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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满夷当官第四十一章

作品名称:凰满夷当官      作者:王凤文      发布时间:2017-06-09 07:14:15      字数:7795

  “啊?啊啊啊?啊呀呀——”红彤彤饭馆里,红卫兵小将们的头头们一个个的都出了一身冷汗,都被吓得清醒了过来……
  餐厅里,禾安邦仰在椅子上,一时地睡过去了。剩下的八个小头头还都不那么困倦,虽然看上去睡眼朦胧的,可神智上绝对地都比禾安邦清楚!
  易英梅这时候早已忘记了饥饿疲劳,大声地说:“各位红卫兵的各位将领!我!一个普普通通的红卫兵小将!我向你们报告!咱们红卫兵的最高司令,就是司令瓮昶笾,还有咱们的最最亲密的红卫兵战友栓娅矫,他们可能在与从凰舞凤镇,逃跑来的地主分子,吴踪影的搏斗中牺牲了啊——”
  好家伙!一听易英梅这么一说,禾安邦就像被扎了一只吗啡针!“蹭”地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易英梅战友啊!你说话可得负责任啊!凰舞凤镇的地主分子吴踪影真的就跑到咱们的五马驾镇来了?啊?啊?啊?!你,你他妈的快说啊!快快地说清楚了啊!那个吴踪影还真的就跑到咱们的五马驾镇里来了啊——”
  “那绝对是肯定的了!”易英梅说,“瓮昶笾司令带领我和栓娅矫直奔咱们五马驾镇八年前废弃了的砖瓦窑。瓮司令真是有先见之明的!那也真是有胆有识的!他就那么准确无误地判定,吴踪影藏在了废砖窑里!瓮昶笾真不愧为是咱们的司令啊!他真是有才华!他把我和栓娅矫带到废砖窑附近两百米处的草丛中,就开始布置战斗任务。他命令我在原地站岗放哨,他带领着栓娅矫冲进了废砖窑。他们两个啊,一进到废砖窑,可能就跟地主分子吴踪影遭遇上了。我跟你们说,我在原地站岗放哨足足的两个多小时,你们猜怎么着——”
  禾安邦和其他八个小头头齐声问道:“怎么样了啊?快说啊!到底怎么样了啊?”
  易英梅说:“我估计他们两位啊,都牺牲在废砖窑里了啊——”
  “你个大傻逼啊!”禾安邦似乎酒一下子全醒了。他大骂易英梅,“你真是一个十足的大傻逼!我敢保证,瓮昶笾一准是跟栓娅矫干那事呢!还抓什么地主分子呢!真能扯淡!他也就骗骗你这样的大傻逼吧!你真傻假傻啊?一男一女的孤男寡女的钻进那废砖窑,你不想想,抓个地主分子,能用两个多小时?我跟你说,瓮昶笾跟栓娅矫一准是在废砖窑里享受人生呢!没准这会人家早就离开废砖窑了。我真纳闷啊!易英梅,你老跟在瓮昶笾的屁股后头,就看不出瓮昶笾是个十足的大色棍大色狼?你要么是装的,要么是真傻!得得得!你不要到我这儿来谎报军情了!我还敢断定!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主分子吴踪影跑到咱们五马驾镇来!都是瞎鬼啊!你和那个栓娅矫,拿一根鸡毛当令箭!什么东西啊!这世界上,哪那么多的坏人啊?凭什么怀疑人家两个过路人啊?凰舞凤镇的凰满夷,当中学生的谁不知道啊?人家那是响当当的五好学生!一直是凤凰县第一中学的学生会主席!栓娅矫真是别有用心!人家路过咱们这里,路过你还不让人家路过啊!路过你这儿就是坏人啊!你非得盘问人家,人家就瞎编个理由呗!傻子都能听出来,吴踪影是什么意思!根本就是没影的事啊!瓮昶笾还带着你们两个美女去废弃的砖瓦窑。那分明是黄鼠狼子给鸡拜年,他瓮昶笾压根儿就没安什么好心的!别说啊!他到把你扔在外面了啊!这事也挺奇怪的!为什么把你放在外面啊!他是一个一个的干你们俩啊!算了算了!你呀也回家歇着吧!我们也都很累了!不是游街批判暂停了吗?我们也该回家歇着了!散了散了!大家都回家休息吧——”禾安邦下达了指令,“不管瓮昶笾的屁事!都不要去那废砖窑啊!去也白去!一没有地主分子吴踪影,二呢,瓮昶笾、栓娅矫搞完破鞋早该回镇里了!好了好了!散了吧——”
