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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辣酸甜话高三 第三章

作品名称:苦辣酸甜话高三      作者:王凤文      发布时间:2017-04-25 19:46:33      字数:7211

  修大理老师因踹了学生一个腚墩踢出了四万八千玖佰贰拾伍圆八角九分人民币。这事立马在全区传开了,继而在全市传开了。这给某些没有耐性的教育工作者敲响了警钟,惹了事,求家长学生原谅,那是白日做梦,不把您弄得个身败名裂倾家荡产开除公职,那简直就是很便宜您了。您不但不能有一点怨言,您还得钻进洗手间偷着抿嘴乐呢!当老师的,一定要把自己的位置摆对,学生是上帝!你怎么可以随意抬脚踢上帝的腚墩呢!修大理当了反面典型,区教育局市教育局分别下达了通报。按下修大理暂且不表。刚刚过去十几天,这高三年级组又出了大事儿!
  这一天大课间,学生教师都得到操场上做课间操。特一班女学生管素素被咱校的特级教师宣守根叫到了办公室。咱们学校一共有十九名在职的特级教师,每位特级教师都享有单间办公室,十八平米,很宽敞,内设一小套间摆了张单人床,可供特级教师们累了时躺下来睡上一觉。这个宣守根打一教上特一班的语文时,就对班里的管素素很有了特殊好感,时不时地想给管素素吃点儿小灶,多多地指点指点管素素。这会儿,管素素进了宣守根的办公室,宣守根先给她讲李清照的声声慢,讲着讲着,老宣同志就把手不住地摩挲管素素的乌黑发亮的头发,还不时地往下摸。当老宣的大手刚要伸进管素素的胸前时,管素素狠了劲地推开了老宣的大手,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你个老流氓!你等着!让你好瞧!”管素素真不是吃素的,这个姑娘很有个闯劲儿,对某些人某些事从来不发怵,人长得精神,心眼也活络。这管素素早就看出宣守根的不良企图,今儿终于彻底暴露出来了。管素素稳步走下三楼,到了学校传达室,先给在邮局工作的妈妈打了个电话,又给在庆阳街派出所当所长的爸爸打了电话,叫他们马上来学校,说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很快的,刚下间操,管素素的父母就来到了学校。在传达室的一侧,管素素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自己的父母。父母夸赞女儿敢于善于保护自己,是好样的!管素素领着父母找到了姚成吉校长。姚校长一听,便当着管素素及其父母的面,拍着桌子,“这个家伙,不想当教师了!”没好气地打了个电话,把宣守根叫了过来。宣守根知道自己的龌龊行为,厚着脸皮,一劲儿地向管素素道歉,一劲儿地打自己的嘴巴,骂着:“我不是人!我不是人……请你们原谅我吧!请你们原谅——”管素素回班上课了。姚成吉问管素素的父母:“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为人师表!为人父母!宣老师,您好自为之吧!”
  “不要做禽兽老师……”
  管素素的父母没再深说什么,他们心情特沉重滴离开了厦华中学。
  这事让姚成吉真的感到头痛了!怎么处理呢?他问宣守根:“老宣啊,你看你的问题该怎么处理啊?”
  “这——这——其实,其实我只不过摸了摸管素素的头发而已——手还没摸到管素素的胸口——嗯——姚校——您看我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你把人家汪峰城挤兑走了,你倒好好干啊!你怎么可以对学生性骚扰呢?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过的是哪门子的瘾啊?唉!都这把年纪了!你以后可不能再有这等事情了!”
  “那是那是!”宣守根连连作揖:“再不敢了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宣守根没事了。这事也的确给他敲了警钟!转天到特一班上语文课,再也没敢扫管素素一眼……他真的害怕了!
  对完语文卷子答案,刚下课,按时间,又该上间操了。老宣连教案本都不拿回办公室放下,赶紧麻溜地上了操场……
  学生们也都很快地到了操场。学生们都在议论着钓鱼岛的事儿,特二班的学生们议论得很激烈。那语气溢于言表,都特恨日本的侵略行径,刚排队,还没整队,特二班的女生麦萌蔈子与众不同地说道:“我爸我妈说了,钓鱼岛本来就是日本的……”
  啪——一个男生狠狠地给了麦萌蔈子一个嘴巴:“你个假洋人!你敢卖国!”
