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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作品名称:烟雨人生      作者:周佳磊      发布时间:2017-03-02 12:36:45      字数:8904

  时光如梭,转瞬及逝,暑假一晃就过去了,一眨眼就到了夏末初秋的季节,眼看着又要秋季开学了。
  和自己的心上人整天腻一起,这种两人小世界里的温馨甜蜜的生活,就好似掬起一把清凉可口的泉水一样,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它的甘甜和清爽,它就悄无声息地从指缝里悄悄溜掉了。
  一个月过去了,我和卿元光建造的沼气池也开始发挥出它的作用了。一村的男女老少就像看西洋景般地跑到刘山本家看稀奇来了。那一团团蓝红色的火焰铺舔在锅底上,劲头十足,火势很旺。红妹子在卿远光买回来安装好的灶头上、抽油烟机下面演绎着炒菜、烧水、蒸馍和炖肉,一趟趟下来,即快又干净,整个厨房里并无半点油烟味。
  “啊呀,真没想到,这张老师和卿干部就是不一般,硬是从尿水子里提炼出了做饭用的气体,简直就是玩魔术哩嘛。”外号叫黑大汉的村会计不由得大张着嘴巴,吸着凉气。
  他身旁的一个年轻人趁机讥笑说:“三大,你不是说这是毒气么?站了半天,看了一个多小时,你是熏死了还是毒死了。”
  “哎!你的哈怂货竟敢骂三老子我,你当时不也是半信半疑的说风凉话吗,今天咋在这里给大家当起好人了?”村会计一边骂着年轻人,一边就像看宝贝似的围着厨房中央的那个灶头看了半天,回头对我道:“我说张老师,说来说去还是你行,看你这几天给大伙儿讲的个个心里痒痒的。百闻不如一见,现在我也想建个沼气池,既能照明又能做饭,一举两得,岂不美死了。听你昨晚上说的那些什么太阳能路灯、四季大棚蔬菜、栽植樱桃、机器磨面、收割、碾场、扬场……哎呀!我的妈!把人听的羡慕死了。我原先都认为你是在扯求蛋,卖嘴皮子自夸自己,今天一看这沼气池,果然你不是吹牛皮的,是实干家,是我们农民的贴心人。”他一双粗黑的布满老茧的大手一把拉住我说,“文化人,你和老王、卿干部就是我们枫林村的活菩萨,你万不敢在村上呆三天两后晌一拍屁股就走了,我们致富要靠你了。”
  我看了他一眼,自嘲一笑道:“我名声都不好了。这都是你们千辛万苦到处传播污蔑我的结果。我看我还是趁早滚蛋,你们村我还能待得下去吗?”
  “能,能,今后我不说了就行。”村会计急的又是搓手背又是搔头,生怕我立刻抬腿离开枫林村似的。他突然就像明白过来什么似地猛然转过身子,对着挤满了厨房的村上人突然大喊一声道:“各位乡里乡亲大家听着,你们说张老师对咱村有功劳没有?”
  满屋子人大喊:“那当然了,谁敢说没有?”
  “张老师和红妹子的婚事我们支持不支持?”
  “那当然支持了,我们最看好了。”这时候,人群里有几个年纪较大的低声嘟囔:“就是他两个未婚先居,总是给后人影响不好吧。”
  村会计急了:“未婚先居,他们又不是第一对。咱村上的吕凤仙老奶奶和德顺大叔早年也不是没领结婚证一起美滋滋地生活了好几年,最后愣是叫村里的那些哈怂货给搅和黄了。再说了,现在大城市里也有啥试婚的现象哩。这都很正常嘛。张老师千方百计造福我们,我们一些人却在背后给他和红妹子噘舌头根丧排他俩,这像话吗?今天我作为村会计和第一村民小组长的身份正式宣布,张老师和红妹子同居的事今后不许任何人议论,更不许背后到处造谣污蔑,这些添盐加醋、没根没据、随心所欲的恶毒污蔑是要担负法律责任坐大牢的。以后那个再敢给我大不咧咧、满嘴喷粪、胡说八道张老师和红妹子,我非要把他的臭嘴用针缝上不可。今后不议论他两,全力支持他两和和美美生活一起,好不好啊?”
