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阳光第十九章

　　吕科长跟孙校长说：“我很同意！只是一样，汪奉闻属于RR连小学校的教师，人事调动权主要在RR连的主要领导。他们要是不放人，咱们就是开上十张调令，也是白搭的。你啊，还是到RR连，找找连队里的主要领导吧！”听了吕科长的建议，孙校长往RR连跑了两趟，跟阚连东林光荣商量，要求汪奉闻到团部中学教高中数学。阚连东、林光荣两位连队领导，考虑到连队小学校的需要，怎么能把汪奉闻这样的人才放走呢？第一次，两位领导的态度特别坚决。第二次，两位领导跟孙校长说：“这样吧，请你自己去跟汪校长谈，他如果愿意，我们当领导的，什么也不说了，痛痛快快的放人就是了。”结果孙校长和汪奉闻也就谈了五分钟，汪奉闻态度坚决，留在RR连小学校，哪儿也不去。得了！孙校长很无奈，很遗憾……
　　RR连原来的六位老师，都被安排进了农工排。姜春梅在四班。秦玉敏、向春凤在五班。邢丽娟、沈三丰、马胜利在六班。这几位很不甘心，很后悔，一个个对自己的愚蠢行为进行了比较深刻的检讨，而后又都异想天开的要求回小学校教学。姜春梅三番五次的找连队干部领导，一次次涕泪交流的表示悔过。阚连东代表连队党支部跟她说：“好好在农工班劳动吧！团党委的政令不是儿戏。你就是说破大天哭出个大天来，你们也不可能再回到小学校当老师了。你们根本就没任何资格当老师，往小里说，你们是在坑害RR连的孩子；往大里说，你们就是误人子弟，贻害咱们祖国的花朵！行了！干活去吧……”姜春梅再也没辙了，只好认头在农工四班劳动了。邢丽娟向春凤和秦玉敏闹得见面都不说话了。她俩把自个的倒霉全部算在了秦玉敏的头上了。见着秦玉敏就骂。排长见此情况，不得不把秦玉敏调到了四班，让她和向春凤分开了。沈三丰只找过一次领导，看没什么戏，就消消停停的在农工班里干活了。马胜利最倒霉了。他媳妇凌元华说话算话，绝不含糊，七月二十一日利利索索的跟马胜利办完了离婚手续。
　　马胜利的媳妇干什么事都麻利快。因为她立下顶天立地的誓言，这辈子非教师不嫁，要嫁就必须是老师。赶巧了，马胜利的媳妇凌元华的三姨李家琴在县城教委工作，知道外女凌元华离婚了，知道凌元华非教师不嫁。县第二中学一个语文教师，叫谷文昌，老婆死了半年了，还没再娶，家里的条件也很不错，带着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就是年龄比凌元华大七岁。李家琴到县城邮局给RR连连部打了个长途电话，告诉文书转达一下，让凌元华即刻动身到县城有急事儿。凌元华见到了谷文昌，一见钟情，两个人都很满意。八月一日，两个人就把婚事办了。凌元华嫁到了县城，嫁给了当老师的谷文昌……马胜利的肠子都悔青了，在劳动之余，每每想到那愚蠢的罢考之事，就不由自主的撤自己的大嘴巴！左右开弓，抽的那叫个响啊！班里干活的人都不愿意接近他，以为他的精神出了毛病……
　　眼看着新学期就要开学了。RR连小学校的老师已经全部到位了。按照原来的人数，配备了六名新教师。这六名教师是北京知识青年詹明静，女的，高中二年级文化，一九六八年六月十七日来到兵团S团SW连的。上海知识青年华永远，男的，高中一年级文化，一九六八年七月七日来到S团G连的。哈尔滨知识青年闫向丽，女的，高中一年级文化，一九六六年三月来到S团L连的。程文忠，男的，本地人，在团部中学读完了高中一年级的课程，七月份在团部举办的教师培训班结业。家在团部。谢华文，女的，程文忠的同学，七月份结业于团部教师培训班。辛英杰，女的，一九六六年刚上高二，赶上了造反大革命。七月份结业于团部教师培训班，父母家住在SJ连。六位新老师，在一九六八年八月二十五日早晨七点，都按时的来到了RR连小学校。汪奉闻组织老师们开会。詹明静、华永远、闫向丽、程文忠、谢华文、辛英杰。辛英杰年龄最大，二十一岁，詹明静，二十岁；其余四位都十九岁，六名教师都比汪奉闻大。都有高中文化。这六位可不比原来的那六位了。给老师们开会，连里的领导必须出席。连长林光荣、指导员阚连东都来到了小学校。汪奉闻讲：“咱们开会了。欢迎大家到RR连小学当老师。马上就开学上课了。我想说的是，大家一定要备好课，当老师的，首要任务就是把课上好，孩子们愿意听你的课，能听明白你讲的课，就能学到知识了。相应的，孩子们也就喜欢你了。要当好一名老师是一件很不容易很不容易的事情。责任重大自不必说，最主要的是我们自己都要有良心。教师的良心啊，主要是体现在责任心上。对孩子们负责任，保证每一堂课都有新知识传授给学生，心爱学生，严格管理。我想我们慢慢会体会到的。我们今天能因工作而到了一起，这是缘分。我们要珍惜这份缘分，有事情，大家商量着办。有困难，大家一块克服。我们要团结一心，为了学生，为了兵团的教育事业，为了RR连的学生。我们一起努力工作。我们请指导员给大家讲话——”