  禾安邦和他的那八个小头头,都走出了红彤彤饭店,各自真的就都回各家了——
  易英梅想了想禾安邦的话:虽然把我骂的不轻,可还真是挺有道理的!我还真是个大傻子啊!禾安邦分析得在理在理啊!瓮昶笾跟栓娅矫进了废砖窑,那就是干那事去了。可自己真的不懂了,男女干那事能干多久啊?一次能干两个多小时?不知道的。也可能就是要干两个多小时的。哼,我是让瓮昶笾、栓娅矫给耍了给骗了,他们整个的把我当大傻子了!她想到这,肚子便又咕噜起来了,她真的很饿了。回家吃点东西吧。哎呀!不能够不再回废弃的砖瓦窑里去看看。即便禾安邦分析的骂的都有道理,可即便是瓮昶笾、栓娅矫真的弄了那事情,那自己也还是不能离开岗位的。做人嘛,就是要厚道!不管怎么说,这平常的日子里,尤其是这些日子里,人家瓮昶笾司令,那还是很看重我的啊!处处都让我带头,无论到哪儿,都带着我和栓娅矫。人家对我真是不错的。咱可不能不听人家的啊。再者说了,要是禾安邦分析的不对呢?要是瓮昶笾、栓娅矫真的就被地主分子吴踪影给害死了呢?那可就出大事了啊!伟大领袖伟大导师伟大统帅伟大舵手毛主席教导我们,一切结论都是产生在调查研究之后!对啊!对啊!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那就要亲自品尝不是?这话是真理啊!对啊对啊!我也真的是太傻了,瓮昶笾、栓娅矫到底怎么样了,我进到废弃的砖瓦窑里,那么一调查一研究,结论不就出来了吗?想到这里,易英梅自己“扑哧”地笑出了声。嗨!她顿时感到有了精神,肚子也不饿了!她大步流星地往废弃的砖瓦窑的方向赶路了——她习惯性地抬起右手手腕,看了看那块瑞士手表,呀呀,都下午三点十六分了。嗯,要是禾安邦副司令分析的准确的话,瓮昶笾司令和栓娅矫战友真的真的整那事了,那这会肯定的就都……不不,肯定地早就离开废砖瓦窑了!要是被地主分子吴踪影给害死了,那这会儿啊,地主分子吴踪影,那也是肯定地没了踪影了。这么一来,废砖瓦窑里就不存在任何危险了!我这会冲进砖瓦窑里,那是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危险性了啊。易英梅脑袋里不停地思考着,想到这儿,她加快了脚步……
  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易英梅依旧站在草丛覆盖下的小道上的时候,被废弃的砖瓦窑第三孔窑洞里,瓮昶笾和栓娅矫正在赤裸裸地酣战。十一点四十多,瓮昶笾、栓娅矫连续作战,肉搏激烈!十二点零一分零九秒的时候,瓮昶笾、栓娅矫又一次达到了战斗的高潮。栓娅矫“嗷嗷”吼叫,瓮昶笾是浑身乱颤……
