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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辣酸甜话高三 第四章

作品名称:苦辣酸甜话高三      作者:王凤文      发布时间:2017-04-25 20:47:30      字数:9030

  完了完了!辛月月哪里知道贾厚厚伪薄薄到底离校干什么啊!
  伪薄薄的父亲伪照前是商业街大鹏飞服装批发公司的老板;贾厚厚的父亲贾达鵼是服装街迷你商场的总经理。半年前,贾达鵼在伪照前的公司一下子批发了三百万的皮货服装,衣服早就卖光了,除了一百万的定金,还有二百万货款依旧迟迟没有还给伪照前。多次催要,贾达鵼置之不理了。正好,三天前开家长会,在家长会上,伪照前才知道贾达鵼的女儿居然和自己的儿子是同班同学。他眼前豁然一亮。开完会回家。伪照前就跟儿子商量。“儿子,帮老爸一个忙吧!”
  “爸爸,怎么这么客气?说吧!让儿子干什么?”
  “你和你班贾厚厚同学关系怎样?”
  “挺好的!我们正在谈——谈对象——恋爱呢。”
  “这可太好了!天助咱们啊!”伪照前相当地兴奋,“儿啊,你知道贾厚厚她爸爸欠咱们家那叫二百万啊!这都欠半年了,怎么要也不给。这可怎么办啊?不是当爸爸的我不仁义,是贾达鵼太不仗义。再者说了,这笔钱可是我和你妈准备给你到美国留学用的。没这笔钱,你上哪啊?上美国?上朝鲜也不行啊!对吧?你啊,设法把贾厚厚约出来,我找人把她控制起来,叫她逼着她爹给咱们还钱……”
  “爸啊!这不叫绑架吗?犯法不是?”
  “傻小子,这可跟绑架两回事!你听我的啊!”
  伪薄薄心思了一下。“那行吧。那咱们说好了,可不能伤害着贾厚厚啊!这样吧,爸爸,周二上午第三节化学课,第四节生物课,我就不上了。我约贾厚厚装病出校,到吉德利大厦滑冰场滑冰,你们就到那儿找我们就是了。”
  “说准了!”
  “一定的一定的——”伪薄薄坚定地答应了伪照前。
  这不,伪薄薄正在实施他们的父子计划。贾厚厚跟着伪薄薄来到了吉德利大厦第九层溜冰场。也就滑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见伪照前领着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小伙子走到了滑冰场的外围东侧。伪照前对小伙子耳语了一番,指点着滑冰正在兴头上的贾厚厚:“就是那个!你把她叫出来——”
  被指点的小伙子叫随编来,人长得挺帅的。随编来跟管理人员打了声招呼,说是要找人。管理人员说:“要找谁?告诉我。我帮您叫。”
  “好的好的!”随编来指着滑的正起劲的贾厚厚:“那儿,就是那个女青年!您快叫她吧,告诉她,她妈在门口等着见她,有急事儿!”
  “好的好的!”管理员很麻利地就把贾厚厚叫出来了。贾厚厚跟伪薄薄说:“我一会就进来——”
  进来什么啊!贾厚厚下了电梯还没走到一楼大门口,就被随编来拽住了:“我是你妈妈派来接你的。走!有急事啊!”
  “我不认识您啊!”
  “上了车不就认识了吗!”随编来拉着贾厚厚就上了一辆雪铁龙。
  上了车。贾厚厚更加懵懂了:“我妈妈在哪里啊?”
