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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2月20日 冯姐和陈姐入群

作品名称:——微——20年后再聚首      作者:张璞      发布时间:2017-03-13 11:23:40      字数:5660

  第八章
  2月20日冯姐和陈姐入群
  
  今天是2月20日,农历正月二十四,三九第八天。张大姐在前一天晚上离群最晚,她把一首“每日传统祝福”送给了群里。我醒来后用手指磨开手机看时间,随便打开微信浏览了一遍张大姐昨晚转发的内容,在玫瑰花的艳丽绽放中,清丽而温暖的诗语出现在屏幕上:
  “亲爱的朋友,早上好!一声暖心的问候,伴着清晨的阳光,化作最真挚的祝福送给你;我要把祝福送给我在乎的人,感谢你们对我的无限关爱;祝你们身体健康,福寿安康!……此刻想起,时刻惦念……”
  歌声随着这美好的祝愿同时播出,这早上起床后的心情感觉很不错。今天是星期一,不能赖床,抓紧时间洗漱做饭,简单收拾一下自己,赶在八点之前到幼儿园门口换班。因为那时接园的老师需要回班级看孩子上课,我还要在大门口盯一段时间,等领导的车子基本都到齐,不见送园的家长到来后,再锁门回到园长室安排其他的工作。
  这近半个小时的站岗时间手里就不离大扫帚了,门口的卫生还是要讲得,这是毫不马虎的地方,每日必扫,然每日依然脏兮兮的,小食品袋,乱扔的烟头,北风刮来的杂物,一些令人讨厌的家长留下的瓜子皮等等,还有多多少少的树叶枯枝掉在地面上。园内挨近门口旁边的是几棵一抱粗的垂柳树,这时节败叶不见,枯枝间或掉落在地上。看门、清除门口的卫生,是我每天的第一项进园任务。之后略微休息,那是回到园长室后讨论本日上午那些事该办、该紧急处理的时候。没园长分配急忙办的事情,自己就走出园长室,前院后院的卫生收拾一下,最后来到男厕所,用扫把和掀简单清理一遍。最挠人的是院墙外都是钻天杨,树上的残叶虽然已不多,但是那少量的残叶在西风的吹动下也会经常光顾到厕所里,况且南边的法桐树经冬还有不少的败叶坠挂在枝头,每天被村外的野风扫下不少,归来归去就会吹进厕所里,再被孩子们的尿液一冲,脏乱难扫,甚是恶心人。时间久了自己看天气处理这些,也不是什么难题了。
  初春扫院子、收拾卫生,还是比较清闲的。深秋初冬时节,那就累了。来到学校忙一上午,有时下午还要不停的动扫帚,这幼儿园后院大,种的树多,大半是法国梧桐,加上西墙外生长的那些参天白杨,大扫除基本上是一个人完成。前后院十多亩的地方清扫,再加上开门锁门,连带园内各种杂物事情,自己就成了旋转的陀螺,总是不停的走来跑去。正好,这校园成了我的运动场,自己就是那看门守院、清扫垃圾,消化废纸,管理杂物的老管家。比我年轻一轮的园长,则不时的各班走动,给班级老师帮工做后盾,或者检查指导,听课巡视等等,八九个班的大园,事情还是不少的。没事可干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休息片刻,她在办公桌后忙自己的事情。可以说这期间也不断地有事需要处理,最令人担心的是大门口,时不时的有人进来。这里也是中心校办公的地方,弄不好教委甚至是政府部门领导来视察,大门锁不好就是犯错误,单位领导是要挨训滴。最主要的是不经自己开门,其他人开门后忘记锁门,这马马虎虎的责任要谁来承担不重要,关键是孩子们不懂事,要是不注意跑出去了,或是在大门口出现异常情况不及防范,那可是责任大大滴!无论是官僚还是门插管,身在何职干啥事都不是省心的。责任心是重要的,因为我还是一名在职教师,曾受过师范教育和多年职业意识锻炼过得教育工作者,自己职位虽低贱,但也应恪尽职守,毫不麻痹。从带班到幼儿园看孩子,责任应该是一样一样滴。
  整个上午,群里很安静,大家在忙自己的正事,在工作。退休的更理解在职的,他们不会打扰那教育天地的宁静气氛。分心,在课堂上是绝对不可以的。手机是工具,是来便利生活的,不是来搅乱谁的。尤其是那些身在一线讲台的人类灵魂工程师,是绝对遵守教育原则和课堂纪律的。制度、纪律虽然是教条和约束的明细账,对于某些单位和个人来说形同虚设,而有悖师德的事情,在我们这个班级群应该是杜绝的,每个人的思想行为,都是有标杆为自己衡量的。
