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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阳光第八十四章

作品名称:顺势阳光      作者:王凤文      发布时间:2017-06-02 12:28:43      字数:6632

  二零零年十一月二十日。星期一。汪奉闻来得很早,到了传达室,跟值夜班的同志交接班完毕,他就收拾里里外外的卫生,背诵古诗文。背诵《红楼梦》:“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背诵《红楼梦》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此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云云。但书中所记何事何人?自又云:“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何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哉?实愧则有余。悔又无益之大无可如何之日也!当此,则自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饫甘餍肥之日,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谈之德,以至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以告天下人。我之罪固不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己短。一并使其泯灭也。虽今日之茅椽蓬牖。瓦灶绳床。其晨夕风露,阶柳庭花。亦未有妨我之襟怀笔墨者。虽我未学,下笔无文,又何妨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亦可使闺阁昭传,复可悦世之目,破人愁闷,不亦宜乎?”故曰“贾雨村”云云。此回中凡用“梦”用“幻”等字,是提醒阅者眼目,亦是此书立意本旨.。列位看官,你道此书从何而来?说起根由,虽近荒唐,细按,则深有趣味。待在下将此来历注明,方使阅者了然不惑……
  六点半不到,张兴建来了。好些天了,他都不好意思和汪奉闻打照面。好些天了,他也没见过坟草原的影子。在大操场上,在大操场的垃圾箱中,他已经捡了三大麻袋废饮料瓶子了。坟草原干什么去了,他不知道,他又真想知道,可他又不敢去问阎民柱,也不敢去问常春梅。有几次,他很想到校外叫进来一个收废品的,把他捡的那三大麻袋废饮料瓶子卖掉,把钱自己留下。可他说什么也没敢这么做。他生怕坟草原不知什么时候就出现在大操场上,就站在他面前,来一通“日娘日姥姥日小舅子……”的狂骂。为了能保住在学校里的这个饭碗,他不得不忍受来自于阎民柱,不,应该说是来自于常春梅的势力的压力。忍着吧!汪奉闻,那样的一位特级教师,一位曾经的全国优秀教师,一位全社会都公认的全才高中教师,都还屈服在阎民柱常春梅的淫威下啊!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啊?算个什么啊?也应该算一个势力小人,自己患得患失,到末了,什么也没得到。不还照样一天十二个小时在大操场上逛游吗!来来回回的往汪奉闻老师的伤口处撒盐。想想自己也真不算个什么好东西。
  想想阎民柱来到第九中学,常春梅凭着一个大屁股就红起来了。这是什么事啊?说到底,还不是阎民柱有一个一把手市长的亲表舅吗!权力权利啊,真是个好东西!武顺昌一手遮天了,阎民柱常春梅鸡犬升天了。张兴建低着头走进了校园,根本没敢用正眼看看汪奉闻老师。他就像做了多大的亏心事似的,溜进了学校的大操场。都几天了?他也不记得了。根本没见到过坟草原。对了,也没见过他那个姨表哥包土地。这两块料,怎么地了?张兴建犯心思了。十一月中旬了,天气还不冷。是冬天,没错的。可入冬以来,还没遇见过冷天气。白天通常都在零上十度左右,夜间的最低温度也还没低于过零上三度。张兴建头上没戴帽子,脚上没穿棉鞋。他贴身穿着衬衣衬裤,套着薄毛衣毛裤,下身套一条牛仔裤。上面穿着一件风衣。穿这些,绝对不敢大动作的活动,那会出大汗的。这会儿操场上是很干净的。他干嘛啊?散步溜达想心事儿。走着走着,想着想着,他还是想去阎民柱那里问问,坟草原还来不来了,这几麻袋废饮料瓶子该怎么处理,自己可不可以把它卖掉。按理,操场管理员应该归总务处领导吗?坟草原怎么成了阎民柱的直属属下了?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啊。要不自己去问问总务处?还不能问主任,问问主任助理陈化学吧。
  陈化学年轻,也就三十岁吧,原来在初中部教化学。两年前,学校要配备个总务处主任助理,实际就是个副主任,整好了就是将来的主任。是西北师范大学毕业的,老家在甘肃农村。从学校带来个绰号,叫小诸葛,会看事会来事!当时的校长庄满田看中了他,说他讲课不算好,管理才能还是有的。就管理学校的后勤吧。就这样,陈化学就轻轻松松的当上了第九中学总务处主任的助理了。张兴建知道,陈化学人脾气温和,说起话来都是娘们腔调。永远的满脸微笑,绝对不像传说中的西北汉子,为人和气极了。张兴建想问问陈化学助理,问问坟草原怎么老不来上班啊;问问自己可不可以卖废品啊,问问能不能再给派个人啊,问问坟草原能不能不弹性制上班,问问自己能不能也改成弹性制上班。他在大操场内溜达着,想着,想着。对啊,不能问啊,陈化学主任助理算个什么官啊,他能说了算吗?不可能的。问不好,他再跟主任一说主任再跟阎民柱一说,得了,我岂不是有要倒大霉了。拉倒吧!不行!不问怎么能知道问不成啊?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得吃梨子不是?还是问问吧,问问能怎么样?能做主就好;他陈化学做不了主,就做不了主呗。我身上能缺块肉怎么地,问去问去!现在就问去。
  张兴建下决心了。他知道总务处主任助理有自己的办公室,在办公楼一楼最西头的办公用品仓库边上。张兴建到了陈化学办公室的门口,七点多钟了。陈化学早该来了。天虽然不冷,可供暖站已经供暖。陈化学每天早晨都要早来,到各年级各班的教室里,各年级老师的办公室里,走上一圈,问问暖气热不热暖不暖,以示关心群众生活。张兴建刚要敲门,陈化学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陈化学检查暖气热不热暖不暖,任务完成回来了。
  “老张——”
  陈化学喊了一声。
  张兴建猛然回过头来:“陈助理!你刚来啊——”
  陈化学不高兴,心想,这老张怎么说话啊,都七点四十了,我刚来?我这不是迟到了吗?真是的。陈化学反问道:“谁刚来啊?”
