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阳光第四十六章

　　汪奉闻很耐着性子，依旧不温不火地说：“您这态度就对了。我是来向您学习的。”学生们都看着汪奉闻，都知道他是高二一班的班主任老师，是高二一班二班的语文老师，是教学水平最高的语文老师。他们私下里想，要是能赶上汪老师教他们该多好啊。看着侯老师因不愿意让汪老师听课而发生了争执，学生们心里有数，都认为侯老师害怕汪老师听课，汪老师不正经上课，还自以为自己是最最有学问的人，整天价在课堂上卖弄所谓的学问，东拉西扯自吹自擂，从不讲正文。不知道高中语文正文为何许。让汪老师听听，看看侯老师在课堂上的丑行表演，听听侯老师的胡说八道。汪老师是语文教研组长，听了看了，把真实情况反映给学校领导，学校就一定会相信我们学生反映的侯老师的问题是真的了，也就该给我们换换语文老师了。听见侯老师说“让你也看看我有多大的本事”这句话，学生们都笑了。笑的很微妙，侯喜来知道，这些学生们是在嘲笑他。他才不理会学生的反应呢。心里想，你们这帮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天天在课堂上给你们讲课外知识讲我的个人创作经历，我是让你们知道，应该像我一样，不能把眼光盯在课本上面，课本算什么？没什么大用的。
　　侯喜来变了变态度：“汪老师，我很同意你听我的课了。请听吧！”上课的正式玲已经打响了。侯喜来抖擞抖擞精神，右手捋了捋那光亮亮的背头。这就开始了讲课。人啊，都有自己的优点，要说侯喜来最大的优点就是他的口语表达能力，是真行。他是真能说，声音也算好听，表达口语清晰，阴阳顿挫掌握的恰到好处。还带表情手势，很有点评书演员的起色和相声演员的派头。所差的就是一把扇子和一块惊堂木了。没关系，不是有黑板擦吗。他就把黑板擦当成了惊堂木。他开始讲课了。他拿起黑板擦，海绵吸灰布面朝里，板背朝外，他用力往讲桌上一拍“啪！”他说道：“今天我们学什么，我们先来表一表咱们国家孙氏家族的英雄人物的英雄业绩。要说到姓孙的家族里，可以说是英雄辈出。孙氏家族的根子，谁？谁是孙氏家族的第一人氏？那就是全地球人都知道的孙悟空。孙悟空是孙氏家族的第一细胞。孙悟空，那英雄事迹，最突出的，就是力保唐僧西天取经，火眼金睛，降妖除魔。这不算，很精彩的应当是他老人家大闹天宫。还有最优秀的就是这个孙悟空不贪财不好色。他这个优点，远比唐僧强得多地多多地多。比起猪八戒，那就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了。这就是孙氏家族的第一人氏第一大英雄。咱们时间关系，在这小小的课堂上，咱们往往都是简短截说而已，决不能展开大说特说。打从孙悟空起，孙氏家族繁衍开来，英雄数不胜数了。时代瞬时间就到了春秋战国了。不得了了了不得了，在山东惠民县出生了一个人。这个人的爹爹叫孙生军，这名字，那就是他的老祖先孙悟空要让他造就一个伟大的军事家。结果怎么样？他就真的给当世造就了一个伟大的军事家。这个伟大的军事家是谁啊？就是孙武，孙子，孙子是谁啊？孙子就是孙子，可不是孙子。不是真孙子，是名字叫孙子，当然了，孙子也真的是孙子，是他爷爷的孙子，不是别人的孙子了。
