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阳光第六十六章

　　汪奉闻跑进了医务室。没见到陶虹茳，没见到高宝红、陈伟娟老师。“嗨！她们上哪儿去了啊？”汪奉闻很着急。问校医章贵珍：“章医生，刚才，就是刚才，陶虹茳老师来过这里吗？”章医生说：“没来啊！她怎么了？”汪奉闻说：“刚才陶老师晕倒在办公楼一楼大厅里了。我去教务处打电话，要救护车，等我打完了电话，回到大厅的时候，发现陶老师还有搀扶她的高宝红高老师、陈伟娟陈老师都不见了。等会儿救护车来了，上哪儿找人去啊？”章贵珍医生说：“是不是回办公室了？你还是去她的办公室找找吧！”汪奉闻说：“很可能的！”汪奉闻不去操场了，他跑步到了陶虹茳的办公室……
　　一辆一二零救护车停在了第九中学的大门口。传达室的值班老师迎出来，打开大门。救护车开到了办公大楼大门前。一个急救医生和两个抬着担架的急救护工跑进一楼大厅。护工们喊着：“病人陶虹茳在哪里？打电话的汪奉闻在哪里？”急救医生也喊着：“病人在哪儿？陶虹茳在哪儿？汪奉闻在哪儿？”一楼大厅左侧是总务处仓库。仓库保管员仇晓滨听到了护工和医生们的急切喊声，从仓库里跑了出来：“怎么回事啊？你们喊什么啊？”医生着急地说：“二十分钟前你们学校一个叫汪奉闻的老师，打电话给急救中心，说是一位叫陶虹茳的女教师突然病倒在你们这个大厅里。要救护车的汪奉闻老师在哪儿？病人陶虹茳老师又在哪儿？”保管员仇晓斌赶忙说：“医生，请你们不要着急，我估计可能在我们学校的医务室呢。医务室在图书馆大楼的东侧，我马上就去看看，你们不要着急了，就在这儿等着！”仇晓斌跑到了学校医务室，哪有啊？章贵珍大夫跟他说：“刚才汪老师来过了。陶老师根本没到医务室来的。”仇晓斌自语着：“这人都到哪儿去了？莫不是他们自己赶往医院了？”仇晓斌赶回到办公楼一楼大厅。跟负责救护的医生护工说：“病人没在医务室，打电话要救护车的汪老师也没在医务室。医生，我估计，病人陶老师病情严重，你看到了吗？从我们学校往北三里地有一家街道卫生院。我想啊，汪老师把病人送进了街道卫生院了。麻烦你们了！让你们白跑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医生急了：“这可不行！出车费谁给啊？你给啊？”仇晓斌问一声：“多少钱啊？”医生回答道：“一百二十元！”仇晓斌“啊”的叫了一声：“要这么多钱啊？”仇晓斌浑身上下的掏着自己身上的口袋，一共掏出三十三元六角钱：“我这钱也不够啊！得了！你们还是在这等着吧！我想啊，一会儿，汪老师会回来的——”仇晓斌扭身回仓库了。
　　大课间的课间操已经结束。各班都上课了。在办公楼里，汪奉闻和陶虹茳公开在一楼大厅搂搂抱抱的信息一会就传播开来了。这会儿，陶虹茳正在办公室哭鼻子呢。送她回办公室的两位女老师高宝红陈伟娟人家早就回去了。当汪奉闻去教务处办公室拨打一二零叫救护车的时候，陶虹茳已经反思过来了！根本不像吕尚香吕老师说的那样，吕老师整个一个瞎说八道啊，汪奉闻心里根本没有我的！她跟高宝红、陈伟娟说：“我根本没病！我没病的——”有病没病，高老师陈老师还是坚持把陶虹茳送回了她的办公室：“好好休息一会吧！我估计你是低血糖！”高宝红还充着内行：“你呀，兜里要经常的备上几块糖，一要晕了，就嚼上一块，立马就不晕了！”陈伟娟也说：“没错！你肯定是低血糖！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化验化验，确确诊。不能马虎的。那什么，陶老师啊，你先休息着，我们还都有课。我们就先回去了。”高宝红陈伟娟刚刚离开陶虹茳，汪奉闻就赶进了陶虹茳的办公室。一看，陶虹茳正在呜呜的哭泣。他大惑不解啊：“陶老师，你怎么了？救护车马上就来了。还是上医院看看吧！”陶虹茳怨气冲天：“你快走吧！我没事的！我什么病也没有的！请你快出去——”汪奉闻不知是怎么回事，坚持说：“你看你在大厅里都晕成那样了，还是去医院吧——”陶虹茳喊上了：“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喊你非礼了——”