  11:37,纪姐把冯大姐拉近了群里,冯大姐早已经退休八九年了。她加进来,能不能在不戴花镜的情况下看见手机上的字,很难说,会不会使用微信,当时也是个谜。因为从她加入以后,大家问候、打听、叫她说话,始终没有她发出的任何消息。暂且等待吧!这大姐的现实情况,还没有人从群里说过。我和她是临县,但离得不近,既然已经进了群,以后再慢慢了解吧!进群不说话就有原因,因为我们都明白,这个群亲和力非同一般,进群的每个人,都兴致勃勃,亲切交流,畅所欲言,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舒心。
  班长陈大姐是宁弟请进来的,我提供的间接寻找线索,被上心的宁弟找到了,很凑巧,原来我知道27班的一位姓李的女同学和陈班长曾经同事过,感觉找到那位临班女同学,陈班长就会很快出现。多亏宁弟和这位当年的蠡县籍状元,她应该记得我,在师范时她曾好心的想给单身的我介绍个合适的女友。我当时债台高筑、生活困窘,好心的推脱了。她当时还很生气,认为我是不知天高地厚、不领情的主,这使我当时很尴尬。听宁弟说过这位姓李的女同学是以第一名的状元成绩来到师范的。她,利索人,聪明热心,口舌凌厉。这不,昨晚我才提到的,宁弟中午放学时恰巧碰上那李姐的弟弟,一个电话过去,一切都OK。来群时间12:59,非常神速!这已经退休在家的陈大姐,听到电话时反应是如此快速,看来她已经非常想这个26班的老家了。因为这个家中,已经聚集了当年她领导过的弟兄姐妹们,热心肠的陈大姐早已经和我们大家一样,渴望这个记忆中的26班已经很久了吧!这里有我们亲爱的张老师,有情同手足的班级兄弟姐妹。
  中午我在饭桌边放着手机,看到宁弟介绍陈姐归来的消息后连忙写了“欢迎陈大姐归队”发进了群。算是自己和陈姐的见面礼。
  “大家好,我是陈**,很高兴加入咱们群,常联系呀!”陈大姐的话语很快出现在屏上,她写字还是蛮快的。看来这个身居保定市区的大姐运用手机的本领特别高,她思维敏捷,语言简练,表达清晰,应该是同龄人比之不及的。
  “20年后大姐可好,想念班长姐。”我同时发在了群屏。
  大姐用语音在群里对我说话,一边问候我,一边说自己很高兴能联系上,叫大家以后多见面。我想起安师校园生活中的陈大姐,精明、干练,和大家情同手足,带领大家共同迎接一次次富有意义的校园比赛活动,和张大姐以及老班长李大哥等班委会领导一起共同调动组织班级工作,主动承担学校追究的同学们共同到水区班长李大哥家聚会的责任,善意化解方方面面的矛盾,为班级的工作尽心尽职,任劳任怨。
  还记得那次在老班长家聚会返校的路途中,喝过酒的男同学们一个个面红耳赤,醉意惺忪。我没喝酒,大家叫我用自行车带着陈大姐,觉得这样安全些。一群车队撒着欢才能够大淀边的土路上往回赶,大家有说有笑,都在议论那次聚会中的感受和见到的水区村庄的新鲜事,陈大姐也在和自行车队的大家不停地说笑,我用力蹬车,却感觉车子不走了,原来陈大姐的一只脚后跟被后车轮的车条扭住了,她疼的喊起来。有人叫我停下,我停下车,陈大姐从车自上跳下来。原来她的一只鞋子已经被扭进了自行车后轮的辐条里,脚没有伤筋动骨,却蹭破了一开皮肉,渗出殷红的血迹。最可惜的是那只带钻花的高档皮鞋被划伤了,还掉下了嵌者的钻花。陈大姐连声说没事,可我的心里愧疚极了,自己要是早发现不再拼命蹬车,大姐的脚就不会伤的那样重。要知道,上世纪九十年代,一双带钻花的皮鞋400元,那是大姐夫为她特意买回来的,多珍贵呀!却损坏在我的大意中。之后好几天,大姐瘸着脚上课,成了伤员。我内疚着,直到看见大姐不再拐着走路后,自己的心才平静下来。
  这次我做自我介绍时还提到了这件事,现在通过我的消息间接找到了陈大姐,以功抵过吧!大姐高兴的语音回话:“跃普,这点小事你还记着呢!”我心里感到非常快乐,好像我赎罪了!大姐原谅了我的调皮似的。
  “哎呀哎呀!不值得记得了,咱们同学情,赛过亲兄弟姐妹!”大姐真的好开心。
  听大姐的声音,好舒心的话呀!