　　这个孙子，出生那一天，可真是邪了门了。那天上午九点多钟，楚国和赵国在渭河边上就要开战了。楚国是兵强又马壮，武器装备特别的精良。赵国兵少马也弱，武器落后，只有镰刀斧头。正当赵国将领廉颇同志一筹莫展之时，咱们的孙子在惠民县孙家寨出生了。这个孙子在他娘肚子里就已经知道了，楚国和赵国在渭河南岸要开战，他想啊，这不是欺负人嘛，楚国也太霸道了，从那么老远跑这儿来欺负人。这可不行。本来他应该是再晚上十八天才正常出生，不行了，他要出来帮助弱国战胜强国，扶弱济贫扶危济困。于是他就提早的来到了这个世上十八天。他刚从他妈妈孙成氏的肚子里一出来，就用他的无线思维感应器给赵国的廉颇发出了一道指令，告诉廉颇，让士兵们振臂高呼：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楚必败！赵必胜！廉颇万分高兴，马上照办。赵国士兵一个个挥动着镰刀斧头，在强大无比的楚国军队面前高喊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楚必败！赵必胜！与此同时，咱们的孙子，在他娘的怀里，继续给廉颇大将军用无线思维传感器发送战术。并同时传去了神魔仙火。顿时，神魔仙火铺天盖地的降落在了楚国军队的将领和士兵们的头上身上。降落在了战车上降落在战马的身上。结果怎么样，你们猜？猜不着？怎么可能啊？结果啊，楚国的军队的将领啊战士啊战马啊战车啊，通通的通通的被烧成了灰烬。赵国廉颇大将军带领着部队欢呼跳跃着，庆贺着他们的得道有助！庆贺赵国得到了孙子的帮助！咱们的孙子真是个天神般的军事家！孙子长大了，其实本身已经很有本事了，可还是要拜师学习，跟鬼谷子学习兵道。还写成了咱们的《孙子兵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这就是他的伟大的战略思想。全世界的军事家都是他的徒子徒孙。他是得道成仙了，不然的话，咱们那会的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就能省老事儿了。这话有点不太好听了。要是咱们的孙子想当初还在，那老美就不敢出兵占领朝鲜了，更不敢出兵打越南了。一个孙子能抵上多少军队啊多少颗原子弹啊！了不起的！咱们的孙子他怎么就走了呢？咱们的孙子上哪儿去了呢……”
　　侯喜来白话着白话着，不着边际的白话着：“孙氏家族，英雄辈出，孙中山，举世闻名啊！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啊？那真是要学问有学问，要相貌仪表堂堂美男子一个啊！组织力号召力感召力三力具备，大手一挥，就把几千年来的封建帝制给推翻了！了得吗？不得了啊！英雄爱美人美人爱英雄！孙中山的夫人那是天下第一美女。从古代讲到了近代。孙氏家族的人物举不胜举——”侯喜来做了一个自嘲的动作，用手使劲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子：“瞧我这死记性，对了对了，唐朝，唐朝有位不亚于李杜李白杜甫的大诗人，叫什么来着？”他又用手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前脑门儿。“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叫孙逖。”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上了“孙逖”俩字。“他叫孙逖。这个字念题音。孩子们啊，这个大诗人了不得不得了的！《宿云门寺阁》，你们知道吗？你们都不知道吧？我知道。香阁东山下，烟花象外幽。悬灯千嶂夕，卷幔五湖秋。画壁馀鸿雁，纱窗宿斗牛。更疑天路近，梦与白云游。怎么样？这就是孙逖的代表诗作。孩子们，云门寺，你们知道在哪儿吗？告诉你们说，在浙江绍兴云门山，当地也叫东山，那自然在绍兴的东面了。这首诗啊真有点意思，什么意思呢？听我慢慢的道来。