  顿时,周边的同学们都纷纷谴责麦萌蔈子:“你这就是卖国言论……”
  麦萌蔈子的母亲真的是日本人,父亲是咱中国人。他父亲麦国仁留学日本,留在了日本,取了个日本媳妇叫山田花子,生了个女儿,就是咱们学校的学生麦萌蔈子。麦萌蔈子在中国爷爷奶奶家长大,在中国上学读书。可思想上很受其父母影响。眼下,事情闹得不小。班主任把麦萌蔈子叫进了办公室,严肃地批评了她的政治立场!政教处主任也干预了这件事!认为这不是小事儿!要给麦萌蔈子严厉的处分……
  
  麦萌蔈子的不当言论,影响很坏。学校研究决定,给麦萌蔈子严重警告处分。学生会代表认为应该开除麦萌蔈子。我们的高中生在爱国大义上那是毫不含糊的!学校领导给学生会代表作工作,代表们思想通了,知道治病救人是中华民族的美德,自此,不再追究麦萌蔈子的错误言论了。麦萌蔈子也感到很内疚,从内心深处表示向中国同学道歉!这事到此就结了。学生们依旧是做卷子,对答案;对答案,做卷子……
  周二下午第一节大课,在五班,学生们都在不抬头地做着数学仿真模拟卷子……还有二十分钟,就该交卷子下课了。就在这时,坐在教室后排靠墙一端的东方左右突然站起,两眼直直勾勾,双手抱着脑袋,狂喊着:“我疯了我疯了我疯了……”跑出教室,直奔学校大门,跑着喊着:“我受不了了……”大门口有四名保安正在值班,见状,都跑过来,拦着东方左右。东方左右争不过保安,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着两眼一闭,四仰八叉躺倒在了学校大门口。班主任凤凰春闻讯赶了过来。这个四十出头的女教师心里知道,东方左右压力过大,一定是患了忧郁症了。在前年她带的高三八班就有一名女同学,就是这样,其症状和眼下的东方左右一个样,先是大喊大叫,然后就一言不发了。凤凰春老师打了120。救护车来了。政教处跟来两名干事,一同把东方左右送进了南郊区的安定医院。
  没错,经过测试检查,东方左右的抑郁症是确定无疑了。这是一种精神病。医生问凤凰春:“住院吗?要进行专一的治疗啊!”
  “他的家长还没来。”凤老师很为难,也很内疚。她知道,东方左右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市社科院的教授,他们对东方左右给予了极大地希望,给孩子定下了远大目标:必须考上中国科技大学,否则就不要再姓东方!东方左右的家庭压力太大太大了!凤凰春老师曾给东方左右的父母做过工作,告知他们,孩子努力就足够了,不一定非要考上中国科技大学的。可这工作怎么也是做不通。这不,东方左右终于被逼成了抑郁症。电话早就打到了社科院。凤凰春老师等着东方左右的父母。
  东方左右的父母来了。他们决定,不让孩子住院,去市里一中心医院看看身心科,找个心理医生就行了。“那就听你们的。”凤凰春毕竟不是家长,怎么治疗,她说了不算。“东方左右就交给你们了。”
  凤凰春打车回到了学校。领导们同事们都很关心,问这问那。凤凰春一一作了回答。她真诚地对大家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同志们啊,咱们现在的高考制度是不是有点问题啊?咱们学生压力大,咱们教师压力大,学生家长压力大……人们为了高考,大气都快喘不出来了……”凤凰春进到了班里。她站在讲桌前,流着泪。“同学们,孩子们,我建议,大家把情绪放松下来,不能光盯着高考这个独木桥。目标应该有,可要根据实际情况。只要努力了,考上哪所大学都一样……”
  “理解万岁……”六十多名学生齐声呐喊……
  “理解万岁!”凤凰春擦干了眼泪。“努力就好努力就好……”
  三模已经考完。快了快了!还有两次模拟考试就动真格的了。学生们喊归喊,可一想到快要到来的高考,心里不免又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同学们惦记着东方左右,心里都盼着他快快回到课堂。
  一中心医院身心科医生们说:“东方左右的抑郁症绝非心理医生能医治好的。闹不好,会发展成精神分裂症的。”这下可让东方左右的父母着了急。父亲东方一郎问母亲夏侯雨:“怎么办?送安定医院吗?”
