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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17-04-24 11:33:58      字数:4471

  且说我与栗景彬、鹿翔元行至天瑞酒楼前时,已近用午膳之时。我道:“闲逛了多时,去用午膳罢。”栗景彬与鹿翔元皆道了一声“是”,便随我进了天瑞酒楼。姜贽连忙笑脸迎接道:“小主来了!快请!快请!”我也不说话,便与栗景彬、鹿翔元寻处坐了。姜贽问道:“小主要吃些什么?”我道:“取一壶葡萄酒,腌萝卜干、盐水肝、芝麻盐、香菇炒青菜、白菜炖猪肉、盐豆烀豆腐。”姜贽道了一声“是”,便先上了枸酱酒,又去吩咐厨房。
  我三个饮酒之时,却听得有人说道:“原来常家哥哥在此饮酒,小弟真是好找!”循声望去,原来是宏影尼主曹显平之子曹庆若。我道:“曹家贤弟来了。一同坐罢。”曹庆若道:“我在此谢哥哥了。”便坐了。我唤来姜贽,吩咐添了碗箸杯盏与一壶葡萄酒,就问道:“不知曹家贤弟寻我曷事?”曹庆若道:“我来此谢哥哥救我。”我笑道:“我说是什么事呢!却是这个小事。医者,慈悲之心。贤弟不必记念于心。”曹庆若道:“哥哥此义焉!而我却难以忘了。也无物可赠哥哥,因而以此物赠哥哥。”便递来十锭银子。我忙道:“贤弟且勿如此!此是打我的脸!”曹庆若道:“贤兄不收此物,我以曷物谢哥哥?”我道:“不必谢我!不必谢我!”栗景彬问道:“哥哥明日去大兴城,有多少家仆随去?伯父又不在家,伯母在家可无碍么?”我道:“随去者不必多,二或三个家仆足矣。钟管家是家中的老人,家中众事皆知。因而可请我娘操持圣安庄内事,外事暂请钟管家操持。”曹庆若道:“伯父不在,哥哥去大兴城,家中不可无人协助。我家中无事,愿为哥哥看守门户。”我道:“如此便劳烦贤弟!”曹庆若道:“今日我依哥哥之言,哥哥也依着我罢,且不可再言!”我道:“既是如此,便有劳兄弟了。”曹庆若笑而与我三个一同用罢了午膳,便去了。我则唤姜贽记了帐,便与栗景彬、鹿翔元回了圣安庄。
  晚膳后,我拿了浅蓝色万福纹云锦袍子,行至西厢客房,递与鹿翔元,说道:“匆忙之时,备了这个袍子,请贤弟收下,且勿嫌弃。”鹿翔元且道:“我不敢收!在兜率寺大门前时,哥哥高义,出手救了我。我又在庄上叨扰至今日,不敢在临走之前,厚着脸皮,收哥哥的袍子!真是折杀了我!”我说道:“尝闻‘富人者赠人以财,仁人者赠人以言’,我不敢与仁人比肩,也不敢言富,只备得此袍,因而请贤弟收了此袍。”推让之后,鹿翔元收了袍子。
  鹿翔元问道:“哥哥真的安心栗景彬么?”我笑道:“贤弟岂不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之理么?”鹿翔元说道:“却是我浅薄了!”我说道:“此时也不早了,我便不扰贤弟歇寝了,明日往大兴城去哩。”便出了西厢客房,回至藏书阁二楼脱衣上榻安眠。
  翌日,我起身穿戴。待洗漱等事皆毕,同栗景彬、鹿翔元皆至烟云堂见娘,并说了往大兴城之事。娘嘱咐我三个路上小心。我三个道了一声“是”,便出了烟云堂,直至庄门口。此时钟管家与两个家仆卫升旺、高其瑞在庄门口候着。钟管家道:“三位往大兴城去,因而老奴遗卫升旺与高其瑞跟随伏侍。”我道:“劳烦钟管家了。”栗景彬道:“山遥路远,恐路上多少有些不好之处,我等还是有器械护身好一些。”钟管家道:“我也虑到了此事,不知三位用什么器械?”我想了想,说道:“我用錾金虎头枪。”钟管家闻之一惊,嘴唇动了动,却是不多言语,说了一声“是”。栗景彬说道:“我用点钢蛇矛。”鹿翔元说道:“我用五股托天叉。”卫升旺与高其瑞则讨了象鼻古月刀。钟管家就去着人取来器械。
  诸事皆备,我五个辞了钟管家,各自上了马,待往大兴城时,却听一声“哥哥且慢行!”看时,便见曹庆若手提一把青龙偃月刀远远而来。得其至近前,曹庆若道:“哥哥远行,路上小心!”我道:“贤弟安心。为兄家中便有劳贤弟与钟管家了。”曹庆若道:“哥哥安心便是了。”我又嘱咐钟管家道:“这些时日我住大兴城去了,爹也不在家,便劳烦你操持家中事务了。有什么事可请曹家贤弟协助便是了。”钟管家道了一声“是”。我五个便骑马去了。