　　汪奉闻看着似乎在发疯的陶虹茳，的确是看不明白了，刚才晕的那副样子，现在又变的歇斯底里了！看来陶虹茳这精神上有点不大正常啊！汪奉闻干脆不再理会陶虹茳，离开了陶虹茳的办公室，跑向了一楼大厅……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问道：“你就是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汪奉闻老师吧？”汪奉闻回答说：“是的是的！”医生问道：“病人陶虹茳在哪里啊？”汪奉闻说：“她现在醒过来了。没事了！谢谢你们啊！”医生拉下脸来说：“病人是没事了！可我们怎么能白跑啊？请支付一百二十元出车费！”汪奉闻没加多想，从兜里掏出钱来，他兜里放着二百几十块钱呢。数出一百二十元，交给了医生：“谢谢你们！辛苦了辛苦了！”给了人家钱，还一个劲儿地谢着人家……救护车让汪奉闻打发回去了……
　　做完了课间操，吕尚香从操场上直接来到了陶虹茳的办公室，见陶虹茳哭得跟个泪人似的：“陶老师陶大妹子，怎么了？你这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是我那个弟弟欺负你了吧？这还了得？第一次接触，怎么就这样啊——”陶虹茳抬起头来，看着吕尚香：“吕老师，你怎么可以骗我啊？汪老师心里根本没有我！何是你净胡说八道啊！你搞什么名堂啊？吕老师，按你说的，我扑在了他的怀里，可他丁点反应也没有。木怔怔的，我都快把他给吓死了！吕老师啊，不客气的说，你整的这叫啥事啊？你怎么还让我信任你啊？”吕尚香啊啊嘎嘎地笑了一阵，只笑的陶虹茳头皮发麻，“吕老师吕大姐，你你笑什么啊？”吕尚香又冷笑了一声：“陶老师陶大妹子，我这个弟弟是人面兽心啊！他口是心非啊！真真的没想到，他想涮你玩儿啊！这样吧！既然他不仁！咱们也不义！咱们可不能便宜了这个小子——”陶虹茳说：“怎么不便宜他啊？”吕尚香说：“咱们学校按照教育局紧急会议精神，刚刚落实师德规范细则。走！咱们现在就去金尚范金副校长那儿状告他——”陶虹茳问道：“状告他什么啊？”吕尚香又冷笑一声：“状告他什么？你说状告他什么啊？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戏女青年教师呗！就是不把他送进大狱，也让他摘掉他脑袋上的所有光环，从此再也无法抬起头来。那时候，他妻子年迎冬会真的不要他的，会真的和他离婚的！你明白了吗？”陶虹茳点了点头：“我有点明白了！”吕尚香说：“明白了就好！”吕尚香眨巴眨巴眼睛：“陶老师陶大妹妹，假如，假如啊，假如汪奉闻因调戏你的事情从此一败涂地，你会怎么样啊？”陶虹茳不傻：“那我就向他投去真爱，那会，他已经威信扫地威风扫地了，他一定会答应我了。吕老师吕大姐，你是不是这样认为的？”吕尚香夸道：“研究生就是研究生！就是不一般。你要的是他那个人，又不是他的名誉什么的！这在军事理论上应该叫个什么策略了的？”陶虹茳恬不知耻地说：“应该叫做以攻为守吧？对吗？吕老师吕大姐？”吕尚香说：“对对对！以攻为守！就这样！陶虹茳陶老师陶大妹妹，你是写揭发信，还是到金校长那儿口述？你想明白了啊？咱们可得先下手为强！不要让人家占了先锋，先把你给告了，说你美人计，那可就被动了！快考虑！快决定！”
　　陶虹茳站起身来：“吕老师，我去找金副校长口述！我这就去——”吕尚香小小地推了一把陶虹茳：“快去吧！只争朝夕！快！哎呀呀，别忘了，金校长问你有没有证人，你就告诉他，有九个证人呢！九个老师都看见了你们那一幕——”
　　陶虹茳哭天抹泪的坐在了金尚范副校长的面前：“金副校长啊，我活不了了！我不能活下去了！呜呜呜哇哇哇——”就是一个哭一个劲儿的比较匀速的哭着。
　　“怎么回事啊？你到底怎么了？”金尚范副校长心里直起急。一遍又一遍的追问着陶虹茳。“你不要哭下去了！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说话啊！”
　　行了，陶虹茳觉得火候到了。便用手绢擦着鼻涕眼泪：“汪奉闻汪老师他——”
　　金尚范追问：“汪奉闻汪老师他把你怎么样了。是吗？”
　　陶虹茳用双手把脸紧紧地捂住，呜呜呜哇哇哇……又哭了起来。
