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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阳光第三十章

作品名称:顺势阳光      作者:王凤文      发布时间:2017-05-15 12:46:00      字数:7113

  中文系二十六位同学中,川妹子郁聪聪最惹人眼。另外有一位来自河南洛阳的一个叫余金兰的姑娘,也很让同学们关注。于金兰二十二岁,高中是在洛阳华夏中学读完的。这位女同学,中等个,鸭蛋脸,五官长得秀气。她的超长,在于她会点武术,能抡动几番拳脚。她自个介绍说,如果打架,就是三两个小伙也不是她的个儿,三拳两脚就可以把他们打倒在地。她很爱学习,记忆力也很强,当然和汪奉闻相比,那还是逊色的。在班里,她很不服郁聪聪。她动不动就跟同学说:“瞅她那副样子,漂浮的落不了地了!”
  大家考上大学都很不易,都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才是啊。每每上课,余金兰都看见郁聪聪总是坐在汪奉闻的右边。听你的课做你的笔记不就得了吗,她不是这样,时不时地就向汪奉闻提出这问题那问题的。还好,余金兰很佩服汪奉闻那置之不理的态度。汪奉闻还总是回避着郁聪聪,表现为每每上课前,他都有意的叫上两位男同学坐在他的两边,使得他的旁边不再有空位,这样就避开了郁聪聪,可这样的日子没坚持多久,没过两周,郁聪聪可就不管那么多了,你汪奉闻不是不愿意和我坐在一起吗?你不是叫男同学坐在你身边吗?这有什么啊?我把那男生撵走一个不就行了吗。她说到做到:“大哥哥,请把这个座位让给我——”男同学大哥哥看在汪奉闻的面子上,不想站起来让座。郁聪聪于是毫不客气地抓住这位男同学的衣领子,“大哥哥同学,请你起来吧——”男同学大哥哥绝对的不能不起来了。余金兰看出来了,这个川妹子是缠上汪奉闻了。“人家那么忠厚老实一心一意刻苦学习的同学,和你的想法根本不一样。”余金兰想为汪奉闻打抱不平了。她决定要对郁聪聪实行干预,她要管一管郁聪聪。
  一九七八年六月十六日星期五,上午第一节大课是《中国古代文学史》,给他们上课的是一位女教授,叫任富贤。四十五岁,大高个子,身材不胖不瘦,很匀称。瓜子脸型,脸面白白净净。大眼睛,通鼻梁。她是东北吉林人,讲课时地方口音特浓。按照教学计划安排,任教授今天要给同学们讲的内容是“李白和杜甫”。就要到点了,任富贤准备着到中文系教室上课……
  中文系的教室里,学生们各自找好了座位,二十六位学生,都集中在了前面。汪奉闻和每天一样,坐在了第一排中间正对着讲台的座位上。他的左面是侯宝喜,右面坐的是朱志远。汪奉闻左右的这两位同学刚坐下,余金兰领着常春梅走到了他们的座位前。余金兰说:“侯宝喜、朱志远,请你们起来,我们俩今天坐在这儿!”侯宝喜、朱志远看了看汪奉闻:“我们上后边坐了。”两位离开原来的位置到后面去了。余金兰坐在了汪奉闻的右边,常春梅坐在了汪奉闻的左边。离上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郁聪聪飘飘欲仙的走进了教室,紧跟着,任富贤教授也走进了教室。郁聪聪飘到了第一排座位余金兰、常春梅的面前。“两位学姐啊,哪位发扬风格啊?我眼神不好耳力也不佳。为了咱们的共同学业,请余学姐把位子让给我吧,谢谢了!谢谢余金兰大姐了——”余金兰说:“学妹啊!识相点儿!到后面找个座位,你看任老师都来了!”郁聪聪回身一看,可不是,任富贤已经站在了讲台前。郁聪聪有点囧。她又殃及常春梅:“常大姐,咱们好说,你把座位让给我吧。快点吧!这就要上课了!”常春梅没理她:“郁聪聪啊,你怎么回事?赶紧找座位坐好,马上上课了!”郁聪聪很着急,这就要伸手拉常春梅。她刚把手伸过去,还没动手,余金兰站起来了:“郁聪聪!你想干啥——”
