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月14日 情人节之夜（上）

　　2017年2月14日星期二、农历正月十八，是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这天是西洋“情人节”，又是我进入师范班级微群的第二天，本日群员已发展为14人，刘兄入群，大家欢迎。晚饭后闲暇之时，由群主林弟开始串微，宁弟附和，以微信人数14和情人节14日为话题展开话题。
　　我手写之后发微：“41个同学，是不是还能原班到齐，20多年过去了，大家的现状如何，这26班成员的现实状况，是再次认识的话题。”
　　之后是高阳沈兄对我的问候，我回复沈兄，微群活动便在我参与的话题后重新拉开序幕。
　　柏姐出场，礼貌问候大家。之后沈兄一句：“现在还上班吗？”分明是对柏姐的询问。不等柏姐回答，林弟又发话：“同学们努力尽快把同班的聚在一起”。看来群主林弟写字快，柏姐的出字速度还是与群主林弟有点距离。或者这样认为：林弟来不及等待柏姐的回答，急不可耐地发出尽快团聚的倡议。其实，这是大家最迫切的心情，他说出了大家的共同心语。
　　我同时发出对柏姐的问候。这个柏姐，在当年的师范生活中留给我的印象很深。她是我们班当年读书期间自学中文大学课程的学生之一，还记得当时本班才子胡学弟也在自学中文大专课程。按当时的情况，同学们之中自学大专课程者还算是凤毛麟角，为数不多。柏姐爱好文学，毕业前我在班级告别晚会上满怀真情地朗诵了一首《笑对生活》的抒情随意体诗歌，那是在早上起床前随心而成的心语，用旁边放着的铅笔快速写成，早自习时又在班级进行简单修改而草写成的诗稿，因为看出她在我读诗时神情非常专注，读完后我主动地当场把诗稿送给了她。柏姐善良和蔼，闪动着富有智慧与慈爱的一双美丽明眸，面含微笑，热爱集体，关爱别人，有大姐的风范，现在想起，如在眼前……
　　记得在学校的晚自习上，完成作业任务后。几位女同学曾用手工为我共同针织过一件过冬穿的御寒毛衣，那是我安师生活中留下的一件十分珍贵的物品，现在依然保留，去年还从衣柜中拿出看过，只是袖口有些损坏，依然比较完好，那是高阳张二姐捎来的毛线，班长陈大姐等同学帮助缠好的一个个线球，缠线时我和其他男同学用手支撑着线逛，教室里回荡着欢声笑语，这是温暖的爱心传递，班集体共同为我这个单身男生奉献生活的关心，大爱无疆！才女柏姐为我织的右袖，高阳摄影师兼投篮冠军赵姐为我织的左袖，前桌体委芳妹为我织的前片，文艺委员冯妹为我织的后片。之后大家又用毛衣针进行缝联而成。这件当年织成的厚毛衣，代表着26班同学们的心意，为我这个冬天没有毛衣穿的男生献出的一份温暖的关爱，其中还留有柏姐一针一线的印记。
　　还记得还有一次学校放假，让大家回家过大周末，安新县城去保定的包车来到学校大门口。我回家心切，从宿舍里拿了回家所带的行李，飞快地向校门口跑去，在拐弯转角时踩上泼过水后的冰面，瞬间重重地摔倒，自己爬不起来。柏姐从身边走过，伸手把我拽起来，扶着我慢慢走了一段路，发现没问题，自己才匆忙去赶车。这些零星的记忆，此刻又从心中升起。后来看到柏姐发上的临时手机照片，风采依旧，甚是宽慰。多年前曾和建宁弟通话时询问过蠡县籍同学的工作生活现状，那时就听说柏姐在本乡一所小学担任负责人。
　　既然做了职业教育工作者，凭自身的能力，献身于教育事业是我们每个人的奋斗目标。我想，才华横溢的柏姐在自己的岗位上一定是兢兢业业地工作，奉献着自己的才能和力量，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干得肯定是非常出色，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不光是她，我们那一班、那一届的绝大多数同学，都是这样走过了许多年的执教历程，我们没有愧对自己的良知和师德。二十年后的我们，有勇气直言不讳地这样断言，我们是教育者中执著和优秀的一群，我们有自己的骄傲和自豪，因为我们奉献过并一直在为教育工作做着最大的努力，我们没有愧对安新师范的栽培，我们都有一颗善心善念，为家乡、为祖国的现在和未来培育有文化有道德有理想的公民，我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到了，做得还是出色的。