　　“你倒是说话啊！你说是不说啊——”金尚范很有点经验，当自己一个人面对一个女教师或者女学生谈话的时候，必须把办公室的大门敞开。他于是赶紧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门打开后，警惕性大增。金尚范想，还是有位女同志来一块谈最合适。金尚范马上打电话给政教处主任室，请郭主任立即过来立即过来快快快……
　　郭环敏雷厉风行，撂下电话一阵风似的就来到了金副校长的办公室。要说啊，这办公楼的屋与屋墙壁之间隔音功能很强，金副校长没开门的时候啊，陶虹茳那么哭，隔壁硬是没听见动静。可门打开了，陶虹茳的哭声便传给了左右两侧的办公室。第一校长室，第三校长室。一把手听见了有女老师嚎啕大哭之声，怎么能无动于衷啊？三把手校长，主管财务后勤工作的副校长吉德利听见了如此悲悲切切的痛哭之音又怎能无动于衷啊？温克寒走出了办公室进了金副校长的办公室；吉德利出了办公室，走进了金副校长的办公室。陶虹茳见学校的几位校长都在眼面前了，见政教处主任郭环敏也来了。好啊！学校的大大小小的领导来的差不多了。她开始述说：“温校长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金副校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吉副校长，你也要为我做主啊！郭主任你也要给我做主啊——”
　　郭环敏真不知道陶虹茳要唱哪一出！只听陶虹茳继续往下说道：“咱们学校刚刚颁布师德规范细则，那个道貌岸然的汪奉闻，今天在大课间的时候，公开在咱们的办公大楼一楼的大厅里，调戏我啊！搂抱了我啊——呜呜呜呜哇哇哇哇……”陶虹茳又哭了起来！
　　温克寒、金尚范、吉德利、郭环敏一个个瞠目结舌，面面相觑！好半晌，都没人吱声。四位领导，没一个坐着的。办公室里，只有陶虹茳是坐着的。陶虹茳很会哭，哭的火候把握的特有分寸。她本来就特漂亮，这一哭便成了泪美人，很是与平常不同，让人一看，那是真真的更可人了！是男的，没法不动心，没法不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甚至比真的还真。
　　得了得了，奇案怪案特案冤案就此生成了……
　　看着眼面前的比西施还西施比貂蝉还貂蝉比王昭君还王昭君比刘晓庆还刘晓庆的陶虹茳，温克寒的心软了；金尚范的心软了；吉德利的心软了！只有郭环敏的心里尚残存着几分疑惑！金尚范温和地说：“这不，主要领导都在这啊，你把详细的情况都讲出来吧！我们一定会给你做主的！在法律面前，在师德规范细则面前，老师们都是平等的！”
　　于是陶虹茳便娓娓动人的讲述上了：“尊敬的各位领导，你们可得给我这个弱女子老师做主啊——”
　　金尚范吉德利马上应道：“你说吧说吧说吧！我们当领导的，一定会给你做主的！你快说吧！要详细要详细！”
　　陶虹茳有声有色的讲了起来：“尊敬的学校各位领导，你们都知道，我是一个守节如玉的女教师，我原本就想一心一意把我的青春我的生命献给祖国的教育事业。我有幸被分配到咱们第九中学这样的一所现代化的重点中学教高中。我很幸福啊！我从来没有别的非分之想。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咱们学校的所谓的特级教师优秀教师全才教师汪奉闻，从我一进第九中学，他就对我垂涎三尺了。开会的时候，食堂吃饭的时候，走廊里遇到的时候，他都用色眯眯的眼神不停地看我，我都记不得多少回了，他在背人的时候，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知道他是咱们学校领导最最信任的教师，最红最红的教师，也是在社会上最最有名望的老师，我曾多少次想跟你们揭发他的不良不雅违反师德有悖于道德的丑恶行为，曾多少次走到你们领导办公室的大门口，可我真觉得难以启齿啊！汪奉闻这样有威望的全才教师，和我怎么能相比啊？我和人家没法比啊！我即便说出来，你们当领导的，又有哪一个肯相信我的话啊！不会相信的，甚至肯定说我是在污蔑他也是必然的。