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顺势阳光>顺势阳光第二十三章

顺势阳光第二十三章

作品名称:顺势阳光      作者:王凤文      发布时间:2017-05-12 14:05:44      字数:6513

  早晨不到七点,连队里的领导干部都来到了章禄昶的家。主管治安的副连长柴俊河跟阚连东林光荣说:“指导员连长啊,这事咱们还不能自行处理。咱们得给团部打电话,请团部公安科来人查看。等它们验看完了,覃英嫀的尸体,咱们才能够处理啊。”阚连东说:“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说完,他问章禄昶:“你说的那纸条和信件在哪儿啊?”章禄昶赶紧从抽屉里拿了出来:“我心思这个东西很重要的,就先放在了抽屉里。这可是她自杀的证据啊!各位领导,这可和我没任何关系啊!好端端的,我还心思呢,这样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城市里的大闺女,怎么就非得嫁给我这个鬼脸瘸子章禄昶啊——活活的坑死我了……”章禄昶不知是在解释啊还是在泄露倒霉的私愤。领导们看着覃英嫀的尸体。林光荣跟章禄昶说:“行了行了!你赶紧找个被单,把人先给盖上!”章禄昶从章程的屋子里找来了一床白被单子,柴副连长接了过来,盖在了覃英嫀的身上。阚连东看着覃英嫀留下来的字条和她二叔的来信。看完了,又看一遍,然后传给了林光荣。“你看看吧!覃英嫀的死和她的爸爸妈妈被裹进那个叛党叛国的集团有直接关系。和汪奉闻没关系——”
  连队里死了人了,而且死的不是一般的人,是知识青年,是兵团树立的典型人物,还是自杀。怎么处理啊?RR连领导没有权利处理;S团领导也没权处理。团部政工科给兵团司令部打了份详细报告。很快就有回音了。司令部政治部给汪焘政委打来了电话:“覃英嫀的父母已成为罪人。覃英嫀同志在政治上,和她的家庭没任何关系。按正常死亡,开个追悼会。祭悼祭悼。结了。”有了司令部明确的指示,事情就好办了。一级传达给一级,这指示马上就传达到了RR连。那还说什么啊?赶紧组织全连,下午停工停产,给覃英嫀开追悼会。在追悼大会上,阚连东代表全连指战员为覃英嫀致悼词。“……覃英嫀同志是一位好同志,是一位优秀的知识青年。她在我们RR连工作劳动学习锻炼了八年。八年里,她坚持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立志扎根边疆。她的誓言,全兵团的人们都知道,生要做RR连的人,死也做RR连的鬼!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实现了她的诺言。她主动自愿嫁给当地贫农的儿子章禄昶,这是她要扎根连队的最最具体的实践行动。她的突然离世,使我们感到无比的沉痛无比的悲伤。英年早逝啊!同志们,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向覃英嫀同志学习,像他一样,努力学习毛主席著作,做到活学活用。覃英嫀同志安息吧!覃英嫀同志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副连长柴俊河亲自带人坐着尤特兹到县城买了副棺材,当天下午两点钟,盛殓了覃英嫀。尤特兹把她拉到塔河北岸的一片柳林前,埋了。这儿是老合盛村的公共墓地。查一查数一数,坟头可真不少了,有好事的数了数,一百三十三个,加上覃英嫀,一百三十四个了。城市里来的知识青年,覃英嫀是第一个死在这里的。要说啊,RR连的领导干部对连队里安全生产教育,是相当到位的。连队就在塔河岸上,连里没有一个城里来的知识青年因正常在河边干活随便下河游泳溺死的。你不要以为这没什么,跟你们讲,延塔河两岸十三个生产连队,截止一九七四年底,劳资科统计,在塔河里淹死了三十七名城里来的知识青年了。
  一九七三年夏天六月二十一日,RW连组织职工到河边割草(用来编织草帘子),青年们不听领导劝阻,私自组织下河游泳,一次就溺死了五名城市里来的知识青年,三个男的两个女的。最大的二十二岁,最小的十九岁。RR连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RR连没有这样的恶性事故。至于说到覃英嫀同志的自杀,这让连队领导感到特别的痛心。分析来分析去,最终还是把覃英嫀自杀的原因归结在她父母的问题上了。当然,团部公安科的干部也是这样下的结论。