一、二句以写意的笔法，勾勒出云门寺的一幅远景。首句点出云门寺的所在，次句写出寺的环境氛围。‘香阁’二字，切合佛寺常年供香的特点。寺阁座落在东山下，那儿地势高，云雾缭绕。时近傍晚，山花笼上了一层苍茫的暮色，似在烟霭之中。‘象外’，是物象之外的意思。用‘象外’去形容‘幽’，是说其幽无比，超尘拔俗。一座幽静的佛寺便在邈远天际淡淡化出。两句于写景之中兼寓叙事：云门寺尚在远方，诗人此时还在投宿途中。三、四句所写，是到达宿处后凭窗远眺的景象。这两句对偶工稳，内蕴深厚，堪称是篇中的警策。‘悬灯’、‘卷幔’正是入夜时初到宿处的情状：点燃宿处油灯，卷起久垂的帷帘，观赏起窗外的夜色。诗人借悬灯写出夜色中壁立的千嶂，借卷幔写出想象中所见浩淼的五湖。太湖的别名。山与水对比，纵与横映衬，意境极为优美。其实，在茫茫夜色中，任你卷起窗帘或借助于所悬之灯，是看不到千嶂奇景和五湖秋色的，这纯属想象之辞。诗人不为夜幕和斗室所限，而能逸兴遄飞，放笔天地，写出如此壮美的诗句，显示了诗人宽阔的胸怀。而且，这两句诗并非泛泛的写景抒情之笔。诗人以‘悬灯’‘卷幔’表示投宿，又以‘秋’与‘夕’点出节令与时间，并以‘千嶂’‘五湖’的高远气象表明所宿处的云门山寺的势派。五六两句，紧承‘悬灯’和‘卷幔’，写卧床环顾时所见。看来，这时诗人已经睡下，但一时还未成眠，便游目室内与窗外：墙上，因为年深日久，壁画的大部分已经剥落，只见到尚剩下的大雁；天空，闪烁的群星象是镶嵌在窗户上那样临近。画壁黯淡，足见佛寺之古老，正与诗人此时睡意昏昏的状态相接近；群星在窗口闪烁，象是引诱着诗人进入梦乡。两句分别写出云门寺“高”与“古”的特色。最后两句写入梦后的情景。终于，诗人坠入了沉沉的梦乡。“更疑”句直承“纱窗”句，因有斗牛临窗的情景，才引出云门寺地势高峻、犹如与天相近的联想，因而在夜间竟做起驾着白云凌空遨游的梦来。“疑”字用疑似的口气将似有若无的境界说出，朦胧恍惚，真有梦境之感。全诗八句，紧扣诗题，丝丝入扣，密合无间。诗人以时间为线索，依次叙述赴寺、入阁、睡下、入梦，写足‘宿’字。又以空间为序，先从远处写全景，再从阁内写外景，最后写阁内所见；由远而近，由外而内，环环相衔，首尾圆合，写尽云门寺的‘高’与‘古’。艺术结构高超，处处都见匠心——”
　　汪奉闻听着听着鼓起掌来了。孤掌难鸣，学生们没人应和。汪奉闻鼓掌是因为听到侯喜来讲解孙逖的诗歌听入了迷，实事求是，侯喜来讲课离题万里了，那是一点也不错的，前面瞎白话的所谓孙氏家族的大英雄，哄小孩或许还可以，可拿到课堂上来讲给高中生，不但不雅，其实就是满口的胡说八道啊。讲到了所谓的孙氏家族的唐代的孙逖，著名诗人谈不上，可诗歌写的还是很在行的。艺术造诣还是很深的。汪奉闻认为这一点侯老师分析诗歌分析的很到位的。所以他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了。他鼓掌，学生都感到奇怪，都在想，汪老师别是喝倒彩吧……
　　侯喜来听见了汪奉闻的掌声，他可不以为汪奉闻是喝倒彩，而是佩服夸赞！没准儿已经是五体投地了。侯喜来看了看手表，剩下不长时间了。他继续往下白话：“孙氏大家族从孙悟空开始到现在，出了多少名人出了多少伟人，谁也数不清了。孩子们，咱们国家，人人都知道，孔孟一家人，不分你我。可都不知道，孙侯一家人的——”同学们有几个捂着嘴没笑出声来，同学们知道侯老师又开始不说人话了。“孙侯一家人，打万年前就开始了。孙悟空是谁啊？孙——猴——子，简称孙——猴。用最近最现代的姓氏学分析，孙悟空的爹爹姓孙，孙悟空的老娘姓侯，它用了它爹爹的姓它娘的姓，合起来起了名字，孙猴子孙家侯家的孩子。孙侯一家人啊！