我多少次打掉门牙咽在了肚子里了。哑巴吃黄连，有口没法说出来啊。我痛苦啊！痛不堪言！我尽量躲着汪老师！可躲不过来啊！今天，就在今天大课间的时候，操场上正要做操的时候，我从办公楼一楼大厅刚要出一楼大门，汪奉闻就像疯狗一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了，一把把我搂在了他的怀里！我吓懵了！我被吓晕了！我晕倒在了地上！他还把他那张臭嘴贴在了我的嘴唇上脸上，还小声的喘着粗气，喃喃地说：‘可把我想死了想死我了’——他也太不要脸了。领导们啊，当时有九位老师正从大厅里路过——”陶虹茳一一地说出了九位老师的名字，有女的有男的，尤其突出吕尚香吕老师。“吕老师他们看得真真的！汪奉闻也太不要脸了，就那样，他还紧紧地抱着我不撒手啊！你们不信，你们可以分别去向他们调查啊！领导们啊！我羞死了！我还能活下去吗？啊？我还能活下去吗？我不能活了——”
　　校长的办公室在三楼，好吗，陶虹茳说着，就来推窗户，骗腿就要往下跳……吉德利伸手快，一把紧紧地拽住了陶虹茳：“陶老师！事实清楚！你是清白的！我们一定给你做主！你不要轻视生命啊！你不能这样的——”
　　金尚范温克寒也都过来纷纷劝阻。金尚范说：“你怎么可以轻生啊！学校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的！事实确凿，我们有师德规范细则，还有法律制度！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管它是什么特级教师还是什么优秀教师呢，谁触犯了法律谁都要付出代价的！好了好了！你冷静冷静！事情你已经说清楚了。”
　　温克寒吩咐郭环敏说：“郭主任，你送陶老师先回宿舍休息休息。金副校长吉副校长，你们立即着手对那九位老师进行核实调查！查清了！咱们立即开会，马上处理！赶在风头上了！顶风作案啊！”
　　金尚范嘟囔着：“人不可貌相啊！真理啊！想不到想不到，汪奉闻竟然是个伪君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啊！”
　　你说这些当领导的吧，往往都爱听乐意听乐于听美女子的话。美女子连哭带嚎，领导们尤其是中年以上的男性领导们都特别可怜见泪美人，泪美人说到动人处，说什么是什么，领导们尤其是中年以上的男性领导们都会百依百顺百听百信的！都不带打一点折扣的，这一点，连温克寒这样的好领导都没能突破……
　　这事郭环敏怎么听怎么像是听天书似的。她不信，她真的不敢相信。可陶虹茳老师向来是忠厚老实漂亮而又不轻佻，美丽而又不轻浮的啊！稳稳当当，大大方方。看她那样，还真不像说假话的样子！郭环敏一开始搀扶着泪美人陶虹茳，走出了办公大楼。“陶老师，你冷静冷静吧。可不能往死胡同里钻的。”
　　陶虹茳挣脱开郭环敏的搀扶：“郭主任，你说说，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就这样让那个人面禽兽汪奉闻给侮辱了，我还怎么在这里教学啊？我还怎么面对同事面对学生啊！”
　　郭环敏说：“你不能这么想啊！错误也罢罪过也罢，都不是你的。这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依旧是清白的吗！”
　　陶虹茳站了下来：“郭主任！您说得对！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是那个禽兽突然出击，我是防不胜防啊！您说的还真对。为这事，我死了也真的就白死了！我不死！我要活！我要好好活着！我倒要看看咱们学校怎样处置那个禽兽畜生！郭主任！可千万不要轻饶了那个畜生啊！你们可要为保护我们这些女子教师主持个公道啊！”
　　郭环敏看到陶虹茳的情绪一下子就有了大的转变。说道：“陶老师，你还用回宿舍休息冷静了吗？”
　　陶虹茳说：“郭主任！不用了！我要回办公室备课！我要以我的实际行动，向流氓禽兽教师汪奉闻宣战！我静等着学校对他的公平的严厉的惩处！郭主任！你忙去吧！谢谢您对我的照顾！我一百二十个相信，你们会严厉处置流氓教师禽兽教师汪奉闻的！你们一定要快！一定要快啊——”
