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阳光第六十九章

　　第九中学高三一班二班的家长们继续围着温克寒。林顺昌跟家长们说：“同志们，我们有证据证明，这个温克寒在个人生活作风上有很大问题了。他的问题，咱们处理不了。怎么办，我看，还是和教育主管部门取得联系，让上级主管机关的领导来管他。还有，为汪老师伸冤的事情，温克寒也管不了的。咱们也得找上级主管部门的领导来管了。大家说说，我们带着温克寒，是去区教育局，还是直接去市教育局呢？”
　　家长同志们喊道：“直接去市教育局！去市教育局！”
　　林顺昌说：“那好吧。咱们就去市教育局！同志们，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岁数都大了，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或者就都回家里等着。我们把温克寒送到市教育局，跟领导们说完事，就回来。好吗？”
　　家长们喊道：“好！”有些家长劝着上了年岁的姥姥姥爷爷爷奶奶们：“都先回家吧。回家里等着，都回家里等着吧——”
　　还很听劝告的，上了岁数的姥姥姥爷奶奶爷爷都脚跟脚的走出了第九中学。
　　林顺昌带着温克寒也出了校门，家长们也都紧跟紧的走出了第九中学。林顺昌说：“咱们走着去教育局吧，这么多人，坐公共汽车也不方便。”
　　大家应和着：“好！咱们走着去！干脆把温克寒游街示众——”家长们闹闹哄哄的跟着温克寒往西北方向，沿着第六大道往市教育局走去！
　　有家长喊起了口号：“打倒温克寒——”
　　林顺昌很懂政策，赶忙制止：“同志们。都什么时候了，不行这样了！咱们有理讲理。咱们是跟温校长去教育局讲道理说事情去。违法的事情，咱们不能做。”
　　有家长喊道：“听林记者的！不要再喊口号了！”
　　大家就都不喊口号了。林顺昌温克寒还有一位叫蒯东强的家长并排着走在前面，林顺昌蒯东强一左一右，温克寒走在中间。家长们很文明的在马路右侧便道上往前赶着路……
　　街上的人都不时的驻足看着第九中学的家长们，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反正都以为这是有组织的，粗略估算二百来人呢！这是要上哪儿去啊？行路之人逛街之人都略略感到奇怪。
　　街上的汽车不很多，小轿车更少。教育局长刘玉和带了三个干部，坐在小轿车上。当汽车行驶在第六大道与广瑞路交口处，坐在小轿车里的一位叫吴同根的第三副局长，一眼看见了走在马路便道上的温克寒。“温克寒校长！看！那么多人跟着温克寒！刘局长，我敢肯定，后面跟着的都是第九中学的学生家长！”
　　刘玉和跟司机说：“赶紧靠边停车！我们下车，拦住他们！这些家长肯定是要到咱们局里闹事的！”
　　司机在路边停下了车。刘玉和吴同根还有宣传科科长邢艳贵、人事科科长于如增。刘玉和带着一个副局长两个科长迎面拦住了林顺昌他们：“温校长，你们这是要上哪啊？”
　　林顺昌等家长们，没人认识刘玉和和他手下的三位干部。温克寒停下了脚步，林顺昌和家长们也都停下了脚步。温克寒的脸上现出几丝痛苦和难堪：“刘局长、吴副局长、邢科长、于科长，你们这是来找我吧？”
　　刘玉和脸上也现出了十分难堪的神色。心里想着：“不用问了，这些人都是高三一班二班学生的家长了。不用说了，家长们这是要送你到一个地方去了。送你到什么地方去啊？”现在，林顺昌等家长们知道了，眼前的四个人都是区教育局的领导。都是要到第九中学处理问题的。那正好，就跟区教育局的领导先反映反映吧！林顺昌跟区里的四位领导说：“你们都是区教育局的领导。我们这些人都是第九中学高三一班二班学生们的家长。我叫林顺昌，是津河日报的记者，我孩子林源是高三一班的学生。我们原本要去市教育局。没想到，路上遇到了你们。也好！那就请几位领导主持主持公道，把第九中学汪奉闻老师受陷害遭污蔑的事情给解决解决吧！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有汪老师！