  夏侯雨点了点头:“送吧送吧……”当天,东方一郎和妻子夏侯雨就把东方左右送进了南郊区那家安定医院。夫妇通知了班主任凤凰春。得知此事,凤凰春的心越加沉重了。师生们都晓得,凤凰春老师是个相当开朗的人。可自打东方左右患了精神病后,没几天原本一个活泼爱说爱笑的她,竟然变得少言寡语了,不仅如此,同事们看见、学生们也发现,她常常一个人面对着墙角或对着大树,自言自语唠唠叨叨,根本听不见她在唠叨些什么……时过一周,实际不到一周,凤凰春老师就不来上班了。凤凰春的爱人梧桐秋来学校告诉姚校长:“凤凰春疯了,几次都差点从家里三楼阳台上跳下去。已住进了安定医院——”
  “这是怎么回事啊?”姚成吉大惑不解。“学生抑郁了!老师也抑郁了!这让我怎么办啊?”
  焦迪迪说:“国家教委号召咱们减负,减负可以控制师生不患抑郁症!”
  “废话!”姚成吉很有些苦恼:“上边叫减负,上边要高考升学率,家长们都逼着自己的孩子考上名牌大学。这负担怎么减?再这样下去,我也得疯了不可——”
  校长办公室里正在争论“怎样控制防止教师学生患抑郁症”的问题。校长主任们正争得面红耳赤呢。突然,门被一名青年男教师狠了命地拽开了。进来的是高三三班班主任坟开放,三十一岁,教物理的。坟老师喘着粗气报告说:“刚才,就是刚才,我班的钟离莉从四楼的大厅里,差点没跳下楼去——”
  “为什么?”领导们纳闷——
  “我们拉住她后,同学们问她,为什么啊?她回答说,某某明星死了,某某某是我心中的偶像,某某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班里同学寇准星说,他死就死了呗,有你的嘛啊!她竟然给了寇准星一个嘴巴:你敢污蔑我心中的偶像,啪!又给人家一个嘴巴,还骂道:你去死吧——”
  “这叫什么事啊?追星追到了这步田地了!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姚成吉对政教处主任吼道:“你好好抓抓啊!把学生们追星的扭曲意识给正过来!这还了得啊!真是的!”回过头来问坟开放:“通知她的家长了吗?”
  “通知了。”坟开放心有余悸。“一会一会就到了就到了——”
  上午十点四十许,钟离莉父母钟离施樊梨梅来到了学校。学校为方便教师与学生家长的沟通,专门在办公楼四楼北侧设了一间挺阔绰的接待室。钟离施樊梨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钟离莉也心焦不安地坐在了沙发上,依旧不停地擦拭着悲伤的泪水,呜呜咽咽……
  钟离施樊梨梅夫妇在龙口道开了一家洗浴中心,买卖做的火急了,家里很有钱。他们打算把钟离莉送出国,叫钟离莉到澳大利亚留学。平时无暇顾及钟离莉,这会,对于宝贝女儿的无良追星意识和恶果,一时也很感到无奈。可还得劝说啊。坟老师也苦口婆心地劝说。可钟离莉依旧是哭的个死去活来。“我不考大学了!坟老师,我要去参加某某的追悼会!我坚决要最后送我的心中偶像最后一程——”
  无可争辩。坟开放请示姚成吉,姚成吉说:“咱们国家有这个先例吗?”
  坟开放说:“可以开个先例吗!不答应,她就要自杀啊!”
  姚成吉说:“这事大了!等我请示一下局长啊!”姚成吉真的就给区教育局李星亮打了电话。李局长说,等着啊,我得请示一下市局局长。市局局长给李局长回了电话:“等着啊,我请示一下教育委员会主任。”教育委员会主任回了电话:“丁大点的事儿!都做不了主!你还想当下去吗?”市局局长舌头一伸,拿起电话筒,放着胆子对李局长说:“叫那个学生去送行!让她的爹妈跟着,写个合同,出了事情,咱们教育部门概不负责!一定让家长签字!”