  我语音告诉陈大姐:“现在大家都忙,晚上……昨天晚上群里特别热闹。”接着又说,“大家都念叨你,后来我想的办法,把你找到了。大姐还在保定吧?听声音你还非常年轻,和当年一样,20多年了,你准不显老!”
  “群里边净谁呀?把名字报上来,互相认识认识呗!”陈姐向群中打招呼。
  现在是午后一点多,大家肯定是用餐刷锅洗碗的时间,煮妇和厨夫一定还没有清闲下来,或者清闲下来后在做上班前的准备。中午的时间是宝贵的。可这中午毕竟不是上班的时间,还可以有说话的功夫。
  “总共24个人了,咱们说会儿话,可能呆一会儿他们听到了又进入的。”
  我在午饭后一边准备洗碗,一边抽时间和陈姐语音对话。旁边的父亲坐在轮椅上看着我,儿子吃饭后早已经回到他的屋子去喝药,听收音机上的评书了。单田芳的评书,总是百听不厌!这个精神残疾的人很喜欢在收音机前和单田芳作伴,偶尔找郭德纲的相声节目。这种人专爱听郭德纲的相声,没踪撤影的逗乐段子,只能让这种德性人奉为经典。虾米跟乌龟,土豆找地梨!啥人找啥人吧,听不惯,自己就离远点。只要他不闹不折腾,就算烧高香叫大天了!对于这类人,神仙没辙!
  “咱们群里边这些同学身体都好吗?”
  “群里的同学身体都很好的,都挺不错的,都很棒的,身体都很健康的,上来的这些人聊天的都挺好。”
  我这样回答陈大姐,并叫她点开右上角那个双人头,看看群中都有谁。
  其实我不用指点,陈大姐肯定自己清楚。再者,我光听说话没见人,又不知道大家这么多年来的经历状况、身体情况,没发现谁说自己身体不健康,就这样给陈大姐回话了。之后才逐渐知道,不是每个人还都像过去那样身体结实,那金刚罗汉的年代已经基本上和我们这批人进行告别,亚健康状态就算是基本正常的了。年岁不饶人,没有大病还算是不错的。况且不全是这不错的状态。
  陈大姐回话说看到了这些同学,她非常高兴,说抽时间一块聚一聚。
  我提起了九八年左右去保定见过她的那件事,她还记得清楚。那是夏天,午后时分,我所在单位的小学校长正在保定师专学习,他给我捎信打电话要我中午前到师专去一趟。那电话是打在学区办公室的,我们教师们那天正在召开会议,没容我问什么,他果断地口吻一定叫我去,说是他同学的同事要见见我,之后就挂了电话。
  我开完会回家简单收拾一下,带些钱就出发了。本打算在师专附近找个饭馆和校长及他的同学同事共进午餐,哪料想急忙赶车也没赶在午饭前,原因是来到保定市后在火车站等车时人太多,竟然两次没挤上去师专的公交车,这便耽误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来到师专后,紧找我的校长,说早已经出去半个小时了,上街吃饭去了。那时没手机,我在近处一家一家的饭馆找,还是没找到,这大概过了近一小时。我心想,既然找不到他们,自己就先在师专附近吃点东西吧!