  满屋子人都叫道:“好,我们再也不胡说张老师和红妹子了。我们致富还要靠张老师呢。”
  打那天以后,村上人果然再没有人说我们的坏话了,家家户户都来找我要建造沼气池。在我的亲自指挥下,又邀请了卿远光和县农业技术推广站的几位技术员现场指导和集中讲解,一村子人不需动员,一家一户的老小都自己上手干开了。这下可把我和板筋叔、梁光、宝山几个泥水匠忙的四脚朝天,我要给家家选择地点,设计图纸,随后板筋叔、梁光、宝山就开始干起了泥水活路。我和老村长、村会计以及梅子、阿云跑到县城,联系了在县水泥厂当副厂长的一个高中同学,打了六折,以我名义作担保,拉了满满五车水泥送到村子里,从柳镇的料石场和楼板厂拉回石子和石板,组织了男劳力到村上游的乾坤湾,挖回来沙子,又开始了类似于村上拉电的大会战了。
  白天给各家设计画图案,又忙里偷闲地给村上党员梁光、宝山和老村长家建夏季大棚菜,给刘山本家设计养鱼池子;晚上又给吴晓梅、刘阿龙几个娃娃补课,批改作业,自己隔三差五还要到凌云寺学武,加之在胡家庙村那夜一回偷吃爱情禁果后也正处于情欲蓬勃到不可拟制的地步。一个月下来,村上各家的沼气池建好了,都先后用上了派场;刘山本的养鱼池也开始了养鱼;老村长他们几家院子里的大棚菜也开始翻地、上肥料、下种和栽植幼苗。红妹子因我夜夜男人爱液的滋润,也更加艳丽漂亮的如春天里蓬勃怒放的一朵鲜花,丰盈好看的身子娇嫩的似乎都能拧出水来。而我却如战场上刚刚退下来的大兵一样,劳累的几乎要趴下了。在这忙忙碌碌、急急火火、晕晕乎乎的白天黑夜里,把过去一直每月按时给父母寄钱的事完全忘记了。
  在开学的前一天黄昏,从柳镇赶集回来的红妹子笑着对我说:“我见到了你高中的老同学冷云山啦。从东北回来的他和他那个从秦岭劳改总场回来的小妹冷静姑娘,一块回县城看望我姑父姑妈了,他们租了辆公家的车到柳镇公墓为老早去世的父母烧纸来了。我们在柳镇街上碰见的,一起简单吃了点饭后,他们就急急忙忙地赶回秦城了。临走的云山哥可太逗了,拿着个小本本儿记着,说咱陕西人的话真逗,说心眼多的人‘鬼的’,说笨人‘闷的’,说爱打扮的人‘飘的’,说性子慢的人‘肉的’,说漂亮的女人‘奴的’,说粗野的女人‘楂的’,说聪明透顶的人‘猴的’,说献媚的人‘轻的’,说好是‘谗的’说十分好‘谗的太太,......我问他你记这么多干啥呀?他说害怕多年后再回到故土都不会说陕西话了,回东北了要好好学着,把我听得险乎笑死了。”
  “哦!冷云山,多年都没见了。他可是柳镇街道土生土长的大才子哪!一个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一表人才啊......哎呀,现在肚子咕咕叫了。”我在由衷感叹着的同时突然觉得肚子饿起来了。
  “哥!我走路也乏的太。我从柳镇上买回来好多吃的,也就不用做晚饭了。”红妹子说着的时候,从随身背的鼓囊囊的粉红色皮包里掏出了两个鸡腿、四个鸡蛋、四个肉包子、一袋软面包、两根火腿肠和一大包麻花,又从里面掏出一大瓶可可乐,递给了我。
  “一定饿坏了吧,让你久等了,我就知道你忙着批改补课娃们的作业,还没顾上自己做晚饭呢。现在赶紧吃吧。”
  我一边吃着这顿不同寻常的丰盛晚餐,一边提议晚上过早回学校宿舍太闷太热,不如欣赏一会秋老虎主宰下的初秋之夜的美丽风景更好。红妹子笑盈盈地欣然同意了。