  “在海边熊虎滩!”伪照前说话了。他开着雪铁龙,飞快地把贾厚厚拉到了海边熊虎滩。海浪击打着如同巨熊巨虎般的石头,发出虎啸熊咆的恐怖声响。这里既偏僻又凶险,是做绑架交易的首选之地。
  “我妈呢?”贾厚厚已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是这样的!”伪照前说了,“我是伪薄薄的父亲。嗯——你爸爸贾达鵼半年前从我们的批发公司上了三百万元的皮货。现如今,那皮货早已卖了,净赚六百多万。可到现在,还欠着我们家二百万。你爸爸他就是不给。你说让我怎么办——”
  “哎呀!伪大爷!”贾厚厚笑了。“您是伪薄薄的爸爸啊!您不用说了!今天我就让我爸把钱还给您!”她接过伪照前的手机,很快地就打通了贾达鵼的手机。“爸爸!是我!您什么也别问,你赶紧带上二百万现金到熊虎滩来!”
  “厚厚!你怎么在那里?有人绑架你吗——”
  “不是不是绑架!我急需要二百万现金。昨天我还看见您往床底下放了三百万呢。您就把钱给女儿吧!快点送来啊!还有!您老人家千万别做傻事,千万别找警察叔叔。我要二百万有特殊的用途。您记住了吗?咱们自家的事情——”
  “好姑娘!好姑娘!”伪照前夸赞着。
  不到六十分钟。贾达鵼真的就带上贰佰万元现金开车到了熊虎滩。到了巨虎石旁边一看啊,他什么都明白了。什么也没说就把装着现金的塑料包裹给了伪照前。
  贾厚厚笑着对贾达鵼说:“爸爸,您总教育女儿干什么都要讲诚信。您欠伪大爷贰佰万元钱,怎么就不给人家呢?爸爸!你可别埋怨伪大爷啊!是我让伪大爷这么办的。伪大爷可没绑架我。”
  在女儿面前,听到女儿的话语,贾达鵼内心很有些愧疚!
  伪照前满脸羞得通红:“请贾兄弟原谅!请您原谅!唉,有件事兄弟你不知道吧?”
  “什么事啊?”贾达鵼已是满脸羞红无地自容。问道。
  “咱们可以做亲家了!”
  “怎么个说法?”贾达鵼问道。
  “你问问女儿贾厚厚吧!”
  “厚厚!怎么回事啊?”贾达鵼问女儿。
  “没怎么回事儿!就是我特别喜欢伪薄薄!我打心里喜欢——”贾厚厚很大方很得体的告诉了贾达鵼。
  “这——也很好——”贾达鵼微笑了:“薄薄小伙不错!”
  贾达鵼上了汽车。“厚厚,咱们回家吧!唉——你得去学校复习上课啊!”
  “爸爸!我坐伪大爷的汽车。薄薄在吉德利大厦等着我呢!我们一道回学校上课。”贾厚厚上了伪照前的雪铁龙。
  
  下午第一节课预备的铃声响了。辛月月惦记着贾厚厚,便及早地到教室查看,好!贾厚厚伪薄薄已经安稳地坐在座位上了。这使辛月月很欣慰。她问道:“去医院检查没问题吧?”
  贾厚厚礼貌地站起来回答:“谢谢酷姐关心!一点毛病也没有,可能是早点没吃造成的。请酷姐放心!我一定好好复习,北大考不上,一定考上南大——”
  班上的同学都轻松地笑了……
  
  伪薄薄和贾厚厚在五班,要看此时的成绩,居中上等。可贾厚厚很听她妈妈的话,那叫什么响鼓也要重锤敲!她劝伪薄薄:“咱们跟学校里上三晚吧。”按理,他们是该上一晚,二晚三晚没他们俩。可经贾厚厚这么一说,伪薄薄就答应了。班主任辛月月常拿贾厚厚说教:“同学们啊,看看人家贾厚厚,学习成绩本来就不错,可人家怎么样,还是加紧加紧再加紧!多好啊!同学们一定要向人家学习……”
  这一天下了三晚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伪照前开车来接伪薄薄,贾达鵼开车来接贾厚厚。伪薄薄跟贾厚厚喊了声再见,就上了伪照前的车,贾厚厚就上了贾达鵼的车。
  车上,伪照前问伪薄薄:“儿子,厚厚没埋怨怪罪你吧?”
