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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17-04-26 08:47:22      字数:4280

  且说荒昧引我出了空灵庙,至杨树林外立着。我问荒昧道:“今日此事因曷如此?”荒昧答道:“今日之事,我师父慈勒和尚已是事先知了,因而遣我赶来助常公子。”我笑着说道:“这笑和尚也是一个懒和尚!知我有事,也不事先与我说!今日也不来,却遣了徒儿来。真是无礼!待我回了大邳县,就去找他说一说!”荒昧笑道:“你嘴中也不留德!师父心善,遣我来助你一助,你却肯乱说!乱说我的师父!”我笑道:“也罢了,也罢了,慈勒和尚还说了什么?”荒昧说道:“师父说了,常公子此往大兴城去,虽有些惊险,却皆可逢凶化吉,不妨事的。且请常公子知了,留意高其瑞这个人。”我闻听此言,便忙问道:“老高乃我圣安庄家仆,钟管家遣他与卫升旺陪我与栗景彬、鹿翔元往大兴城去。却因曷留意老高?”荒昧叹而答道:“师父未说因曷留意老高。”我又忙问道:“因曷不说了?”荒昧说道:“师父说了,此话嘱咐常公子便是了。说罢,他便不说了。我也不敢问。”我道:“如此说来,待我回了家,就去艾山兜率寺问一问。”荒昧闻听此话,便点了点头,说道:“此时也无我的事了。我便回艾山兜率寺了。”我说道:“未见你骑马来,可是走回去么?”荒昧说道:“未骑马来,我是走来的,因而也是走回去。”言罢,便提着狼牙棒去了。
  我一人径回空灵庙内。此时栗景彬已掩埋了胡素裳之尸,与鹿翔元三个在空灵庙门前俟候着我。
  因见我一个人回来,高其瑞问道:“荒昧师父去曷处了?”我看着他,说道:“他回艾山兜率寺去了。”高其瑞说道:“这和尚来的快,去的也快。”我见此时日已升起,遂说道:“半夜不闭眼歇了。此时天也亮了我等且吃些食物,便往大兴城去罢。”众皆道了一声“是”。
  待吃了些食物,我五个便骑了马赶路。却连行了三日,也是平安无事,亦有可借宿之处借宿。而栗景彬却不说不笑,有一些郁郁寡欢。
  这一日行至近晚之时,我五个行至一山林之中。愁着曷处投宿之时,却见前面一个山坡处有一座寺院。近前看时,却见这寺院虽说不大,却也是洁净,大门两侧种有松柏,门上之匾刻有三个大字,乃是“精舍寺”三个字。卫升旺下马上前叩门,高声问道:“寺内有人么?”无多时,有一个僧人开了门,合掌施礼,问道:“五位施主有曷贵干?”卫升旺也合掌施礼,说道:“和尚容禀,我等五个乃行脚走路之人,途经此处,天已近晚,因而来求借寺中一处,求收容歇身一夜,翌日便去。乞请和尚收容一夜。”僧人合掌高宣一声“佛祖慈悲”后,说道:“佛祖之言,便是劝人为善之言,我等曷以不遵?请五位进寺罢。”卫升旺闻听此言,便道了一声“是”,与我四个牵了马,随僧人进了精舍寺。
  待牵马进了寺,僧人便引我五个到禅房前,说道:“请五位听我说,精舍寺狭小,有我师兄弟十个在此歇身。今日后山村中有办丧事者,请我等去助之。我的师兄弟皆已先去了,而我因拿物而迟了一些。因此,今日五位在寺中歇身,我怠慢了,请五位恕罪。”我说道:“和尚安心去便是了。和尚容我等在寺中歇一夜,我等不敢在佛祖之处为乱。”僧人合掌说道:“不妨事,不妨事。”又嘱咐我五个道:“厨房内还有些晚斋,五位可自取食之。”我五个道了一声“谢”。僧人便出大门去了。
  我五个至厨房之中用罢了晚斋,洗了碗筷,便进禅房内看时,却见有三个禅房,各可歇三个人。我说道:“景辰与翔元一屋歇着,老卫与老高一屋歇着,我一个在一屋内歇着。”栗景彬四个闻听此言,便道了一声“是”。