  好好麻烦的一通请示。李局长通知了姚校长,姚校长告诉给了坟开放。坟开放拟定了一份合同书,钟离施樊梨梅在合同上郑重其事地签了字。为了孩子,钟离施樊梨梅立马买了飞机票,陪着钟离莉去某某大都市给某某大明星送行去了……
  坟开放拍着巴掌:“亏了遇着这么一个,这要是来上这么几位,我也抑郁了!我也就别活了!”
  
  凤凰春老师被家人送安定医院后,其症状表现为:一会说且是大声地说:都疯了都疯了都疯了……压力大压力大压力大……考大学考重点大学考名牌大学……都疯了都疯了都疯了……半个小时左右,又开始唱歌,唱的很着调: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唱上十几分钟后,就大哭上了:嚎啕大哭……如此循环往复。负责大夫对她丈夫梧桐秋说:“这是长期思想受到压抑所致。我给您一个建议,把她转到中医大学附属医院去,那儿有一位老中医,叫章医厚,对这种病很有研究,吃几服药,调理调理就能康复的。”
  梧桐秋按照大夫的指点,来到了中医大学附属医院。章医生根据凤凰春的病情,仔细斟酌,给开了一周的中草药。“不用住院了。回家后,及时服药。我保证,七天后,凤老师就可以正常上班教学了。”梧桐秋千恩万谢!回到家里,按照章老中医的嘱咐,给妻子凤凰春煎药服药,精心照顾。真的,三天后,凤凰春一切反应都正常了。七天后,凤凰春上班了。学校的同事们为她庆祝,领导们格外高兴,校长主任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欢迎归队欢迎归队……”凤凰春的病愈,总算让姚成吉心里宽裕了许多。可他心里还是惦记着那个追星族钟离莉啊!那个抑郁的学生东方左右被他父亲东方一郎送到澳大利亚了,这和本校就没关系了。所以他就不用再操心了。钟离莉还得回来上课复习啊,还得考学啊!
  姚成吉每天都指示政教处主任给钟离施打电话询问,不可知的是,只打通了一次,就是刚到那个某某明星的驻地那一瞬间。之后便没了消息。这都八天了,钟离莉没有一点消息。姚成吉着急,坟开放更着急。虽说是签订了合同,可钟离莉必定还是本校的高三学生啊!一旦出了事,怎么说,学校也是脱不了干系的,班主任坟开放明白,校长姚成吉更明白这个道理。
  第九天的上午十点,姚校长正在办公室苦苦发愁,门口保安领进来两位警官。这使得姚成吉大惊失色:“怎么了?怎么了?警官同志!”
  一位三十几岁的高个警官周成龙说:“姚校长,有个叫钟离莉的女学生,是你们学校的吧?”
  “没错没错!是啊是啊!怎么?她有消息了吧?”
  “有消息了。她被人杀害了!”
  “啊——我的天啊——”
  矮一点的年轻警官姜平说:“姚校长,是这么回事。钟离莉在她父母陪同下,到了那个某某明星驻地后,还真的参加了追悼会,也真的加入了送葬队伍。可到了墓地,不知是怎么搞的,钟离莉和她的父母走散了。她的父母到处找啊,找啊,在那座大城市找了七天,最后传来了噩耗:钟离莉被人贩子拐骗被杀害了……”
  “情况是这样的——”高个警官周成龙说:“据广南警局通报:钟离莉在参加墓地葬礼时,一眼看见了一位和那个某某明星一模一样的人……于是钟离莉就魂不守舍地到了那个人身边,喊着那个已经死了的某某明星的名字。那个酷像某某明星的人,真的朗朗答应。紧接着那个人就把钟离莉领到了墓地东侧的树林里,在林子里,那个假明星在前边跑,绕来绕去;钟离莉在后面追,绕去绕来……到了海边,那个假明星把钟离莉拉上了一个小游艇。上面有三个中年男子,操着广南话。在小游艇上,那个假明星伙同那三个中年人就把钟离莉给那个了。正巧,海上有三艘治安巡逻艇赶上了,游艇上的犯罪分子二话没说,砸死了钟离莉,将钟离莉抛到了海里。一艘巡逻艇上的警官们,赶忙打捞钟离莉。另两艘巡逻艇飞速追赶犯罪分子。结果,四名罪犯被擒获了,钟离莉丧失了年轻的生命……”