这是其一！其二，站在你们眼前的这个流氓校长，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啊？这个温克寒，满嘴的仁义道德，殊不知，他是道貌岸然，满肚子的男盗女娼。这位温校长，明明自己和那个婊子教师陶虹茳开房上床，却要整景陷害汪老师在什么一楼大厅调戏那个婊子教师陶虹茳！我们问问你们，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大流氓校长？你们怎么还汪奉闻老师一个清白？你们必须跟家长同志们交代清楚！”
　　家长们喊起来了：“你们必须交代清楚？汪老师什么时候回校上课？”
　　刘玉和看着尴尬的温克寒。拉下脸来：“温克寒！林记者说你的可是真事？”
　　温克寒无奈地点了点头。
　　刘玉和哼了一声：“你干的好事啊！我问你，汪奉闻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温克寒颤颤巍巍地答道：“你们再调查吧你们再调查吧！我还能说什么啊？我还有脸说什么啊？”
　　刘玉和跟眼前的林顺昌及所有的家长们说：“温克寒出了这样的丑事，我们当领导的都感到很惭愧！家长同志们，请你们相信我们党的领导干部，你们现在就把温克寒同志交给我们吧。我们会秉公处理的！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犯了错误，我们绝不姑息就是了——”
　　家长们大声质问：“汪老师的事情，你们打算怎么办啊？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有汪老师！汪老师必须回校上课——”
　　刘玉和说：“我们现在就组织人员，重新调查，如果汪老师是被陷害的，我们会严肃处理有关人员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刘玉和跟家长们说：“家长同志们！家长同志们！我叫刘玉和！是河东区教育局局长。我说话算话。汪老师的事情我们现在就着手调查！温克寒的问题，我们也现在就处理，我们把他带回局里询问。事实弄明白了，一定严厉惩处！大家回去吧！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去吧！都很忙都很忙啊——”
　　林顺昌很有威望，家长们很听林顺昌的。林顺昌跟家长们说：“家长同志们！咱们听刘局长的！相信区教育局领导会秉公办事的！我们期待着，三天后，我们再到第九中学，看看汪老师上没上课；看看温克寒受没受到相应的惩处！大家散了吧，各回个的工作岗位。”
　　家长们散去了，围观的人们也都散去了。
　　刘玉和把温克寒带到了区教育局，一进办公室，刘玉和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对温克寒进行询问：“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向来昂首挺胸做人的温克寒耷拉着脑袋，一下子变得无精打采了：“唉！我原本对耍流氓是深恶痛绝的。我怎么也没想到，我自己变成了个大流氓。我有儿有女，儿子成家立业了，女儿在北京读大学。美中不足啊，刘局长，你还不知道，我妻子覃英霞多年忧郁症了。说句不文明的话，我都三年多没和妻子办事了。我是个正常的男子啊。怎么可能不想那事啊！想也就是想想！这次学校特级优秀教师汪奉闻出了问题，陶虹茳老师告发汪老师在一楼大厅里公开调戏了她——”刘玉和拍了一下桌子：“停停！停停！你们后来补充上报的材料里，明明写着汪奉闻是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对陶虹茳欲行不轨的啊！怎么是一楼大厅里？这分明是扯臊啊！一楼大厅里调戏女教师？鬼信啊？说给鬼听啊？那怎么可能？胡扯都不贴边！”