  夏末初秋的夜晚虽然非常闷热,却也总是那么的陶醉人,浓黑的天穹里点着几颗明亮的星星,显得格外的好看。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东边高高的峰顶上,淡淡的清光像一抹轻薄的纱,飘飘洒洒的,映在一马平川的石板河面上,像撒上了一层碎银,晶亮闪光。一股股清新扑面的风是令人无限期待的,它徐徐吹来,慢慢飘去,轻轻吻着我们的脸颊、衣服,让人觉得格外清新,凉爽。躲藏在河床里、草丛中的青蛙也开始放肆起来,“呱呱呱”地叫个不停,依附在树干上的蝉大概也知道自己的时光不多了,也不认输的“知知知”在拼命大喊大叫。也不知什么时候萤火虫也飞了出来乘凉,在树上一闪一闪地飞过,特好看,一面山坡上缠绕到云涯天边的一层层玉米地里,长着密密麻麻一人多高的玉米杆子,宛如一大片黑魆魆的森林一般。
  我和红妹子一边手挽着手说着情话,一边四处欣赏着夏夜美丽的风景,这时,一对受惊的野鸡“咯咯”叫着,扑棱棱地从我们即将要路过的一棵树上飞起,飞进不远处崖畔畔下的一簇草丛里,再也没有出来,而那一堆翠绿的草丛就是一阵乱晃,随即又归于平静。
  “你知道它们在干什么?”看到这情景,我笑嘻嘻地问红妹子。
  “啥在做甚?”沉浸在静谧、祥和、甜蜜、温馨氛围里的红妹子扭过脸,不解地望着我,“哥!你说的啥呀?它们是谁?”
  “野鸡!”我笑着看了看红妹子。
  “野鸡!野鸡作甚呢?”红妹子更加的惊讶和不解,一头雾水般发懵的俊俏清纯的模样,惹得我忍不住深深地吻了一下她的红唇。红妹子合上眼睫毛,静静躺在我的怀里接受着我雨点般狂热的亲吻,在我满足地停下来后,才把一张嘴巴移到我耳边问:“哥,你说,你到底想要给我说啥哩?”
  “它们在那边的草窝里吃野食,也就是说在大自然天地里正在做夫妻那事哩。”我慢腾腾地说着,脸不红心不跳。
  “哦,它们可真会选时间和地方啊。”红妹子一下子害羞起来,斜瞟了我一下道:“我说就叫你不敢闲下来,一闲下来就想这事,你呀你,说实话,是不是也离不开我了?”红妹子开始得意洋洋地看着我,呶了呶红潮潮的小嘴巴,用柔软好看的身子把我轻轻的碰了一下。就立刻让我感觉到像是被一股麻酥酥的微微电流击中了一样异常的舒服,更加惹得我忍不住一把抱住自己心爱的女人,伏在她耳边小声道:“今晚咱两也到咱们以前那个暖暖的草窝里,学着自由自在的野鸡,一边吃着‘野食’享受着销魂的夏季夜晚,一边欣赏着夜间山野的美景,一边就在野地里吃咱们挎包里的吃喝,一边说着咱们以后的想法,一举四得,多美的事,你同意不?”我急切地看着怀里貌美如花的女人,一脸的渴求样。
  “你们城里人真会那个啥……啥……来着?”红妹子眨巴着迷人的大眼睛看着我,极力回忆着那个词。
  “浪漫!”我笑着小声地提醒了一下。
  “这能成吗?这要是叫人看见了,多不好啊!”红妹子犹豫地看着我,似乎有些害怕。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野外凉爽,这么着急着回家也没意思。你看,今晚上,月明星灿,风凉夜静,你我在这个别具一格的夏夜环境里说着我们的心里话,别提多浪漫呢。”我一双明亮的小眼睛如利剑一般地看着红妹子。
  “嗯,只要哥哥愿意做的事情我就愿意,你就是要我跟着你现在跳沟跳崖,我眉头不皱地跟着你一起往下跳哩。”
  “真是我的好老婆,这么说你同意到我们的暖窝窝去了。”我激动得声音似乎都变了调子。