　　郭环敏看着陶虹茳那婀娜的背影，心里翻着酸楚。汪奉闻老师怎么犯下了这么低级的下流的错误啊！全津河市都在打击惩处流氓禽兽教师，怎么在这样的节骨眼上，竟然做出这样令人不可思议的流氓事情来啊？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金尚范副校长很愤怒：“这个汪奉闻！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吉德利更是怒气冲天：“开出教师队伍！决不能轻饶了！”
　　两位副校长，遵照一把手温克寒的吩咐，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的调查核实。两个小时过去了，食堂都开过饭了，金尚范吉德利对九名证人的最后一名证人进行调查核实。这最后一名证人就是陶虹茳事件的导演者吕尚香老师。嚯，吕尚香口若悬河，振振有词头头是道条条是理。把个汪奉闻扒扯得没个人样了：“……我早就看那个汪奉闻不是个好东西。你们看我都多大岁数了，只要他一到我跟前，就动手动脚的，往我的前胸后背上眤乎。我年龄大，不和他一般计较，躲着他就是了！他就是一个很帅气的很有学问的大流氓！老流氓！你们当领导的说说，他汪奉闻不要脸到了什么程度，我们九位老师走到跟前了，他居然还搂着陶老师不放！真不要脸到了极点了！像这样的流氓教师，即便再有才华，再倒背如流，咱们也不能要啊！这赶明儿，他指不定想着对哪个高三女生有意了呢，找到机会不整出事来那才叫奇怪呢！领导们，我们看的真真的，真真切切，看得我们不好意思了。我们一开始以为禽兽流氓汪奉闻和陶虹茳是双方情愿的呢，看看那架势又不像，看陶老师很痛苦。我们急着做操，也没再往下关注。事实就是事实。证据确凿。领导们执法一定要严格啊，给全校教师一个合理的说法，给受害教师一个公正的答复。我代表全校女教师向学校领导申请请愿呼吁要求强烈要求！开出禽兽流氓教师汪奉闻的教师队伍！一分钟都不能让他多留了。多留一分钟，就给我们学校多带来一分钟的祸害。快快处理吧！各位领导，这是全校师生的强烈要求！从快从速吧……”
　　经过调查，吕尚香等九位教师的证词完全一致，没有一点疑义。金尚范吉德利立即向温克寒汇报。金尚范说：“温校长！我真不敢相信，汪奉闻这样的一个年轻的特级教师，做出了如此肮脏如此下贱如此龌龊如此卑鄙的丑事来。你看看九位老师的证词吧！板上钉钉子，没一点差错了！是事实！我建议领导班子马上开会，按照老师们的要求，是老师们的强烈要求，对汪奉闻马上处理！我建议，立即开出教师队伍！”
　　吉德利说：“我同意金副校长的意见！一个道德品行严重败坏的人，即便他的业务水平再高，我们也是不能用的。说起来，恰恰就因为他是个全才老师，是个特级教师，他才为所欲为的！目无领导目无法纪我行我素没个章法了！金副校长说的没错，像汪奉闻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早晚得成为祸害！成为大祸害！”
　　温克寒嘶嘶哈哈的表示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动作：“这样吧，咱们虽然调查清楚了，可还是应当和汪奉闻同志本人再谈谈。你们说是不是有必要的！？”
　　金尚范说：“我看没什么必要！开大会！开全校教职工紧急大会，在大会上把汪奉闻犯罪的事实一公布，处分决定一公布，就让他走人就完事了。跟他能有什么好谈的。”
　　吉德利也说：“温校长啊，可不能温良恭俭让啊！咱们开会可定下来了，只要发现有流氓行为的教师，那就是要毫不留情，坚决清除教师队伍！执法如山啊！不能含糊了！九位老师的证词，受害教师陶虹茳的口述，足以了！不要再犹豫了！不必和汪奉闻谈什么话了！没一点必要的！”温克寒在工作中，从来就不搞一言堂，非常注重听取副手们的意见。非常民主。听完了两位副校长的意见。他也就没地说了。“那好吧！下午两点召开全校教职工大会……”温克寒决定了。从此汪奉闻的命运陷入了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