　　温克寒说：“是啊是啊，后来补充上报的材料都是金尚范瞎编的，是瞎编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我们都被陶虹茳的美貌折服了呗！陶虹茳老师，你是没看见，那真是太美了。我原来也没太注意，谁想到她会到我的办公室里哭诉汪奉闻调戏她。哭得那叫动人，真可怜见的！太美了。我，几乎当时都要把持不住了。是的是的，我很没出息！也算不得没出息，像陶虹茳老师那样的美女，不要说是一同睡上一个晚上，就是一同身靠身的呆上几分钟，也真不枉做一回男人的——”
　　刘玉和听着肉麻，啪！又拍了一下桌子：“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正题！”
　　温克寒完全失去了先前在第九中学师生面前的尊严：“我说的都是实话。当时，以我的感受，以我在陶虹茳老师面前的心理反应，我断定，汪奉闻调戏陶虹茳老师是事实。我断定，陶虹茳说的是真的，你不知道，陶虹茳也太勾魂了——”
　　“啪”刘玉和第三次拍桌子了：“你怎么又胡扯了？！”
　　温克寒略略地抬了抬头：“我没胡扯。我说的都是我的真实感受，多少年了，我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男人为了美丽的女人，为了能亲近占有漂亮的女子，真的会豁出一切的，真的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当时陶虹茳在我桌子的对面，我就产生过马上立即就占有她的念头了。这种心理上的冲动，真的很难很难控制住的。当时，我几乎是咬牙控制的。我没心思再听陶虹茳的哭诉，心里不断产生着幻觉，和陶虹茳亲近眤乎的幻觉。以至于她到底都哭诉了些什么，我都没弄清楚。到末了，他要求我狠狠的整治处罚流氓教师禽兽教师汪奉闻，我只剩下了满口答应！心里依旧想着如何才能跟陶虹茳在一起狎昵。当天下午两点钟学校就开了教职工紧急大会，会上，金副校长宣读了开出汪奉闻教师队伍的决定。我还发表了讲话。那讲话冠冕堂皇。我也在自我嘲笑，这男人都是些个什么东西啊！怎么嘴上说的和心理想的总是不一样啊！口里说着不要这不要那的时候，心里却想着怎么才能这怎么才能那的，甚至于身下的那东西都在窜蹦。我也是男人啊？当我看到陶虹茳那美丽动人的面孔时，我不禁心动，那东西也动着，只是耐于主席台的红盖布遮掩住了，厚厚的毛裤遮掩住了罢了。想想，我和畜生有什么两样啊！应该不如畜生！大会散了！全校教师讨论。很多很多教师对汪老师的问题都提出了疑义！可我是不同意的！我以我对陶虹茳个人的亲身感受，是心理感受，我就相信陶虹茳的话！汪奉闻绝对绝对非礼了陶虹茳。我的心理反应告诉我自己，凡是男人，凡是生理正常没有毛病的男人，见了陶虹茳之后，不立刻产生想法，那就是神仙了，就是唐僧了！所以我就断定汪奉闻非礼陶虹茳是事实！我处理开除了他是应该的！也怪了。也不怪！我的心里没别的事了，我就是想和陶虹茳呆在一起！哪怕是一会儿！我找机会！时时刻刻找机会。嗨！天降奇缘啊！这个美女教师陶虹茳居然在星期天的下午，到我家来了。送上门来了。我见到陶虹茳，真是急不可耐了。我家是三室一厅。家里就一个常年抑郁症的妻子，犹犹豫豫迷迷糊糊的在我们自己的卧室里看着电视。我把陶虹茳叫进我的书房。我就要搂抱她。她说：‘温校长啊，你太心急了。咱们出去浪漫浪漫，整出点情调来。到大酒店去，开间房子，那多惬意。’我问她为什么要跟我这样。她说：‘我要报答您，你整治了狂傲不羁的特级教师优秀教师全才教师！您为我出了气！为此，我要把我的青春献给我的最最尊敬的最最正直最最有才华最最体贴人关心人的长兄般的爱人般的校长！’我把脸贴在了陶虹茳的粉嫩的脸蛋上。我很不要脸了。我知道我已经不要脸了。我问陶虹茳，汪老师真的调戏你了？她说：‘说什么啊？他调戏我？温校长啊，温长兄，我在第九中学，最让我敬佩的，最让我要把他占为己有的就是汪奉闻了。说老实话，其次才是您！我真的真的想嫁给汪奉闻的。可惜他早就有了家！是咱们学校的吕尚香吕大姐，骗我说，汪奉闻也很爱我，已经和他的妻子在一中心医院当医生的年迎冬离婚了，告诉我机会来了，并且给我出了接近汪老师的主意。就是让我在大厅里往他怀里扑——哪承想，汪老师纹丝不动，比木头还木头。汪老师对我根本不像吕尚香老师说的那样。汪老师根本不搭理我，以为我患了低血糖什么病症，就打电话叫了一二零救护车。我怎么能去医院啊，后来知道，汪老师白花了一百二十元的车费！吕老师又给我出主意，让我向你们领导告发，说汪老师对我耍流氓。吕老师掐好了点儿叫了九名老师看到了我扑在了汪老师的怀里。我就向你们告发了！你们就开除了汪老师了——’”
