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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五章

作品名称:清水情      作者:张凤霞      发布时间:2017-04-13 14:49:12      字数:6045

  第4章
  雨声骑着摩托走在街上。
  早晨的风很柔,刚刚升起的太阳红彤彤的。像一簇火苗燃烧起来,烘烤着,四周一下热烘起来。
  昨夜送完志新回到家已是零晨两点。雨声却再无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志新那柔弱的双肩和泪眼婆娑的笑脸,还有那柔软的令他血脉喷张的触碰。雨声觉得有史以来第一次情窦初开了。为着这个成熟的、柔弱的、却又是刚强的小女人。
  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在人群里,雨声也发现了志新和她的父母,推着烧烤摊子和一些料具。戴着眼镜的志新弓着腰,吃力地推着,母亲在一侧帮着手。老父亲跟在后面。只不过五十几岁的年纪,母亲的头发已经花白,而父亲却已满头白发。
  雨声停下来,想上前帮忙,却见志新已在街边停下,和母亲开始支起灶具。同时,雨声却接到老金电话,让立刻去所里报到。因为所里接到110报警,王脖岭村发生纠纷,打伤人了。
  雨声看了不远处忙碌的志新一眼,便急速赶往了所里。
  雨声一到,便立刻出警王脖岭村。
  王脖岭村是个大村,有几百住户。也是雨声的老家,雨声就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
  一路上,老金给雨声讲述了案情大概。
  据报案人温家亮讲,他的儿子温馨和二楞子家是地临,儿楞子打药,不小心把温馨家的苗给药死了。于是,两人发生了口角,二楞子不由分说,伸手就打人。结果,把温新的媳妇打成了脑震荡住院了,据说,差点打成了植物人••••••
  当然,这只是片面之词,细情还待调查。
  雨声听了,却有些怅然。温馨和二楞子都是和雨声一起长起来的光腚娃娃。温馨大两岁,从小就聪明,心眼多。二楞子比雨声小两岁,天生一副憨脑,不会拐弯。没有一点三回九转。实打实的一根筋,傻帽一个,就是没傻透腔。记的小时好像九岁那年吧,雨声和明宇几个小混伴一起在后山王脖岭的石垃子里,把二楞子家的大狼狗大黄给剥皮烧烤了。直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当然雨声也觉有些愧疚。
  本来雨声对大黄是喜欢的,每次上二楞子家玩都要和它耍一阵。大黄也是一见几个小家伙就摇头摆尾的撒欢耍贱儿。
  只是有一次,妈让二姐叫雨声回家吃饭,二姐眼见雨声和明宇几个钻进二楞子家了,便也跟了进去。却被大黄咬烂了裙子,咬烂了腿。
  眼见二姐的一条腿被大黄撕咬的血肉模糊,拼命嚎叫着,几个孩子当时都吓傻了。还是明宇及时反应过来,狠命打跑了大黄,才救下了二姐银珠的小命。
  二楞子的瘸爹闻声一瘸一拐跑出来,叫二愣子舀盆清水,用肥皂给银珠洗了伤腿,又剪了一团狗毛烧了,黑乎乎的敷在银珠仍在流血的烂乎乎的伤口上。就把抖成一团的银珠送回了家。
  雨声的父母体谅二愣子的父母都有病,没钱。就自己送了银珠去镇上医院处理了伤口,打了疫苗。连打针带消炎的住了一个星期才出院回家。
  于是,每天半夜里,雨声都要被二姐的惊叫吓醒。持续了好长时间。从此,雨声便恨上了那条狗。
  于是,几个小家伙又聚在一起研究,怎么能把那狗弄死。还是少言寡语的明宇想出了办法,他说:“我看我爸每回喝完酒都不醒人事,我妈咋叫他都不应。咱们也给狗喝酒,等它醉了,就能把它弄出来了呗。”
  “你竟瞎扯,那酒我喝过,一点都不好喝,那狗能喝吗?”雨声说。
  “那怎么办呢?”
