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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阳光第二十八章

作品名称:顺势阳光      作者:王凤文      发布时间:2017-05-13 18:01:26      字数:7286

  人的思想真是太复杂了!庞成军因没能从冷卫东那里得到五套军装,居然如此煞费苦心,陷害作践冷卫东。这让冷卫东感慨万千。如此这般,是老天安排汪奉闻到了贝罗精神病医院,使得她重见了天日。
  一九七七年七月三日,上午,冷卫东正式把名字改了回来,她决定,还叫冷芹芹。冷芹芹回家了,冷芹芹见到了父母亲人。冷芹芹什么事也没有了。中午,一家人齐集在月亮湾大饭店吃团圆饭。吃饭其间,父亲问她作何打算。她说:“我还得回兵团Q团,回SI连。我的一切关系还都在那里,我的户口我的粮食关系我的组织关系都在那里,我必须回到那里的。爸爸妈妈哥哥嫂子,我想像汪奉闻学习,在那里复习功课,准备考大学——”谭美云说:“芹芹啊,回兵团Q团SI连,是必要的。可留在那里复习功课,就没必要了。你完全可以把关系办回来,回到家,一样可以复习功课啊!今年考不上,明年考吗。”冷凤军说:“你根本没必要向那个汪奉闻学习。既然高考制度已经恢复了,在哪儿不都可以报名考试吗。为什么非要在生产连队里复习啊?妹妹,回来吧。回来复习,家里还可以给你请来辅导老师。多好的条件啊。你说的你那个同学汪奉闻,他留在生产连队,指不定还有别的什么打算呢?说是留在生产连队里复习功课,准备考大学,谁能相信啊?你不要固执了。咱们的爸爸妈妈帮不上你的忙,你就办正常的病退回城。不要再犯傻了。抓紧往回办吧!”冷凤芹冷凤玲也都劝姐姐赶紧办回城里。冷长庚说:“芹芹,你就听家里人的话吧,赶紧病退回来。回到家里复习考试。这是最好的出路!”冷芹芹决定听家里人的话,病退回城复习考试。
  一九七七年七月六日,冷芹芹一身轻松的回到了Q团SI连。指导员咸永敢帮助她跑病退。这个人总也不忘记他和冷芹芹那点不正常的关系。还想和冷芹芹那个那个。冷芹芹良心发现,她跟指导员咸永敢说:“念在你这个人对我还算真的不错,我就不告你强奸女知青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吧。你还要整那事儿,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不是也看到了吗?咱们团里判了多少个连长指导员了?最少都是七年的徒刑!你想进去吗?”咸永敢低着头:“不敢不敢了!”两天下来,病退的关系全跑齐了。冷芹芹就要回家了回城了。她是Q团最后一个病退回城的单身女知识青年。七月九日,原本该从Q团直接去嘉木丝市的冷芹芹,一下子又想起了S团RR连的汪奉闻。她决定去RR连看看这个大恩人。怎么去啊?她问了问咸永敢。咸永敢说:“连队派尤特兹送你到贝罗县城,县城有通往S团的客车。你坐上客车到了S团后,至于去RR连,那就要自己想办法了。”咸永敢说话算话,吃完早饭,他跟冷芹芹一道,坐上连里的尤特兹,直接去了贝罗县城。赶的点真准成,贝罗县城开往S团的客车九点发车。八点五十五尤特兹开到了汽车站。“上车补票吧!”咸永敢跟冷芹芹说,“一路小心,到家后,多来信联系——”咸永敢在这里和冷芹芹做最后告别,还露出点儿真感情,掏出手绢擦上了泪水。冷芹芹赶忙上车。刚坐下,车就开了。冲着窗外的咸永敢,冷芹芹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