　　啪啪啪——刘玉和连拍了三下桌子：“你们整治汪老师！汪老师真的被你们陷害了！你们你们——”
　　说到这儿，温克寒把头全台起来了：“后来我和陶虹茳就去了咱们市里的一家一流的大酒店——‘豪为财富大酒店’。万没想到的是，高三一班学生林源的父亲林顺昌因陪同接待北京来的官员，无意遇见了我们，他就跟踪我和陶虹茳，拍下了五大张照片。这不——我就一下子成了流氓校长了——”
　　这会刘玉和没再拍桌子：“你自己打算怎么办？说说吧！”
　　温克寒说：“我请求你，刘局长，你们当局领导的，也应该学会理解下官！我们都很不容易。我跟你谈谈体会啊，其实我活到今天才算活明白啊。我知道了，一个正常男人，想和美女成就好事，是正常的心理反应生理反应，这不是流氓罪过。根本无罪！我很后悔，不要说汪奉闻老师是被冤枉陷害的，就是真的有那回事，拥抱了一下美女教师陶虹茳，我们也不该处理他的。当然也不会表扬他。这世界上，什么事不自己亲身体验，那是不知道的。亲身体验了，才知道什么是错误什么不是错误。局长，就说我吧，我的业务水平管理水平政治水平，不低吧！我声明，即便是那个林顺昌拍了我们的照片，那算得了什么啊？我们是自愿的！陶虹茳老师是自愿的，我也是很乐意的，对不对？我声明，我没犯什么流氓罪！最多最多也就是个生活作风不检点而已！这能怎么样啊？刘局长，局长，我还要求继续当第九中学的校长！坚决的当下去！第九中学，不能没有我！你让我继续当一把手校长，我回去立即废除开除汪奉闻的一纸决定。召回汪老师，继续当他的高三年级组长，当他的高三一班班主任，当他的高中语文教研组长。不就万事大吉了吗。现在关键的矛盾是，高三年级少不了汪老师，家长们较的是这股劲！只要把汪奉闻老师的事情弄明白了，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刘局长，我温克寒说的对不对啊！说白了吧，我和陶虹茳睡觉的问题，家长们并不关心的，他们是以此要挟我尽快解决汪老师的问题。刘局长，你听明白了吗？”
　　这世界上啊，什么事都怕讲不清楚。事情讲清楚了，什么事就都好办了。这当领导的，很多很多的都是相当富有同情心的。尤其是有着同病相怜连的领导人，那就更能网开一面了。听完了温克寒的讲述，刘玉和心里居然和温克寒有了同感。温校长总结的精辟啊：一个正常男人，想和美女成就好事，是正常的心理反应生理反应，这不是流氓罪过。根本无罪！想想自己刚当这个区的教育局局长的时候，自己不是把年轻漂亮的打字员孟露露给睡了吗？孟露露很高兴，还说她自己也得到了相应的满足快乐什么的。这怎么能说是流氓罪啊？对对对！温克寒没犯什么流氓罪的。温校长是个很好很好很难得相当难得的校长！不就是和美女教师睡了一个晚上吗！美女教师是自愿的主动的。这样看来，温校长就根本没什么了。“温校长，老温同志，你行！你善于在实践中总结经验！我真的很佩服你！就按你说的！你什么问题也没有的！没错！第九中学离不开你！你马上回学校！立刻研究，把所有的领导都召集起来，去汪奉闻的家里，跟汪老师赔礼道歉！把汪老师请回来！这事就这样解决了！你赶紧回学校吧！打个车回去吧！”
　　第九中学政教处主任郭环敏，已经把调查的材料整理好了。在送交区教育局之前，郭环敏决定再找陶虹茳谈一次话。住宿的女老师们说，今天八点陶老师才回学校。郭环敏到了陶虹茳老师的办公室。陶老师正对着镜子照着。她一回到学校，就问清楚了汪奉闻家的住址。当然是吕尚香老师告诉给她的。她已打定主意，今天放晚学后，把晚自习调换出去。到汪奉闻家里，跟汪奉闻公开提出要嫁给他。