　　阚连东跟大家讲道：“同志们，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培养我们的革命事业接班人，走到一起来了。孩子都是可塑的钢，要好生培养，将来他们才能成才，才能有出息。同志们都知道，我们这所小学校原来的六位老师都下去了，为什么？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他们丧了良心，拿着国家给他们的工资，不好好教学，混日子，混到了当和尚都不撞钟的地步了。要文化没文化，要人品没人品。无事生非浑天聊日！前车之鉴，引以为戒吧。对了，还有一个大好消息，应该告诉大家，其实大家也早就知道了，咱们RR连小学校六年级的学生，一个不落的，都考进了团部的初中！这不得了啊！没有汪奉闻的教导辅导，那绝对不会有现在的结果的。有很多连队小学校，考上团部初中的，也就一个两个的，还有一些连队，被剃了光头的。一个也没考上！咱们的校长年轻，你们都比他大，你们要处处支持他的工作。我相信你们，在汪校长的直接领导下，咱们小学校的教育教学工作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我就说这些。”
　　汪奉闻请连长讲话。林光荣说：“马上就开学了。汪校长告诉大家要备好课。什么是备课啊？说白了，就是做做课前准备。课前要做哪些准备啊？汪校长跟我们学校原来的老师就讲过，最主要的是准备知识，准备好这一学期要讲的内容，准备好这个月要讲的内容，准备好这个星期的要讲的知识，准备好这堂课的要讲的基本知识。听清楚了吗，他的话很在行的。教案本要写好，脑袋里要装满知识，最主要的还是你那脑袋里，一定要有东西。咱们上学读书的时候，常听大人说老师，想要给人家半桶水，自个首先得有一桶水。什么意思？你脑袋里必须储备足够的知识！大脑里面空空荡荡，你能给学生什么知识啊？那不擎等着糊弄学生吗！所以啊，我说汪校长很在行，小汪校长脑袋里的知识，丰富的很多的很。不要看小汪校长比你们小，依我看啊，他的知识水平高的很啊。原来那六位老师不知好歹，不明事理，个个自以为是。我把话说明白了，有不服从汪校长管理的，那没别的办法，那你只好走人吧！想必同志们都知道的，汪奉闻参加教师业务考试，他自己报考的是高中数学，人家考了个全团第一，九十九分。接上的第二名比他差远了，六十三分。六十三，九十九，你们算算吗，差多少啊？余下的那些高中数学老师，勉勉强强在及格线上的才三名，剩下的就是不及格的了。团部中学的孙校长连着跑来两次了，要把汪奉闻调进团部中学教高中数学。我们没放！汪奉闻自己也愿意留在咱们RR连。我为什么说这个啊？让事实说话啊！我不怕谁给我扣帽子，我就信生产连队好不好，就看你粮食打多少。黑猫白猫，看颜色有嘛用，抓住耗子就是好猫。当老师的，教学生，你就是天花乱坠，学生没高分，你那天花乱坠，就是胡扯！没用的！谁教学生成绩高，谁就是好老师！我们就是要成绩！咱们团整顿教育目的是什么啊？就是不能再瞎胡混了！当老师的一定要有个老师的样子！好了，我不多说了。今天是大家上班的第一天，有很多开头的工作要做。一定要开个好头。祝老师们工作愉快！”
　　阚连东跟汪奉闻和老师们说：“我们回去了。你们工作吧。”林光荣阚连东离开了小学校。汪奉闻把教材教案本发给了大家。每位老师的教学任务早就明确了。因为是包班制，老师都是班主任又都是科任。汪奉闻本着民主自愿的方式，让大家自报。这是昨晚上的事了。昨晚上在连部开碰头会时，汪奉闻就让大家认领了任务。一年级是新生，一共招收了三十一名。辛英杰报名，愿意担任一年级的班主任，教一年级的全部课程。谢华文包二年级；闫向丽包教三年级；詹明静包教四年级；程文忠教五年级；华永远教六年级。教育科规定，连队小学校长可以兼课也可以不上课。汪奉闻十分愿意上课，他跟华永远、程文忠商量，可不可以把他们的语文课或者是算术课拿出来，让他教。两位老师的态度很坚决，一科也不给。华永远说：“你啊，就教我们班的音乐课吧，还有美术课也给你！”程文忠也这样说：“把我们班的音乐美术课也给你吧！”汪奉闻答应了：“音乐课美术课也是课。我来教就是了！”