　　实际在这天的上午，我感觉张老师是抽时间看过群里的活动的。因为在早上11:03分，曾有一副照片发进群里，那是一个从后背摄影的幽默照片：公园里，前边较远处的地方长椅上，有一对男女在亲密的依偎着，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位裸肩丰臀、身材浑圆的年轻女人双手背在身后，手拿板砖，一步步向前猫步行进……中间有一块黑底幕的字牌，上写“情人节到了，大家要注意安全”，同时有一个充满笑意的聊天头像作为后面的连缀。
　　不知是谁这么别出心裁，带有创意，竞把这幅图画拍摄后流入网页，给今天的情人节带来欢乐幽默且有教育意义的画展。而经张老师亲手传入群里，给大家一种笑语嫣然的观赏效果。这领队人现在低调入群，偶尔冒泡，却神龙见首不见尾；虽时常潜水，也使人甚感亲切。
　　一向谦恭的刘大哥，在师范期间除了认真学习、苦练书法之外，喝个小酒是他的爱好。刘兄宽厚仁贤，秉性柔和，待人实诚，数得上是大家的尊长。通过简短的打字对话，知道他还在上班，不到半年就要办退休手续了，自己不搞特殊，继续坚持着上班。我们班的这些同学，与有些同行的思想不大一样，那就是富有进取心、责任心和担当精神，对教育事业忠贞不二。正如大家常说的那句话：有一份热，发一分光。这老兄做到了，为我们和年轻的教育工作者真正地树立着良好的敬业形象。不给教育工作赖账，不卖老，兢兢业业，这不仅是一种风范，也是一种抹不去的安师素质和精神！从心底赞扬刘兄，为他祝福，愿他心底无私，生活幸福，身体健康，未来的日子充满祥和美好，与家人晚辈共享天伦之乐，福寿无疆！
　　我给他打招呼是告诉他，让他想想自己的前桌，我就是前桌的那个弟弟。那时是下午时分，刘兄没课，金色时光168沈兄快要登堂上课了，我刚从校门口关好大门回到室内。于是嘱咐大家安心上课，互不打搅，晚上见。
　　工作，永远是第一的，因为我们所负责的是教育人的任务，虽然想念分别太久的兄弟们，也不能误人子弟。
　　晚上18:32，群主发表公告：
　　“我们群昨天还是13，今天是14。真好一生一世，真心祝福各位节日快乐，家庭幸福！”
　　“关键是今天还是14号。”宁弟提醒。
　　14号，群里已经添加了14人了。还有情人节，三合一，不谋而合。好像还有一个14，对！想起来了，那就是我和王兄、沈兄、宁弟住过的十四号宿舍。
　　“女人们：别为了一个节日瞎折腾了！区区一个节日算什么，女人从嫁了人开始，嫁什么样的男人过什么样的节！嫁对了人，天天情人节；嫁错了人，天天清明节；嫁个懒人，天天劳动节；嫁个有钱人，天天过春节；嫁个花心人天天光棍节；嫁个幼稚的，天天六一儿童节；嫁个骗子，天天愚人节！……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这是宁弟的发言。是不是网页的传载，还是宁弟自我的慧悟。反正这话蛮有道理的。情人节快乐！我快乐吗？答案不关情人，但是我快乐，因为我在群里被感染，所以接受了那份喜悦之情。相信大家也一样的心情，大家是幸福和快乐的！虽然还不完全知道各自实情，但我仍然固执的这样认为。年轻时根本不相信命运，现在进入天命之年，已经相信自己的命运了。命不强，这一生就不会顺达。全班的同学读书时都比我幸运，所以命运也肯定都比我好，那么我可以这样想：天命中我就是走背运的，这老天爷还是把厄运继续交给我，让我曾经的朋友、现实的群体中的诸位兄弟姐妹们，都生活在幸福和快乐的园囿中吧！我衷心地这样祝福。
