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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作品名称:神秘爱情      作者:沧海扬沙      发布时间:2017-02-22 16:23:17      字数:4421

  田盼水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有敲门声。她想不应该是柯西猛,可又一想,不是他谁又能不进院门就来敲她住的堂屋门呢?不是他,赛虎为什么没有叫呢?她想喊醒古丽,又一想,是谁还不知道,反正房门已经上了闩。于是问道:“你是谁?”
  门外的人回答说:“我们是坦克基地机关的,让柯西猛马上回单位去,他们连队出事了!”
  田盼水知道敲门的人不是柯西猛了。但这些人为什么不走外门而能悄悄翻墙入院直逼堂屋呢?一定不会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简单,肯定是另有蹊跷。于是她穿上衣服,点着灯。但她并没有去开门,而是坐在床沿上,给来人打起了隔门嘴巴官司。说:“他不在这里!”
  “快开门,我们知道他就住在你这里!”
  田盼水听了外面的话,像受了极大的侮辱。她一个箭步冲到房门前,厉声问:“如果柯西猛不在我这里怎么办?”
  门外的人说:“他不在我们马上就回去!”
  田盼水说:“没那么便宜的事。你们这是对我的极大侮辱,我要去控告你们夜闯民宅!”
  门外有人在小声说:“她不给开门,就说明柯西猛真地就在里面。她想用嘴硬吓跑我们,我们不能上她的当!”
  门外的人问:“既然柯西猛不在,你为什么不敢开门?”
  田盼水说:“既然他不在这里,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开门?我们这里是姑娘住的房间,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想进就进的!”
  门外的人说:“如果柯西猛不在这里,我们任你处置!”
  田盼水说:“柯西猛真地不在我这里,我们要睡觉了。你们还是快回去吧!”
  外面的人说:“你不开门让我们看看,我们是不会回去的!”
  田盼水说:“如果他不在怎么办?”
  外面的人说:“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如果柯西猛不在,一切任你处置!”
  田盼水说:“你们已经说了两遍任我处置,可记清楚了?”
  外面的人说:“再说一遍任你处置,总可以了吧?快开门呀!”
  田盼水终于打开了双保险的门闩。随着门的打开,涌进三个人来。田盼水一个也不认识。虽然是三个男人,但没有一个比田盼水个子高的。在屋子里转悠了几圈,就连房墙有没有洞都检查了几遍。
  一个又黑又瘦,脸有三指多宽,两只暴突的眼睛像似随时都会掉在地上,一张嘴满口的黄牙像似随时都会随着唾沫星子飞出嘴外,手上拿着一支用旧报纸刚刚卷好的莫合烟说:“床上睡的是谁?”
  田盼水怒视着大黄牙说:“她是古丽,一个漂亮的哈萨克少女!”
  大黄牙笑咪咪地说:“唬谁呢,当我是三岁小孩呀?他就是佯装睡觉的柯西猛!给我还来避实就虚这一套,是白费心机!”
  大黄牙把刚卷好的莫合烟往地上用力一摔,一个箭步跨到田盼水床前,伸手将靠墙的被子拉开。古丽被惊醒,一咕噜坐了起来,紧紧抓住贴身的那床被子。她看了一眼满脸怒气的田盼水站在一旁,知道是出事了。于是大声吼道:“流氓、强盗,给我滚……”
  田盼水本想给大黄牙他们几个耳光。后来想想,还是抓点证据为好。于是走去关上门,对大黄牙说:“我也不打你们的肌肤,也不骂你们的祖宗。但你们必须把今天的事情写下来我才能放你们走。要不然这道门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黄牙见搜查了几遍也没见到柯西猛的影子,已经像似杀了气的皮球。知道再折腾下去也捞不到什么油水,就想破门溜之大吉回去交差。说:“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还请田小姐快放我们回去!”
  田盼水在小方桌旁坐下,说:“我说放你们没用的,这门不放你们我也没有办法!”
  大黄牙冷笑了笑说:“我又不是吓大的,别用这个烂门吓唬我。鄙人不吃这一套,走,伙计们!”
  大黄牙说完就走去开门。门没有被拉动,但噼里啪啦从上面掉下来一堆碎玻璃碴子,正好砸在大黄牙的头上。多亏了他戴着一顶狼皮帽,只是划破了突出在外的眼皮、鼻梁和颧骨等皮肉。他感到脸上热辣辣的,不由地用手去摸了一把。他感到手上黏糊糊的,用手电筒一照才知道是脸上流的血。
  他用手电筒照了照门上头,什么也没发现。往脚下看看是一堆碎玻璃,就又用手去开门。门仍然纹丝不动,但突然有砖头瓦块稀里哗啦地砸下来。他忙用手抱住头,还想去开门,被一个长着小耳朵、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的小个子拉住。用尖细的声音说:“老黄牙,算了。还是写了吧。不写我们是出不去的。人家闺房的安全暗器早已设好,不要逞能了!”