这样考据起来，我，侯喜来，祖宗就是孙悟空了。在我的身上有着孙悟空的基因。有着孙中山的基因，更有着孙逖的基因啊。怎么说啊？我擅长于写作！我写的《秋天的霜》，晚报日报副刊都争相刊登，就我那篇文章，那布局那结构，那修辞，那文辞，那字句，那才叫合理的美！秋天的霜，洁白而又灰色。秋天的霜，是雾气露水凝聚而形成的结晶。她温柔，轻轻再轻轻的黏合在庄稼树木花草等等万物上，让你一时的感到那么的舒适；她狠毒，只那么一刹那，就让碧绿葱荣的花草树木庄稼万物变得枯萎不再有丁点的生气……秋天的霜啊，你和秋风搅合在一起，霜打风吹,把人间存有的绿色生命摧残殆尽……在我的身上，有着孙猴子的正义洒脱的外相；更有着孙文先生的感召力；最主要有着孙逖的诗气文气！孙侯一家人，侯家还有一位大化学家，侯德榜！他是福建闽侯人。一八九零年八月九日生于福建闽侯，一九七四年年八月二十六日卒于北京。早年考入清华大学留学预备学堂高等科。一九一三年赴美国留学。一九一六年毕业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化工专业，获学士学位。一九一九年获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制革硕士学位。一九二一年获博士学位。二十世纪初，化工在世界上还是一门方兴未艾的学科。侯德榜先后在麻省理工学院、哥伦比亚大学学习化工专业，于一九二一年获得制革博士学位。其博士论文《铁盐鞣革》被《美国制革化学师协会会刊》特予全文连载，成为制革界至今仍在引用的经典文献之一。侯德榜即将学成回国之际，在纽约遇到了赴美考察的化工专家陈调甫。陈调甫看重侯德榜学识渊博、工作踏实，力荐他到正在筹建的中国第一家碱厂——塘沽永利碱厂工作。虽然侯德榜是学制革的，但为了振兴中华民族工业，他终于下决心从事制碱，选择回国担任永利碱厂的技师长即总工程师，开始了半个多世纪的科学救国和实业救国的人生历程。孩子们，看看我们孙侯家，出了多少能人啊！”
　　侯喜来又看了看手表，马上就打下课铃了：“孩子们啊，今天我这节课的课题就叫做孙侯一家人，世代有能人！欲知孙侯一家人还有哪些能人，咱们下节课再讲！下课！”真准成，“下课”俩字正和下课的铃声伴在了一起。第四节课下课就意味着中午放学了。学生们都走出了教室，很少有回家吃中午饭的，绝大部分学生都在食堂吃。老师们更没有中午回家吃饭的了。中午学校免费供老师们就餐。伙食相当不错。
　　汪奉闻没急着拎椅子回办公室，他在教室门外面等着侯喜来老师。侯喜来喜滋滋的走到汪奉闻跟前，把教案课本夹在了左腋下，用右手拍了拍汪奉闻的肩膀：“老弟啊，怎么样？听出点什么门道没有？跟你讲老兄弟，火车不是推的泰山不是堆的。就我这知识，怎么样？够广泛的博大的了吧？学着点吧！”他可是真的一点也不谦虚。“往后你要是愿意呢，你就拜我当老师，你就乖乖啊的当我的徒弟。怎么样！”汪奉闻说：“愿意向您学习！侯老师！你的语文课讲的太精彩了！”“讲的太精彩了”这是句实话！“侯老师，要说我最爱听的，就是你对孙逖诗歌的分析，还是挺到位挺靠谱的——”这话是汪奉闻的心里话。“可是侯老师啊，你有你的优点，可缺点也真的实在不小啊。”侯喜来不爱听这话：“你说什么？我讲课缺点不小？怎么说？”汪奉闻说：“咱们先去食堂吧，咱们在一块吃饭，边吃饭，我边给您提提意见——”侯喜来更不愿意听了：“什么？你给我提提意见？笑话啊！笑话！”