就这样，汪奉闻没能教上五六年级的语文数学。汪奉闻发完了教材教案本，跟大家说：“备课时，一定要写好教案。要在教案上，非常明确的表明你每一堂课的讲课内容和传授知识的全过程。不客气讲吧，开课前，我要认真的检查的。绝不能马虎啊！”老师们开始备课写教案了。汪奉闻教五六年级的音乐美术，当然也要备课也要写教案了。他写的特认真。什么教学目的、教学方法、教学重点难点都写得很明确。是真的，他这个人对什么都很感兴趣，都很爱好。像拉二胡拉小提琴，在上学的时候，都是无师自通，拉的一般，谈不上很棒，但自娱自乐还是蛮富裕的。笛子小号他也会吹。绘画也是无师自通，小时候就会画速写素描。画技不精湛，但当个小学美术老师那还是绰绰有余的。汪奉闻一丝不苟的写着教案……
　　在五六年级的办公室，华永远和程文忠也在写着教案。也就写了半个小时吧，华永远就站起身来，伸懒腰，甩胳膊。“还真累！”他自言自语着。程文忠站了起来，走到华永远的桌旁，看着他的教学笔记：“华老师啊，你这写的是什么啊？不行啊不行——”华永远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教案本：“怎么不行啊？我又没教过学，我知道怎么写教案啊？”程文忠说：“你没教过学，你还没上过学吗？华老师，你这教案，肯定不行。你这是抄课本啊！课本用你抄啊？我跟你说说吧，嗨，汪校长也没给大伙讲讲，怎么写教案？嗨！我这说什么啊？汪校长也不会写教案啊。还是我来教教你吧。你看啊，先写课题，第一课，沁园春雪。你这都没写啊！标题写完了。该写教学目的了。教学目的就是为什么要教学这篇课文，一二三点就行。对了——不是发给你教学参考书了吗，你可以按照参考书写教案啊。写完教学目的，写教学方法。写完教学方法写具体教学内容，课时安排。几课时完成，每节课的内容都写出来……你明白了吗？”华永远心不在焉：“这太繁琐了。教个课，这么麻烦。算了算了。你甭管了。我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吧。”华永远老半天才算把毛泽东的《沁园春雪》抄写完，那字就像“老蟑”爬的，难看之极，实在不成体统。程文忠不再管他，只顾自己写教案备课了。行！上了半年的教师培训班，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起码会写教案，知道怎么备课啊！他的工作态度还是很认真的……
　　汪奉闻已经写完了一周的备课教案。闫向丽、詹明静找他来了。詹明静说：“汪校长，你看看我们写的教案，行吗？是像我们这样写的吗？”汪奉闻先看了看詹明静的教案，又看了看闫向丽的教案。他很谦虚地说：“我呢，也不是科班出身。但我知道，写教案，也是有一定格式的。你们两位老师的钢笔字写的不错。只是这教案格式不清楚。我简单的跟你们说说，这个一学就会。先写课题标题；然后，写教学目的；写教学的难点重点；写教学方法；写课时具体内容安排……最后还要写教学总结，这一点是在教学完了之后，小结一下经验教训。好了。你们可以请教请教程文忠谢华文辛英杰三位老师，他们必定上了教师培训班了。”闫向丽詹明静回办公室了。
　　对了——汪奉闻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一年级新生原本是三十二名，有一个叫由衷均的报了名，又不上了。汪奉闻决定中午吃完饭时，去由衷均家问个明白。原本他想叫上辛英杰老师，可考虑到是中午，就不打扰辛老师休息了。吃完了中午饭，汪奉闻来到了由衷均家里。由家一共五口人，由钢和妻子边玉花。三个孩子，老大十一岁，叫由衷贵，现在上四年级；老二由衷敏，九岁，在小学校里上二年级；老三就是由衷均了。原来那天由钢到小学校给由衷均报名的时候，没带由衷均到学校。汪奉闻也就没见过由衷均的模样。由钢也没跟汪奉闻讲孩子的具体情况。这会儿，汪奉闻进了由钢的家门，这才亲眼看到，七岁的由衷均，是一个小儿麻痹症后遗症患者，孩子的双腿不能走路。由钢跟汪奉闻说：“对不起了，汪校长，当初我和孩子的妈妈想的不周到，后来想周到了，孩子在教室里上课，上个厕所啊什么的，都不方便。上学下学他哥哥姐姐可以背着他，可他在教室里有个什么事的，他哥哥姐姐就帮不上了不是？”汪奉闻说：“由师傅，您放心！您还是让孩子上学去吧。我向您保证，在教室里，孩子有什么情况，老师和班里的同学们都会帮助他的。在学校里，有我呢，我保证把由衷均照顾好了就是了。衷均的哥哥姐姐，背衷均上下学，还是很困难的。由师傅，由衷均上学放学，由我来接送。您放心！绝不耽误孩子上下学的！就这么定了。
