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在惊恐的乡公所内

　　有一个矮子男人已经伸出手，他一把抓住武清忠紧握着的步枪，他想夺下解放军的枪以免自己的人被打死，这样，跟他们的行动带来麻烦。而后一个男人从他的衣服里拿出匕首，他跨尽一步；在矮个男人缴解放军枪时，后一个男人举起匕首向解放军战士武清忠的脸刺下去。在和土匪僵持时的武清忠看到有匕首对自己刺来，他猛地身子往后退，只好放下枪；这男人匕首刺空。但是，拿上枪的男人在攻击武清忠，他想利用解放军的枪打死解放军。他开枪了；武清忠被打中了腿，他不顾痛，拿起一板凳向上来的一个人打去，把这个人打倒。这时还有另外一个土匪向坐在地上的武清忠力图攻击。
　　处于危急中的武清忠把身子本能一滚开，和扑近他的男人打起来。他情急之下，和这个男人抱在一起，两人在地上滚；武清忠趁势把这个男人的脖子咬出血，这个男人痛的大叫。
　　武清忠看到这个男人痛的把手捂着他的脖子，眼睛在痛苦中灰暗，一个尖脸皱的如一团纸。这时，他想对付第二个，被一个上来的男人用手枪柄打昏在地。
　　解放军战士刘天顺和武清忠一样，同时被三四个男人攻击、
　　让我们把时间往前倒……
　　当解放军战士刘天顺听到院子外的枪声，也非常吃惊！在他想搞清这一情况时；两个或更多的男人忽地对他攻击。一个瘦脸男人已经扑到他的身前，伸出手，抓住他紧握的步枪。刘天顺感到了自己受到威胁，就死死抓稳枪，这时，他看见这男人后，又一个矮的人，已经，或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手枪，朝他开枪。在他这样有意识时，他身子往后_倒；只是枪声响了，就像是在自己胸前响起，子弹没打中刘天顺。
　　刘天顺被后一个男人，就是说，两个男人压在他的肚皮上。他看见一个男人衣服里的怀里的匕首。就伸出手，把这个男人的匕首抽出来，顺势向这个男人肚皮刺去。啊！这个男人大叫一声，放开掐住他（刘天顺）喉咙的手，赶快捂着自己肚皮，倒在侧边地上。后一个男人把刘天顺的喉咙掐的更凶，刘天顺顿时昏死过去。
　　当会场内突然骚动起来，有多个强悍的男人，除了向几个解放军进行攻击外，还向维持治安的干训班学员跑去控制他们。这时，李指导员看到这一动向，陷入为难中：如果向混有土匪和乡民的会场开枪，打不到土匪打中了贫民很可能跟解放军的名声抹黑。他在十分无奈中，往房檐下的柱子退去。这时，有四五个土匪跑上来。其中，有一个土匪，对干站在那里被吓着的于兴永用步枪一打，把他头打成重伤；于兴永倒在主席台下的地上，昏死过去了。
　　这时，有八个工作人员不能向村民开枪，因为这时是土匪和乡民一体无法辨认。他们只好向院外跑出去。于是，多个土匪赶紧追杀出来，把这些工作人员全抓住。有两个土匪非常快,向在出院门边的两个持枪站岗的解放军战士随意开枪；打中了一个战士的胸部，还有一个战士的头，两个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的解放军战士当场被打死，斜倒在地上。谁会想到近一分钟不到，两个解放军战士就被可怕的死亡拖进了黑暗深渊。
　　一个解放军战士在村道上踱步。他听到了乡公所院里有骚乱，也听到了场外有枪声，感到非常的惊愕！一会，大约是几分钟，他看到：有工作队的人员惊惶地跑出院门口，紧接着就有八九个凶悍的男人追杀出来，马上把这些工作人员抓起来。有一个胖脸，样子如凶神的三十岁男人看到跑出来的人被抓住；他忽地看到2个解放军战士还没反应在门口边站岗，就如顺手用手里的手枪打死两个解放军战士。
　　看到自己战友在两声惊心的枪声中，被来自土匪的残杀中倒地的情景，这战士明白了什么：有土匪。我必须去区委报告。他在心里想道。
　　然后，这个叫杨工山的战士就往乡场外跑。
　　一个土匪马上就看到朝场外急跑去的解放军战士杨工山，他马上意识到什么？可能这个解放军要去报信。就迅速喊道：“那个人要去报信。快，把他抓住!”