  伪薄薄笑着回答:“没有!厚厚这人就是厚道!她倒是说了我几句——”
  “说什么了?”
  “她说,这事跟她提前说明白,该多好啊——”
  另一辆汽车里。贾达鵼问女儿:“厚厚,伪薄薄这小伙子怎么样啊?”
  “特好!”贾厚厚说:“这个人特仁义——”
  “仁义?仁义,怎么跟他爹合起火来骗你逼着我要欠款啊?”
  “嘛叫合起火来啊?”贾厚厚说:“爸爸,这事是您不对在先不是?要说合起火来啊,其实逼您还欠款,这主意是我出的——”
  “真的吗?”贾达鵼笑了,“鬼才相信呢!”
  城里的夜色朦胧,路灯光昏黄,天上有月亮,应该是十五的月亮,挺圆的也挺亮的。到家了,进屋门的时候,贾达鵼感叹道:“我怎么搞的?做起人来,怎么都不如个孩子了——”贾达鵼开始反思了。
  转天是个大晴天。上学的上班的,闲遛的……心里都很舒服,都很敞亮。早晨六点,伪薄薄就起床,吃完了早点跟家人打了招呼,就自己骑自行车上学去了。他家离学校也就七八里地,不算远,如果没有那座“芳草地”公园隔着,那就不到三里路了。就因为有着这座公园,才让他绕行六七里地。刚出门不到两分钟,他的同班同学西门懖就撵上来和他一道骑车并行了。骑着车,说着话,两个人乐乐呵呵。这时候的路面上,人也很少,车也不多。骑着走着,西门懖一手扶把一手指着右前方道口处:“薄薄,你看,那儿好像有位老人摔倒了——”伪薄薄停下车,仔细地看了看,还真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坐卧在了路当央。“走吧,过去瞧瞧——”西门懖伪薄薄很快地就到了老太太身边。两位高三学生很纳闷儿:“从老太太摔倒到他们看见,也挺长时间了,来往的人啊车啊也不算少了,可怎么就没有人来管一管扶一扶呢?伪薄薄弓下腰来:“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西门懖也弯下身子:“奶奶,您有病了是不是?”
  正当老奶奶要说话的时候,一位骑车西行的中年妇女停了下来,把西门懖拉到一边说:“小青年啊,可别不知深浅,好人好事不是随便做的,一旦老太太家人讹上你,你长八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听我的,你们赶紧上学去吧。”中年妇女骑车走了,给西门懖留下一脸的忧郁。他回过头来,跟伪薄薄商量:“怎么办?咱是管还是不管?”
  “说什么呢!”伪薄薄说,“怎么能不管呢?”他询问老太太:“奶奶,我们是把您送到医院?还是把您送回家啊?”
  老太太喘了一口大气:“我——我——血压高,心脏病!血压上来了。我要上芳草地公园遛早,走到这儿,心里突突起来了。歇一会就好了。我刚含上救心丸。你们来前,我真的喊人救我,可没人管啊——这也不是咋地了?唉——也是——前些日子,说是有不少老头老太太不把自个当人,净去讹人——搞啥碰瓷儿——”
  碰瓷儿的事西门懖伪薄薄都知道,前些日子可发生不少——
  西门懖伪薄薄看老奶奶的脸色不大好。“这样吧,您家里有什么人,我们联系你家的人来,把您接回去吧!”
  “我家啊——就我一个人。儿子儿媳妇都在秦皇岛工作。”
  “那好吧!我们把您送回家吧!”
  西门懖伪薄薄把老太太扶起来,用自行车推着,稳稳当当地把老太太送回了家;又跟老太太要出了她儿子的手机号码,打了个长途电话,请求老太太的儿子抽空回来看看老太太,这才又骑车上学去。
  得——迟到半个小时。进班的时候,正是班主任辛月月的课。“怎么迟到了?”