  嗨!这人世间上的事情,那真是神仙也预料不到的!要说在五马驾镇那个杂货商店前,凰满夷为了保护章程路副县长,跟易英梅、栓娅矫说了那么一件善意的谎事,吴踪影嘛,就是没踪影的事啊!要说呢,栓娅矫的阶级觉悟真的就要比易英梅高得多,警觉性、警惕性都要高出易英梅一筹的。嗨!栓娅矫不向瓮昶笾报告倒也罢了,可不报告,又显不出她的阶级斗争的警觉性了不是?她这一报告啊,可算是给瓮昶笾强暴她逮住了个大好机会!实际上瓮昶笾心里明镜似的,哪有什么地主分子啊?那就是凰满夷瞎胡编的那么一个名字,就是没有踪影的事儿!可他瓮昶笾要强暴栓娅矫,强暴易英梅,那可是已经预谋了很久的事情啊!瓮昶笾那可是一直在寻找着机会啊!瓮昶笾做梦都想不到,是凰满夷在这儿路过,给他创造了他要强暴栓娅矫、易英梅的机会!凰满夷顶死也不会想到,就是因为他编造了一个追捕逃犯地主分子吴踪影的谎话,而让瓮昶笾抓到了一个犯罪的机会!凰满夷不是说从凰舞凤镇逃跑了一个地主分子吴踪影吗?说实在了!凰舞凤镇哪有这个吴踪影啊!可是啊,还真的就有那么一个坏蛋坏家伙杀人犯逃进了五马驾镇八年前废弃掉了的那座砖瓦窑里了!或许这就是天意啊!谁啊?说的是哪儿的人啊?五马驾镇也就是五马驾公社,五马驾公社下面管辖着一个生产大队,这个大队就是七里泡村。七里泡村位于五马驾镇的正南面十三里外,是个很大的村庄,有七百多户人家呢!在七里泡村,有一个叫螨怀水的,三十三岁。这个人一米七四的个头,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蛮力!在七里泡村,他是个技术很高的杀猪匠!一把杀猪刀,到了他的手里,那简直就跟一个娴熟的女工用绣花针一般,灵活自如到了一定的境界。一头三百斤的肥猪,二十分钟不到,皮是皮肉是肉骨是骨,被螨怀水分解得丝毫不沾!了得吗?了不得啊!七里泡村有几个很有点文化的人,都研读过《庖丁解牛》。他们跟村里人说,《庖丁解牛》里面的那个庖丁比起螨怀水,差远了!而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那是差得相当地远啊!可见这个螨怀水的杀猪解剖的技术是多么的高超啊!平日里别看是个杀猪的,人品原本是很好的!为人处世特别地善良。平日里啊特别地痛恨那些搞破鞋的狗男狗女!三十三岁的螨怀水,有老婆有一儿有一女。家里生活得很不错的。和和美美太太平平的。嗨!人世间嘛!人在屋里坐祸从天上来的事情那是天天都避免不了的啊!要不人家哲学家怎么就可以成为哲学家啊?人家哲学家讲的分析的事理就是正确。这世上的事物啊人物啊,它都是相互联系的!没有可以独立存在的。可以独立存在的那也是相对的,绝对不是绝对的!好比这人际关系,你呀就想着不去招惹人家,过好自个的日子,可实际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你不是不想招惹人家吗?可人家偏偏要招惹你!你就没有办法了啊!七里泡村有一个二十九岁的寡妇,叫兆蔡颖,二十三岁结婚,二十五岁那年,她的丈夫在一棵树下避雨,“轰隆隆、咔嚓嚓”,竟然被雷劈死了!兆蔡颖带着一个小男孩,便过上了寡妇的日子。谁都知道,寡妇居家过日子很不容易的。还有啊,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也是被认可了的民间真理!咱们说了,七里泡村的社员们,没有一个不知道杀猪匠螨怀水是个大好人的!咱们可不能把他说成雷锋,那可能是比不上的。可在这个村子里,螨怀水给村里人做的好事那可是没人能记得清楚数得清楚的!什么意思吗?太多了呗!螨怀水给村里人做的好事那是数也数不清的啊。螨怀水家跟寡妇兆蔡颖家应该算是邻居,只不过还隔着一个院子。寡妇兆蔡颖住在螨怀水家的西院的西院。他家的西院住的一户人家,户主姓佷,叫佷兴安!