　　八月三十日开学典礼，一早晨我来接衷均。等开学典礼一散，发完书本，就放学，我就把他背回家。九月二日星期一正式开课。开课后，我保证天天来接送衷均就是了。您也不要担心我有事接不了送不了。没关系，我要是有事，我就会提前安排别的老师来接送衷均同学的。就这样！说定了——”坐在炕上的由衷均高兴坏了。“爸爸妈妈！这下我可以上学了——”
　　无声是最好的感谢。能让人家由钢边玉华说什么啊？什么也不要说了，什么也不用说了。由钢和边玉华把汪奉闻送得老远老远……
　　下午一到学校，汪奉闻就找见了辛英杰：“辛老师，你们班又新增加了一名学生。”
　　“怎么回事？又多了一名？不是三十一名吗？”辛英杰问道。汪奉闻说：“这个学生叫由衷均，原本报过名了。由衷均患有小儿麻痹症，双腿不能走路——”
　　“啊——这还上个什么学啊？”辛英杰脱口而出。汪奉闻看了她一眼。很严肃的说：“辛老师，孩子有权利接受教育，有权利上学读书。平日里在班级教室里，请你多尽点心，多照顾照顾那位由衷均同学。上学放学由我来接送。平日在教室里，他上个厕所什么的，你可以去喊我，也可以让学生发扬发扬雷锋精神，学学雷锋，帮助帮助由衷均。就这样说好了。给你添麻烦了，我代表孩子的父母先谢谢你了！”汪奉闻回办公室了。辛英杰坐立不安了。她想：“怎么这么倒霉啊，班里来了个这样的残疾人，这得有多少麻烦事啊。不行啊！不行！我不能答应！决不能答应！双腿不能动活的残疾孩子，放在我的班里，这不是要了命了吗？行了！我不教这个一年级了。我要换班！坚决要换班——”辛英杰想到这里，跟谢华文说：“谢老师啊，你说我倒霉不倒霉啊？我怎么赶上个残疾孩子啊？你说说，我要是跟汪校长提出来，请求他给我换换班级，你说他能答应吗？”谢华文诡谲的一笑：“做梦吧？是你自愿把一年级包下来的。这会你想改变主意，这不是太快了吗？”辛英杰又问道：“那你说我可怎么办啊？”谢华文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啊？”辛英杰说：“我现在就去找汪校长，跟他说明白了。请求他给我换个班级教教，除了一年级，哪个班都行。”谢华文又是诡谲的一笑：“那你就试试吧！”
　　辛英杰来到了汪奉闻的办公室，开门见山，直击主题：“汪校长，你听我说，我啊，原本不知道班里会来一个残疾孩子，所以我主动的把一年级的教育教学任务担当起来了。可这会我知道了。我就改变了原来的主意，汪校长，我郑重提出，请求你给我换个班级，除了一年级，哪个年级都行！”汪奉闻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重新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他问辛英杰：“你是因为由衷均而不愿意教一年级的吗？”辛英杰爽口答道：“没错！是的是的！”汪奉闻问道：“由衷均应不应该上学接受教育啊？”辛英杰说：“那样的孩子，还是不上学的好。不上学，既省了自己的麻烦也省了别人的麻烦。”汪奉闻问道：“辛老师，由衷均有没有权利上学读书啊？”辛英杰说：“汪校长啊，我刚才说了。他最好是不上学读书——”汪奉闻问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假如由衷均是你的孩子，你让不让他上学读书啊？”辛英杰满脸通红：“汪校长，你太无礼了！我请求你给我更换班级！”汪奉闻阴阳顿挫的问道：“我如果不答应你的要求呢？”辛英杰说：“你没有权利不答应的！”汪奉闻说：“这么说，我是必须答应你了。”辛英杰说：“那当然！你以为你是谁啊？”汪奉闻说：“那你以为我是谁啊？我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青年。上级让我在这里当个小小的校长。我就是我啊！说多了没用。你想换个班级，门也没有的！赶紧回去备课吧。不要那么多的事了。有什么困难，我不是说了吗？我来解决——”辛英杰火了：“不给我调换班级，这个老师我不当了，这总可以吧！”汪奉闻笑了：“可以可以，完全可以。咱们这儿啊，别的什么都缺，就是这想当老师的人太富裕，挤破了脑袋了。好吧！我批准你的请求了！一年级我来带我来教。你可以走人了。请吧！”
　　辛英杰一下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