  客车在中午十二点到了S团团部。冷芹芹没什么大包小裹,随身只背着一个草绿色的军用挎包。这会,她依然穿着一身草绿色的军装。像,像极了,像是军队里的女的文职军官。她走出S团客运站,心想,怎么去RR连啊?她先来到了团部招待所食堂,吃完了中午饭。她跟招待所食堂的一位老大姐询问:“大姐,我要去RR连,您能告诉我,怎么去吗?”大姐姓孙,叫孙静,很热情,也很漂亮。她看着一身军装的冷芹芹,以为冷芹芹肯定是个军队里的女干部。于是就更增添了几分热情。孙静说:“同志啊,你去RR连有两个办法。第一呢,你要是办公事,出公差,你就去团部机关办公室,他们会派专车送你去的;第二个办法呢,就是你办私事,探亲访友什么的,你就去面粉加工厂榨油厂找找问问,RR连来没来拉粮食拉豆油的车,可能是马车,也可能是尤特兹什么的。另外问问路过RR连的RL连SX连的车,这些连队的车都要经过RR连的。”冷芹芹对孙静的回答很满意:“谢谢大姐!谢谢大姐!”冷芹芹离开了招待所食堂。她想,我还是去团部办公室,撞撞大运。跟他们实话实说,就说去RR连感谢恩人汪奉闻。没准他们还真的派辆吉普车送我去RR连呢。
  冷芹芹来到了团部机关办公室。虽然还没到点上班,可机关办公室始终不能离开人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干部王子善中午值班。王子善是办公室副主任,主管机关的车辆。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随着一声“请进”的话语,冷芹芹走进了办公室。“首长您好!”冷芹芹很有礼貌。王子善站了起来,看了看一身军人装束的冷芹芹,问道:“同志,你有什么事?请说吧。”冷芹芹说:“我叫冷芹芹,是Q团SI连的,我是津河市的知识青年。我办病退就要回城了。是这样的,我有个老同学,叫汪奉闻,他在RR连,他也是我的大恩人——”冷芹芹把汪奉闻如何劝她离开精神病医院,主动跟组织说清楚的事情一股脑儿的讲给了王子善副科长。王子善很受感动:“汪奉闻,我们S团的人都知道,那是个好青年。连队里的城市青年没剩下几个了。他坚持在连队里复习功课,准备考学呢。对了,他还有个妹妹叫汪奉玲,也没回津河市,也留在团里复习功课准备跟她哥哥一块考大学呢。汪奉玲在团部宣传队,住在俱乐部宿舍。这样吧,冷芹芹同志,下午一点半,我们的团长赵云中要去RL连检查工作,你可以撘车到RR连,好吗?”冷芹芹特高兴:“太好了太好了!谢谢您——”
  冷芹芹跟着赵团长坐车到了RR连路口,下了车。赵团长跟冷芹芹说:“四点半,你就在这个路口等车。不要耽误了啊!”赵团长的汽车继续右拐前行去了RL连。三点多一点,冷芹芹到了RR连小学校。终于见到了汪奉闻。“冷芹芹!冷芹芹!你的事情清楚了——”汪奉闻又惊又喜,“真够快的!”冷芹芹百感交集,泪如泉涌。“汪奉闻同学!你是我的恩人啊!没有你,我哪会有今天啊——”冷芹芹把事情的原委津河市公安局的调查,庞成军为什么栽赃陷害她等等一股脑儿的讲给了汪奉闻。她声泪俱下:“汪奉闻,你就是我再生爹娘!是我的大恩人啊!大恩人——”汪奉闻说:“可不能这样说啊!什么大恩人啊!谈不上的。事情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你那位军师庞成军为了五套军装,就这样坑你害你!他也真做的出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道理是颠覆不破的。怎么样?往后有什么打算啊?”冷芹芹说:“病退回家,我已经办完手续了。这不临回家前,来看看你这位大恩人吗。”汪奉闻问道:“回家之后呢?”冷芹芹说:“复习功课,准备和你一样,考大学!”汪奉闻很高兴:“好!考大学!十月份就预考了,回家后,抓紧复习,还来得及。”冷芹芹说:“我今年不报名了,为了稳妥起见,我明年报名参加高考。”汪奉闻说:“不打无准备之战,很好!明年你肯定能考上的——”两个人说着谈着。眼看这时间就到四点半了。汪奉闻把冷芹芹送到路口,不多会,赵团长的汽车就停在了路口。赵团长和汪奉闻很熟。说了几句话。“好好复习吧!十月份,马上就到!”赵团长嘱咐着汪奉闻。冷芹芹跟汪奉闻握手道别……
