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走私小汽车
作品名称:北方情人族 作者:百翎眼孔雀 发布时间:2017-04-08 17:42:10 字数:3712
朱涛去机场接他的一个从香港回来的朋友,福邦联合投资公司的高管毛大福,他与毛大福有几年未见面,听说他在香港混得挺不错。他是一九九一年去香港发展的,这期间他们仅有一次短暂的会面。
毛大福将头靠在椅背上,想着内地这些年的发展,改革开放搞活,商界机遇多多,要抓住机会,狠捞一把。这条航班他来回许多次了,很熟悉。他并不像自己所吹嘘的那样,在香港混得有模有样。其实他还欠着一笔债。
“毛先生,你好!”朱涛在出口处看见毛大福,领他上车把他带到一个高级宾馆,在餐厅里,他们一边就餐,一边热烈交谈。毛大福是本地人,去香港才几年对内地的情况很了解。他们先交换了对内地发展的看法,和香港这些年的情况,然后话题又扯到了国际上。
他们讨论世界经济,香港经济,国内经济。后来谈到索罗斯,毛大福说:“这个人很神奇,不久前的东南亚金融危机,是一场金融风暴和战争,马来西亚总理说‘西方的投机者,强暴了我们的祖国,’他把索罗斯称为‘疯子和罪犯’,索罗斯却声称他没有参与东南亚的金融投资。”
“他怎么会自打耳光,他当然不用亲自出面,泰铢对美元的汇率跌至十年来最低点。泰国中央银行动用五十亿资金美元的外汇进行干预,大量买进泰铢,以保泰铢不贬。六月泰铢又下跌,这一阵挤兑风潮,泰铢贬值38%,七月印尼盾下降了21%,马来西亚、菲律宾比索下降贬值约15%。”朱涛如数家珍般地说。
“朱涛没想到你还研究的挺仔细,有进步。”毛大伟没想到朱涛把百分比都说出来了。这是朱亚蕾给朱涛下达的任务,让他多关注经济形势。
“这些都是金融投机行为,泰国政府在一九九六年,出口量大大降低时,本可以降低利率,但他们怕九百亿美元的外债额因此而增加,便采取了保护泰铢的策略。欧洲分析家指出这等于给金融投机者发了邀请信。你说索罗斯能不做吗?投机赚大钱。”毛大福很有感慨地说。
“索罗斯自己说的秘诀‘沉迷于混乱状态,了解金融市场的革命性过程。这正符合大陆现在的过程和状态。”朱涛说。
“你小子真说对了,大陆现在就是混乱状态。俗话说‘浑水摸鱼,’现在有一挡子好买卖,你做不做?保你挣大钱。”毛大福凑到他耳根说。“什么好买卖快说!”朱涛等不及地问。”“是一批进口小汽车。”
“这个买卖好,我看能挣大钱,可我们公司哪有对外贸易权?弄不到进口许可证。”朱涛皱着眉头说。
“国内不是可以搞易货贸易吗?你们公司可以委托其他单位代理呀!”毛大福这么说朱涛明白了,他表示回去跟总经理商量。朱涛对朱亚蕾说了此事,并建议说:“这个事可以让姐夫俞伯民帮忙,他们有贸易进口权。”
朱亚蕾一听心也动了,她正为业务不如去年景气而烦恼,有了这批进口小汽车,能挣个几百万,不会比去年利润低。
朱涛拟了一份合同,易出氧化锌七百八十四吨,易进韩国产“现代牌”小汽车四百九十八辆,拿给俞伯民看。俞伯民一看合同没有“产地证明”,没有相关资料,就不同意合作,并说海关能不能通过是个问题。