佷兴安家六口人。佷兴安和他的老婆,还有四个孩子。佷兴安四十三岁,长得满脸疙瘩,一米六七的个头。村里人都叫他佷疙瘩!佷疙瘩其貌不扬,可是这个人非常地好色!时不常地就打邻居寡妇兆蔡颖的主意。佷疙瘩的老婆是个半瘫子。双腿不能走路,只是用双手爬着走路。这事情啊,咱们说的是色事儿!往往应该是两两情愿的那才能弄明出个和谐来不是吗?佷疙瘩对寡妇兆蔡颖总是有占有欲!可每每他和兆蔡颖搭讪,兆蔡颖都是置之不理。兆蔡颖心里啊,真的是揣着那么一个人,那就是常帮助她照看生活,帮助她家挑水劈柴的杀猪匠螨怀水。曾经有那么多少回了啊,寡妇兆蔡颖要为杀猪匠螨怀水献身,可都被杀猪匠螨怀水一一拒绝了!不但拒绝,还一本三正经地教育兆蔡颖:“大妹子啊,你完全可以再嫁的!你这又是何苦啊!我呢,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实实在在的人!我有老婆有孩子!你可不知道啊!做这事那是要遭天谴的!要遭报应的啊!那一定要遭到五雷轰顶的!你要是实在受不住了!现在是新社会!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再嫁人家啊!你可万万不能打我的主意了啊——”杀猪匠的话,多么地直白啊!可是啊,寡妇兆蔡颖呢,那是专心致志了,说啥也要让杀猪匠螨怀水睡上一次甚至多次,以表对她们母子无微不至照顾的回报——一遇上机会,寡妇兆蔡颖就主动要杀猪匠螨怀水跟她睡觉!杀猪匠螨怀水每每都坚决拒绝坚决不扯那事!不要忘了,还有一个邻居佷疙瘩呢。佷疙瘩早早地就看出寡妇兆蔡颖的心思了!于是他给寡妇兆蔡颖出主意。他说:“蔡颖啊!我知道,你呀,一心一意想用你的身子报答那个榆木脑袋不知男女之情之意之美的螨怀水,可那个螨怀水就是不上你的圈套啊!我是真的有办法,让你这个寡妇和那个你日思夜想的杀猪匠好事成双的!我保证!保证啊!我拿我的性命作保证的!我有办法让你们二位鸳鸳鸯鸯的啊!”一听邻居佷兴安的大话,便问道:“你果真能让我跟螨怀水好事成双?”
  “对天发誓!”佷疙瘩举起右手,说,“跟你说吧!我发毒誓!我要是不能成就你和杀猪匠螨怀水的好事,就让我和你的丈夫一样!叫天雷劈死在树下——”
  寡妇兆蔡颖真的就动心了,问佷疙瘩:“那你说说吧,我怎么才能够和螨怀水成就平生好事啊?”
  佷疙瘩笑道:“在这之前,咱们一定要有个君子协定啊!”
  寡妇兆蔡颖问道:“什么君子协定啊?”
  佷疙瘩说:“没别的!要想成就你和杀猪匠螨怀水的好事啊,那你就得先和我把这好事办了啊!”
  寡妇兆蔡颖想要跟杀猪匠螨怀水成就好事的心切,便赶忙问道:“佷疙瘩!你说吧!什么君子协定啊?快说出来!我照办就是!”
  佷疙瘩说:“你呀你呀!嗯!啊!你必须满足我和你干一次啊——”
  寡妇兆蔡颖很气愤地给了佷疙瘩一个大嘴巴:“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净做美梦啊!不知天高地厚的佷疙瘩啊!你快给我滚快滚啊——”
  “别急别急啊!”佷疙瘩用手捂着自己的左脸巴子,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你急什么啊?你听我把计策讲完了啊!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得把话听完了不是?我还没说为什么你得先跟我睡觉啊,对吧?你必须听我讲完了!你就明白了啊!”