  汪奉闻心里知道余金兰、常春梅她们是好意,想让他不受郁聪聪纠缠,她们就坐在他的身边。得了,千万不要因为我影响了大家上课啊。汪奉闻赶忙起身:“同学们,同学们,都坐下都坐下。你——”他指着郁聪聪说,“你眼神差!耳力差!同学!请你坐在我这里吧——”说完,他跟任富贤说,“任老师,这位叫郁聪聪的同学,眼神耳力都不好!以后,就让这位同学固定坐在这里吧!”任富贤笑了:“那你就当一把雷锋吧!”汪奉闻拿着书本笔记们离开了原来的第一排到了第五排,安安稳稳地坐了下来。这时就见郁聪聪拿着书本笔记本也往后面走去了。任教授大声喊住了她:“郁聪聪!站住!你干什么去?”郁聪聪笑道:“我到后面坐去——”任教授离开讲台走到郁聪聪跟前。“郁聪聪啊,你的眼神不好耳力又差!这不都是你自己说的吗?你到前排跟人家争抢座位,人家主动让给了你,你怎么又不坐,干嘛又要到后面坐啊?啊?赶紧回到前面的座位上,咱们马上上课了!”郁聪聪没理会任教授,自顾地走到了后面的第五排,坐在了汪奉闻的右边……任教授用浓重的东北口音说了一句:“你算什么人啊?不可理喻!”她走到了讲台上。“同学们!咱们今天讲李白和杜甫……”
  任富贤绘声绘色的讲着李白和杜甫——汪奉闻认认真真的听着。郁聪聪在汪奉闻的一边不停地唠叨着:“汪奉闻大哥哥啊,这李白和杜甫,还用她在这瞎白话吗?真是的,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李白和杜甫了。大哥哥啊,李白杜甫都是我们老乡啊。你知道吗?你肯定不知道。杜甫在我们四川成都郊外盖了三间大草房呢。我爸爸给我讲过,杜甫有个朋友叫啥子炎武还是严五燕舞?严武写过一首诗,大哥哥你听我给你背背啊,昨夜秋风入汉关,朔云边月满西山。更使飞将追矫虏,未驶沙场匹马还。你知道这是严武写的吗?杜甫和严武关系那么好。大哥哥我问问你,他怎么就不给杜甫找份工作啊?你知道为什么吗——”
  二十六名同学,在一个大教室里听课。除了任教授在讲台上讲课的话语声,再就是坐在后面汪奉闻身边的郁聪聪那时高时低的说话声了。在讲台上讲课的任富贤用黑板擦敲了敲讲台桌面。“郁聪聪!郁聪聪——”任富贤一声比一声大,连喊了那么五声,郁聪聪才停下来。她站起来:“任老师,你是叫我吗?”任富贤当着众学生的面,说道:“你知道你是大学生了吗?还用老师点你的名字告诉你不要这样不要那样了吗?你得自觉啊!你在下面讲,我在上面讲,你的声音有时比我的声音还大,咱们俩,是谁在讲课啊?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讲了——你坐下听课吧!好!咱们继续讲,李白为什么做不了官——”郁聪聪歪斜着身子仰着脸看着汪奉闻,问道:“大哥哥,你知道李白为什么做不了官吗?你知道李白是个官迷吗——”汪奉闻横下心来一声不吱。郁聪聪不甘寂寞:“我知道李白为什么当不了官。他根本就不是当官的料,他要是当上官,也是个贪官。他是个大酒鬼,整天价喝得醉醺醺的,你说他能办正事吗?他一天到晚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喝酒喝酒。他也不会别的了。对不对大哥哥?你看李白为了巴结上面,给人家送礼送钱的,好不容易给他整进宫里了。跟人家杨贵妃喝酒,一会让高力士研墨,一会又让杨国忠脱靴的,瞎胡折腾。你说他有意思吗?啊。李白多亏没买上官,这要是让他买官买成了,在老百姓身上,他得榨取多少酒钱啊!大哥哥,你说是不是啊……咱任教授也是的,这有什么好讲的啊。真是的,连小孩子都知道的问题,她还在大学课堂上瞎白话,大哥哥,你说她这是不是浪费咱们的宝贵青春啊……”
