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阳光第六十三章

　　“你们两位都坐下说话。”吕尚香显得很客气的样子，把办公室墙边的两把木椅子搬到她的办公桌边上，“来吧，咱们坐下来谈谈。夏立春，你先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说邱冬霞侮辱了陶华春的人格。说说吧，她是怎样侮辱的！说吧——”夏立春不吱声，眼睛看着陶华春。“你看她干嘛？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跟我说吗！我是班主任，有什么问题，我都会给你们解决的。不要耽误时间，快快说吧！”夏立春还是不吱声。这可急坏了吕尚香：“怎么回事啊？夏立春，你还徐庶进曹营了。你不说，好！陶华春，你自己说，邱冬霞是怎样侮辱了你的人格？说说吧！”
　　陶华春看着班主任吕老师：“吕老师，我的个人隐私，我怎么可以告诉您啊！”吕尚香真是纳了闷儿了：“陶华春，夏立春说邱冬霞侮辱了你的人格。我也没问你的什么隐私，我只是让你谈谈，邱冬霞是怎样侮辱了你的人格？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陶华春擦干了眼泪：“吕老师，让我们去操场做操吧！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吕尚香说：“没什么可说的，你趴在教室桌子上呜呜喂喂的哭个什么？你都多大了？十八了吧？高三了，成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高三了，不能有任何分心的事情的。我再问你一遍，邱冬霞是怎么侮辱你的人格的？”陶华春咬了咬嘴唇：“好了！吕老师，让我们回去吧！我们去做操了——”吕尚香说：“算了吧，人家都在做操，你们怎么好去打搅？你们就在办公室呆上一会，等间操一散，你们再回班吧。你们在办公室先坐着，我去操场。”吕尚香下了楼去操场了。
　　夏立春埋怨陶华春：“什么隐私啊！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就应该把实话跟吕老师讲明白了。吕老师是位女老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实际上，你很苦恼的，你也跟我说过，光苦恼有什么用啊？你对汪奉闻老师的那份感情，汪老师哪里知道啊？实际你可不就是暗恋吗？这样下去，会毁了你自己的。华春，还是跟吕老师把心里话都说出来，没准吕老师会给你拿个主意，给你指条明路，不再让你再这么痛苦下去了。”陶华春说：“这事怎么可以和班主任老师讲啊？闹不好会弄得满城风雨——”
　　“得了吧！”夏立春说，“实际上你已经是满城风雨了。咱们班的同学没有一个不知道你那点事的。邱冬霞说的没错，全班同学都知道你在日记里写的那些东西了。想保守秘密，门也没有的。华春，你呀，神经也真的太过敏，邱冬霞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你真是胡说八道了。邱冬霞人家真的就是认真听课罢了。人家盯着汪老师，你也嫉妒，我听讲的时候，也和邱冬霞一样，也盯着汪老师的。汪老师讲课吸引人。全校师生谁不知道啊！你啊，今天就是没事生事儿。你那样说人家，人家怎么能不揭露你的那点事啊。你啊！今天真是有点犯傻啊……”嗨！办公室里没人了。夏立春陶华春两个人倒是得工夫说话了……
　　吕尚香到了大操场，走进了本班学生队伍，把邱冬霞叫了出来。吕老师领着邱冬霞来到了一棵高大的银杏树下。吕老师问邱冬霞：“夏立春说你侮辱了陶华春的人格。我问她们，她俩谁也不说。所以啊，我就来问问你，你是怎么侮辱了陶华春的人格了？”