  红妹子听话地点点头。她高兴道:“张婕姐要我给她那张双人床单上绣一对鸳鸯荷花图。今晚就盖上它吧。”她说着从身后的挎包里抽出一张叠得整齐的大床单子。
  一轮金黄色的圆月渐渐地上升到天空了,四周幽暗的山野一下子亮堂了许多,她像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蝉翼般一样的白纱巾,宛如一个蒙着薄薄面纱的害羞的女子,袅袅婷婷地、幽幽静静,处子般躺在幽深朦胧的夜里,那远近的树林、草坡、溪流……都闭上争了一天疲惫的眼睛,安然地枕在大地的怀抱里悄然睡着了,到处铺展着一种深幽静谧的氛围,微风过处,凉爽中夹杂着一丝不经意的微寒,使得人于舒服中稍感透凉。
  这时候,红妹子挽着我的手紧紧地跟着我,就像一只初出深山的小白兔一样好奇地活蹦乱跳着,一脸紧张兴奋地和我来到学校后面山坡上我们常幽会的那个隐蔽的草坡坡上来。
  在山坡上那个巨大的枫树下,红妹子帮我摊开了张婕的大床单子后,我两相互搂抱着躺在那堆柔软暖和的大草窝里,一边欣赏着湛蓝夜空中那高悬着的一轮明月,一边呢喃着对方的名字,解开衣裤到一丝不挂。
  看着月光下红妹子那雪白如脂般丰盈的光身子,我下身的老二不由得挺胸抬头,直指蓝天,把个心爱的女娃一时羞得不敢拿眼看了,只把滚热的光身子贴在我的脊背上,从后边抱住我的腰肢,一张发烫的脸蛋只管往我的脊背上蹭:“哥,你好不害羞,张着胳膊腿躺着,就像是一个大写的大字。”
  “不对,应该是太阳的太字。”我笑着,纠正月光下羞着眼儿却又忍不住偷偷看我那里的红妹子。
  “为啥?”红妹子抬起长长的眼睫毛,一双醉人般明亮的眸子纳闷而痴迷地看着我的眼睛。
  “你忘了还有我档里的那个命根子啊,它就是太字那一点。”我笑嘻嘻地说。
  “好你个瞎家伙,狗嘴里吐不出大牙来,你一直变着戏法在耍弄我。”红妹子涨红着脸蛋,又垂下好看的长睫毛,用一双毛眼眼去瞭我的那里。一瞬间,我精神恍惚,真真切切地感受她的情欲在迅速膨胀着。望着她雪白颈项的光滑和细嫩肌肤的炽热,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一边抚摸那一双柔软饱满、滑腻而有弹性的怒耸玉乳,一边凑过去嘴巴亲吻那精致鲜嫩的小嘴。红妹子紧紧的拥抱着我,灵巧而热烈地回应着。
  一阵云翻雨倾后,良久,她仍软瘫在我怀中。我的手细细品尝着完美无瑕的红妹子酮体上那动人的颤抖,感受心爱女人充满缠绵的爱意。
  “这辈子能成为哥的女人,小妹真的是幸福死了!”她的眼角挂着明亮的泪珠,那是喜极而泣的泪花。
  “老婆!”我心疼地搂着红妹子问道,“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嗯,舒服得很……”她的小手羞涩的摸着我的身体,在我的胸口上颤悠悠地游走着,末了又抱住我的脖子,一脸的羞不可遏,把滚热的脸蛋枕在我的肩膀上。
  “咱就在这草窝窝里做个野夫妻,望着嫦娥一起睡到天亮,你敢么?”我试探着问怀里的红妹子。
  “哥不怕,我也不怕……”红妹子一脸笑盈盈地看着我,“你说往后咋打算过咱们的日子呢。”
  “上一次在胡家庙那晚你说我走哪你跟到哪的想法可行不通,我要是到了县城,到了省城甚至是首都工作,你也能跟着我一起去么?你跟着我能干啥?”