  郁聪聪的话语声一下子又高了起来。任教授忍无可忍了,她走下讲台,走到郁聪聪跟前,郁聪聪好像根本没看见,还在那儿说个没完呢:“郁聪聪!郁聪聪!你怎么回事啊?”听见了任富贤的喊声,郁聪聪这才转过身来看着任富贤:“任老师,任老师,就你讲的这个问题,我都知道。我刚才给汪奉闻大哥哥讲了,还没讲完呢,你就过来了——”二十五位同学,除了汪奉闻,一个个的眼光都不那么友好了,大家看着郁聪聪。余金兰神色严肃,走下了座位。来到了郁聪聪跟前:“郁聪聪同学,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已经严重的影响了大家的学习!你不想学,我们还要学习啊!”郁聪聪白瞪了一眼余金兰:“你说啥子嘛!我不明白啊!”余金兰说:“你不明白?你干嘛老缠着汪奉闻不放啊?”郁聪聪说:“你这个话说的就没有道理了!我怎么就缠着汪奉闻了?我坐在哪里,是我的自由啊!我愿意坐在那儿就坐在那儿!怎么了?”余金兰真想替任老师教育教育郁聪聪。可这必定是在课堂上啊。余金兰还是忍了下来:“任老师,你给大家讲课吧!我在这里看着她!她要是敢再胡说八道,我就拉着她找我们班主任翁纯至去!”任富贤走上了讲台,继续讲课:“杜甫诗歌李白诗歌的特点——”
  余金兰就坐在第六排,就在郁聪聪的身后。余金兰打定了主意,只要郁聪聪再乱说一句话,她就把郁聪聪拽出教室——平日里郁聪聪知道余金兰会点武术,可只是听说,听她自己说的,别是吓唬人吧。给自己仗胆瞎胡说而已。莫不是她真的要跟我动手?她也敢啊?想到这儿,郁聪聪便不觉得身后有人了,不觉得余金兰就在自己的身后了。她又开始说话了:“汪奉闻大哥哥,李白杜甫诗歌的特点,我小时候就知道的。任老师真是瞎耽误咱们的青春,李白浪漫主义,杜甫现实主义,中国人谁不知道啊——”余金兰蹭的站了起来,运了运气,伸出右手,狠狠地抓住了郁聪聪的左胳膊,没费劲儿的就把郁聪聪拖出了教室。汪奉闻不去理会,任老师继续讲自己的课,同学们继续听自己的课。好像教室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出了教室门,余金兰右手换了位置,狠狠地勒住了郁聪聪的衣服领子,把郁聪聪拽进了女厕所,郁聪聪简直喘不过气儿来了。进了厕所,余金兰才松开手:“郁聪聪!你还要不要脸了?今天,我代表中文系二十五名同学,向你宣布,你听好了!第一,不准你再纠缠汪奉闻同学!第二不准你再纠缠汪奉闻同学!第三不准你再纠缠汪奉闻同学!你记住了吗?”郁聪聪用手揉着自己的脖颈:“余金兰大姐姐啊,你这是干嘛啊?”余金兰问道:“郁聪聪!怎么?刚才我给你下的三条禁令,你没听见吗?”郁聪聪说:“听见了听见了!余金兰大姐,你那是什么禁令啊?我什么时候纠缠汪奉闻大哥哥了?我怎么了?我不就是在上课的时候,愿意坐在他旁边,这又怎么地了?这就叫缠着他了?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把他当成我的哥哥,就像把你当成我的姐姐一样,一样一样的啊!你以为我要怎么样啊?你想到哪儿去了?思想真龌龊——”余金兰听见了:“你再说一遍!谁思想真龌龊?你把话说明白!”郁聪聪说:“余金兰大姐啊,我用词不当了,我是说你的思想太复杂了!我就是要给汪奉闻当个小妹妹!你明白吗?你明白吗?小妹妹,大哥哥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的心灵纯洁着呢!”余金兰问道:“那你真的就没有别的想法?”郁聪聪说:“我有什么想法了?我都问过汪奉闻大哥哥了,他早就跟我说,他早就给我娶嫂子了,孩子都有五岁了——”余金兰惊愕:“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他怎么没跟我们说过啊?”郁聪聪说:“这事人家跟你们说得着吗?当初我真的有那种想法,我就和他直截了当的提出来了。他说谢谢我!他就告诉我,说我迟到了,说他早就结婚生子了,说这样吧,说把我当成个小妹妹好了。余金兰大姐姐,你听明白了吗?他是我的大哥哥,我是他的小妹妹。你真把我腌臜死了——”