  行至天黑之时,我五个便先停了马。我看时,便此处皆是草木花石之类,遂随口说道:“也不知今日在曷处安歇。”栗景彬忽指着一处,说道:“哥哥请看,那有房屋。”众皆看时,便见有杨树林。杨树林之中,可见有房顶。
  待至近前看时,却是一个庙。再见时,这庙门上的匾有三个字,乃是“空灵庙”三个学。大门却是半开半掩着。高其瑞下马近前叫道:“庙里有人吗?”叫了三声,高其瑞便已上了台阶,用手只一拍山门,只闻“咣砀”一声,门板便倒在了地上。高其瑞道:“启禀小主,此庙如此残破,庙内恐已是无人了。”我点了点头,说道:“今夜便歇在此庙内罢。”说罢,便下了马。
  得进庙时。鹿翔元忙拦道:“哥哥且听我一言:小弟看此庙有些阴气,便想起昔日听人说‘可睡一荒坟,不宿一破庙’。今我等出行在外,还是小心为上。”高其瑞笑道:“鹿公子多虑了。仙神鬼怪之事,乃是众民闲暇之时谣言,曷以为真!”卫升旺笑道:“咱五个是习武之人,阳罡之气也是有的,曷必心有畏惧!”栗景彬问道:“哥哥以为如曷?”我暗暗思忖了,便说道:“便在这庙中歇罢。且记小心为好。”众皆道了一声“是”,便拴马在门前的树上,拿着器械等物就进了庙。
  这庙不大,其中有一个殿。殿内也无什么神像,一个供桌与不知在曷处卸了的六个门板扔在殿内。我五个便擦净了门板,便坐在门板上歇了。高其瑞取出饼来,分与我等吃了。吃罢,我五个因骑了一天的马,便也不多言,各自躺在门板上歇了。
  我因感心中不安,便静卧在门板之上。忽听得山门外马嘶声响,我暗道:“想是这马未喂,因而此时嘶鸣。”遂起了身,也不惊动栗景彬四个,就拿了一个马鞭,走出大殿,直往大门外,牵着五匹马走出杨树林。见不远之处有溪,其草盛水清,遂在此处喂马。我见马皆自去饮水吃草,便在溪边一个柳树下坐了。
  又仰首观天,便见月光皎洁,星光点点,无丝缕之云。微风抚面,甚是舒爽。
  不想我闲坐观赏之时,忽见有黑烟进了杨树林。我心中不安,忙起了身,牵了马便进了杨树林,直至空灵庙前,拴好了马。待进庙之时,便看见了那黑烟落入院中,摇身化作一个身形娇美的女子,径直进入殿内。我未敢走正门进庙,而是到庙后,见墙有洞,大喜,便进了庙。又弯着着腰。我见大殿窗子未闭,便蹲身在窗框下,往殿内看时,鼻中便流出了血。我如曷如此?因是见那女子轻挽发髻,其胸微露,其腿白净,蹲于栗景彬身也,以左手摩弄着栗景彬的裆部。
  不多时,栗景彬先伸手捉住女子的手,轻声喝问道:“是谁?”又坐起身来看时,双眼瞪的极大。女子看着栗景彬裆部,抿嘴笑道:“公子醒了。”又问道:“不知公子曷姓曷名?”此时栗景彬已似是雪捏的身子近了火,全身软了。又闻女子询问,便答道:“我姓栗,贱名唤作景彬。”女子道:“原来是栗公子。”栗景彬问道:“敢问姑娘叫什么?”女子答道:“我姓胡,唤作胡素裳。”
  我见栗景彬与胡素裳说着话,身体慢慢挨在了一起,恐出了事,便起身以手按在窗框上,跳进殿内,大喝一声道:“逮妖物啊!”此声一出,惊醒了鹿翔元与卫升旺、高其瑞。他三个忙起身,掣器械在手,问道:“曷处有妖物?曷处有妖物?”又见到胡素裳,双眼瞪的极大。我挝过錾金虎头枪,立在栗景彬身前,看着胡素裳大声问道:“你是什么怪妖邪祟?还不速速现出原形!”栗景彬扯了扯我的袖子,说道:“启禀哥哥,这位是你弟媳,我夫人。”我骂道:“你少乱说!他是我什么弟媳!你见了他,他便是你夫人了么?他是个妖物!”胡素裳道:“我家在此不远,闲行至此解闷。”鹿翔元笑道:“想是哥哥睡懵了,乱说哩。如此俊美的女子,如曷是一个妖物!”我道:“你也乱说!且勿见这厮俊美,也迷惑了!你未嗅到有狐臊味么!”鹿翔元嗅了嗅,说道:“真有狐臊味。”高其瑞道:“可是这女子多日未沐浴了么?”卫升旺道:“老高你也不想想,多日未沐浴如曷是如此气味!”高其瑞闻言,便不说话。我说道:“四位且想了,我等来此处时,未见有人与房。若说此女子家在远处,曷以夜来此处?家中众人皆死了么?”