  “我……我……”红妹子一时之间,满脸的通红,迟疑地看着我,胆怯着答不上话来。半天才低着头儿弱弱道:“你写文章,上课教书,我是帮不上你的忙。但我有一双闲不住的手,我就呆在县城咱大咱妈家里伺候着二老,再带着咱的娃娃。二老身体不好,需要我的照顾哩。虽说他们不喜欢我,但人常说,人心换人心,日久见人心哩。我就不信,他们就是两块石头,我也能把它捂热。”
  听着可心人发自肺腑的动情之语,我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我激动地说:“我可是要你做大城市里的女人,要你和大街上那些穿金戴银,满身珠光宝气的城里婆姨一个样,过得各方面都不比她们丝毫的差。”我搂着红妹子,用身板侧挡着微微吹来的凉风。
  “那能让你这般为我劳累,我本来就是农村女子,啥苦都能吃得下,我才不要那样。只要能和你厮守在一起,天天守着咱家,给家里的老小做饭做衣,再在县城做些小买卖,打打零工就行了,这样的小日子我也觉得幸福的很呢。”红妹子一脸生动地看着我,浅淡平静地说着这些话,满足的幸福神情溢于言表。
  “一看你就是个没出息的瓜女子,天天就知道守着我,守着咱家你就能幸福了?你没看见现今的社会上,所有人都是削尖脑袋挤破沟子地往大城市里头没命地跑,争先恐后地去住高楼大厦,吃名贵饭菜,穿名牌衣裳,逛大公园、看大电影、坐高级小汽车、坐地铁、坐飞机,天南海北任我行,多快好省挣大钱,人就是要那样生活着度时光,那该多好。”我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她高挺好看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咱们就是要坚持不懈地努力奋斗,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挤进这列开往现代化大城里生活的火车,尽快改变我们目前被人瞧不起的可怜兮兮的命运,主动掌握我们以后的人生道路,才能真正找到可靠持久的幸福。你难道忘了?咱们那天参加县公安局华局长老婆的生日宴会时,看看那些上层社会的达官贵人,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趋炎附势的哈巴狗小人,他们能办得起这样的豪华宴会,我们在不久的将来也一定能,我也要给你过一个比他华局长夫人更壮观、更奢侈、更体面、更令人回味无穷,终生难忘的生日宴会。我要叫那些看不起你我的一个个狗东西们瞧一瞧,我张文雁这辈子活的并不比他人差,我们活的要有尊严、有底气、有派头、有个性!”