  “钟离莉的父母在广南某停尸间见到了钟离莉的尸体……他们后悔已晚,让我们转告你们学校,钟离莉的事责任不在学校,全在当父母的……”
  姚成吉内心痛苦!当初也许不该答应钟离莉为某某明星送行啊!也许更不该跟钟离施樊梨梅签什么合同啊!责任责任啊!谁也负不起啊谁也负不起啊……
  
  “唉——累心啊!”姚成吉感叹着。多日来学校高三年级出的事儿,不能不说是大事。究其根源在哪呢?姚成吉和他的属下们谁也弄不明白。也许应了那句流行歌词: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就说这学生吧,咋就一下子变成上帝了呢?咋就变得不能说不敢管了呢?姚成吉爱下老师们的办公室,体察老师们的工作状况。高三年级的各办公室,他几乎每天都要转上一圈,英语的语文的数学的物理的化学的……都要走一走看一看;之余,也常在教学楼走廊里转悠,站在教室门口,听一听课堂状况。这一天正赶上下第三节课,适逢高三五班上化学不做卷子,化学老师就按45分钟的时间,跟着高一高二年级也就下了课。姚校长来到了高三数学办公室(第3室高三数学有六间办公室)。见两名数学老师正在批阅高考仿真模拟卷子,一男一女,都是三十多岁。男的叫孟高阁,女的叫辛月月,都是北师大毕业的。
  “这试卷质量还行吧?”姚成吉问道。
  “还可以——”孟高阁答道。
  “嗯——也有错误的——”辛月月补充道。
  一位男生和一名女生没敲门就闯了进来。“帅哥哥酷姐姐好!”两名学生齐声喊道。还没等姚成吉明白过来,孟高阁辛月月已齐声朗朗应道:“帅妹酷弟你们好!”
  “这是怎么的了?不称老师学生了——”
  “老姚好!老姚好——”
  “霍——”姚成吉看着眼前的两名学生,“怎么?不称老师不称校长了?”
  “人文教学!师生平等啊!这样叫亲切啊——”
  姚成吉没再说什么,走出了这个办公室。“变了!打去年就开始,学生把年轻漂亮的老师都呼喊着帅哥酷姐,称老教师或直呼其名,或老张老李老钱老吴地叫唤……为此他曾在校务大会上讲过,不要这样称呼,有失严肃,有失体统……可没人听!好家伙,这学生喊校长也叫起老姚来了——“唉!人性化教学不是自己提出来的吗?学生是上帝的口号不也是自己跟着媒体推波助澜地忽悠起来的吗!还说啥啊——这世界变化快,我没个弄明白……”姚成吉回办公室了,
  高三年级数学第三办公室里,来找老师的学生,男的叫伪薄薄女的叫贾厚厚,是高三五班的。辛月月是五班的班主任。这两个学生来跟辛月月告假,想出校园遛遛去。
  “为什么?”辛月月问。
  “我肚子有点痛——”贾厚厚假模假样地捂捂肚子。
  “到学校医务室去看看再说。”
  “不行啊!我得上医院!”
  “用得着上医院吗?”
  “太用得着了——”伪薄薄抢着答。“厚厚疼得很厉害的!别耽误了啊!”
  “也是!学校不是规定,凡用肉眼看不出来的学生的腹内疾病,都应该及时给假。与学生家长联系,送进医院,免得耽误治疗啊!”孟高阁老师特别体谅学生。“叫辆救护车吧!”说着就拿起手机拨打上了120——
  伪薄薄猛地夺下手机。“不要打不要打!我送她去打的就可以的!”
  班主任辛月月看了看面前的这两位学生,心想,不一定出学校干嘛去呢?没什么办法,她只好同意了。给贾厚厚伪薄薄开了张出校去医院的证明。
  伪薄薄贾厚厚离开办公室下了四楼,来到学校大门口,把条子递给了值班的保安,出了校门在临街打了一辆的士,离开了厦华中学——
  欲知贾厚厚伪薄薄离校去了哪里,咱们下回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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