  “那我就听听吧!”寡妇兆蔡颖横道,“你要是说不明白!我就用剪子把你的下边的家伙剪下了喂我家的大花猫——”
  “好的好的好的啊!”佷疙瘩笑嘻嘻地说:“你呀不懂的战略战术的!我跟你讲啊!那个杀猪匠是个好人不错的!可好人也可以把他说成整成坏人不是啊?我跟你说,这人活在世上就是要讲求个荣耀名誉不是!你听啊!听好了啊!根据民间寡妇门前是非多的原理,不不不,应该说是真理!真理啊!真理那可是什么力量也打不破的啊!对不对啊!你现在答应和我整事了,咱俩干上了!干完了啊,咱们就在村子里到处宣扬啊,是杀猪匠不要脸,跑到你们家里把你给干了啊!对不对啊——”
  寡妇兆蔡颖又给了佷疙瘩一个小嘴巴,骂道:“这叫什么事啊?啊?”寡妇兆蔡颖挺傻的!她的心眼儿,远比不上佷疙瘩的。
  佷疙瘩说:“你呀!你可知道吗?这人啊,尤其是像杀猪匠螨怀水那样的自以为是的所谓的大男人大丈夫,都害怕自己的名誉受了玷污!那要是有谁说他和你怎么怎么上床了干了那事了!你说说吧,那他还怎么活啊!那他就要一头撞死在他们家的墙上了!就在杀猪匠螨怀水这生死关头啊,你呢,就可以达到你的目的了啊!你马上就找他,跟他提出要求,你说啊,这事啊,好办啊,我向全村人这么一说一宣传,那事啊,都是邻居佷疙瘩瞎说的!我呢和据佷疙瘩一块跟村里人给你澄清了就是了!佷疙瘩不是个人,瞎造谣!佷疙瘩在众乡亲面前表态承认了他污蔑你的事实,我也站出来,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我说兆蔡颖啊!你明白了没有啊?有一条啊!你要直接地、公开地跟螨怀水提出来,要想让你和我站到村民面前为他澄清事实,他螨怀水就必须跟你睡觉——你的!明白了吗?啊?!就是你讹他啊!他一定一定很害怕很害怕的!这事啊,由你的嘴里我的嘴里往出那么一传扬啊,那杀猪匠聪明得很,他肯定肯定不会让咱们传扬的!这样一来,他害怕啊,害怕被咱们传扬出去毁了他的名声毁了他的家庭,那会啊,他是啊他啊是想跟你干也得跟你干不想跟你干也得跟你干了啊——兆蔡颖啊!这回你可明白了吗?啊啊啊?”
  兆蔡颖被佷疙瘩忽悠蒙了!她答应道:“好的好的!来吧!来吧!我现在就跟你整一把吧!你可不要忘记了啊!要是那个死心眼子的一条道走到黑的傻拉吧唧的杀猪匠螨怀水不跟我上炕,我可饶不了你了啊——”
  这不,佷疙瘩一下子就把寡妇兆蔡颖给整完了。佷疙瘩是占了大便宜了。当天晚上,杀猪匠螨怀水又来给寡妇兆蔡颖家挑水劈柴。寡妇兆蔡颖把螨怀水叫到了小仓房里,跟螨怀水说:“螨怀水!你给我听好了!咱们今天就是今天了!我可跟你讲明了!现在啊!你是干我也得干我!不干我也得干我!你没有第二条道路了!来吧——”寡妇兆蔡颖欲火烧身啊!这就“启齿咔嚓”地扒掉了自己的衣服,一边脱着一边说着,“杀猪的!你听好了!今天现在眼下,你不给我成就好事,我就立即和邻居佷疙瘩到大队部大队长那里告你,告你奸污了我!你把我给干了啊——”
  螨怀水愣愣正正地看着寡妇兆蔡颖。大声喊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也太不自尊了啊!你你你啊——”说完,杀猪匠螨怀水扭身就走出了寡妇兆蔡颖家的仓房。他径直地走出了寡妇兆蔡颖家的院子,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这会儿,时间正是该吃晚饭的时候。螨怀水的妻子知道自己的男人去帮助邻居的邻居家里挑水劈柴了。按理还得干一会儿才能回来啊,这是怎么的了啊,满脸怒气横生的,怪吓人的。妻子珮淑玲看出来了,丈夫这是生气了!她劝道:“孩子他爸啊!你这是怎么了?得了得了啊!是不是又听见什么闲话了!孩子他爸啊!没关系的!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啊!你老婆我都不怕那些杂七杂八的闲话,你自个怕个啥嘛?算了算了!快吃饭吧!是不是那个寡妇真的拉下脸来说你干她了啊?那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寡妇啊,要动真格的了啊!孩子他爸啊!你不用担心了!村子里啊,你到底是个啥样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哪个不知道杀猪匠螨怀水的为人啊!得了行了!快吃饭吧!大不了咱们的好事不做了还不行吗?咬舌根子的人们爱咋说就咋说去吧!能咋地啊?!”