  “哥哥真是个有远大志气的人,我就知道你有好多的本事哩!但是,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只要咱们现在有吃有穿,有钱花,活的好好的,觉得自己的心里舒坦自在了,咱就不要去搭理别人咋看、咋说、咋在背后嚼他们的舌头根,不要和人一辈子累死累活地争高论底,攀比那些太虚太飘太远的东西,那样到头来,咱们只会活的更苦、更累,更看不到生活的盼头。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老天爷让我跟着你吃糠咽菜,逃荒要饭,我也跟你跟到死……”
  “老天爷凭啥非得要咱们去吃糠咽菜,逃荒要饭?如果这一生,你我活的比别人差了,活到吃糠咽菜,逃荒要饭的份上,我心里就憋屈得很,绝对的不服输,还不如一头碰死算逑了。我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前途命运,那怕是不择手段,损人利己也在所不惜。”我抬起头看了一下一脸惊讶万千、困惑万千、恐慌万千的红妹子,又仰起头对着西天的一轮明月咬牙切齿地愤然吼道。
  “哎呀,我的哥大大,你这是犯的哪门子闲气呀?我脑子笨,想不出来大道理,嘴巴也笨,说不过你了。你有志气有心劲,我很想给你力量,可是我、我也帮不了你呀。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一点儿也不懂,我咋样才能帮你努力奋斗,去过好咱们的好日子呢?”红妹子一脸的困窘,低着头儿,垂着眼帘,非常无奈地看着脸旁边那一簇萋萋芳草。
  “我所做的事情你是帮不上忙,可你也有你的长处呀。比如,你做的饭菜,我敢保证,天下还没有那个女子做的饭菜比你好了,尤其是你做的红烧肉和醋熘鱼,可把我馋死了,我百吃不厌哩。所以,你完全能够在县城能开一家农家乐,一定能比过县城里那些所谓豪华明星级酒店。再说呢……”我拉了拉红妹子的衣服,微微遮挡住她雪白丰盈的大奶子,又紧紧把她揽在怀里,继续道:“你能刺绣会画画,再开一家刺绣店,给城里人绣枕头、绣床单、绣蚊帐、绣被子……不也一样挣了钱,再说,你会唱陕北信天游哩,说不定老王叔已经给县上民间艺术会的头头脑脑们推荐了你,到时候,我保证,我家的婆姨完全能当个宜州县城的大歌唱家,一定能红遍全县城乡大地。”
  “真的!哎呀,我的天,真像哥这么说的话,我觉得我还是蛮有用处哩。”红妹子被我夸得忍不住笑出声,一阵害羞好看的样子惹得我又是亲吻又是搂抱了一番。红妹子奋力挣脱我的搂抱,喘着气娇嗔道,“你死呀,使馁大的劲,抱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她拢了拢被我弄乱的秀发,抬头笑道:“哥,你们文化人脑子就是好使,经你这么一盘算,咱们可是有奔头了。我觉得自己的心里热腾腾的,真想大干他一场。真的能那样了,咱的娃娃跟着也能体面地活人呢。”
  休息了一会,红妹子低着头儿半天无语,最后以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庞和胸膛,无限温柔地说道:“都半夜了,可别再瞎闹。夜里凉呢,操心感冒了。你把咱的挎包枕上,我枕着你的胳膊,咱们穿好衣衫一起睡吧。我要听你讲森林里的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童话才能睡得着。”一丝不挂的红妹子一边摇着我的肩膀央求着,一边帮我穿好衣服,又给我盖上了我的外套,才最后穿好自己的衣裤,就在我童话世界里,慢慢地、静静地、甜甜地睡着了。
  看着眼前这个娇身横陈、双目微闭,一付娇柔可爱模样的女孩靠在我的肩膀上,睡在我怀里样子,真好似一幅美人春睡图,那一小半露在外面的高耸挺拔的乳房随着她的呼吸而有规律的起伏着,那尖尖的乳头微微向上翘起,乳尖顶上小巧浑圆的嫣红两点,犹如漫天白雪中的两朵怒放的红梅傲然屹立着。我小心给她系上红衬衫上端的几个纽扣,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静静欣赏着熟睡的红妹子,宛如欣赏着一件人世间最美好的艺术品。