　　邱冬霞原本就是一个开朗大方乐观向上的好学生。吕老师这么一问，邱冬霞乐了：“吕老师，这事怎么跟您说啊？还是算了吧！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问题，还是让我们自己处理解决的了。”吕尚香说：“我是班主任啊！我有责任管理你们的。看看陶华春好像十分的痛苦，我想，你一定把人家惹着了。你应该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侮辱人家人格的。”邱冬霞说：“吕老师，这事我非得跟您说出来吗？”吕尚香点了点头：“对的！必须说出来！有什么问题，我给你们解决就是了。”邱冬霞原本真的不想说的，心想，吕老师很可能早就知道陶华春暗恋汪奉闻老师的事情吧。既然知道了，那也就没有什么可保密的了：“是这样的。要说今天的事儿，真的是陶华春没事找事。汪老师给我们上语文课，我听课向来是集中精力聚精会神的，不管是哪个老师讲哪门课程，我都是一样认真听讲的。这一点，您也是知道了解的。嗨！怪了！今天汪老师刚一下课，陶华春夏立春就跑到我跟前。陶华春莫名其妙的问我，‘上汪老师的语文课，干嘛总盯着汪老师啊？’她问这问题，多可笑啊，我看着陶华春那表情，就觉出来了，我上课听课用眼睛看着汪老师，惹她生气了。吕老师，说到这儿，我问问你呢，陶华春暗恋汪奉闻老师的事，你知道了吧？”
　　吕尚香一副吃惊的样子：“什么？什么？你说什么？陶华春暗恋汪奉闻老师？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啊？啊？怎么回事？快说说吧！”邱冬霞一下子很后悔，要是知道吕尚香不知道陶华春的事情，我就不该说出来啊！真是后悔死了，想不得罪人都不行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今天，首先是陶华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以为我在课堂上盯着汪老师讲课，是爱上了汪老师。于是我就把陶华春在日记里写的暗恋汪老师的诗歌，背了那么几句。事情就是这样的！你可以问全班同学。全班同学都能给我作证，全班同学都知道陶华春的这几句什么诗歌，您听啊，汪奉闻老师啊，你是我心中的太阳，把我的爱心照亮！你是我心中的清泉，滋润着我爱情的心田……还有更好听的呢，我们没那闲工夫记了。吕老师，您给评评理，我们到底是谁侮辱了谁的人格啊？”吕尚香震惊了：“邱冬霞同学，老师相信你的！你回去吧！这事不怨你，你没侮辱陶华春的人格。是陶华春思想意识有问题，是她侮辱了你的人格。”
　　课间操还没有做完。邱冬霞回到了班级队伍里继续做间操。吕尚香快步转回办公室。夏立春陶华春立即停止了说话。吕尚香跟夏立春说：“你先回班吧。我有话跟陶华春谈。”夏立春一步一回头的走出了吕尚香的办公室。吕尚香问陶华春：“怎么样？能具体跟我说说吗？邱冬霞怎么侮辱了你的人格啊？你和邱冬霞，到底谁侮辱了谁的人格啊？请你说说吧！”陶华春瞥了一眼吕尚香：“当然是邱冬霞侮辱了我的人格了！”吕尚香说：“陶华春同学啊，说话要有根据，你不把事实真相说出了，我怎么知道你们谁侮辱了谁的人格啊？你到底说是不说？”陶华春说：“算了吧！都是同学，我原谅她就是了。”吕尚香说：“有那么简单吗？”陶华春说：“那有什么不简单的。同学之间，闹点矛盾，像您说的，我们都高三了，都是成人了，有问题有矛盾，我们自己就能解决了。就不麻烦您了。老师，我可以回班了吗？”吕尚香想了想，说：“高三了，主要任务是迎接高考，分心的事情万万做不得的。你说呢？”陶华春低着头：“吕老师教导的是。我决不分心的。”