　　然后，有三四个土匪凶恶地向解放军战士杨工山追杀而去，他们的意图是：绝不放过一个解放军。
　　解放军战士杨工山继续向场外跑去。他跑到场口，看到前面是水田，水田过去，再过一道水田就是山，他想自己就可以跑上山，通过近路去县城，他就可以向自己营长报告这里发生的情况，营长好喊战士们来解救他们。
　　他也知道自己后面还有多个土匪在追逐他。
　　他一下跳进了水田里，不顾乌黑的水泥溅了自己一身，他自己往对面的有一些露出水面的褐色泥土急急奔去，就想赶快到对面的水田上的山。还没有走几步，他觉得自己脚越走越深，
　　几乎被水土陷进去到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处。他再往前走，就陷进去更深了。这时，几个凶悍的土匪跳下田，把陷在田里已经动不得的解放军战士杨工山拖出来到水田上面的山地上。一边破口叫骂：“你龟儿子，还想跑，还想去报告。你去呀，看老子打死你！”在叫喊时，一边对他拳打脚踢。
　　几个土匪喊着；
　　其中一个土匪抬起脚向下半身是水和稀泥巴的，被两个土匪拽住手臂的杨工山骂道。另一个土匪还没有骂完，就用右脚狠踢了杨工山的背；还有一个土匪扬起手狠毒打了杨工山的头。一会，杨工山被架到矮坡上。
　　一个土匪小头喊道：“打死他！”
　　然后，几个土匪等不得了，抬枪就朝站着的一脸坚毅的解放军战士杨工山的胸部、脸射击，把他打死在水田上面的矮坡上。
　　当混在开会乡民里的土匪向解放军、工作组的队员开枪时，一个非常难办而无可奈何的情况使的解放军不敢开枪，因为，这样的话，打中了土匪还好，否则，打中了人民群众，会跟解放军带来名誉扫地的损失。在慌乱中的解放军指导员李胜多，在一会的思索中，想道：不，绝对不能向群众开枪，这样解放军的威信就会扫地，我该怎么办？在他想时，就看见一个土匪喊道：“那有一个当官的，冲上去打死他！”
　　然后，有四个男人从慌乱的人群里，朝站在主席台后，手里拿着驳壳枪在那里左右为难的李指导员跑过来。
　　李指导员意识到了什么。就马上蹲下在卓子下，向跑过来的人准备开枪。他意识到自己刚才搞不清谁是群众谁是土匪，使他无法，这下好了，有人（土匪）跑来了。他想道：看来跑过来的人是土匪。他看到一些群众有的扑在长凳下，有的趴在地上，他们身边是一些摔倒的板凳和有人向院子外面没命夺路而逃的惊恐情景。
　　跑上来的几个男人凶狠地向他发动攻击。李指导员用手里的驳壳开枪打中一个跑上来的魁伟男人的肚皮，这男人惨叫一声：“啊！”
　　接着，这男人手里的他端正的步枪就落在地上，他站住，因为被打伤肚皮，他双手马上捂着他有些肥的肚皮，喊了一声：“跟老子冲上去，抓他！”
　　这后，他后面的土匪向李指导员开枪，并力图跑上来。李指导员有几次头往桌子下低，过后，他马上抬起来脸，向土匪开枪，把一个土匪的手臂打中。
　　但是，后面一个土匪开枪了，打伤了李指导员的头，他一下倒在桌子底下的地上。几个土匪跑上来突然对着倒在地上的十分痛苦的李指导员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脸猛踢了几脚。到此，在院里院外的包括被打死的解放军战士有五个，其余的，包括解放军指导员李胜多、武清忠、刘天顺、雍勇淮被打伤，六七个工作队的成员被抓住，随后他们被抓到玉皇乡有两里地的一处匪窝的两房子里去了。
　　“陈副司令，我们怎样处决那几个解放军？”一个土匪小队长问。
　　“必须给解放军一点厉害看。”
　　“怎么做？”
　　：“我想了一下，”陈副司令说。他马上思考了一会，就涌出一个想法。说：“把他们杀了，然后，把他们的尸体在天黑后弄到乡公所有两百米的厕所的粪坑里。”
　　“这是一个好办法！”这个小队长说，他好像想起什么又说，“我们的杨中队长被那个解放军打伤了肚皮，他要让那个解放军断子绝孙。”
　　“好说。”
　　……
　　接近黄昏了，大约在下午16点半，解放军指导员李胜多和战士武清忠、刘天顺、雍永淮被关在一间破房子里。而另外六个干训班学员，包括发言的于兴永头被打成重伤，也一起被抓来，关进另一间旧房子。根据土匪副司令陈云龙的指示，被土匪占领的乡公所由几十个土匪占据着。而只有武清忠把那个肚皮刺伤的一个土匪小头杨康和，与十多个土匪回到这里。