  张兴建不知趣:“我是问你啊,陈助理,你怎么刚来啊?”
  陈化学拉下脸子,永远微笑的脸上微笑没了:“你这个人,很不会讲话啊。我都在各年级各班级办公室教室办公楼的所有办公室,检查一圈了,你怎么可以说我刚来啊?你这个老张很是非啊。你也就能看操场了——”
  张兴建这才感到刚才自己的问话有问题。忙说:“我的意思就是你检查工作刚回办公室。我不是说你刚从家里来的。”
  陈化学说:“好了好了!你来找我吗?”
  张兴建说:“是的是的!你是我的直接领导啊。我有些事情,想让你给我做主的。你能打开办公室的门,让我进屋和你谈吗?”
  陈化学好像第一次见张兴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晌:“你进我的办公室?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我给你做主啊?”
  张兴建说:“陈助理啊,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啊?你不让我进办公室也行,我就在这走廊里在你这办公室的门口,问你几件事。”张兴建来气了。心想,都说这个助理待人和气温柔,狗屁!根本不是传说的那样。要不亲眼见识见识,还真以为他有多好呢。张兴建口气变得生硬了。“陈助理,我先问你,坟草原,一个山东来的农民工,凭什么让他弹性制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好家伙,多少日子都不见个影子了!你当助理的可知道吗?你手下的兵,吊儿郎当的,你就不管吗?啊——”
  陈化学脸色变回来了,一下子微笑了:“你问这个——”
  张兴建打断陈化学的话:“你先不要说!我接着质问你!在大操场上回收的废饮料瓶子,凭什么都归坟草原啊?凭什么?凭什么我一个人在操场上要值十二个小时的班啊?这合理吗?公平吗?难道我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学一级教师,还不如个农民工吗?啊?”
  陈化学继续微笑着:“老张啊,你看你,这么大年纪了,发什么火啊?不要伤了身子。进屋说,咱们进屋谈——”
  陈化学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老张同志请进!请进——”
  张兴建走进了陈化学的办公室,自己先找把椅子坐下了:“陈助理,讲讲吧!说说吧!怎么那么样好的偏向的对待一个看操场的农民工啊?”
  陈化学脸上的笑容布满了:“老张同志啊,你说的这个问题,很敏感的。我这么跟你说吧。算了算了!我还是不跟你说吧。老张同志,我告诉你几句话,第一句,你要老老实实的看操场;第二句,你要老老实实的看操场;第三句话,你要老老实实的看操场!你回去吧!”
  张兴建说:“你等于什么也没说啊!”
  陈化学说:“我要老老实实地的当助理!我能说什么啊!你快回去!我啊,你什么也没跟我说,我什么也没听见。好了!实验大楼暖气不热,我得找供暖站说说。你回操场吧——”
  张兴建走了。他或许还没走到操场上,陈化学就到了阎民柱的办公室了:“阎校长啊,这个张兴建看来是不可救药了。一大早晨,堵我门口,这通发牢骚,这通不满,这通骂大街啊——”
  阎民柱问道:“他都骂了些什么?”
  陈化学摇着头摆着手:“阎校长,咱有文化人,说不出口说不出口啊!太腌臜了——”
  阎民柱说:“你要如实的反映问题,他怎么骂的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学出来嘛!”