  几天过去了,RR连的人们几乎都从覃英嫀自杀死亡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唯独汪奉闻依旧被覃英嫀的死困扰着。那天开完了追悼会,当天晚上阚连东在连部里跟汪奉闻谈话:“覃英嫀同志临死前写了这张纸条,给你吧。我们没让公安科的干部带走。我以为覃英嫀同志的死和这张纸条没关系。充其量,是覃英嫀同志的单相思而已。她说,她的心里只有你。她跟你表白过吗?”汪奉闻震颤了。他细细的端详着纸条,就像看着覃英嫀的美丽面容似的:“覃英嫀同志跟我表白过。被我蜿蜒的谢绝了。这事情,我指的是她的自杀,和我有关吗?”阚连东的脸色一直阴沉着:“不能说有关系,但也不能说一点关系也没有。但你没责任,这是可以肯定的!”汪奉闻问道:“为什么啊?”阚连东说:“感情,这问题,太复杂了。从古到今,一厢情愿强人所难的事多了去了。感情这东西,它本来就应该是两厢情愿的事。一厢情愿那非出事不可。一厢情愿,往往就会发生性质上的根本转变,由原来的所为爱化解成了无端的恨。有的甚至把对方给活活害死。有的干脆就自杀了结生命。我分析啊,覃英嫀同志是真心喜欢你的。这是肯定的。当然了,这是她自身的事情。假如,假如你答应了覃英嫀的那个要求,你们相爱了。我想,即便她接到了她二叔的来信,知道了她父母卷进了叛党叛国的集团里,按理,那也是她父亲母亲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犯不上把自己的生命白白的撘进去。你说是不是啊——”汪奉闻的眼圈有些发红了:“可是我——”阚连东说:“可是你不答应人家。这没有任何错误的。所以说啊,我说你是没有任何责任的。汪奉闻啊,对于你的事情,我真是有些头疼的。咱们RR连的女知青,找我托我让我跟你介绍的,有梅金英、徐玉洁、杨杰芃、刘晓雅、任淑艳。我跟她们搪塞说,你早就有女友了,在老家津河市呢。你们不要想入非非了。汪奉闻啊,这样吧,你啊,就跟咱们连所有的人讲明白,你早就有女朋友了。省着再闹出什么乱子来啊——”
  为汪奉闻想都不去想的那事儿,无形中得罪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女青年,也有男青年。男青年或多或少都是因嫉妒而生恨吧。RR连一些年轻的小伙子说:“没有汪奉闻在这儿,我们早都谈对象了,没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连里的女青年,都拿汪奉闻做标准!这不是扯臊吗!汪奉闻只有一个,你们就都能嫁给他啊!”更有甚者,为这点事,申请调动连队的也有几个呢。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连里的哈尔滨知识青年张来顺、尤宝东、津河市知识青年马达和,几个人一块找林光荣、阚连东闹腾。他们嚷嚷着:“要么把汪奉闻赶紧调走,要么我们现在就调走。咱们连里的女同胞一个个拿出非汪奉闻不嫁的态势。我们怎么办啊?我们都打光棍子啊。打光棍子扎根边疆,能扎的下去吗?”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啊。
  还好还好,万幸万幸,回城风乍起,这三位不再喊着找对象结婚扎根连队了,前后脚的,几位家里都给他们办回城了。马达和办的是困退,乐乐悠悠的回津河市了。张来顺办的是接父亲的班;美美滋滋的回哈尔滨了。尤宝东办的是病退,嘻嘻颠颠的回城了……自此,连队里的女青年都把目光从汪奉闻的身上移动出来了。男青年就再没有一个跟汪奉闻较劲的了。青年们瞄准的是家乡城市,能困退的困退;能病腿的病退;能办接班的,老爹老妈根本还不老,也得赶紧回家把位置倒出来,让儿子或者女儿回城顶替接班……
  汪奉闻反复思考了覃英嫀旳轻生,想着指导员阚连东的话,覃英嫀的死和他“有点关系,但没有一点责任”。一开始很费解,后来想明白了。归总到底啊,覃英嫀那就是一厢情愿的事啊。这事不可强求不是?时间是医治各种人的各种思想病的良药。时间一久,心里的疙瘩就自然解开了。好多想法也就淡化了。汪奉闻在小学校里和老师们一起领着孩子们上课学文化,一如既往。对于渐渐蔓延的返城风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应该是好消息。一九七七年三月九日,星期三,汪奉闻在RR连小学校刚上完第二节课,团部机关派来一辆吉普车把汪奉闻接走了。到了团部,两名现役军人把汪奉闻直接送到了团部招待所食堂。他一进屋,就看见了叔叔王涛还有妹妹汪奉玲。“叔叔!奉玲妹妹!”汪奉闻喊着。“叔叔,怎么把我接到这儿来了?什么事啊?”
  “坐下坐下吧!”汪焘让侄子坐了下来。服务员已经把菜都端到桌子上来了。陪同汪焘汪奉闻汪奉玲的还有三位现役军人。汪焘说,“把你接到团部来,是让你跟我吃顿告别饭。我就要回部队了。三点钟就动身。”
  “叔叔不在兵团了。”汪奉闻显得有点吃惊,“为什么啊?”