　　群主提醒大家：“蠡县还差一个冯大姐？”是的，在读书时一向沉默寡言、心思细腻、心灵手巧的冯大姐，还没出现在微信群里。打开同学录，冯大姐是56年出生，长我九岁，含蓄的外表下，心藏锦绣。她的字迹秀美、洒脱，且文采飞扬，打开同学录看一下她留言就略见一斑。记得在当年的26班写毛笔大字时，冯大姐的宣纸上工整的柳体字令人赞赏，她的书法和绘画都是班级中数得着的精品，使人钦佩！这现在的冯大姐，该早已经退休在家了。
　　梁大姐出场：“同学们好，很想念你们。”接着自报姓名。我很快回话：“梁大姐好！”
　　学习委员张大姐出场，她使用的是语音，自我介绍：“哎，同学们好！我是张**，很想念大家！”并且在张大姐的语音前还传来个“说吧”的声音。我猜想这是张大姐在别人的指导下使用语音讲话，她应该和我一样对微信的使用不太熟练，或者说才开始使用，那旁边的指导者听声音应该是家里的年轻人。不过，张大姐是聪明人，即便上几岁年纪，但是她性格不保守，一旦经人指点，会很快熟练地使用微信讲话或写字的。
　　“张大姐好！”沈兄发出对张大姐问候。
　　“你退休在家，我们大多数人还在上班。”我发出这样的留言。因为我知道大姐的岁数在班级女生中数得着大。翻了翻同学录，她和冯大姐同岁，比冯大姐小几个月。张大姐热情待人，身为班里的学习委员，很负责任地为同学们收发作业，做班级思想工作，化解矛盾，是班级的核心领导之一，老师的好助手。她跑来跑去的收发作业，大家有时拖沓了作业，还是她善意的催促，不使同学们出现落伍现象，也成了老师们的好帮手。师范校园中的张大姐，和蔼的笑脸，诚恳的态度，睿智的神采，身材高大，富有领导者风范，热情亲切，性格开朗，是大家由衷尊敬的老大姐。
　　不等我再想下去，柏姐又开始与张大姐打招呼：“大姐好！”
　　“张大姐好！”“想念张大姐！”
　　我听着老大姐的熟悉的声音，仿佛就在安新师范的课堂上，但是沧桑岁月之后，张大姐的声音却失去了往日的脆生劲，变得温纯谦和、慈祥醇厚了。
　　此刻，梁大姐也在问张大姐好，并自报姓名。我怕张大姐看不出自己的微信图片，也主动说出了自己的姓名。这么多年了，大姐还会及时的想起我们来吗？
　　大姐心思敏捷，马上作了回答。看来，她的记忆力比我要好。张大姐问我生活状况：“现在过得好吗?”
　　我在手机上快速书写：“还行，工资不少。”张大姐语音问候我，之后又问候梁姐，令人倍感亲切。大姐还是像二十年前那样关心我们。大姐从对梁姐的语音发话中说自己在保定给姑娘看孩子。大姐年过花甲，早已退休后“转业”了，做了护花使者，她的微信名称就是“护花使者”。为家庭、子女和社会尽义务，成了大姐走出校园后的另一种生活方式。这是退休后的天伦之乐，能够帮忙照顾孙男娣女、外甥男女，那是在尽享天伦，深感大姐过得非常幸福！张大姐在用语音寻找梁姐，问梁姐在哪？后来的对话中，梁姐在保定，和张大姐同在一个城市里，都是退休后为子女看孩子。
　　随后，大家又围绕改革后的工资谈论了许久，暮年花群主的工资是三千四，我说比他多四百，他错以为我已进入中高了。我则认为他的科级工资不该低于我，或许他们县还在执行年前的工资系统，没有及时调改过来。张姐打听暮年花林弟的工作情况，回答是二线了，没有退休。张姐自己退的时间长了，还在关心着别人的工作生活情况。退休，对于我和暮年花来说，还要十多年时间，其中包括国家酝酿的推迟退休年限的政策。我是六五年生人，在网上能看到的，就是再延长两年退休时间。我和暮年花十年后才能办退休手续。暮年花还应该比我晚一些。
　　我，沈兄，韩兄应该是十年，宁弟和林弟还要晚两三年甚至更长些，这宁弟67年生人，暮年花林弟68年生人。现在参与说话的这几个男生中，就是这种情况；女生则差不多在近三二年内大都要办退休手续了。个别偏小的除外，就连年龄偏小的宝妹，退休时间也比我们男生早。因为男女退休时间相差五年，老规矩，女士优先，会早退几年。