  “嗯——”
  “嗯——”
  西门懖伪薄薄不好意思把事情说出来,变支支吾吾的。辛月月也开通,不能耽误上课啊。“别说了。抓紧时间做卷子——”
  西门懖伪薄薄各自回到座位上,麻利地做起了卷子……
  “幸好啊!这老奶奶不是碰瓷儿的!”做着卷子,西门懖思想一下子溜号了。
  伪薄薄打了个激灵。“谢天谢地!老太太不是碰瓷儿的!”伪薄薄出了一身冷汗。
  
  没几天,怀里揣着担心的伪薄薄西门懖,为迎接全市高考一模统考而排除了。复习特紧张,再也没心思想那老太太的事儿了。两位同学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复习之中。
  这一天上午九点半,那个老太太的儿子来到了厦华中学。老太太的儿子哈尔滨回来看妈妈了。哈尔滨不到四十岁,是一名税务人员,人很孝顺。曾多次劝母亲到他的家里,可老太太就是不愿意;哈尔滨曾给老太太雇保姆,老太太坚决不要,使哈尔滨很无奈。接到了伪薄薄的电话后,没几天,就安排好工作,赶回来看望妈妈了。妈妈详细讲述了伪薄薄西门懖的助人为乐照顾老人的事情,哈尔滨很感动,立马写了封表扬信,亲自来学校,要当面感谢伪薄薄西门懖。哈尔滨直接来到了校长办公室,深深地给姚校长鞠了一个躬。“校长,谢谢您,谢谢你们学校培养出了这样的好学生!”
  姚成吉满脸堆着微笑。“这是学生本应该做的本应该做的。”
  “校长,我想当面谢谢这两位同学。你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正是大课间,师生们都在操场做广播体操。姚成吉说:“走,我这就带你去操场。”
  广播操就要结束了。姚成吉领着哈尔滨上了领操台。广播操结束了。姚成吉走到台中间麦克风前,大声讲道:“请高三五班的伪薄薄西门懖两位同学马上到台上来!请高三五班的伪薄薄西门懖到台上来——”
  台下几千双眼睛都聚集在了高三五班的方向——
  听到大喇叭里传出来的喊声,伪薄薄浑身颤抖起来,西门懖也哆嗦起来了。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瞅着你。“走吧——完了,老太太讹来了——”“上去吧——”
  伪薄薄西门懖心神不定走上了领操台,来到了姚成吉的身边。
  姚成吉大声讲道:“老师们,同学们!伪薄薄西门懖两位同学在校外做好事,助人为乐,帮扶老人……”他把伪薄薄西门懖帮扶哈奶奶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又讲到:“老师们,同学们!在这个充满拜金主义的社会风气里,伪薄薄西门懖为我们传播了正能量!在此,我代表学校,对伪薄薄西门懖进行表彰。我在此号召全体师生,向伪薄薄西门懖同学学习!学习他们扶危济困助人为乐的雷锋精神。老师们,同学们,哈奶奶的儿子哈尔滨为此特意专程给我们学校送来了感谢信!请哈尔滨同志当众宣读——”
  哈尔滨很激动:“尊敬的厦华中学的领导老师们……据我母亲讲,老人家摔倒在马路上,足有近一个小时时间了,过往的车辆行人,居然没人来帮扶……一个多小时后,贵校高三五班学生伪薄薄西门懖上学路过这里,毫不犹豫地把我母亲搀扶到自行车上,护送到了家里。在此我代表我母亲代表我的所有家人,向伪薄薄西门懖同学表示由衷的感谢……”掌声响起来了……
  伪薄薄西门懖两颗悬着的心平稳落地了。
  课间操散了。哈尔滨那封表扬信的内容,字字句句都印在了厦华中学的每个人心里了。
  
  转天市里统一的模拟考试开始了。辛月月所带的五班里,有一名学生叫雪花花,这名女同学,早年上初一的时候,落下了一个考试恐惧症:一进考场就尿裤子。她的病是怎么得的呢?初一时,期中考试,数学科目,本来很紧张的她,写字的手老是发抖,脑袋上老是出汗,于是她就不停滴掏手绢——一位年轻气盛的男老师监考,误以为她要掏纸条作弊,就大声呵斥:“雪花花出考场!”雪花花当时就吓晕了尿了裤子……至此落下了这个考试恐惧症。父母领着她看了不少心理医生,结果也没治疗彻底。到了高中,学校老师了解了雪花花的病情,所以,经学校同意,每次考试都给雪花花一个人设个考场,没人监考。她的学习成绩相当不错。辛月月很负责任,她跟学校领导提出,要向上级甚至是考试院提出申请:高考时,能否单独给雪花花设一个考场。姚校长很重视这个提议,前三天,就请示了教育局请示了考试院,教育局考试院的领导们答复:“给一个人设考场,那是没有先例的!那是万万不可不能的!”任凭姚成吉把嘴唇子磨破了,上边就是三个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不同意!”