  汪焘说:“忘了?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奉闻、奉玲啊!叔叔临走前要告诫你们几句话——”
  汪奉闻说:“叔叔,你就说吧。我和妹妹永远记着。”汪焘说:“现在你们都知道了也都看到了,城市青年正在以各种渠道各种办法办回城。有人管这叫返城风。依我看,这也是不可阻挡的趋势。且不去评价对与错,这事也得让历史去评说。我要跟你们说的,你们不要跟风随潮。什么病腿困退接班参军间接迂回回城,都不要去想的,叔叔也相信你们根本不会去想的,你们绝不会见异思迁的。我要跟你们说的不是这些,我是要告诉你们,今年,对!就在今年!国家恢复高考,全国各大学要通过统一考试,招生了——”汪奉闻一下子站了起来:“叔叔啊!我们盼望已久的事情,终于成真了!叔叔!我和妹妹终于可以考大学了!”汪奉玲没那么激动:“这事一直就在我们的心里。我和哥哥从未放弃课本的复习。等的就是这样的一天啊。”
  汪焘说:“国家要复兴,大学是关键。当初我刚到兵团,就注重了抓教育。这一步走的是很对的!叔叔我无怨无悔!咱们团的教育教学工作,高考恢复后,我想即刻就会见成效的。团部中学那些高中生们这会可是有了用武之地。奉闻奉玲,我走后,你们要继续温习功课,至于高考何时报名何时考试,很快就会有文件发到各个连队的。叔叔祝你们马到成功!”
  “请叔叔放心!我们兄妹保证考上理想大学!”
  汪焘叹了一口气说:“奉闻啊,你们连文书覃英嫀——”
  汪奉闻心里一惊:“叔叔!团里不都全知道了吗?她自杀了!”汪焘心情显得很沉痛:“是都知道。我没跟你说过,原来在野战部队,覃英嫀的爸爸妈妈都是我的上级,我们是一个部队的。这世间的事情真让人难以预料。他们怎么就被卷进了那样的集团?当初要是能服从命令到生产建设兵团,也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叔叔对老首长的孩子照顾的不够啊!你们不知道,我是很愧疚的!当初覃英嫀完全可以到部队当文艺兵。是我劝阻了她的父母,也是避免他们的特权意识。是我让覃英嫀到兵团来的,到艰苦的生产队的——”
  “原来是这样的啊!”汪奉闻的双手有点发凉了。“叔叔,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啊?覃英嫀知道我是你的侄子吗?”汪焘说:“不知道。我没告诉他咱们的亲戚关系。事情已经过去了。覃英嫀埋在了你们RR连。抽空去祭奠祭奠吧——”
  这个话题很沉重的。说了一会。汪奉玲把话题拉回到了现实:“叔叔,你对病退回城怎么看?”汪焘说:“我要回野战部队了。对此不作任何评论了,还是用趋势这个词吧。病退困退接班找各种渠道路子曲线回城,知青回城是大趋势,至于这些都是手段。潮流不可阻挡,但也不要去紧追。奉闻、奉玲,老老实实、脚踏实地,走自己的路吧。即便是考不上大学,留在这里,依我看也是很好的——”
  叔叔汪焘告诉汪奉闻的,今年就要恢复高考制度,真是好消息。汪奉闻回到了RR连,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汪奉闻心里高兴。吃完了晚饭,就到小学校复习功课了。这几天,被返城风所困扰,不要说是农工排机务排的学生青年来上夜校复习什么文化课了,就是小学校的几位老师,个个也都如坐针毡,心神不安。家里隔三天两头的拍电报打长途电话,催着他们快办回城,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汪奉闻劝也劝不了,说也没人听。汪奉闻跟他们几位说:“你们这样回城,算什么啊?怎么找工作啊?顶替父母?到街道小厂?干什么啊?”大伙说:“你呀!不要说了!没劲的。我们没你那么聪明的!别说统一高考是个梦,就是变成真的了,我们就能保证考上吗?再者说了,就是考上了,念完了大学,就能保证让咱们回到大城市工作吗?不可能的啊!这根本都是想象的事情,不靠谱!没把握!还是及早回家吧!我们可不听你的了——”华永远说得更露骨:“汪奉闻同志,你就是个典型的书呆子!死木头!你会看风向吗?咱们来时是潮流!现在往回折腾也是潮流!呆子啊!潮流是不可阻挡的。我跟你讲啊,我认为,从人的生存需要上讲,大城市就是比这里要强上不知几百倍!我就是回去掏厕所扫马路也比在这里,当个孩子王,强的多的多多不可的多……”闫向丽接着说:“此一时彼一时,时局不断变化。我特赞成华永远的观点!潮流不可阻挡!我不再浪费脑细胞了,再也不跟汪校长上夜校了。我要回城接班!回城回城……”年英骊跟着说:“我也是困退困退困退!困退听起来好像特没面子。只要能回城,还要什么面子里子的!其实困退的,有谁家是真困难的啊?把街道委员会的干部买通了,什么证明开不出来啊?真是的!事在人为啊!我妈都说了,我爸我妈都上班,哪个月也不少开工资。我妈只给街道委员会主任两瓶茅台酒,那主任就给我妈开了个家里没有劳动力没有生活来源的假证明。不对,是真证明。也不对,是假的真证明信!我这就要回家了……”耿依萍犹豫着。
