的背诵《水浒传》第七回:林教头刺配沧州道,鲁智深大闹野猪林:
  话说当时太尉喝叫左右,排列军校拿下林冲要斩。林冲大叫冤屈。太尉道:“你来节堂有何事务?见今手里拿着利刃,如何不是来杀下官?”林冲告道:“太尉不唤,怎敢入来?见有两个承局望堂里去了,故赚林冲到此。”太尉喝道:“胡说!我府中那有承局?这厮不服断遣!”——喝叫左右,——“解去开封府,分付腾府尹好生推问,勘理明白处决!就把这刀封了去!”左右领了钧旨,篮押林冲投开封府来。恰懊府尹坐衙未退。高太尉干人把林冲押到府前,跪在阶下。府干将太尉言语对滕府尹说了,将上太尉封的那把刀放在林冲面前。府尹道:“林冲,你是个禁军教头,如何不知法度,手执利刃,故入节堂?这是该死的罪犯!”林冲告道:“恩相明镜,念林冲负屈衔冤!小人虽是卤的军汉,颇识些法度,如何敢擅入节堂。为是前月二十八日,林冲与妻到岳庙还香愿,正迎见高太尉的小衙内把妻子调戏,被小人喝散了。次后,又使陆虞候赚小人吃酒,却使富安来骗林冲妻子到陆虞候家楼上调戏,亦被小人赶去。是把陆虞候家打了一场。两次虽不成奸,皆有人证。次日,林冲自买这口刀,今日太尉差两个承局来家呼唤林冲,叫将刀来府里比看;因此,林冲同二人到节堂下。两个承局进堂里去了,不想太尉从外面进来,设计陷林冲,望恩相做主!”府尹听了林冲口词,且叫与了回文,一面取刑具枷扭来上了,推入牢里监下。林冲家里自来送饭,一面使钱。林冲的丈人张教头亦来买上告下,使用财帛。正值有个当案孔目,姓孙,名定,为人最耿直,十分好看,只要周全人,因此,人都唤做唤做孙佛儿。他明知道这件事,转转宛宛,在府上说知就里,禀道:“此事因是屈了林冲,只可周全他。”府尹道:“他做下这般罪,高太尉批仰定罪,定要问他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杀害本官,怎周全得他?”孙定道:“这南衙开封府不是朝廷的。是高太尉家的——”
  阎民柱进到传达室,正听见汪奉闻背诵的这句:“这南衙开封府不是朝廷的。是高太尉家的!”
  阎民柱吓了一大跳啊:“唉!也是啊,这第九中学不是国家的,是我阎民柱家的!”阎民柱有些自省。“汪老师!你背的真不错啊!”
  汪奉闻停住了背诵。热情地问道:“阎校长,是不是又给我调换工作了?是去操场?是去看自行车啊?您尽管吩咐。哪儿都行!时刻听从党召唤——”
  阎民柱忽的显出些许愧疚:“汪老师,都是我,我啊,这个当领导的,做的很有些过分啊。汪老师,我找你,走,到我办公室谈谈——”
  汪奉闻笑道:“阎校长,你看这传达室,就我一个人,这大门,一会也不能没有人看不是?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跟我谈吧。”
  阎民柱说:“你等着,我去喊个人来——”阎民柱自己亲自跑到大操场,冲着正在捡废瓶子的张兴建喊道:“张老师——”
  张兴建纳闷了,心想,谁啊?喊张老师了,这声音可很陌生了。抬头一看,我的天啊,怎么是阎民柱?阎民柱没被抓走啊。张兴建直直地看着阎民柱:“怎么回事啊?你?你没被抓走啊——”
  阎民柱走到张兴建面前:“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会被抓走啊?”
  张兴建笑道:“公安局不是来了警车了吗?‘喂喂喂哇哇哇’地开进了校园,不是抓你是抓谁啊?”张兴建胆子忽然大了起来。“难道警车不是来抓你的吗?阎民柱,汪老师那个在国务院的表哥,可比你那当市长的表哥,权势大多了。你准备好了吗?”
  阎民柱说:“张老师,我知道了,我这不正给汪老师落实政策吗。我来找你,请你去趟传达室——”
  张兴建说:“是替汪老师吗?是长期的吗?”
  阎民柱说:“你放心吧!是长期的,你可以倒班了。你到传达室之后,值夜班,白天可以干点你愿意干的工作了——”
  张兴建高兴了:“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阎民柱跟张兴建说:“你告诉汪老师,叫他马上去我的办公室。谢谢你啊——”
  张兴建心想:“这个阎民柱真的变了态度。汪老师国务院副总理的亲戚,起作用了——”
  
  汪奉闻来到了阎民柱的办公室。
  阎民柱客客气气,为汪奉闻泡了壶上好的龙井茶。漆好了,倒在瓷杯里,亲手端着,递到汪奉闻的手上:“汪老师,喝茶喝茶。”
  汪奉闻接过茶杯,放在阎民柱的办公桌上:“阎校长,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阎民柱显得很不好意思起来了:“汪老师,我给你倒过几次歉了。我真的希望你能原谅我。这次请你来,我是告诉你,你可以回课堂上课了;高三的年级组长,依旧由你来当;高三一班的班主任,依旧由你来当;高三年级一班二班的语文,依旧由你来教;高中语文教研组的组长,依旧由你来当;高三年级语文备课组长,依旧由你来当。我要在全体教职员工大会上,为你恢复名誉。还有啊,这些日子以来,你的年级组长津贴、学科组长津贴、班主任津贴、还有课时费,都要加倍补发。你看,你个人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跟我提出来。好吗?”
  汪奉闻显得相当平静。显得相当沉稳:“谢谢你,阎校长。高三一班二班的语文课,我答应接着上。其他的,一切就全免了吧。还有,那些补发的各类津贴,就算了吧。实事求是,不劳不得。在前一段期间,我没上课,怎么可以拿课时费?我没管理班级,怎么可以拿班主任费?我没组织语文老师教研,怎么可以拿学科组长的津贴啊?我没管理年级组的教师,怎么能够给我年级组长的津贴呢?阎校长,你当初用你的权势,剥夺了我一个教师最起码的上课的权力,今天,你又凭借着你手中的权力,把上课的权力还给了我。我谢谢你了!请问阎校长,我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阎民柱的心,像是被锥子狠狠地扎透了,疼得很啊:“你先和教务处主任谈谈,和高三年级为你代课的教师谈谈,办办简单的交接。你就可以上课了。对了!对了!你那些外地的邀请函,都在我这。来——”阎民柱从卷柜里拿出一摞子信件,递给了汪奉闻。“祖国各地的,都是邀请你前去搞高考复习讲座的。有些过期了;还有很多没到期。你自己安排安排,学校领导坚决支持你去做学问!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本来可以去泰国,参加教材编写的外事工作的。都是我不好。我跟教育局麦局长,跟教研室虞主任撒了谎,说你有病住院了。这事你都知道了。汪老师!请你原谅我——”阎民柱给汪奉闻深深地鞠了一躬。
  汪奉闻说:“谢谢阎校长为我道歉!阎校长,一个人的秉性很难改变的啊!我就跟你说一句话,请你以国家民族学校的利益为重吧!再见!你忙吧——”
  汪奉闻拿着那一摞子邀请函,就要往外走。只听见校长室的里间书房传出来了喊声:“汪老师!慢走——慢走!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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