  无奈,辛月月在考试前,细语莺声地给雪花花做心理解压的思想工作……
  “我试试吧——我尽量不害怕——”雪花花一脸的无可奈何。
  雪花花在第九考场。她和同学们一块走进考场。“不紧张!不紧张啊不紧张……”雪花做着自我心理暗示——
  预备铃响了之后,雪花花依旧在心里叨咕着:“不紧张不紧张不紧张——”正式考试的铃声响了……卷子还没发到手,雪花花满脸煞白——雪花花尿裤了……她满脸羞涩地跑出了考场——
  
  班主任辛月月一直在考场门口站着,她盼望着雪花花能适应考试环境,不再紧张发病。哎呀呀,这刚打考试铃,得,雪花花就尿裤跑出来了。辛月月急忙进考场拿出了雪花花的试卷,扶住两手遮面的雪花花,把她领到了办公室。“花花,稳稳神,咱们还在办公室考。”辛月月将试卷铺放在一张办公桌上。“花花,开始吧——”辛月月走出了办公室。雪花花精神轻松了,开始答卷了。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辛月月进到办公室,把雪花花的试卷收起,急急忙忙交给原考场的监考教师进行试卷装订。辛月月又赶回来,照顾雪花花——
  辛月月担心,将来高考,雪花花怎么办啊?赶上今日取消了晚自习。下午六点多钟,她和雪花花一道,进了雪花花的家门。雪花花父母都是老实人。两口子都还不到五十,早就在自行车厂下岗了,花花的母亲冷朝琴靠当小时工维持生计,父亲雪铁龙每天推着一辆三轮车到小区的拐角处摊煎饼果子。雪家的生计挺艰难的。辛月月知道这种状况,常常在私下里,从经济上帮助雪花花。
  “看心理医生也需要很多钱啊!”雪铁龙叹着气。“孩子,咱不能不怕吗?考试吗,就得有监考的啊!没监考的,那还叫考试吗?”
  雪花花委屈着。“我也不想害怕啊!可一进考场,腿就哆嗦,我控制不了啊——”
  冷朝琴抹上了眼泪。“要不行,咱高三毕业就不考大学了——”
  “说什么呢!”雪铁龙急了。“孩子容易吗?咋说这话呢?咱们苦巴苦熬为了啥啊?不都是为了孩子吗!考大学!花花一定能考上大学!”