　　吕尚香心想，暗恋也好明恋也罢，这是不允许的！这事得通知家长，得把家长请来，跟家长一块商量着解决吧。想到这儿，她跟陶华春说：“你先回班准备上第三节课吧。有事我再叫你！”陶华春刚走出吕老师的办公室，吕老师就给陶华春的母亲肖宝香打了电话；又给陶华春的父亲陶史打了电话。通知他们立即赶到第九中学。肖宝香是妇产科医院的护士长；陶史是电业局西城供电局的党委书记。陶史接完了吕老师的电话后，又跟肖宝香通了电话。城西供电局的小轿车载着陶史先到了市里妇产科医院，接上了肖宝香。这才赶往第九中学。十点十七分，肖宝香陶史就坐在了吕尚香的办公室里了。
　　“你好！吕老师！你好吕老师！”肖宝香陶史心里都很忐忑，电话里根本没问出陶华春出了什么事。反正肯定是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不然，怎么可能把父亲母亲都叫到学校来呢？“吕老师，陶华春犯了什么错误了？”肖宝香急着问道，“是啊？陶华春出了什么问题了？你就快跟我们当家长的说说吧！”吕尚香给肖宝香陶史夫妇沏好了茶，斟好了茶水。她也坐了下来：“是这样的，陶华春暗恋上了我们学校的语文老师汪奉闻——”“啊——啊——”陶史肖宝香惊诧不已！吕尚香说：“这事本来我不知道。是班里的同学们趁陶华春不在教室的时候，翻看了她的日记本，发现了她写的诗歌，都是表达对汪老师的爱情恋意的。学生们都传开了。影响很不好——”肖宝香打断了吕尚香的话。问道：“请问吕老师，汪老师多大年纪，结婚成家了吗？”吕尚香很不理解肖宝香的问话：“这位汪老师三十七岁了，家里两个孩子都六七岁了。”肖宝香说：“这位老师，我们知道了，就是那位记忆力极强连四大名著都能倒背如流的汪老师吧。那位老师，是最年轻的特级教师。对吧？”吕尚香说：“对的对的！您说的都没错的。肖同志，陶同志，我首先声明，我把你们找来，你们家的陶华春的事情，和我们学校的汪老师一点关系也没有。汪老师根本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事的。事实上，同学们都说你们家女儿是暗恋，暗恋，就是私下里，偷偷地爱人家的意思，都是在心里，把话写在日记本里。我跟你们说的是，你们家女儿心理上有问题。这是心理上的问题。而且很严重的。我们班有位叫邱冬霞的女生，上课历来注意听讲，汪奉闻老师是我们班的语文老师，今天上午上课的时候，就因为邱冬霞同学在上课时因集中精力听课，眼光盯在了汪老师的身上了。你们家的女儿一下课就找到人家，说邱冬霞不怀好意，问人家为什么盯着汪老师。邱冬霞是个什么样的女同学，学生老师都知道。人家思想非常纯正的。人家跟你们家女儿声明，是注意听讲而目不转睛的看了汪老师。你们家女儿不相信，非得说人家怎么地了！人家在气头上，说出了你家女儿日记本里的几句暗恋汪老师的所谓诗句。你家女儿哇哇喂喂的在教室里哭泣。这事我相信邱冬霞同学绝对不会说谎的。当然，日记是陶华春同学的隐私，同学私自翻看是不对的。可你们家女儿的这暗恋问题，真的不能不解决啊，闹不好，会直接影响到她的学习影响到她的高考成绩的。咱们必须设法帮助陶华春，我建议，你们领着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吕尚香一股脑把事情讲完了。陶史肖宝香相信吕尚香老师说的都是事实。肖宝香刚才问吕老师汪奉闻的情况，没有别的意思，她心想，女儿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女儿成人了，像汪奉闻老师那样的男人，作为正常的成年女子暗恋暗恋也不能算是什么大的问题的。肖宝香是医院里的护士长，对女子的一般心理构成基因还是了解那么一点的。肖宝香跟吕尚香说：“吕老师，这样吧，还是让我这个做母亲的跟女儿沟通沟通吧。你看好吗？我想，女儿有什么心里话，都会跟当妈妈的说的。对吗？”陶史也说：“吕老师，就先让她妈妈跟华春谈谈吧！”吕尚香想了想，肖宝香说的不无道理：“那好吧，下了课，我就把陶华春叫来，你们是在校外还是在校内谈，就随你们自行安排吧。”