  大家七嘴八舌,最后总结一个方案。把米饭、慢头、肉骨头和一些好吃的一块用烧酒泡了,雨声还把妈吃的管睡觉的一瓶药都倒进去。喂狗。
  大黄吃的甜嘴抹舌,冲着几个自己深爱的小人感激的摇头摆尾。穷家火夜的,难得吃上一顿这么丰盛的饭菜。舔干净了食盆,又舔着雨声的手。如果它知道雨声几个给自己吃了什么,不知会如何泪奔。
  直到睡意朦胧的被装进袋子,大黄还使劲眨动眼皮,艰难的、留恋的看了雨声最后一眼。
  当然,这天二愣子家没人。二愣子和父母去地里干活了。
  几个家伙把大黄抬到小独轮车上,弄到后山的石垃子里。用石头砌了灶,拢起了火。又把狗皮杂七杂八的剥了连狗头一块剁了。然后便支起了烧烤。也难为了,忙得身头是汗,狗肉也只是烤的生熟火烂的。几个孩子却不管那个,只吃得腮帮鼓鼓。抹得满手漆黑,满脸油亮。
  这当中,二愣子也找了来,因为这是他们常耍的地方。雨声把一块狗肉塞给他说:“吃吧。”
  二愣子乐得什么似的,一口就塞了进去,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噎得直翻白眼,没办法又掏出来。
  吃着吃着,二愣子一下子发现了扔在石垃子上的狗皮连带狗脑袋。
  “这好像是我家大黄••••••”二愣子没傻透,当然能认出自家的狗。家里爹正疯了似的四处找呢。
  装满一嘴狗肉的崽子们,同时看向了那狗头、狗皮、狗腿、狗爪子,傻了眼。
  “•••是怎的?那你不也吃了嘛••••••”当时还是温馨反应比较快些。
  一听真是自家的狗,二愣子大嘴一咧哇的一声嚎起来。一嘴的狗肉沫子哩哩垃垃的掉出来。
  崽子们真傻眼了,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雨声。吃狗的主意是他出的。这要是让二愣子的瘸爹知道了还有好吗,那老瘸狼可是惜狗如命呢。尤其这狗他养了八年哪。小狮子似的高大威猛,浅黄色的皮毛闪闪发亮。凶悍却灵动的双眼通着人气。一见他就身前身后的打转。呜呜的耍着贱儿,扑到身上舔着他的脸和脖子,任凭瘸老头又搂又抱又拍又骂。比对儿子都亲••••••
  到了这时候,光傻眼也没用啊,雨声一急,就对着二愣子吼起来:“——我可告诉你啊,你可是跟着一块吃了。你要是敢告诉你爸,那就等着被你爸打死好了!”
  “厄••••••”二愣子一下子不嚎了,傻楞楞的看着雨声。
  “不许告诉你爸,咱们谁也不说,你爸就以为狗自己跑丢了。就不会打你了,咱们就都躲过了记住没?•••”雨声拿出了老大的气势,双手插腰,瞪圆了眼珠。
  “厄•••”二愣子点头,却懵懵懂懂。
  瘸老头抑郁的找了多天无果。后来又养了条毛色浅黄、有几分神似的小狼狗。却抽抽巴巴的不爱长。并且越长越卷毛。赖嚎的,没有一点大黄的气势。老瘸头一见它,就一脚卷过去。
  直到多年以后,孩子们都长大了。在雨声参军入伍的酒宴上,伙伴们集一起,酒过吐真言。大家想起这事说笑。至此,瘸老头才知道自己的大黄丢哪了。但这多年过来了,事过境迁,他再也提不起精神生闲气了。
  “妈了个巴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王巴羔子们••••••”他故作怒气的吆喝着。
  ••••••
  “想啥呢?”见雨声一副失神的模样,老金看了他一眼问道。
  “想起小时些事。呵。”
  警车驶进王脖岭村,进了村部的院子。刚一停下,一群人就围了上来。多半是幸灾乐祸凑热闹的。
  老金和雨声一下车,人群又自动侧开来。给倆人闪开了通道。
  这时,却有一人急切的走向老金弓身道;
  “老金、金所长,求您主持公道——”
  雨声一见说话的是温馨的父亲温家亮。背地人称瘟死狗。一个精瘦的中年人。
  王脖岭村一直以来就是一块硬肋,难啃的骨头。这里每次的事件不是硬创,就是人命。所以,百分百都要老金亲出现场。王脖岭村的人对老金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别急,慢慢说——”老金对温家亮摆了下手说。
  老金是鲜族人,矮墩的身材,宽阔的脸膛,一付细长的双眼总是微眯,透着笑意,显得和蔼可亲。使人放弃紧张,缓松心情。从而述清事实。
  “-——那个,先进村部说吧——”书记兼村长不在,付书记兼付村长上前一步说道。
  要做笔录的。所以一行人鱼贯进了村部。
  第5章
  温家亮又把经过重新陈述一遍。因为他是报案人,所以沉述过程和报案经过大同小异。最后他激奋的恳求道:“所长,警察同志,我请求人民警察能为民做主,将犯人绳之以法。给我们受害人一个公正的解释、裁决••••••”
  温家亮曾做过几年教师。所以说话文邹邹的。很有几分学识的样子。末了,在笔录上签字。
  雨声收起笔录。便和老金驱车准备去二愣子家抓人。温家亮也想一同前往,但被雨声关在了车外。
  雨声给司机指使了方向。很快,警车便停在村东头二愣子家的矛屋前。仍就是雨声小时跑进跑出的那两间小土屋。房子已经倾斜,一幅摇摇欲坠的架势。
  破败的木栅门咧开着。院子里冷冷清清,雨声印象里的那条卷毛黄皮狗已消声匿迹。
  雨声随老金走进屋子,屋里很暗,眨了几下眼睛才适应了屋里的光线。这才发现二愣子的瘸爹就站在地中央。在倆人面前,瘦小的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鹰眼里透露出惊恐,也透露着倔强。
  
  二愣子的妈坐在炕上呆呆的看着。她天生弱智。
  却没见二愣子在家里。
  “二愣子的父亲——”雨声轻语一句。
  老金点头,便坐在炕沿上,问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二愣子呢?”