　　我认为工资应该是统一的，除了徐水县已经化成保定市徐水区，所挣工资按市区待遇之外，其它各县应该相同，不会存在地方差异，便声明自己83年上班，工龄长些。群主暮年花告诉我，我们上班的时间差不多。我觉得肯定自己要早些，我高中毕业早，十八岁上班；他比我小三岁，总得晚两年。可不能有四百元的差异呀！我向来对工资多少不追根求底，只是在工资出现变动时有时和本单位同类别的同事打个招呼问问，基本平齐就行。我觉得在2017年元旦前有过和暮年花基本等同的工资。为弄清楚些，还是打开橱柜，翻出工资折，细心检查了一下到账的数目。不错，元旦前和他的工资情况基本等同，之后用语音明白地告诉暮年花，使他取得心里的平衡。其实我们是临县，以前的工资状况基本平齐，早年间人家高、我县低，近些年好像没有差距。
　　高阳籍的沈兄一周五节课，课时不多，有时要带晚自习。他在多年前应聘在私立学校，工作量不大，但是应该是很精致的授课。他是优秀的教育者，应聘私立学校，那应该是教师中的精英，备课授课作业与辅导，应该高出普通教师一筹才行。不过，课时有些补助费，待遇高些，算是单位老总对这位老兄的尊师重教精神的些许回报。私立学校的诞生，为这些忠诚事业且素质高的同学施展才能有了用武之地。堂堂仪表人才的沈兄，醉心教育这么多年，已成为我心中魅力十足的小学教育家。这个教育家在群里与张大姐这样幽默道：
　　“张大姐，主要任务是看孩子，所以护花使者？”后面连带着一个呲牙的聊天头像。
　　我询问了高阳赵姐，赵姐应该也退休了。沈兄没有赵姐的电话，但是确认赵姐退休了。群主暮年花也说已经联系上了她。
　　柏姐发言，提醒寻找安新荣姐张三。这张三的排号，还是我的同桌良兄给起的，符合班级情况，在几位姓张的大姐中，按长幼次序，排第三位。良兄姓王，荣姐给他奉送“王五”的雅称。张三的同桌是芳妹，因芳妹姓李，所以王五赠与绰号“李四”。我的同桌和前桌就出现了连续的排号：“张三、李四、王五”。张三是班级中性格爽朗的大姐，歌喉嘹亮，风趣豪爽，高挑身材，健美开朗。班群中应该尽快的找到她，这关乎着微群的活泼气氛和真诚态势，柏姐还真会提议，特别及时。寻找张三姐，那个当年在教室里吸烟的女生，歌喉动听，舞会上穿一身警察绿装，带着女生在快乐地随舞曲音乐旋转欢笑……张三姐曾提到小时候自己在水皮上浮游，能做两个小时以上的水上漂。这白洋淀的水区人，自幼伴水成长，想象中就是一条条美人鱼的化身。不过，这大姐还有个另外的嗜好，与香烟有缘，读书时就是一位瘾君子，我坐在她的后排桌，经常看到她给周围的男生们一支支发烟卷，轮到我的时候就好意的拒绝。
　　其实读书前我也是一位沉湎于吞云吐雾的深度瘾君子，读书后那段时间我开始戒烟，因为买香烟要花钱，自己因家庭的意外借了账，没有多少经济来源。我在家每天抽的烟草来自于多年前留下来的捆捆烟叶，那烟叶被父亲装在一个大纸袋子里，放到闲屋烧火的土炕上十几年了，还很脆生，也劲头大。二十九岁那年为了麻痹自己痛苦的心情，大量吸烟，成为真正的瘾君子，每天用揉搓好的烟末子卷纸烟，吞云吐雾，打发除讲台上课以外的闲暇时日。
　　这非同于烟丝的烟叶末，是不可以带到读书的校园的，所以狠下心，当机立断自我戒掉。还不错，戒烟成功！就是看到张三姐吞云吐雾的时候，自己有时也把持不住烟瘾，只好吸些二手烟，勉强稳住心神。这秘密，现在给张三公开。回到家乡后，我曾又犯过烟瘾，直到后来吸烟和吸粉笔尘严重过敏，患慢支后咳嗽得厉害，影响了讲课，没办法才慢慢戒掉的。至今好些年来，彻底与香烟无缘了。
　　我的心思在飘忽，又在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上回味纠结起来。今天不想再动笔了，夜已经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