  “大哥大嫂,你们也不要着急了。”辛月月说:“我今天来是和你们打声招呼。给花花看心理医生,无论花多少钱,我来帮忙。明天我就联系医生,请医生到学校来给花花治疗。你们放心,花花有我照顾着,大学一定要考,而且一定要考上像样的大学。”
  雪铁龙冷朝琴千恩万谢。“可遇到了好老师可遇到了好老师——”
  市里统一一模考试进行完了。统批试卷的分数也公布下来了。雪花花的成绩很好,按去年的分数线,雪花花上医科大学的分数高过了六十八分。雪铁龙冷朝琴高兴,辛月月更高兴。一模后的第三天,她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请来了一位心理学博士,在学校医务室的里间,给雪花花进行心理治疗——
  
  第一晚自习下课了。走读生可以离开学校回家了。一晚放学回家,高三年级的学生不多。门口保安们都有名单和照片,在放人的时候,按班排队出校,班主任也都到大门口。一直以来,秩序都很好,没有混在里面往外闯校门的。偏偏今晚上就出事儿了。高三十一班该上三晚的学生筱德里和云萌萌在一晚下课时,混在了五班一晚学生离校的队伍里。因为平时都习惯了,班主任们也就是在大门口站上那么一会,没谁一个一个地去检察对照学生。辛月月站在保安室门口,正和十一班班主任历高强说着雪花花的事儿。这时候,门卫的三名值班保安正检查五班的学生出校人数,发现多出两名。保安赵马凡相当认真地拿着手里的照片,仔细一对照,发现了混在五班一晚回家队伍里的筱德里和云萌萌一男一女。赵马凡山东人,当过三年城防兵,今年三十一岁,保安工作做得一丝不苟。他把筱德里和云萌萌叫出了队伍,其他很快就放行出校了。赵马凡对筱德里和云萌萌说:“你们是十一班的,该上完三晚再回家,现在不能离校。等等,我叫你们的班主任——”赵马凡刚要去喊历高强,筱德里和云萌萌就跑着出了学校大门。赵马凡赶紧就去追。筱德里喊着:“让你嘚瑟!你等着!有你好瞧的!不叫你粉身碎骨,你不知道我是谁的儿子!你等着——”筱德里和云萌萌钻进了一辆早已候在不远处的宝马轿车。赵马凡心里很生气——回到保安室,一看,历高强已经回教室了。得,这事儿回头再汇报吧。赵马凡喝了一大口白开水。心想:“还挺横!等着瞧!威胁谁啊?!一个小孩子咋这么狂——”
  二晚散了;三晚散了。十点二十一分,筱德里和云萌萌坐着宝马来到了学校大门口。呼啦啦从五辆不同牌号的小轿车里下来十几号年轻玩闹儿,都拿着棍棒,等着筱德里和云萌萌指认该修理的保安赵马凡。
  “赵马凡!你出来——”筱德里喊道!
  赵马凡在保安室里听见了,他走出校门,见到了明亮的路灯下的十几位年轻人,知道这是要动真格的了。赵马凡冷静地想了想,还是赶紧打110吧。他刚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拨号,身背后就重重的挨了一大棒子。还没缓过神来,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赵马凡躺倒在地,不省人事了……室内还有一名值夜班的保安,听声赶来,筱德里和云萌萌已带着打手们坐上汽车逃之夭夭了。值班保安沪督施二十来岁,马马虎虎,很不更事!他在灯光下把赵马凡扶坐起来,喊着“赵哥赵哥赵哥——唉呀妈呀打死人了!”他想着:先打120呢?还是先打110呢?想了一会,还是先打110吧。打完了电话报了警,又打120——不一会,警察先到了,询问沪督施。沪督施糊糊涂涂啥也说不明白,两名年轻警察,摸了摸赵马凡的胸口,试了试鼻口呼吸。“快打120!还有救!”沪督施磕磕巴巴地说:“打打打完了——”
  120急救车来到学校大门口,拉走了保安赵马凡。
  出大事了!
  姚成吉早晨六点就赶到了学校。保安赵马凡被打一事,是他踏入校门才知道的。那个昨晚值夜班的保安沪督施刚好和白斑交接。姚成吉问沪督施,沪督施还是说不明白,谁打的赵马凡,多少人打的,他咋也说不明白。姚成吉问沪督施:“赵马凡怎么样?”这个问题沪督施回答得还挺清楚的:“救过来了,大脑清醒,肋条打折了三根。”
  没多大功夫,公安局刑事侦查科来了两名干探,就跟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一男一女,都挺帅气,各自夹着个公文包,包里藏着手铐。姚成吉知道,这两名干警肯定是来调查赵马凡挨打事儿的。姚校长很客气:“两位警官请坐请坐——”
  “不用客气!”男青年警官说:“校长先生,麻烦您,请您把高三十一班的筱德里和云萌萌叫到这里来,我们有事找这两名学生。”
  “好好好。我这就去叫——”姚成吉想打电话给十一班的班主任历高强。可他一想,还是亲自去叫吧。他很快地赶到教学楼高三十一班的门口。历高强正站在门口查看自习。“历老师,你们班的筱德里和云萌萌来了吗?”