  美人春睡最销魂,我这辈子竟然能碰到怀里如此可人的尤物,这是我八辈子修来的艳福啊,她不做我的老婆,谁做我的老婆!这一生能得到红妹子执着的爱情,真是没白活一场。我胡思乱想着,困意袭来,便侧身搂着红妹子一并去追赶周公去了。
  一阵黄鹂清脆的叫声把我们惊醒了。抬起头一看,红彤彤的太阳露出半个笑脸,正懒洋洋地挂在东边的山峰上。
  看着一身浓厚露水一片一片打湿了张婕的大床单和两人的衣服。我们昨晚睡的实在是太香太沉了。两人互相心照不宣地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对面山下的村子,就彼此不好意思的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昨晚上冷吗?”我看着脸蛋白里透红的红妹子,关切地把她红衬衫最上面的一个纽子扣好。
  “睡在你怀里很舒服很安全。文雁哥,昨晚我梦到你抱着我在很大的蓝天上往前飞呀飞的,一直飞到了一个很好看的大宫殿里,我就看到玉皇大帝高高坐在龙椅上,对我大喊:‘你是人间来的红妹子吗?你们是不是来领结婚证啊?可惜啊,现在来晚了,这里只有最后一份证了。一会儿孙猴子也要来领,你男人能打的过孙猴子吗?’”红妹子说到这不吭声了。
  “我打过了没有?”我拉着红妹子一边慢悠悠下山,一边好奇回过头看着她问道。
  “我还没顾上回答哩,孙猴子突然就从一个大柱子后面跑出来,指着你我骂道:‘你们这对哈怂男女也有脸来领结婚证,枫林村的人罩着你们,没人敢惹你俩,可这里是天宫。这证件是玉皇老儿留给我和白骨精结婚用的,你们休想拿走。’我听着孙猴子无理的谩骂,怕他扑上来打你,赶紧跑到前面去护你,却被孙猴子一把拉开,他就和你打起来了。我原以为你能打过他,谁知道被猴子一大棒打的不见了。我开始大哭起来,哭的天昏地暗的,拉住那猴子要他赔你,他却笑道:‘红妹子啊,白骨精上个月病死了,你就做我的压寨夫人吧,我的花果山一年四季都有开不完的鲜花、吃不完的甜蜜蜜的水果,你就不要找你的那位负心汉文雁哥了。’我哭道:‘你让我看看我哥。’他一指......”说到这,红妹子又不吭声了。
  “我在那里呢?”我觉得红妹子那里能梦到这样稀奇古怪的情景,后面怕是她鬼丫头一时联想着即兴现场给我胡编的吧。真如果是那样,这丫头片子可是个天生的小说家了。
  红妹子惨白着脸说:“那个可恶的孙猴子说:‘我把你那负心绝情的哥哥变换成一个小人儿了,他就睡在蟠桃园里一棵桃枝上的那片桃叶下面,日后他就是替我看护蟠桃园的一只犬了。’”红妹子紧张地擦了一把汗,抬眼问我:“孙猴子的话是真的吗?你对我会负心吗?你会吗?会吗?”
  “那都是你自己做的梦。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现在把我看成啥了?真是杞人忧天,这么早就怀疑我对你的忠诚,你良心大大坏了。我说的话你忘了吗?”我有点恼怒地看着她。
  “我咋能忘呢,你不是说你即便当了联合国主席也不会不要我的。你说的话我信着呢。”红妹子一脸的忘情和陶醉。
  “所以,请大小姐不要无缘无故地怀疑我,担心我。我又不是陈世美。”我一边指教着红妹子,一边打了一声很响亮的口哨声。
  “嗯,听哥哥的,我绝对不会怀疑你的。”红妹子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下,很听话地在我的示意下,赶紧上来扶着我下了山。
  走到学校门口,红妹子歉意道:“妈也被我气得回老家了。你现在天天黄昏到凌云寺习武,黑天半夜才回来,我一个人住在学校真的害怕呢。再说了,家里还有黑子和老母猪没人经管,我还要给板筋叔白天放羊。晚上我就和吴晓梅住家里。你一个人出去回来的也就不用操心着牵挂我了。”
  红妹子这番话立即征得我的同意。她的话也让我想起了吴晓梅家里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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