  冷芹芹的事让汪奉闻彻底的放心了。他回到了宿舍。宿舍里已是空空荡荡,冷冷清清。为了便于管理,连队里把住宿的当地小青年都给并在了一起。男的五个,女的四个。男女各一间宿舍。连队首长照顾汪奉闻,依旧让他一个人住着一间宿舍。便于他点灯夜间复习功课。住宿的五位男青年四位女青年,他们的家都不在这个连队。他们的家,有的在团部,有的在别的生产连队。顺便说一句,谢华文早就搬出了宿舍,她已经和连队里的一个叫吴成龙的拖拉机驾驶员结婚了。现在住在宿舍里的小青年都是团部去年的高中毕业生。最大的二十一岁,最小的十九岁。眼下,九位小青年都在农工班里劳动。说说四位女青年吧。陶珊珊,家住团部,父亲陶开宇,是团部中学的教导主任;母亲何荣佳在团部中心小学校当老师。陶开宇一直劝导女儿陶珊珊报名参加今年的高考。可陶珊珊不听话。就是不报名。她今年十九岁,个头长得很高,身材特别的苗条。瓜子脸型,浓眉毛大眼睛。说起话来是山东普通话,话语往往带着山东胶南地区的尾音。陶珊珊性格很开朗,爱说爱笑爱唱歌。魏香梅,二十一岁了。她家是GK连的,父母都是农工。爸爸魏刚母亲涂玉芝让她回GK连当农工。她不答应,她说:“我才不回家呢。高中毕业了,还回家当农工,叫邻居们笑话!”她中等个头,身材略微胖了那么些许。长得一般。蒋清丽,二十岁,家住在LD连,父亲蒋作勤是拖拉机驾驶员;母亲桂明清,是农工。蒋清丽,人长的很秀丽,一米七一的个子,窈窈窕窕的,也很聪明,就是说心眼很多的那类女孩。杨彩云,家住团部。十九岁,个子比其他三位略矮了点,但也有一米六七左右呢。爸爸杨勇,在修配厂当工人;母亲迟凤香在团部商店当售货员。俗话说,三个女子一台戏,要是这四个女子唱一台戏,那可就更热闹了。
  陶珊珊、魏香梅、蒋清丽、杨彩云,是今年春天三月下旬到的RR连。她们正赶上城市青年病退大返城的高峰。眼见着一个个的城市知青都带着重病回城了,这四个女孩常常在一起大笑。笑话那些病退的知识青年。“什么玩意啊!装什么不好啊!干嘛装病啊!真是有病——”这四个小女子,眼看着城里的青年都走了,包括她们刚到RR连那会就看上的意中男子,都跑了。眼下,连队里,娄西刿,一个精神分裂症,常年住在病院里;一个信真理,和本地女人结了婚,还算真有良心,没离婚走人;一个被她们四个称为大学问家的汪奉闻,说是在这复习等着考大学,可实际是怎么回事,谁也闹不明白。今晚上,吃完了晚饭,连队里又不开会学习,她们就在小宿舍里闲谈上了汪奉闻。魏香梅说:“姐几个,据我观察分析,汪奉闻汪老师汪大学问家,为什么不病退回津河市啊?”陶珊珊问道:“为什么啊?”魏香梅笑道:“为了你啊——”陶珊珊从炕上蹦到地下,指着坐在凳子上的魏香梅说:“你找不自在啊!你再胡说,我掐死你——”魏香梅说:“你是个大傻子吧?汪老师每次碰到咱们,都要格外的关注你,都要动员你报名考大学。这难道不是个信号吗?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啊?咱就说前天中午吧,她还把你叫到大门口,你还没交代呢,他跟你说了些什么啊?”蒋清丽、杨彩云跟着起哄:“对对!对!快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陶珊珊说:“不要瞎胡扯了,我没希得跟你们说,我告诉你们吧,他跟我说,我爸爸打电话给他,让他劝劝我,报名考大学。我爸爸认识汪老师,你们都知道的。我爸很信任汪老师。多少次要汪老师到团部中学教高中数学。汪老师就是不去。跟你们说,可不能胡乱的嚼舌根子啊!”杨彩云说:“陶珊珊同志,那你到底报不报名啊?”陶珊珊说:“我坚决不报名!我跟汪老师说,我的知识水平很低,别看是高中毕业,实际也就初中水平。”魏香梅说:“那汪老师怎么说的啊?”陶珊珊说:“他说,他可以辅导我,语文数学都行,还说英语也可以辅导——”蒋清丽惊讶地说:“咱们一来那时候,汪老师就跟咱们说,他仅仅学过几天俄语,英语是跟咱们的会计许丛汇学的。是半路出家。