  待入夜之时,各自歇了。我因不困,便先饮了一杯茶,而后提了錾金虎头枪至庭院内练着枪。
  不想练起兴之时,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说道:“真乃是好枪!练的好!”我闻听此言,便停了,而以眼看时,却见不远之处立着一个老者。看其之貌,也有六十岁,鬓发眉须皆是斑白,眼圆嘴方,头顶着青纱头巾,身上穿着牙白色福寿纹袍子,腰上系着米黄色丝绝,脚上穿着灰白厚底的布履。
  我近前问道:“不知老爷子因曷而来?”老者笑道:“我家便在这后山村中,距此寺也不远。我也常来此寺。”我说道:“寺里和尚说后山村中有办丧事者,受邀而去助之了。”老者说道:“我已知了!敲打之声极是聒耳,听的我不能闭眼,却是此事。”又说道:“我难以闭眼,便行至此寺之中。”便问我道:“小哥因什么事在此寺之中歇着?”我道了声“是”,便答道:“我至此处时,天已近晚,便在此寺之中歇着。”又说道:“夜里风冷,请老爷子屋里坐罢。”便将錾金虎头枪倚放在门外,与老者入禅房内坐了。
  我倒了一杯茶,递与老者。老者道了一声“谢”,接在手中,又不饮之,却问道:“小哥曷处来?”我答道:“小可是大邳县来的。”老者说道:“大邳县在古时便是兵将必争之地。大邳县真乃是一个上好之处!”我笑道:“谢老爷子之言。”老者又问道:“小哥往曷处去?”我答道:“往大兴城去,有一些私事。”老者说道:“此处往大兴城去,有些路走哩。”我点了点头,便问老者道:“不知老爷子的姓名如曷?”老者答道:“我姓容名翊贤,表字则益。”我说道:“却是容老爷子。”又问道:“老爷子家中有什么人?”容翊贤叹而说道:“我未娶事,也无儿无女,家中乃我一个。”我闻听此言,便说道:“是我失言了,请老爷子恕罪。”容翊贤说道:“无妨,无妨,你如曷知我家中之事!”又说道:“而我有一个同姓的贤弟,却不在此歇身。”我问道:“其在曷处歇身?”容翊贤答道:“我那个贤弟也在大邳县歇身。”我想了想,忽想起一家来,便问道:“可是大邳县灵瑞庄容家?”容翊贤点头说道:“是他家!是他家!灵瑞庄的庄主容翊贵正是我的贤弟。他是儿女双全:先是一个闺女,唤作秀淼,今年十八岁,表字惠莹,真乃是才貌双全,谁娶之为妻,可真是有福!后是一个儿子,唤作隽浩,今年十六岁,模样清秀,却喜欢习武,也未娶妻。”我点了点头,问道:“不知老爷子今年多少岁了?”容翊贤答道:“我岁数不大,六十岁整了。”我说道:“老爷子岁数六十了,我瞧着身体真好。”容翊贤说道:“也是身体好些了。未娶妻,也无儿无女,身体若不好时,却是如曷?”我说道:“老爷子之言也不误焉,不然如曷活到此时!”容翊贤点了点头,看着我说道:“你是个好人,日后无事之时到我家中饮茶罢。”我安道:“老爷子安心。”容翊贤笑了笑,说道:“我有一事忘了说。”我道:“老爷子请说罢,我听着呢。”容翊贤说道:“此寺僧人今夜便是在我家中。因是我已死了。”
  我闻听此言,险些喷出来了血,忙叫了一声“老爷子!”说道:“请勿唬我!再唬我时,心胆便也皆碎了!”容翊贤却不答话,脸色看时仍有一些红润之色,此时却极其苍白,眼中也空了。我见此形状,便感到惊悚,头上也唬出了冷汗。我伸手擦汗时,容翊贤竟学我擦汗。我想着如曷是好之时,忽地灵光一现,暗说道:“我却忘了!这是寺啊。寺中皆有大雄宝殿,殿内供有佛祖之相。我引他进殿中去,看他能如曷恣意!”想罢,便忙起身,奔至硬房门外提了錾金虎头枪而往大雄宝殿奔去。容翊贤在身后追着。
  得我进了殿,再括头看时,却见容翊贤在殿门前停了停,也进了殿了!