  余金兰很懊糟。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失落感也上来了:“原来汪奉闻都有孩子了!嗨!真是的!”郁聪聪说:“这有什么新鲜的,咱们班拉家带口的占了一半多。余金兰大姐姐,我跟你说啊,要是汪奉闻没结婚的话,我就一定要嫁给他了——”余金兰还是很生气的:“郁聪聪!既然是这样,你当小妹妹,也不准坐在他身边,嗯,坐在他身边也不是不可以,上课不能影响他听课,更不能影响我们大家听课!你记住了吗?”郁聪聪说:“这个我记住了!往常我坐在汪奉闻大哥哥身边,也没随便瞎说话啊,今天我是故意气你们的!余金兰大姐姐,没事了吧?你把我的脖子勒的好痛啊——”余金兰、郁聪聪从女厕所出来,回到了教室。郁聪聪跟着余金兰坐到了第一排原来汪奉闻坐的那个座位上。
  任富贤继续讲着:“……杜甫的诗歌最大的特点就是他的现实主义表现手法,他的诗歌的人民性……”郁聪聪不再任性,十分专注的听着任富贤的讲解……下课了,九十分钟的大课结束了。同学们下课休息。有的站在一块,继续议论李白杜甫;有的议论郁聪聪。议论郁聪聪的,都是班里的女同学,都是郁聪聪的大姐们。议论什么啊?说郁聪聪还小啊,还不懂社会。郁聪聪还很单纯很幼稚。议论议论就扯到了汪奉闻的身上了。“真看不出来,汪奉闻孩子都五岁了!这人隐藏得够深的了!”“你看人家侯宝喜,人家就都跟咱们介绍的清清楚楚了。他干嘛不跟咱们大家说清楚了啊?学问深的人都这样吧……”“这事情不好说!这事是郁聪聪说出来的。没准啊,人家是好心好意,人家在咱们大学里不谈这事情,人家就是为了让郁聪聪死心塌地不再扯这事情,人家汪奉闻就顺口那么一说罢了。依我看,汪奉闻还没成家结婚。要是像他说的那样,孩子都五岁了,他怎么就不想孩子想妻子啊?他家就住本市,他怎么就不回家看看孩子妻子啊?平时倒也可以理解,可星期六星期天总该回家跟孩子妻子团聚团聚吧。他怎么连星期天也不舍得回家,还一个心眼的泡在图书馆里啊?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啊?”这话让余金兰茅塞顿开:“没错!大姐分析的没错!这话可不能让郁聪聪知道!不然她又得纠缠住汪奉闻不放了……”
  余金兰的失落感没了!有人喊:“余金兰!任教授找你。请你去一趟她的办公室!”余金兰答应着来到了任富贤的办公室。任富贤问她:“你是怎么把郁聪聪说服的?你还真有办法?”余金兰说:“一开始我还真动了怒。可后来就平静了。都是同学,这又何必啊?”任富贤说:“你说得对!同学一场,都是缘分!我问你,郁聪聪和咱们系的汪奉闻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道听途说的,稀里糊涂的。他们真有那回事啊?”余金兰说:“任教授啊,您说,咱们这批大学生,拉家带口的也真不少。小伙子小闺女没几个,没成家的大男大女也没几个。咱们这批大学生年龄段特殊啊,其实郁聪聪和咱们系的汪奉闻,没有任何事情的。真的没有的。汪奉闻,已经是咱们大学里知名的书呆子一个。他能有什么啊?郁聪聪跟我说了,他一开始真的看上了汪奉闻,可跟汪奉闻一说,汪奉闻特负责任的告诉了她,汪奉闻早就结婚了,在生产建设兵团的时候就成家了。汪奉闻的孩子都五岁多了——”任富贤打断了余金兰的话:“啊?有这等事情?真没看出来汪奉闻也结婚成家了。真没看出来——”余金兰说:“汪奉闻会处理问题啊,他认了郁聪聪这个小妹妹。郁聪聪真的就把汪奉闻当成了她的大哥哥。就这么回事儿!她今天在上您的课时,不是跟您找别扭,是跟我们几个找别扭,是我们把事情想歪了。想的龌龊想得腌臜了。任老师,您可不要往心里去。郁聪聪小学妹很好的,很聪明,很好学,很有眼力见儿的——”任富贤说:“那孩子长得就带出了一副聪明相机灵相。我很喜欢她呢!等她毕业了,我儿子在北大也就毕业了,我真想让她当我家的儿媳妇呢——”任富贤竟然跟余金兰拉起了家常。说了一会,上课铃声响起来了。余金兰说:“我们下一堂课是现代文学,任老师,我回教室上课了——”余金兰这才离开了任富贤的办公室。