　　侯喜来不再搭理汪奉闻，自顾回到办公室，洗了洗手，就去食堂了。汪奉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放下了那把听课用的折叠式木椅，洗了洗手，也去了食堂。汪奉闻在饭口领了饭菜，没再去找侯喜来。他看见侯喜来正坐在左顺恩主任的对面，一边吃饭一边和左主任说话，时不时地还朝自己的方向指点指点。汪奉闻吃完了中午饭，回到了办公室。他决定，不管侯喜来爱听不爱听，他都要把自己的意见说给他。都在一个办公区。高二语文九位老师配置了十间办公室。跟侯喜来的办公室也就隔上几个门。他估摸着，侯喜来也该回办公室了，他就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敲响了侯喜来办公室的大门。侯喜来已经回来了，正要在躺椅上小睡一会。他很不耐烦地喊了一声：“进来！”汪奉闻拉开门走进了侯喜来的办公室：“不好意思侯老师，打扰您午睡了！”侯喜来腾的一下子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你怎么回事啊？西瓜皮擦屁股，你没完没了了——”汪奉闻说：“侯老师！我对您讲的课，真的有不同看法，优点我已经给你肯定了！可您的课，讲的太不靠谱太离题了！”
　　侯喜来一心想着小睡，索性就听一听汪奉闻所谓的意见：“那你就讲一讲我听听，怎么不靠谱怎么离题了？”汪奉闻问侯喜来：“侯老师，我们讲课计划里规定了，您今天该讲哪一课啊？”侯喜来说：“孙子的《谋攻》”。汪奉闻说：“对啊！可你讲《谋攻》了吗？”侯喜来说：“讲了当然讲了！”汪奉闻说：“《谋攻》？您只字未提啊！你只管云山雾罩胡编乱侃了，和讲课内容一点都沾不上边啊！”侯喜来说：“你错了！我这叫内引外联，开拓知识面！我讲没讲孙子？孙子我讲到了吧？”汪奉闻说：“孙子你是讲到了，可庸俗不堪入耳！胡扯乱编！和《谋攻》毫不搭界！所以啊！您这节课是彻底失败的！是最最糟糕的课！”侯喜来倒笑了：“那是你个人认为！我的学生们可是非常拥护我的，一个个听的呼吸都屏住了！还要我怎么样啊？”汪奉闻说：“侯老师啊，你这节课给了我们学生多少知识啊？我肯定了，在您跑题的状态下，还是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的，就是对孙逖诗歌的分析；当然，对侯德榜的介绍也是可以的。可咱们这必定是语文课堂！您不要忘记了啊。咱们定的是三课时完成《谋攻》的教学任务。你这样讲，得多少课时才能回归到《谋攻》的课文上来啊？我的侯老师，这可是个严肃的问题。恕我直言，你这样下去，是万万不行的！到时候，我看你呢，非下课不可！我这话难听但还是中肯的。您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据我所知，您的学生并不拥护您的，他们评价您的意见，学校领导没人跟您说吗？”
　　汪奉闻看着侯喜来：“您真的不知道学生是怎么评价您的语文课的吗？”侯喜来反问道：“学生没人提反对意见，领导怎么会找我啊？真是的！汪大组长！你不要生事了！你当你的组长，我又不跟你抢！你不要找我的麻烦了！个人讲个人的课，谁也挨不着谁！我就这风格！想改掉，没门啊！不可能的！”汪奉闻说：“我已经把我个人的意见毫不保留的讲给了您！你自己考虑考虑吧。我建议您还是要尽快改正过来，按照我们组里的教学计划行事讲课。就这样！打扰您休息了。”汪奉闻离开了侯喜来。
　　汪奉闻考虑到侯喜来这样讲课，会毁了学生的。这不是个人的问题了。他决定把侯喜来课堂上的问题向教务处主任左顺恩原原本本的反映反映。当然实事求是，毫不夸大事实。他还要建议让全提高二教师甚至全体语文教师听一听侯喜来的语文课，让学校全体领导都来听一听侯喜来的语文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