  家里催她办接班,她爸爸是铁路上的职工,还差好几年才退休呢。年英骊、闫向丽、华永远都劝她:“抓紧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机会来了,可不能擦肩而过啊!还想什么啊?不要犯傻了!你可千万千万别听汪奉闻的!在这儿留下来继续复习功课,瞎鬼啊!都该当爸爸妈妈的年龄了,还上什么大学啊?看见了吗?不是都看见了吗?咱们连出去的工农兵大学生,不都一个一个的都回来了吗?城里的要回城,不照样办咱们的困退接班病退吗?有什么用啊?不过有一点,我还是信奉汪奉闻同志的,就是没在这里谈朋友成家结婚生子。这一点的先见之明,我还是佩服的。看看我那两位同学,这下傻眼了。我们城里的政策是无论怎么退回城里,结了婚的是万万不可以的。看看吧,我同学李永久正办什么假离婚呢?能假吗?离婚证一开,公章那么一盖,完了!假离婚?扯臊啊?妻离子散回家转。所以啊,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吧,汪奉闻同志还不算实心的书呆子。耿依萍同志!擦亮眼睛,认清形势,赶紧办吧!赶紧回城吧……”你说他说的,弄的耿依萍是真的没了主意……年英骊劝耿依萍说:“老华说的可没错啊。汪奉闻总起来讲,还是有点先见之明的。他总跟咱们说那个,生活在世界上,要顺时顺势顺事,跟你讲啊,耿依萍同志,咱们从大城市来这的时候,那是顺时顺势顺事了!咱们现在往回里折腾,这也是顺时顺势顺事的!这是天意!不可违背!听我们的赶紧办手续吧。汪奉闻,他啊,他是没咒念了,就他那家庭出身,怎么往回整啊?谁能帮他的忙啊?咱们和他不能比,他是没办法,但凡要是有一点办法,他早就回城了。你还在这跟他儦什么啊?快抓紧时间办手续吧!”耿依萍心思,年英骊的话很有道理啊。闫向丽跟耿依萍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是真理!犹犹豫豫的,等政策一变,你就完蛋了。好了好了,找会计开关系去吧……”耿依萍的心彻底动摇了。文书覃英嫀死了。开关系办手续的活儿,全部归给了会计许丛汇。下午,就是今天的下午,三点来钟,耿依萍到了连部的财会室,找到了许丛汇会计。“给我把各种迁移的关系都开了吧!”许丛汇看着耿依萍,问道:“小耿啊,不跟着汪奉闻一块等着考大学了?就这样的回城了?不觉得是半途而废吗?”
  耿依萍说:“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画饼充饥井里捞月,徒劳无功的事儿。我不做了。”
  许丛汇说:“你不后悔啊?”耿依萍说:“我不后悔!考大学,我根本没指望!即便有那一天,就我这水平,能考得上吗!真是的!许会计,许老师,你快给我开吧。开完了,我就去团部换手续。后天我就可以回家了——”许丛汇能说什么啊?开吧!许丛汇把一切该开的手续全给开完了。耿依萍把一张张盖有RR连公章的纸张叠好装进了书包里。回到了宿舍。她准备借辆自行车,骑车去团部……
  由于返城风的猛烈来袭,小学校的老师闹了饥荒。谢华文是本地的学生青年,一直跟汪奉闻坚持在教学岗位上;再就是耿依萍了。实际耿依萍也在摇摆之中,家里已经给她办手续呢,让她回城接母亲的班进医院当护士,或者到铁路上接父亲的班。她家里已经来了三份电报了。小学校里只剩下汪奉闻、谢华文、耿依萍三个人了,六个班六个年级。那没办法,一个人两个班,一个人教两个年级的课。等耿依萍一走,那就剩下谢华文汪奉闻了。汪奉闻早就跟连队领导汇报过了。这事情,其实无需汇报,连队首长们心知肚明。已经在连队里找到了代课教师,当然都是本地的土生土长的人了……小学校里静悄悄的。静的吓人。汪奉闻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点着煤油灯,孜孜不倦的乐此不疲的复习着功课……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