  螨怀水叹了一口气说:“妈了个巴子啊!从古到今啊,就他妈拉个巴子的没个人能说清楚这码子事的!没个整明白啊!完了完了啊!唾沫能淹死人的!自古到现在,淹死多少人了?谁他妈的也说不清楚的!我啊!他妈的算是被寡妇兆蔡颖咬住了啊!妈拉个巴子啊!还有那个佷疙瘩啊,真真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咱们啊!这真的是遇到了这世界上的白眼狼了啊!孩子他妈妈啊!那个寡妇兆蔡颖啊,真真的就是一个骚货啊!这下子我可怎么办啊?唉唉唉啊——我啊,她妈拉个巴子的啊,真真的是中了他们的圈套了啊!媳妇啊!你相信我啊!我才不希得搭理她啊!我不就是看不得她家的生活艰苦点吗?咱们帮助她家,那可是学习雷锋做好事啊!可她把事情完完全全地想歪了!全他妈地想歪了啊!她寡妇失业的,咱们不是看不过眼去吗。唉!给她家挑水,劈柴,得了!她借此找上茬了啊!媳妇啊孩子她妈啊,你说说这世上好人还做得了吗?啊?她怎么就那么没有人心人性啊?媳妇孩子们的妈妈啊!这事你相信我是百分之百的清白的,可是啊,村里的人,都得,都得认为,古理古理啊:无利不起早啊!村里人必然以为我帮助一个年轻的寡妇,那就是没有好的企图,就是别有用心,就是要把寡妇兆蔡颖干了啊——完了!说不清楚的!咱们,也就是你爷们我啊,要跟大队长大队干部们解释,那会被认为啊,什么来着,越描越黑的啊!越描越黑啊!孩子的妈妈啊!说说啊!我,我该怎么应对寡妇兆蔡颖?该怎样应对无赖佷疙瘩啊?这事啊还偏偏赶在这文化大革命的造反时期啊!整不好啊!游街示众都是轻的啊!闹不好啊!非让红卫兵们给活活地整死啊!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啊!”
  妻子悲哀地说:“这都怨我啊!该狠下心来!就不该帮助寡妇人家啊!我忘掉了这人世间的古训了,寡妇门前是非多啊!这下应验了啊!咱们这么热情地关心她家,得了,她还要诬陷你啊!这哪还有什么天理可言啊!这个寡妇啊!真真的就不是个东西啊!邪火邪欲也忒大了啊!这个寡妇啊!太太的真真的实实在在的不是个东西啊!寡妇兆蔡颖太太的大大的不是个东西了啊!孩子他爸啊!寡妇门前是非多!关键是寡妇的是非啊!她自个没什么是非了,那也就没什么是非了!对不对啊!她自己要生是非!那就是非了对不对啊!那个兆寡妇,真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啊!行了!你自己把握住你自己就行了啊——”
  怎么样了啊?这还没睡觉呢!当晚八点三十六分三十二秒,大队长带着大队委员还有寡妇兆蔡颖、邻居佷疙瘩就闯进了杀猪匠螨怀水的家里。大队长带着大队的红卫兵四十九个人,对杀猪匠螨怀水那是毫不客气,上来就要捆绑这个老老实实为人厚道的杀猪匠螨怀水。螨怀水挣扎着,解释着说:“你们都误会了!都上当了啊!我啊!是真的以为寡妇兆蔡颖是我们的邻居啊!你们都知道的啊!古训都有,远亲不如近邻啊!寡妇兆蔡颖是我家邻居的邻居,我啊,帮助她挑水劈柴什么的,我个人认为都是很正常的啊!可她啊,我原来没察觉到的,她啊,原来是个不守规矩很不检点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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