他敢跟你说能辅导你英语?”陶珊珊说:“你急什么啊?他跟我说,他辅导不好,就请许会计辅导啊。”姐几个一块问道:“那你怎么说啊?”陶珊珊说:“我是横下一条心了,我说,我就是不参加今年的高考了。汪老师啊,你就不要费心了!姐几个,就这么点事,你魏香梅也要拿来做做文章。真没意思!”蒋清丽可动了真格的:“香梅、姗姗、彩云,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我跟你们直说,我早就看中了汪老师!”魏香梅、陶珊珊、杨彩云都屏住了呼吸,惊呆了:“没看出来啊!”蒋清丽说:“我特崇拜汪老师!我在睡梦里曾不止一次的呼喊过汪老师的名字。我我……我真的想嫁给他!你们给我出出主意吧,我可怎么办啊?我就是看上了他!”魏香梅带着一点点嘲弄:“你啊,纯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这事,不可能有结果的!人家汪老师志大高远,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咱们是谁啊?咱们是土老帽!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你想入非非走火入魔——”陶珊珊说:“不瞒你们说,就蒋清丽这想法,我早就有过。可咱得自知之明。这想法是想法,想法可以有,在咱们自己的心里装着,谁也不知道,谁也不会笑话啊!甭说是在梦里了,就是平常在路上,在食堂吃饭,一看见汪老师,我就有这样的想法,我真想跑过去,扑在他怀里,喊上一声,我要嫁给你——”杨彩云乐了:“要这么说啊,大家索性都坦白坦白,我一来RR连,我就看上汪老师了。论辈分年龄,他是比咱们稍微大了那么点儿,可年龄不算什么的。嗨嗨嗨——我可没那勇气,去扑进人家怀里,说啥我要嫁给你。那不现实!姐几个,想法可以有,谁心里藏着什么,那是自己的权利,谁也没有办法剥夺。谁也制止不了,让谁这会想什么那会你再想什么!那不可能的。我可跟你们说,我只是想法,只是想法。好男,女子人人爱,实际是人人想想罢了。想的权力是有的!是没人可以干涉的!我说我想成为汪老师的爱人,这谁也管不着的。对不对啊?只是想想而已。想嘛,也不影响别人什么的。也不会打扰汪老师复习功课考大学的。对不对啊?”魏香梅说:“这话对的!谁要是没想过汪老师,就是小狗!我和你们一样,我嫉妒陶珊珊让汪老师单独召见。我多少回想亲口跟汪老师说一句我喜欢你一类的话。可走到汪老师身边,看见他那一身昂然正气,我就气馁下来了。我就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了。姐几个,你们谁敢当着汪老师的面,跟他说出咱们的心里话!我说了,没有结果,只是发泄!咱们谁敢跟汪老师发泄发泄真情实感。回绝是肯定的,是在预料之中的。咱们只是试试咱们的勇气而已罢了!”
  蒋清丽说:“我实在不能再压抑自己了!我敢说!我这就去敲响他宿舍的大门。我会大声跟他说:‘我喜欢你——’你们敢不敢跟我一道去敲汪老师宿舍的大门?”
  “敢!谁不去谁就是京巴!”陶珊珊、魏香梅、杨彩云一块说:“我们也都这样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已是晚上七点四十七分了,汪奉闻没有表。这时间是陶珊珊她们各自手表上的同一时间,也应该是北京时间。煤油灯下,汪奉闻正在演算着一道高次方程……突然,他听到了敲门声笃笃笃的。他没有停下笔,问道:“谁呀?有什么事吗?”陶珊珊大着胆子,回答说:“汪老师,是我们!陶珊珊、杨彩云、魏香梅、蒋清丽——”汪奉闻的门是挂着的,在外面是拽不开的。他问道:“都快八点了,你们有什么事啊?”汪奉闻坐在土炕上,眼睛盯着衣服箱盖子上面的演算纸,一动未动。陶珊珊说:“我们我们——”汪奉闻说:“很晚的了!有什么事情,你们明天早晨到食堂吃饭的时候,咱们见面再说吧!”