俞伯民去了南非,夏雨霏收到俞伯民从南非寄来的一个小盒子,打开来一看是一个钻石心型项链,钻是粉红色的,链子是白金的。很精致漂亮,项链太漂亮了,让夏雨霏捧在手心里欣赏了半天,在窗前,阳光下的粉钻纷呈着五光十色的花彩,透过钻石太阳变的绚丽无比,她仿佛走在通往太阳的路上。她很珍爱它,每天都戴着它。里面夹着一封信,写道:我在南非迎着灿烂的阳光,非常想念你,我很想拥有你,又怕你不在意,在告别南非回到你身边的时侯,就是我向你表达我痴热爱情的时刻,五彩祥云就会缭绕在我们周围。你秀美的容颜时刻萦绕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看着花蝴蝶盘旋在清泉之上,我心波荡漾。我希望见到你的时侯,你给我一个暖得让我心醉的笑容。那是千朵万朵牡丹开放,我亲吻你红黄粉紫的花瓣。
俞伯民临去南非前还是不同意朱亚蕾的做法,朱亚蕾就让朱涛想办法再找一个有贸易权的单位试一下,朱涛说:“我看这个问题主要在海关,要不先找人试探一下海关。”朱亚蕾想起国土局华局长,他与海关熟悉。
琴铜山离市区三十多里,山上树木繁多,生长茂盛,山脚下有溪流,湖泊、沼泽地。现在山中仅存狐狸、野兔、鸠鸟等。这是一处还没有开发的旅游地,朱亚蕾今天不愿去人多的旅游点,这里山清水秀,清静、舒适,是最好的地方。旁边有美女相伴,华局长兴致很高。朱亚蕾特意安排许东宝跟他同坐,她自己做在后排。胡国伟与许佩瑶坐在另一辆车上。她已交代许东宝,要好好应付华局长,他对我们这次进口小汽车很重要。朱涛车开得很快,进入山区,阵阵凉风吹来,鸟儿的歌声送入耳畔,让人感觉舒爽惬意,前面有一块大牌子上写:“保护自然;珍爱生命。”
春天是花的世界,夏天是鸟的天堂,现在是春夏之交,两者兼备。天已近黄昏,红花绿草的湖边有三两个垂钓者在静静地等鱼儿上勾,一声低沉的斑鸠叫声从空中滑过,华局长与朱涛、胡国伟和司机提着猎枪进了林子,朱亚蕾笑着看他们进了树林,就招呼许佩瑶、许东宝拿钓竿、鱼饵、小凳子、水桶来到湖边。许东宝和许佩瑶看着朱亚蕾挂鱼饵布钓竿。
“华局长是个很幽默的人,他也是有学问的人,可惜你们同在一个城市读大学,却彼此不相识。”朱亚蕾若有所思地对许佩瑶说。
“上海大学很多,哪里都能认识?除非……”许佩瑶不知为什么又不说了。“现在认识了好,华局长是个有真本事的人,认识他对你今后发展有好处。”
许佩瑶听了朱亚蕾的话,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正好朱亚蕾也准备好了,静等鱼儿上钩。山区的落日是壮丽的,非常迷人。许佩瑶许东宝坐在湖边,望着夕阳慢慢下山湖水由蓝色变成了紫色。这儿的鱼对人比较陌生,很容易上勾,一会儿朱亚蕾钓上来一条很大的草鱼,接着是一条红鲢。又钓上来一条鲤鱼。
湖水由深深的紫慢慢地变黑,湖边非常静谧。偶尔有归巢的鸟儿啁啾而过,许东宝看看桶里,朱亚蕾已经钓了七八条大鱼。她在猜测进入树林中的几个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也收获颇丰。黄昏是迷人的,很美,但也是伤感的。远远地听到了枪响,湖面已由黑色慢慢变成了白色。她们在湖边聊天,谈论着那几个男人会有什么收获。
“该吃饭了,这几个爷们还不出来?这里的森林很大,连着几座山都是林子,可别上了山再迷了路。朱涛是来过多次的,应该不会迷路。”朱亚蕾有些忧虑地说。