　　第三节课下课了。吕尚香把陶华春叫到了办公室：“跟你爸爸妈妈谈谈吧！”吕尚香把办公室让给了陶华春一家三口人。陶史说：“这样吧，你们娘俩就在这儿谈，我到校外等着你们。”陶史也离开了吕老师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就剩下了肖宝香和女儿陶华春了。肖宝香问女儿：“闺女，心里有事多久了？跟妈妈说说。妈妈帮你解决解决。好吗？”陶华春历来和妈妈一条心的。陶华春愿意把自己心里想的事情讲给妈妈的。在读初中三年级时，班里的一个男生曾给陶华春写过一封求爱信。陶华春回到家里，就把那名男生写给她的信交给了肖宝香：“妈妈，你帮我看看，我应该怎样处理这个问题啊？”肖宝香看完了那个男生的信，温情的对陶华春说：“孩子，你喜欢这个男生吗？”陶华春说：“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我们就是一个班里的同学。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学习，迎接中考，立志考上重点高中，考进第九中学。妈妈，我让您帮助我，给我出出点子，我应该怎样回绝这位男生啊？”肖宝香说：“两种办法，你可以直接找他，跟他谈明白，现在都还小，主要精力应该放在学习上……也可以写封信，在信里把道理讲明白了。都可以的。”陶华春按照妈妈的说法，给那个男生写了一封回信，摆明了道理，委婉的拒绝了那位男生的要求。那名男生看完了陶华春的回信后，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学习当中。
　　现而今，陶华春心理确实出现了些许的问题。“妈妈，我本来打算这个星期天，我回家把我心里的事跟您说说。没想到，我们老师把您和爸爸都请到学校来了。”肖宝香笑道：“女儿和妈妈心连心啊。闺女，有什么心里话，你就全说出来，让妈妈听听吧。”陶华春说：“妈妈，我真的很爱我们的语文老师汪奉闻。他太值得我爱了。他高大伟岸，才华横溢，是中华真正的男子汉。妈妈，都一个多月了，我真的从心里爱上汪老师了。我有错误吗？”肖宝香说：“闺女，你没错误！”陶华春说：“妈妈，我现在，已经在心里把汪老师当成了我最最心爱的人了。我不准也不允许班里的其他女生多看汪老师一眼。爱情是自私的吗？妈妈？”肖宝香说：“闺女啊！你不懂啊？这世界上，爱情是男女双方的事情。你说你把汪老师当作了你最最心爱的人。这仅仅是你的心理想法，汪老师他并不知道的，你并没有向汪老师公开表白过。你能告诉妈妈，你为什么没有公开的跟汪老师表白吗？”陶华春说：“没有！我从未向汪老师表白。因为汪老师已经是一位有家有室的人，孩子两个，都六岁了。我想，即便我真的向汪老师表白了我的心愿，汪老师也绝对不会答应我的爱情的。汪老师是我们的老师，汪老师有家有业。我只是一厢情愿了。妈妈，是这么回事吗？”肖宝香说：“闺女，没错！人家汪奉闻老师，早已是有家有业的人了。你没公开向汪老师表白，这说明你还知道，人家根本不可能来爱你的。你知道你现在是一厢情愿，这很好的。妈妈跟你说，有人说爱情是自私的，那就是说，为了什么爱情，是可以不管不顾的是可以豁出一切的。错了！爱情也是要讲究道德的！闺女，倘若你真的向汪老师做了表白，你的道德就缺了几分。所谓的暗恋，应该说是很多女子都有过的不算是心理病症的一种心理。可必须在一定时间内淡化掉！汪奉闻老师那样的男子，很多很多的女子都会爱的。可那只能是暗暗的在心里的爱，实际更确切地说，应该说是一种敬慕！严格的讲，羡慕他的长相羡慕他的才华，就是一种敬慕，而不能把这种敬慕说成或者升华成什么爱情！敬慕是应该的，爱情是不合情理的。你是学生，汪奉闻是你的老师，对老师只能存有敬慕！闺女，你明白妈妈给你讲的道理了吗？”陶华春说：“妈妈，我有点明白了。爱情要讲道德。您说得对。