　　昨晚上陶虹茳跟温克寒在“豪为财富大酒店”开房的事，郭主任根本不知道的。可高三一班二班家长到校长室门口闹腾的事，郭主任是一清二楚的。林源的父亲林顺昌林记者带头把温克寒带出了第九中学，学校老师们都知道，那是因为要求解决汪老师的事情，没有教师知道林顺昌拍下温克寒陶虹茳开房照片的事情。包括郭环敏，学校绝大多数老师，还是支持学生家长们的！之所以没有教师靠前制止家长们的过激行为，原因也就在于此。郭主任开诚布公的问道：“陶老师，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汪奉闻老师真的像你自己所叙述的那样，对你非礼了吗？”
　　陶虹茳满脸泛着红晕：“这事情不是说过了吗？证据确凿！不容置疑！怎么？郭主任，你还想替流氓教师喊冤叫屈不成？死了你那份心吧！”
　　郭环敏微微的冷笑了一声：“陶老师，你还年轻啊，千万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对你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那就这样。你继续照镜子吧！”
　　郭环敏离开了陶虹茳。看看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一刻了。她决定直接去市教育局。她没有再回办公室，直接出了校门。她要打车去市教育局。刚招手叫车，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学校的大门口。温克寒从车里出来了。“温校长！”郭环敏很礼貌地喊了一句。
　　温克寒也很有礼貌地回了一句：“郭主任！”
　　看出租车要走，郭环敏赶忙拦住：“司机师傅，我用车——”
　　温克寒心里知道，郭环敏肯定是为汪奉闻喊冤叫屈去，不是去区教育局，就是去市教育局。索性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她，不让她到处跑了，影响很不好的：“郭主任！你要去哪里？”
　　郭环敏不说谎：“我要去市教育局，我对汪老师的问题重新做了细致的调查，证据万分可信，汪老师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温克寒跟司机说：“郭主任不用车了，你赶紧开走到别处揽活吧！”
　　郭环敏很着急：“温校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机不管那么许多，一踩油门，离开了第九中学的大门口。
　　温克寒很耐心的跟郭环敏说：“郭主任，你为汪老师鸣不平，我们也没闲着不是。告诉你吧！我已经跟区教育局做了申诉。区教育局刘局长决定，立即撤销对汪奉闻老师做出的错误决定，指示咱们学校的全部领导干部，一起到汪老师家里，向汪老师道歉，还人家清白，并且恭恭敬敬的把汪老师请回学校！”
　　郭环敏高兴了：“这可太好了！太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汪老师家？是现在吗？”温克寒说：“这都几点了？我决定！等放晚学之后！留下一位值班的领导，其余的，都跟我去汪老师家。”
　　这事情的专机也太突然了。郭环敏回到办公室，把消息告诉给了政教处的其他教师。大家高兴之余，不免有积分猜忌。“郭主任，温校长说没说，对陶虹茳怎么处分啊？”老师们都这样问。
　　郭环敏说：“这个问题，我倒没问。说实在的，乍一听，温校长那么一说，我还是很高兴的。可这高兴之余，我又想，温校长的态度转变的怎么这么快啊？这是为什么啊？”
　　“不管为什么吧！”老师们说，“肯定是学生家长起了绝对的作用！肯定的！”
　　郭环敏一拍手：“对啊！一定是学生家长们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