  讲授《现代文学》的老师行历,叫历嘉庚。五十一岁的年纪,留着锃亮锃亮的大背头,高高的个子,身材略瘦,真的一副大学问家大学者的风度。整个中文系的教师队伍里的男老师,历嘉庚长得最帅了。男生爱听他讲课,女同学就更不用说了。下课了,历老师一时半会是走不出教室的。女同学们围住他问这问那,没问题挖空心思找问题也得跟历老师多说上那么一会话的。历嘉庚老师风度翩翩自不必说,学问深也自不必说。要说的是历老师为人师表的人品,历老师堪称师表。在他的思想境界里,没有歪的斜的,绝没有那种不雅的和女同学的师生关系。坦率坦白,历老师就像一张白纸,一捧清水。绝不沾污点,更不带污渍。今天这会又是他的课。他走进教室,放下教案,在黑板上用楷体字板书:徐志摩和他的《再别康桥》。历老师开始讲课。他讲徐志摩的基本身世,徐志摩《再别康桥》的写作背景。他带着表情的背诵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这声音如同磁石,把二十六名同学紧紧地紧紧地吸住了……
  历教授开始分析……
  ……飘逸可人的潇洒,兴奋热烈的眷恋,清新如画的别离,旖旎迷人的风光,是《再别康桥》传递给读者的美感。那挥手作别云彩的轻柔,蕴涵了多少至真的情丝。静谧的康桥满载丝丝离情是这般的动人,轻轻的,悄悄的,脉脉的,不许一点儿尘世声响破坏此刻的佳境。充满生机的“金柳”“青荇”已将康桥装点得情意绵绵,诗人又超越眼前的景致,将“天上虹”“星辉斑斓”也融入了康河,幻化出天上人间为一体的妩媚,为我们展开了更为广阔的想象空间:秀美的风光,浓浓的情趣融会在一起,在“轻轻的招手”中定格为永恒……
  
  第二节至第六节则是作者情感,思绪发展变化的一个全过程的典型概括。夕阳中幻成的金柳,是这种宁静之美的具体体现,而这金柳在诗人的心中就像是能使他心情荡漾,激动不安的安静、娇美的新娘。那新娘美得让诗人不敢正视,他移开自己的目光。低头却见到柔波之下“招摇”自在的“青荇”。那水草轻柔的随波而摇,像在同诗人炫耀自己的自在。此景之下,有谁不想做一条这样的水草呢?一泓闪亮现入诗人的眼角,使他不由自主的转头观望――那是拜伦谭,可在夕阳的映照下,是揉碎的彩虹在淀滨自己的梦!本来就充满梦幻色彩的虹,却也在寻着自己的梦,这自然使诗人想起以往在河上披星流舟放歌寻梦的情形。此时诗人像又在寻梦,但现实使诗人已不能放歌:离别在即,不能;静美于心,不忍。唯有“悄悄”才是诗人所愿。而此时的康桥,也沉默,似乎也不愿离别。最后一节,与第一节呼应,又有深入,“轻轻”变成了“悄悄”,物我两眷溢于诗表。诗人以优美的意象,宁静平和的心态,写了对康桥深深的眷恋之情……
  掌声——掌声——掌声——
  太精彩了!太精彩了!二十六名学生真的是听进去了……听进去了……下课了,男生们离开了教室,两耳旁依旧是《再别康桥》……女同学紧紧地围绕着历老师,就是不出教室,就是不离开历老师。早就该吃中午饭了。得了,女同学不得不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教室,恋恋难舍的离开历老师。最后一个离开的是郝明兰。郝明兰见女同学们都走了,她大着胆子放低声音问历长庚:“历老师,我能嫁给你,成为你的新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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