  刚想迈步进餐厅,校长从远处走了过了来,身边还有两个朋友。校长问我吃饭没有,我同时反问他,他说才从那边的餐厅吃过,等我没等着。有人要见我一面,叫旁边的人赶紧去女生宿舍楼通知一下,这我才明白,他是在为我这个单身男安排见面,对方我们在几个月前已经互相认识过,女的丧婚,男人几年前出的车祸,有个小丫头。我认为那是已经没戏的事,因为过了几个月依旧没消息。可那天被在师专假期进修的校长叫了来,他应承人家我上午来,女方在校门外等了好长时间。其实我在学区开会时请过假,学区领导不让走,说是评职称关系到我个人本身的大事,等说完再走。这一说完,竟延迟了近两个小时。开会时气氛紧张,没有一个人敢随便再请假或者乱说话的,那时就是那样!二十年前,学区领导就是天。匆匆回家,匆匆赶车,匆匆打听,一切都是匆匆的,竟匆忙的没赶上吃午饭,再吃也没时间了。人家女方要下楼过来了,我只得说在车站已经吃过了。不得不撒谎了!可这谎撒的没价值,女方可能是生气了,说在梳头,马上就下来,可梳头将近一个小时了,还是没影。叫人去传话,说马上就出来。可又半个小时过去了,偏偏不见人影,真烦人!后来想,那是人家有意为难自己,因为我没守时。
  我当时所站立的地方,门口有块军人干休所的牌子,我忽然想起班长陈大姐应该住在这里,因为她说过,她在干休所住,我顺便打听了一下她爱人老周的名字,进出的人说就在这里住,前面不远就是。
  我心里正等的不耐烦,本打算女方再不现身,自己就回家,这大热天的自己就不自找没趣了。单位校长却不让我走,等见面后再说,说人家上午等我时间太长了,可能是心里觉得不舒服,晚一会儿吧,肯定出来。我给校长和朋友各买了份刨冰吃,很想到干休所看望一下陈大姐,也想叫她过会儿为我把把关。就那天我来到陈大姐家,大姐和姐夫老周热情地接待了我,叫儿子连忙买回来冷饮。我有事没敢耽误,就连忙告辞。陈大姐送我出来,捎带看了一下刚走出师专门口的那位我老家附近的女老师,她也是在在师专参加进修培训的。之后我问过大姐她对那人的印象,大姐没说不好,就说她面容很憔悴,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后来又接触过几次,最后的分手还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人家担心我的家庭条件差,怕自己的身体经受不住;父母则担心对方会不会还能变得健健康康的。分手后,心结存在,自己在感情上是痛苦的、无奈的。
  就是那次短暂的见到大姐,从她说过的和27班李姐是同事的消息中,才顺利的把陈大姐联系上的。因为,这27班的李姐,和蠡县的宁弟在一起教过书,宁弟在师范时说过这件事。
  陈姐进群后,宁弟,张姐,芳妹,唐姐,刘兄,群主林弟,才子胡弟,张大姐,纪姐,王兄都来参与欢迎聊天,问长问短,互相交流,好不亲切!陈大姐的加入,大家开始有了主心骨,因为有位班长老大姐来做参与领导和指挥活动了!这二十六班,依然和往昔那样,开始逐渐健全组织领导。
  这晚,我的同桌王兄还为赞颂教师的职业,作诗抒发自己的心情:
  挥鞭执教笑双眸
  兴趣盎然语气柔
  三尺讲台迎冬夏
  几盒粉笔度春秋
  清规谨守一生事
  道法严传百世谋
  辛苦耕耘天地间
  新苗茁壮栋梁稠
  陈大姐赞颂王兄的诗写得真好,然后叫大家早些休息,因为时间快接近晚上十点了。最后为群体道了声“晚安!”
  我发表自己的读诗感受:“读王兄的诗,道出了王兄的为师之道,严谨治学,德高仁厚,且乐教不疲,修己服众,为人楷模。”
  陈姐发上一个大头小熊,双手鼓掌,之后再合并伸出两只大拇哥,一个“赞”字从小熊的左耳上一闪一闪的。这图像结合上王兄的诗,很有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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