  陈化学说:“阎校长,我要是学出来,你可不要生气不要着急啊。”
  阎民柱说:“小陈啊,你就不要再啰嗦了,你快讲讲,那个张兴建是怎样骂我的?”
  陈化学说:“你听啊,他上来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陈助理,那个阎王和常春梅搞破鞋,你装看不见吗——”
  阎民柱翘了翘屁股,又坐下来了:“那么,第二句呢?”
  陈化学说:“你当助理,你是我的直接领导,我要问你,阎民柱,土阎王,和林凤娇、焦立枝在四零九房间群淫,你不知道吗?阎校长,你们有这事吗?”
  阎民柱站起来了,“啪”拍了一下桌子:“你也相信?”
  陈化学说:“阎校长!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的!张兴建还说,坟草原是常春梅的姨表弟,包土地也是常春梅的姨表弟。坟草原包土地充其量就是农民工,他问我,他张兴建连个农民工都不如吗?哎呀,他骂你是个大淫棍!是个西门庆!说你啊,哪配当校长啊,说你应该开妓院——”
  阎民柱的火,终于被陈化学拱起来了!啪——啪——他拍着桌子:“看来这个张兴建,是真的不想在学校里混了。嗯!张兴建骂我的话,你都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陈化学说:“他跟我反映问题,他当着我的面,狠狠地骂了你啊。我能听不见吗?还有更狠的呢——”
  阎民柱看着陈化学,两个眼珠子一动也不动的直勾勾的。陈化学脸上的微笑顿时不见了:“阎校长,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啊?”
  啪!阎民柱的办公桌颤悠了一下。阎民柱说:“你快说,那更狠的话是什么话!快说啊!”
  陈化学不坐着了,站了起来。“张兴建说,说你就是个大流氓大恶棍!仗着你什么表舅舅武顺昌,胡作非为,乱用职权,任意整人,把全市著名的特级教师全国著名的优秀教师全才教师,给整的什么也不是了。为什么啊?为了和一个大屁股搞破鞋啊!为了一个女人的大屁股,什么国法啊,什么党纪啊通通的不要了,说你就不配做人——”
  啪!啪!阎民柱拍着桌子!阎民柱目光直视陈化学:“陈化学!这些话都是张兴建骂我的?”
  陈化学微笑起来了,他又坐下了:“不光是张兴建那个老家伙这么骂了你,我,你知道,就是爱深入群众的,我听见,在咱们学校里,除了焦立枝、林凤娇、常春梅说你好,剩下的老师干部学生,都曾像张兴建一样骂过你的!啊,对了,还有一个人从来没骂过你——”
  阎民柱坐下了:“还有谁没骂我啊?”
  陈化学说:“我怎么给忘了?就是被你,严格的说,是被常春梅通过你整的特惨特惨的,现在在传达室看校门的汪奉闻,汪老师从来没骂过你!好了,剩下的所有师生都骂过你!我都亲耳所听!阎校长,你看怎么治理张兴建他们那些骂你不止的老师干部学生啊?阎校长啊,从我和老师们学生们的接触中,我可看出来了,听出来了,咱们学校的老师干部学生对你那真是敢怒不敢言啊。我今天找你啊,就是因为我特别的尊敬你啊,我怕你早晚有一天,会被全体师生给你炒了鱿鱼啊。是的是的,我知道,你的亲表舅武顺昌是咱们津河市一把手大市长。可有一样啊——”
  阎民柱问道:“可有一样?可有哪一样啊?”
  陈化学说:“自古就有讲啊,众怒难犯!众怒不可犯!”
  阎民柱故作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陈化学说:“就是人民群众一起来,一块抗议你,一块把你撵下台!一块把你的罪行罗列到一块,你就没办法了!你那个一把手的亲表舅也罢亲娘舅也好,那是万万救不了你了——”
  阎民柱晃了晃脑袋:“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陈化学煞有介事的说着:“阎校长,我知道,刚才,就是一开始,我跟你讲,张兴建狠狠地骂你的时候,你那心里我早都看透了,你本来就拍桌子要说,‘你都听见了?那你也滚蛋吧!’你心里想着,要整我了。对不对啊?”
  阎民柱诡谲地一笑:“人家都管你叫小诸葛,你还真有心机。我问你有那么严重吗?你给我往哪儿扯呢?”