  “来了——”
  “昨晚校门口出事了,一个叫赵马凡的保安被人殴打了。估计是你们班里的筱德里和云萌萌干的。”
  “何以见得?”
  “公安局刑侦科来了两名干探,叫我亲自来找他们俩。你想想,人家肯定是有眉目了。”
  “不可能啊!打死我也不信,这两名同学怎么会殴打保安?没影的事儿啊!”
  “不管是不是他俩,你快把他们叫出来,跟我到校长室,听人家询问吧!”
  筱德里和云萌萌垂着头跟着姚成吉,谁也没说话。进了校长办公室,筱德里和云萌萌看到了两名酷帅的警哥警姐,筱德里和云萌萌笑了。“真神气啊!萌萌,咱们干脆考警校吧!”筱德里没事一样,很是潇洒的样子,调侃着。
  男青年警官问话了:“你是筱德里?”
  “我就是啊!”
  “你是云萌萌?”
  “没错!错了管换!”
  “严肃点!”男警官板起面孔。“你们昨天到社会上拉来十几名地痞流氓,在学校大门口殴打了保安赵马凡?”
  “没错!错了管换!是我俩叫来的人!他赵马凡,找麻烦,就是找揍!”
  “凭什么把人打成那样啊?”
  “就凭他不让我们出校!”
  “我们上晚自习上烦了,想出去溜达溜达,可那个赵马凡生生地拦着我们,不让我们出去。不打他打谁?”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管理条例,你们两个涉嫌雇凶伤人,你们被拘留了!”那位女警官十分威严,拿出两副手铐,动作敏捷麻利,这就把筱德里和云萌萌锁了起来。
  “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筱德里挣扎着喊着:“我爸是市里政法委第二副书记筱世珉!等我爸知道了,整死你!”
  云萌萌也喊:“我爸是朗石街派出所所长云赤忈!等着,我爸绝不会饶了你们俩!”
  筱德里和云萌萌被两名警探带走了。这让姚成吉感到很不光彩,很丢面子!此时他在想着:完了!这事弄不好,筱德里和云萌萌会被判刑的,雇凶伤人罪可是不轻的。两个高三学生一旦被判刑,那学校的所有名誉牌匾都将会被摘除了——这事可得设法处理得当啊。姚成吉知道筱德里的父亲是市里政法委第二书记。他于是又想到:没事,不会有事的!两名学生很快会被放回来的。于是他也就把刚刚悬起的心放回到了胸膛里。他给历高强打电话:“历老师,你马上来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历高强进了校长办公室。“校长,筱德里和云萌萌呢?他们真的犯事儿了吗?”
  “没错啊!他们被市刑侦科的干探带走了,而且是被戴上手铐带走的!”
  “昨晚上群殴赵保安的事,真是他俩找人干的?”
  “千真万确!”姚成吉说,“历老师啊,你知道筱德里的父亲吗?”
  “怎么不知道?遍地市哪个人不知道啊,筱世珉堂堂的政法委第二书记!”
  “这就好了。历老师,不用我讲什么利害关系了吧?当教师的也得维护学校的名誉啊!这两个学生一旦有事,那咱们的学校可就跟着毁了——”
  “校长,您别急,我懂我懂!我这就去办这就去办——”历高强没再说话,走出校长办公室,下了楼,到了停车场,开上自己的桑塔纳就出了学校大门。他要去办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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