  走廊里没有灯,蒋清丽用一个手电筒照着汪奉闻宿舍的大门。“汪老师不开门!咱们回去吧——”陶珊珊、魏香梅、杨彩云、蒋清丽满脸凄惶的回到了宿舍……蒋清丽很不甘心:“我是铁了心要把心里话说出来的!”魏香梅也说:“说的是,也就是说说罢了!说说总不犯歹的!咱们宿舍隔着汪老师的宿舍有三个门。咱们在屋里喊喊,姐妹们,你们说,王老师能听见吗?”蒋清丽老家是四川大竹地方的,四川口音还没全改掉。蒋清丽不像陶珊珊、魏香梅、杨彩云那么抹不开面子。她说:“你们不愿意喊,不好意思喊,我代表你们喊!爱听见听不见!咱们只是表达心声罢了!好吗?”陶珊珊说:“行!你把我们的名字喊出来,你说,汪老师,我们心里喜欢你!然后你就说我们是陶珊珊、魏香梅、杨彩云、蒋清丽。这样就行!”蒋清丽说:“行!就这样喊。连喊三遍——”陶珊珊她们宿舍的西边隔一个门就是本地男学生青年的宿舍。
  屋里住着的五个小青年,分别是王劳仕、黄帮文、兰殿青、夏宏伟、于马烈。这几位小青年在宿舍里也没事干,一个个的正对陶珊珊、魏香梅、杨彩云、蒋清丽们品头论足,偶尔也议论议论汪奉闻。这五位小青年都是春起时和陶珊珊她们一天来到RR连的团部中学的高中毕业生。他们都是同学。其中兰殿青和夏宏伟于马烈蒋清丽魏香梅都是一个班的。于马烈最能白话。他跟大伙说:“依我看,那个汪奉闻,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怎么城市里的知识青年,就他不办病退啊?要考大学,回到城里也可以报名一样可以考大学啊。怎么就在这儿耗上了。我想啊,绝对不仅仅是为了留在这里考大学的。一定另有隐情。”黄帮文说:“快算了吧!净瞎说,什么隐情啊?汪老师那人坦荡得很,他不是跟咱们说了吗,没别的目的,身上没病,搞什么病退?在这里等考上大学,一样可以回城里工作的。人家汪老师不愿意装病罢了,不愿意花钱买假诊断书罢了。不要瞎猜疑了!”兰殿青转移话题。“王劳仕老师,我怎么看蒋清丽对你有点那个意思啊——”王劳仕笑道:“哪个意思啊?你说说我倒是很愿意听听。”“昨天吃中午饭的时候,我见她给你递眼神,是在暗送秋波啊!你没感觉到?”王劳仕说:“你傻啊!我旁边坐的是汪老师。送秋波,那也是送给汪老师的!”黄帮文、夏宏伟、于马烈、兰殿青都笑了起来。兰殿青说:“那才瞎扯呢!汪老师能跟她扯那事?擀面杖捅火一头热乎罢了!根本没戏——”正说着呢,他们就听见了女宿舍里传出来的喊声:“汪老师——我们喜欢你——我们是陶珊珊、魏香梅、杨彩云、蒋清丽!汪老师!我们喜欢你!我们是……”一连喊了三遍。王劳仕、兰殿青、黄帮文、夏宏伟、于马烈听的是清清楚楚!兰殿青站在宿舍地当央说:“王劳仕!你好福气啊!四个女生都喜欢你。你太美了——”兰殿青有点不服气:“这四个丫头,都喜欢王劳仕!这整的,旱涝不均啊!怎么能这样啊!咱们几个小伙子怎么了?哪儿不行啊?”咱们得公开问问她们。这搞得是什么名堂啊?”黄帮文好事,扑棱一下子,从炕上窜到了地当央:“我这就去问问她们。喜欢王劳仕什么啊?凭什么啊?”王劳仕美滋滋地仰卧在行李卷上:“我还真没想到,她们一个个的都这么的青睐我。我有点晕——”
  黄帮文真的走出了宿舍,没人跟着他。他在走廊里,摸索着,敲响了女生宿舍的门。蒋清丽问道:“是哪个啊?”黄帮文说:“是我啊!黄帮文!”蒋清丽问道:“哪个叫你来的,有啥子事情啊?”黄帮文说:“我问问你们,为什么都喜欢王劳仕啊?”蒋清丽笑道:“喜欢哪个吆?”黄帮文说:“王劳仕王劳仕有什么可喜欢的啊?”女宿舍里的杨彩云、陶珊珊、魏香梅都大笑起来了。蒋清丽大声对着门外说:“你们的耳朵塞鸡毛了?哪个喊喜欢王劳仕了?我们喊的是,我们都喜欢汪老师(王劳仕)汪老师!你们晓得吗?”黄帮文还是没太分辨清楚汪老师?王劳仕?“爱谁谁吧!我才不管了呢——”黄帮文回男生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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