  瘸子还没反应过来,一时没言语。
  ——“瘸叔,温死狗报案了,说二愣子打伤人了,到底咋回事?•••”雨声问道。
  ——“这个丧良心的温死狗,他到恶人先告状!不怕老天爷打雷劈了他!——”瘸子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气得浑身发抖。
  “讲讲事情经过••••••”老金轻轻拍了拍瘸子的肩。
  雨声拉过一张破椅子,坐在破八仙桌前做笔录。
  老瘸头便讲了事情经过。
  原来,二愣子家和温馨家是地临。二愣子记性不好,总记不住自家多少条垄。而温馨的媳妇又总说自家的垄不够数。向二愣子要垄。几年下来,二愣子家的地块越来越小。今年春起种地时,老瘸头特意问明两边地临,今年该向哪边吃半,搞清地界种完地后,查明白垄数,回家记在了墙壁上。心想这回如何也错不了。哪想温馨的媳妇还说少了条垄,冲二愣子要。二愣子这回无论如何也不给了。并说出了垄数。还要把温馨倆口子领到家里,去看记在墙上的垄数没错。吵了个半红脸,温馨倆口子没话可说。却在打草药时,故意把二愣子一条垄的苗都给药死了。一根没剩。
  二愣子气急,就跑到温馨家讲理。温馨的媳妇红梅是个小辣椒。二愣子一句话没说完,她就连珠炮似的轰炸开来。硬骂二愣子占了她家一条垄。二愣子言语跟不上,气昏头就捣了她一拳。温馨家一下子就炸窝了。温馨倆口子疯了一般,棍头棒脑外加“五尺勾,”把二愣子一顿狠凿。二愣子当时就被凿昏过去了,满头满脸都是血。周围看热闹的人堆里,有人看不下眼咕哝一句:“怕是要出人命了——”
  温馨一听,才住了手。在看一眼满头是血、昏迷不醒的二愣子,一下也有点蒙圈,随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冲着看热闹的人们嚷嚷着,“——你们大家可都看见了,是他先动的手,打的我媳妇——”然后又冲着红梅一瞪眼:“不是他先打的你嘛!打你哪儿忘了——”
  红梅一下子明白过来,赶紧用两手捂住胸口,瞬时,又一下捂住了脑袋,然后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温馨赶紧掏出电话、找了车,拉着媳妇去了医院。临走还电话自家老爹赶紧报案。
  这时,人群里刚才说话的人上前扶起了二愣子。他和二愣子沾点亲,因为来晚了,却也和其他人一样站在一边,没敢上前,皆因为惧温馨是书记兼村长的亲侄。
  二愣子醒过来,被拖拽着送回家。把老瘸爹吓了一跳。
  “没大事,还是快躲躲吧,温死狗的儿子说二愣子先动手打人要报案呢•••”亲戚好心提醒。
  二愣子也故不得伤口还在流血,胡乱抹了一把血葫芦似的脑袋,便跌跌撞撞的逃离了家••••••
  瘸子气咻咻地讲了经过。雨声却听得心沉沉的,堵的慌。老金也一脸严肃。
  出了二愣子家,雨声象想起什么,便让老金先上车,自己又折回屋里,把身上所有的钱掏出来,塞给瘸老头。看着瘸子一脸诧异便说:“赶紧找到二愣子,让他去医院治伤,看时间长了感染了。”
  “••••••”
  看着瘸子不放心的神态,雨声拍了一下胸脯说:“别担心,有我呢!让他赶紧去治伤要紧。啊。”
  “——那好,那这钱——我过后让二愣子给你送去•••”
  “先不用管这些,——忘啦?我还吃了你的大黄呢•••”撂下满眼感激的瘸老头,雨声转身出了屋子。
  一路上,气氛都有些沉闷,刚刚的一刻,两人接触的是最弱势的、社会最底层。那一种困囧与艰辛,让人不觉有些心酸,甚至有些窒息。
  “——你对他家很了解吧——”老金打破沉默问。
  “嗯,你也看见了,就那样一家人怎么可能害人。如果不被逼急了,可能动手打人?反倒是被打成那样却连治伤的钱都没有。却还在故着逃命。嘿哊•••••”
  “这就是贫穷产生的无知和愚昧••••••”老金也感慨。正说着,猛的感觉身体一耸!——警车熄火了。得!你大爷!又罢工了!司机小吴忙活了一阵。使劲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无奈的回头看了一眼老金。它不玩活,谁也没辙。等着拖呗!