  我看了看佛祖之相,又看了看容翊贤,咬牙怒道:“这佛祖之相可未开光么?”双腿忽而一软,我便倒在了地上。容翊贤却向我扑来。我忙在地一滚,躲避而去,便奔出大殿,来至禅房前高声叫道:“起来!出来!灾事来了!灾事来了!”栗景彬与鹿翔元、卫升旺皆出了禅堂,忙问道:“来了什么灾事?来了什么灾事?”说话之时,容翊贤便往身上扑了来。我忙与之扭滚打斗,又叫道:“先拿下这老者!救我!救我”栗景彬三个闻听此言,忙近前来,摁着容翊贤而救了我。我起身而去取了绳子,缠捆了容翊贤。栗景彬道:“敢问哥哥,这老爷子曷处而来?”
  我喘着粗气,说了此事。又见高其瑞不在,便问卫升旺道:“老高曷处去了?”卫升旺答道:“我也不知他曷处去了。”栗景彬问道:“今缠捆了这老爷子,曷以置之?”鹿翔元说道:“我以为,这老爷子是诈尸了。”我问道“你可知有曷物可降之。”鹿翔元答道:“我闻可以黑狗血与黑驴蹄子降之。”卫升旺说道:“这是佛寺。佛寺之中曷有黑狗血与黑驴蹄子!”鹿翔元又说道:“亦可用糯米降之。”栗景彬闻听此言,便至厨房之中寻了一些糯米,交与鹿翔元。鹿翔元先唤卫升旺撬开容翊贤的嘴,便塞糯米进了容翊贤的嘴。容翊贤身体动了动,便双眼一闭不动了。栗景彬问我道:“敢问哥哥,老爷子不动了,曷以置之?”我说道:“我等且歇一歇,便送回去罢。”又皱眉问道:“老高掉粪坑中去了么?因曷不见他回来?”话音未落,高其瑞回来了。卫升旺笑道:“老高是从粪坑里爬出来了么?”高其瑞道:“勿乱说,腹内疼痛,便蹲至此时。”又看了看容翊贤,问道:“这老死鬼因曷如此?”我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是后山村里办丧事的老爷子。也不知是因曷而诈尸,走至此处。”又说道:“也勿多说,皆去用了早膳,便送这老爷子回去。”众皆道了一声“是”。
  待用罢了早膳,昨日准允我五个借宿的僧人也回来了。我说道:“和尚回来的也早。”僧人说道:“贫僧也未想回来的如此早。却因昨夜亡者不见了。亡者家中之人找着哩。贫僧回来看看,便再亡者家中看看,助其寻找亡者。”我说道:“也不必去寻找,我等知亡者在曷处。”僧人忙问道:“亡者现在曷处?”我说道:“就在禅房门外。昨夜也不知老爷子因曷事诈了尸,来至此处,唬的我心胆险些碎了。我五个以绳缠捆了。”僧人说道:“既是如此,我在此谢五位了。”我五个又拿了器械,放容翊贤在马上牵着,随着僧人至后山村里一个院子之前。我看时,院子内有着屋子,乃歇身之处。僧人说道:“五位在此俟候,我进去唤人出来。”我说道:“劳烦和尚了。”僧人便进了院子内的屋子。
  不多时,僧人与屋中之人出了来。我看时,认得其中有灵瑞庄庄主容翊贵。容庄主见了我,说道:“常家贤侄来了。”我说道:“容伯父也在此处”容庄主问道:“可是贤侄寻到我哥哥的么?”我答道:“也不敢说寻到,昨夜容老爷子不知因曷事诈了尸,竟行至精舍寺内。我也借宿在那寺中。容老爷子唬的我心胆陪些碎了。幸而无事,也未受伤。”说罢,我又唤卫升旺与高其瑞将容翊贤之尸在马上抬了下来,交还与容庄主。容庄主先唤家仆请其哥哥之尸入了棺内后,便问我道:“贤侄因曷事至此?”我答道:“我往大兴城有一些私事,因至此处近晚,而在精舍寺中歇身。”容庄主说道:“却是如此。”又问道:“贤侄曷不在此多留些时日?我也好谢你。”我说道:“伯父留我,是好事。而我有事在身,不可留焉。因而请伯父恕罪。”容庄主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留贤侄了。待回了大邳县,我必谢贤侄。”我说道:“我曷以敢受伯父的谢!”容庄主笑而说道:“你这厮也不必与我说此话!待你我事皆毕,必同饮酒。”我亦笑而说道:“我听容伯父的!”容庄主呵呵大笑,说道:“极好!杠人好!”我又辞了容庄主,与栗景彬四个上马而往大兴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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