  陈化学说:“我对你讲啊?你听了常春梅的话,你整特级教师汪奉闻,你不让汪老师教课,你还依仗你那个当津河市一把手市长的亲表舅武顺昌,拦截阻挡市教研室调走汪老师,你犯了众怒,不仅仅是咱们第九中学的全体师生了,我不是把话说大了,你呀,阎校长,你已经把津河市教育界的人都得罪了!津河市教研室的同志们没有不知道你为了个大屁股——这挺难听挺不雅的!咱就说你为了一个常春梅,你值得吗?人家北京、石家庄、郑州、沈阳、上海、杭州、长春哈尔滨等等,各地的教育教学研究室,都发来邀请函,请汪奉闻老师前去做高考讲座。你把信函全部扣压下来!你呀,往大里说,你犯了全国教育界的众怒了。早晚有一天,津河市的,全国各地的,他们的怒火一旦燃烧起来,不是我念蕣啊!阎校长,到时候,你的倒霉日子到了!弄不明白,就连你那个亲表舅武顺昌,也得受到牵连的啊!”
  阎民柱站起来了:“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陈化学说:“我啊,今天,算是借题发挥吧!你是一把手校长,你要嫌我说话不顺耳,不好听,你就直接开了我!开了那个看操场的老张!开了所有骂过你的老师干部学生!整死大街上骂你的人民群众学生家长们吧!你有种,你把我们都整死!好吗?我回去了!你忙吧——”
  阎民柱刚要开口说什么,常春梅来了。常春梅那眼睛斜瞪着陈化学:“小诸葛!跑这来干什么?想给阎校出谋划策啊?”
  陈化学像躲避瘟疫似的赶紧离开了阎民柱的办公室。陈化学心里这个痛快啊,虽然损了点儿,借着张兴建的由头,狠狠地骂了阎民柱,警告了阎民柱!陈化学很开心了……
  常春梅来找阎民柱,告诉阎民柱说:“阎校长啊,我在食堂,在操场,在走廊,在教室,在厕所,嗨!反正是,无论走到哪儿吧,学生、老师们都在讲究你,都在骂你!当然,也骂我,骂焦副校长,骂林主任。骂的那叫难听啊。阎校长,就是走在津河市的大街上,也能听见有人骂你的。你说这可怎么办啊?难道就这么忍着,凭他们这样谩骂吗?”
  阎民柱心里还是有点烦的:“刚才你进来前,小诸葛陈化学已经告诉我了,全校人,除了你们几个,都在大骂我。嗨,小诸葛说,汪奉闻倒没骂过我的。你能说说为什么吗?”
  常春梅随口就来:“假清高呗!装正经呗!在心里骂你呗!”
  阎民柱说:“说得对!咱们那样的整他,他不可能不恨咱们的,可他又没有办法,他知道咱们的亲表舅舅武顺昌的权力有多么大,多少学校多少部门要调汪奉闻,谁也调不动。咱们的亲表舅发话了,我跟咱亲表舅舅说的,就让汪奉闻在第九中学看一辈子大门。他们干瞪眼的,谁也没办法的!这就是权力啊!”
  常春梅说:“下一节,我有课。咱就不整那事了——”
  阎民柱亲了亲常春梅,拍了拍常春梅肉呼呼的屁股:“好说,我也得歇歇不是啊?”
  常春梅说:“咱们就这样的老让他们骂吗?你就没撤治治他们?”
  阎民柱说:“我的胖妹啊!你知道啊,法不制众的。我能把所有的老师所有的学生都开出吗?不能吧!索性就让他们骂去吧!咱们几个在骂声中成长不就结了!”
  常春梅笑道:“咱们几个?你说还有焦立枝林凤娇啊?阎校长啊,我的阎王哥哥,主要都是在骂你!我们三个胖姐跟着你吃挂烙罢了!你的明白——”
  阎民柱笑道:“吃嘛挂烙啊?吃我的——”
  常春梅告诉阎民柱:“阎校长阎王哥哥,昨天中心街派出所的小警察赫之义又来咱们学校了。”
  阎民柱问道:“他又来干什么?还是问咱们姨表弟的事情吗?”
  常春梅说:“不像是!那事没事了!我教过那孩子。他说是来看朱志明老师的!”
  阎民柱平静的说:“看老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真是的!”常春梅说:“我不是担心朱志明说咱们的坏话吗!”
  阎民柱说:“你呀!这是哪儿跟哪儿啊!风马牛不相及!今晚你陪我啊——”
  常春梅淫笑着离开了阎校长的办公室。
  清净了。阎民柱想着小诸葛陈化学助理的话。他还是心有余悸的……
  
  中心街派出所的警察赫之义,昨天来找过朱志明老师。他从朱老师那里知道了汪奉闻老师的全部情况。今天上午,他跟赵新军所长请了假,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市委。赵新军准了他的假。赫之义在上午九点时,到了津河市公安局,找见了上警校时的老同学宗法政。宗法政和赫之义同龄。他们是最要好的同学,最亲密的朋友。宗法政的父亲宗纬理,是现在津河市市委书记。赫之义要把汪奉闻老师的事,讲给同学朋友宗法政听听,再请宗法政讲给宗法政的父亲宗纬理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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