　　四个被打伤的解放军关在黑莹莹的阴冷的、散发出霉气味的房子里，对于突然被袭击，已经不吃惊了。但是，至于这后他们将受到怎样的对待，也无所谓了。李指导员问：“武清忠，你头上的伤还痛吗？”李指导员问。
　　“指导员，我没有什么，就是有点痛。”在戴着军帽的侧边，血迹干了的武清忠回答。
　　“刘天顺，你呢？”
　　刘天顺说：“指导员，我没有什么？”
　　“雍永淮，你不是在外面吗？”
　　“指导员，发生这事时，我被几个男人袭击。”
　　“没有想到，这些土匪这样凶！”
　　“这是要完蛋前的疯狂。”李指导员感叹说。
　　刘天顺问：“指导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非常沉着的李指导员说：“我们不要急。”
　　“指导员，你是说……”
　　“只要我们今天下午没有回到县城部队，营长他们就会派人来。”
　　“这样，就好。”
　　“我们好好等着。要不了明天，营长就会派人来，到时，他们会有办法的。”几个战士听自己指导员说，心里都充满了信心。几分钟后，在他们还想说，或者更想说什么时，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朝他们的房子较快走来。
　　李指导员一听，在关着的门外，已经传来土匪的匆匆说话声，明白是土匪来了。他知道这可能是一次生死交锋，或者对他们来说是不好的事。仅几秒，门被外面的土匪打开了。走进来四五个土匪，陈云龙和那个被刘天顺打伤肚皮的土匪小头。这人长得团脸，单眼皮，一双溜黑而冷冷的眼睛闪着凶光。他不顾肚皮伤，要来弄死刘天顺，出恶气。五个土匪走近双手反绑着的背靠着土墙的三个解放军。
　　李指导员看到走在最面的身着国军黄绿色军服的陈云龙，还有在他身旁的土匪小头。他以为陈云龙要先开口说话。而，令他意外的是，那个小头先走近他一步，是他说话了：“你刺伤老子肚皮就以为没事了吗？”
　　李指导员似乎才明白这个小头对着他身边的刘天顺说话，应该是刘天顺在今天上午的混战中，刺伤这个土匪小头的肚皮。
　　“是老子，又怎么样！”刘天顺马上瞪圆他大眼睛，昂起他脸喊道。
　　“怎么样，”这土匪头咬牙说。他停了一下，突然凶很地抬脚朝刘天顺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连续猛踢，
　　燃后，三个土匪跑上来，朝躺在地上的李指导员、武清忠也一阵乱踹，把李指导员踢得昏死过去。
　　接着，这个土匪小头说了一句：“小疤，跟他宽衣。”
　　于是，两个土匪走上前，弯腰，解下战士刘天顺肚皮上的皮带和衣裤，露出他的下身。
　　“杨哥，行了。”
　　燃后，土匪小头杨哥从腰间皮带上取下匕首，走到被几个土匪死死按着的刘天顺两腿叉开的下裆处，蹲下，用闪亮锋利的匕首割下他的阴茎。一声惨叫，刘天顺的下档一股血水飞溅起来。
　　几个解放军看见了，尽管想扑向土匪，可惜，没有用。四五个土匪向解放军战士武清忠、刘天顺、李指导员开枪了，把他们打死。然后，把他们三个衣服裤子扒光，土匪利用天要黑了，把武清忠、刘天顺、李指导员的尸体装进麻袋里，走了一个小时，到了离玉皇乡公所有两百米距离的一个厕所里，把死了的李胜多指导员、武清忠、刘天顺的尸体丢进十分脏臭、难闻的粪坑里。
　　……
　　第二天，在庆符县城的何营长得到消息，派出三连的四五排来到玉皇乡公所，把据守在那里的土匪打败，有些土匪跑了。到了第二天，乡公所开了一个群众大会，再次讲了征粮的重要性，并揭露了土匪是一群反人民的凶恶敌人。会后，有群众提供了四个解放军：李胜多指导员、刘天顺、武清忠和雍勇淮的下落。还有乡民告诉了解放军一个信息：三个不见的解放军被丢进厕所里面。后，在群众的带领下，找到厕所，把三个解放军：李胜多指导员、武清忠、刘天顺弄出来，不久，雍勇淮的尸体在附近看见。后把他们三个十分脏臭的尸体洗干净。第二天，在乡场大地坝上，区政府开了一个追悼会，后来，把四个解放军的遗体埋在玉皇乡的靠山的一处红色土地上。后来，由四川人民政府比准，把玉皇乡改为一一一四烈乡。　　
　　1950年2月5日，在玉皇乡与土匪的战斗中，后被土匪残酷杀害的解放军官兵的名字是：李胜多指导员，战士：武清忠、刘天顺、雍勇淮。他们都是山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