朱亚蕾这么说,那两个年轻女子就有些害怕。月亮升上来了,树林就不会那么黑,但这空阔山野,还是令人不安。忽然听见口哨声,月光下几个人背着猎枪,提着猎物走过来。
“打着了什么?”许佩瑶非常好奇,连忙走上前问,华局长将猎物举到她面前。“斑鸠,好鸟,很肥的。”她看了说。“送给你吧!”华局长把斑鸠提到她鼻尖说。朱涛也把自己打得斑鸠提到朱亚蕾面前。
“快上车,咱们到柳镇吃野物。”朱亚蕾催促道,几个人都上车。许佩瑶指着鱼桶对胡国伟说:“我们总经理收获也不少,有七八条大鱼。”胡国伟说,“出来玩得开心吧?下次带你们去更好的地方玩。”
柳镇是个靠山的镇子,这地方虽然还没开发成正式的旅游地,但因为山高林密,有河流湖泊,有别的地方没有的野生动物,时常有开车来的达官贵人。柳镇的山珍馆很有名气,节假日有许多人来吃。
进了包间觉得干净宽敞,朱亚蕾让胡国伟和华局长点菜,“不用想着替我省钱。”胡国伟说,“那就不客气了。”俩人点了一桌子山珍海味。许东宝暗暗叹息,这一桌子菜的花销比他们家一个月的花销还大。许佩瑶先敬胡国伟说代表她朱大姐,胡国伟更喜欢佩瑶的风流,就含笑饮了此杯。接着许东宝敬华局长,“华局长,姐姐说你有胆识有魄力,才华出众,让我也很敬佩,来为你的出色政绩干杯!”“为你的美貌,为你朱姐姐的魅力干杯!”朱亚蕾笑说:“华局长搞笑,人家东宝赞你,你也扯上我干什么?”
胡国伟凑趣,“老华想拿朱姐姐当挡箭牌,躲过美人美意?那怎么行,我先不满意罚一杯。”
酒足饭饱之后,华局长提议再回到湖边去,他们都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他说,“要来个半夜捉鳖,夜间鳖要上岸觅食排卵,会在岸边留下足迹,从足迹的多或少可就能知道它们的数量有多少。”
“哇!意想不到,老华是捉鳖能手,今晚要大开眼界。”胡国伟兴奋地叫。“等着有好瞧得,这一带是少有的野生鳖多的地方,要不抓紧,很快就会被抢光。现在知道的人大概不多。”
他们再回湖边,湖上月色皎白,漂着冷冷的波光,树影在湖边影影绰绰,好像黑夜的美人,披头散发。华局长与胡国伟朱涛都脱了鞋,在岸边寻找鳖的踪迹。许佩瑶和许东宝也脱了鞋跟进去。许东宝跟着华局长后面,在湖水冒泡的地方,华局长捉到了第一只鳖,不久又摸到了一只,许东宝提着装鳖的网兜很有兴致地跟在华局长后面。胡国伟急急地在岸边乱转,又过去仔细观察华局长,后来捉到一只,很高兴,许佩瑶提着网兜跟在胡国伟身后,见他抓到一只个头不小的,很得意地称赞。华局长不愧是捉鳖高手,又捉了一对,许东宝站在旁边像个守财奴一样,每捉一只她就在心里计算价值多少。华局长让她提着网兜,网兜里四只已经有七八斤的样子。走到一棵树下,许东宝说休息一下,在微弱的光线下,那边看不清这里,华局长胆子就大了,他洗洗手一把搂住许东宝。“你很完美,有一点神秘色彩,听朱亚蕾说你懂得西南民俗文化?”
“我们那里的民俗文化很有特色,确实带有神秘色彩。比如‘蛊术’比如‘法海’。”“有时间你给我讲讲,下次我请你吃饭。”“对了,朱姐跟你说了要你帮忙的事情了吗?”“跟我说过了,我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