  老金和雨声只好截了辆车回镇里。
  赶回所里已是将近中午。
  趁着方便的间隙,雨声便溜进了镇政府。因为镇政府和派出所是邻居,雨声得闲便常到这里和几个小年轻神‘砍。’
  今儿,他却是怀着某种目的,想见某人的急迫。
  一进镇政府,就在门厅里遇见了土地办的小李子。神砍对员之一。
  “哈,是你。怎么,今天不忙?••••••”小李子热情洋溢,招手示意。
  “刚回来••••••”雨声回答,却心不在焉。双眼四处扫描。却见一拨人自楼上鱼贯而下。有镇长、付镇长、密书•••其中有雨声相熟的互相招呼着。随后出现的就是雨声心里想见的人。见着了,心就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乱了节奏。
  志新依旧是那一幅冰清冷傲。头发高高挽起在脑后。露出倾长白皙的脖颈。浅绿色的小领短衫略显宽松。掩住了那挺拔的山峰。一袭黑裙裹至膝下。踏着一双浅色的平凉款款而来。宛如秋夜里的玄月,清冷却幽美。
  雨声甚至怀疑她怎么会是二的姐姐。同是一母所生,差别怎么会这么大。
  雨声寻找镜片后的那双让他心动的眼睛,却发现眸光似潭,深不测底。使人望而生畏。
  带着冷风的玄月就这样飘了过来,又飘了过去。经过眼前,没有任何表示,甚至没有打声招呼。只是对憨笑着傻望她的雨声略微点了下头。
  透过玻璃门,雨声期望她能回头,却直到拐弯,她都没有侧下脸。
  雨声感到被冷风吹凉了心。膨胀起来的火热被吹散。耳边传来小李子的声音:“杨镇长今天升职了。现在是第一镇长兼付书记••••••”
  得,人家是大学生,是镇长、书记。自己是什么,无非是个只有三年查龄的小警察—
  雨声感到心底最柔软的那处被伤到了。有滴血的感觉。
  是自己太多情了。
  整个下午,雨声都是怏怏的,垂眉耷目的,提不起精神。
  “霜打了—”下班时,老金瞟了一眼雨声说:“——你婶做了好吃的,一起走。”
  雨声却没有了以往的兴致。只嗯了一声。
  “••小子,是不有啥事?说说,帮你想想辙•••”
  “没事。”
  “怪了,一下午带死不活的,受啥刺激了—”
  “•••••”雨声钻进老金的车里,坐在正驾驶位上。
  “走不走——”他斜了一眼老金。
  老金才上了车。不带车门关好,车子便嘎然而去。
  老金的家是一座四间老式砖房。院子里寸草不生,纤尘不染。这就是鲜族人良好的卫生习惯。
  院子一侧有一块不小的菜园。此时正菜花烂熳,蝶蜂飞舞。凭老金家的条件完全可以象雨声一样住进楼里。但老两口就是舍不得这块菜园。鲜族人都喜欢淹渍泡菜。而自己种的菜才是纯绿色。
  “——进屋里,块块坐••••••”见雨声来了,金大婶热情招呼着。她没有老金一口流利的汉话。舌头上的每个汉字都有些生硬。
  金大婶有着老金一样宽阔的脸膛,笑眯的眼睛,绝对夫妻相。早几年曾去韩国打工,挣了些钱。便回来和老金做伴了。惟一有些遗憾的是把独生女儿留在了韩国,嫁了人。很难聚一回。
  金大婶煮了鸭汤,鸭属凉性,鲜族人喜欢煮汤。热天里喝一些去火。
  雨声却不是很喜欢喝汤。对他胃口的是老金婶的一手地道的泡菜。鲜辣可口。越吃越瘾。每次都要吃撑肚皮。
  饭桌上多了一个人,是老金的侄女。曾在省城读医。现已毕业,在县医院工作。
  叔侄连相。老金的侄女也长着圆圆的脸型,满月似的。只是皮肤嫩白细润。眼睛不是很大,却很撩人。她尤其爱笑,捂着嘴,低着音,吃吃的,一笑,眼睛就变成了两弯月牙儿。勾勾的,愉悦人。仿佛刚从卡通屋里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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