我错把对我们的汪老师的敬慕，错误的升华到了什么爱情，这是不对的，不道德的。妈妈，我说到底吧，我心里明镜似的，爱汪老师将来成为一家人，这只能是我的空想，我明白，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您说得对，是敬慕，是我们对汪老师的敬慕！我决不再把这种敬慕当作什么爱情。事实上，我们能懂得什么爱情啊？胡思乱想而已！妈妈，您告诉爸爸，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还要考北大呢！妈妈，您放心吧，一会我回去，就把我日记里写的东西烧掉。从此我再不会胡思乱想了！”
　　肖宝香很高兴。女儿很懂事理的！是不会做出什么蠢事的：“闺女！妈妈爸爸都相信你！你是一个好闺女！是个好学生！妈妈还有一个要求——”陶华春说：“妈妈，您就说吧！我保证听您的！”肖宝香说：“你上午用语言伤害过一个女生，是吗？”陶华春说：“是的！因为在语文课上，我的同学邱冬霞一直盯着汪老师，我很嫉妒！我说了人家……”肖宝香说：“做人要大大方方的！你回班里，跟人家道歉！能做到吗？”陶华春说：“能！邱冬霞是个好学生！我们曾经都是朋友！我们已经记住了，我要向邱冬霞道歉！”肖宝香说：“汪老师在你的心中，只是你应该敬慕的人，而绝对绝对的不是爱人！记住了吗？”陶华春说：“记住了记住了……”肖宝香说：“闺女，你要有勇气，把你的这点小事讲给你的班主任吕老师。跟吕老师讲清楚，没事的。吕老师会理解你的，吕老师不会指责你的。你要相信班主任老师的！”陶华春说：“我知道了。妈妈，回头我一定把我的这点事讲给吕老师的。”肖宝香放心了。女儿的问题解决了。“你回班上课吧！该怎么办，妈妈都跟你说了。我和爸爸回单位了。闺女！什么问题也不会有的！记住，好好学习……”陶华春回班上课了。肖宝香本想再找吕老师谈谈。可一时找不见吕老师了。她只好跟传达室的老师打了声招呼，就上车走了……
　　吕老师还算是个息事宁人的人吧。她到政教处主任室去了。她没跟主任郭环敏谈陶华春暗恋汪奉闻老师的事情。反倒是无中生有地说起了汪老师：“主任啊，汪奉闻老师是个有家有口的人啊，怎么还和女学生眉来眼去的。这有点不太像个老师的样子，更不像个特级教师的样子——”郭环敏急着说：“吕老师，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你哪儿见到过汪老师跟女学生眉来眼去了？吕老师，你说这话，可要负法律责任的啊！”吕尚香说：“那当然了！无风不起浪！我们班的女生不少都有反映的了！”郭环敏认真：“都有哪些女生，你写给我名字，我找那些女生调查调查！好吗？”吕尚香说：“还是我先在班里调查调查再说吧！”郭环敏严肃地说：“吕老师，这事，你不能再到处张扬了！我一百个不信的！你啊，还是把反映这问题的女生的名单，写给我吧。还是让政教处出头，调查调查吧！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没地说，师德问题！是个极大的问题！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如果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我看你这个老师也有点当到头了！”吕尚香脸色变得煞白：“主任，我刚才说了什么了？”郭环敏说：“怎么？恐怕你心里有什么鬼了吧？你说汪奉闻老师和你们班的女生眉来眼去的——”吕尚香要抵赖：“我说了吗？我没说啊！主任！没这回事啊！我回去了我回去了——”吕尚香站起身来离开了政教处主任室。看着吕尚香的背影，郭环敏心里说：“吕老师，这是为何许啊？怎么回事啊？汪老师哪儿碍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