  我又问胡素裳道:“你这厮是谁!”胡素裳说道:“我无恶意。”我道:“夜半来此寻我的贤弟,一却说无恶意!”高其瑞道:“小主与他多说什么话!杀了他,也再歇了!”遂用象鼻古月刀上前砍胡素裳。胡素裳先忙避了,又到了殿外,双手翻动,便有白森森的毛覆盖,其上显现出尖尖的爪子。高其瑞持刀赶上。我见胡素裳用爪子与高其瑞打斗而近胜,遂唤鹿翔元陪着栗景彬,便錾金虎头枪与卫升旺皆近前助高其瑞。
  三人同与一个打斗,但见:双刀似猛虎下山,单枪似苍龙出海。妖爪赛铁,上下挥动有章法;刀枪锋利,前后夹攻无余力。精神抖擞,各逞本事。铁帚挥动铜盆响,银杵击打金钟鸣。
  此时打斗多时,仍不见胜负。
  忽听庙外有人叫道:“妖孽不得放肆!”我闻此声乃是艾山兜率寺监寺荒昧,遂笑道:“有人来助我了!”说罢,便见艾山兜率寺监寺荒昧手提一把狼牙棒进了庙,说道:“常公子三位且先退后,且看贫僧的狼牙棒!”我与卫升旺、高其瑞听了,便收了器械,不与胡素裳打斗。
  荒昧看着胡素裳,说道:“妖孽,你既已修得人身,真是不易!曷不遁入山林,修身养性,继续修行,以便早日修成,不入邪途,此为正道。似你如此勾勾搭搭的,曷时可成?小心犯罪,天以五雷劈了你!”胡素裳跪下说道:“和尚且听我一言!我修炼了五百二十年,已得了人身。应是潜心修行,而我昔日受了一位恩人的救命之恩。”荒昧问道:“什么救命之恩?”胡素裳答道:“我在山林之中修炼。二十年前,却逢雷劈劫。那时,雷劈在我身上,我为防身亡,躲避雷劈。幸遇栗公子前世。他为我挡了雷,以保我免于身形销毁,而他却因雷劈了他,重伤而亡。我那时便起誓,必报救命之恩。不然成了仙圣,也有曷益处!今遇着栗公子,我知他是恩人,因此来此报恩。”荒昧问道:“你怎知栗公子前世是你恩人?”胡素裳道:“栗公子前世容貌与这一世无二,且我也有一些卜算之术,因而知栗公子今夜留宿此庙中。”我仰天叹道:“真乃一段奇缘也!”高其瑞道:“什么缘不缘的,将妖除了好走路!”就上前一刀砍下了胡素裳的头颅。
  胡素裳倒地现了原形,乃是一只雪玉银白之狐。我怒道:“老高!你如何砍了他!谁遣你如此!”高其瑞忙跪道:“启禀小主,妖必定害人,曷不杀了!”我骂道:“放屁!人有歹意不如妖,妖有善意如仙圣。他又不与你有杀父夺妻之仇,曷必杀他!”我训斥高其瑞时,荒昧合掌为胡素裳念诵《往生咒》道:“曩摹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栗景彬愣怔着看着胡素裳的尸身,耳中乃是我的训斥声与荒昧的念咒声,忽而大吼道:“你且偿命来!”,就执点钢蛇矛在手,便去打高其瑞。我等大惊。卫升旺提刀挡下蛇矛,说道:“栗公子且勿怒了。”我从栗景彬身后上前紧紧抱了栗景彬,说道:“贤弟且请勿怒了!胡姑娘已是去了,贤弟也勿损伤了身体,不然胡姑娘虽是去了,其心也是伤了。”栗景彬扔了蛇矛,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问荒昧道:“你为曷来了?”荒昧道:“你且随贫僧来,此处人多。”我点了点头,谓鹿翔元四个道:“你四位在此伺候着,且勿乱来。我去了便来。”卫升旺说道:“请小主安心,有我与小鹿在呢。”我道了一声“劳烦了”,便与荒昧出了空灵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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