  大黄牙离开房门,走到方桌前不停地踱着步子。用手电筒在房门周围照来照去,想发现暗机关的所在。
  另一个尖耳朵、细长脖、细胳臂、细长腿的三细人物说:“老黄牙,你逞什么球能,快给田小姐写了吧!”
  大黄牙看了看三细和五小说:“还真写?”
  三细和五小都说:“你他妈的也配做男人,不是你答应田小姐说,如果柯指导不在,任凭田小姐处置的吗?”
  大黄牙只好坐在小方桌旁边。说:“既然你们二位都同意,我何必当这个露头青。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事回去谁也不许说!”大黄牙说着拿起笔问,“咋写?”
  田盼水说:“你就写你们奉谁之命,于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翻墙进入田盼水家,来干什么?”
  大黄牙为难地说:“奉谁之命就不要写了吧?这不是出卖革命领导干部吗?这样干也太不够哥……哥……哥们了!”
  田盼水说:“不写奉谁之命也行,就写是你们三个人合伙所为!”
  三细忙说:“我们上姓左的当了。让我们夜闯大姑娘的闺房,不是流氓也成了流氓。这事要是传出去,让我们咋见人?我才不背这个黑锅哩,是奉谁之命就写是奉谁之命!你为什么不写?”
  五小说:“姓左的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这样包庇他?就写是奉基地政治部副主任左奇之命!”
  大黄牙说:“你们说得容易,人家左副主任也是一片好心嘛!”
  田盼水问:“什么好心?”
  大黄牙说:“还不是怕柯西猛犯男女关系错误呗!”
  三细说:“你不是说左副主任是让我们来捉奸的吗?这是柯指导不在,如果真捉了柯指导的奸,那不就真地成了男女作风问题了吗?这哪是什么好心,明明是想陷害柯指导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必须说说清楚!”
  五小也生气地说:“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黄牙吱吱唔唔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田盼水心想:“这三个人肯定是左奇派来的人。”于是试探地问:“你们三位好面熟哎,你们看我这记性,是在哪里见过的,还好像不只是见过一面呢!”
  三细说:“我们一进来,在煤油灯下一眼就认出了你。谁不知道你是泊斯顿有名的第一大美人啊!我们三个曾借故有事,到一连和打土坯的工地上去看过你好几次呢!”
  田盼水心想,这三个人十有八九是修理连的。因为一连的坦克停车场距离维修连最近,于是说:“想起来了,是在坦克停车场!”
  五小说:“我们维修连距离一连坦克停车场很近,有事没事爱在停车场转悠。”
  田盼水说:“那里有什么好转悠的,你们没见过坦克?”
  三细说:“我们都没有当过兵,哪里见过什么坦克车?怪稀罕的,隔着篷布摸摸坦克心里也高兴!”
  田盼水现在断定这三个人是维修连的无疑。于是说:“你们修理连和一连是近邻,应该友好相处。中国不是有句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嘛,何必要以邻为壑呢!”
  大黄牙激动地说:“我们和一连本来没什么的。就是政治部的那个左奇,说我只要能抓住柯西猛和田盼水的奸情,何建功想保也保不了。到那时候他就提拔我当一连副连长,由端庄接替柯西猛指导员的职务。我上了他的当了,你们是正当处对象谈恋爱,有什么可以厚非的?”
  五小说:“我说你咋这么卖力抓什么奸呢,原来许给你一顶乌纱帽啊!”
  大黄牙说:“我看田盼水姑娘是个好人,不像姓左的说的是个风流浪荡女子。我要全部写出来,揭发左奇转移‘文化大革命’斗争大方向!”
  田盼水说:“回去告诉左副主任,就说我已经不是基地的人了,他还这样念念不忘关心我,我一定要向上级反映这件事。就说我谢谢他了!”
  大黄牙说:“不敢。就说柯指导不在,一句话交差!”
  三细和五小都说:“交什么差,要交你去交,反正我们不去!”
  大黄牙说:“好,好。以后不再理他行了吧!”
  田盼水从小桌上拿起大黄牙写的那份材料,晃了晃说:“你们写的这个东西我留下了。以后只要你们三个不再做这种事,我就不再追究了。你们也许不知道,古丽的阿爸艾山是市人大代表。有些事情我们是可以直接向上面反映的,但我们只要能过得去,决不为难别人!”
  三细说:“我们也是老婆孩子一家子,老婆又没有工作,全指望我一个月四十六元的工资过日子。田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就算我们是你的一个屁,放了我们吧!”
  大黄牙站起来说:“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走。请田小姐看我们以后的行动吧!”
  田盼水把大黄牙他们三个人送走后,才发现他们三个人是从院子的大门进来的,并非是翻墙而过。于是她忙走进厨房,见没有柯西猛,就又在院子里找了两遍,也没有见赛虎和毛驴。这她才想起黄大牙他们来时,柯西猛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
  如果柯西猛在厨房睡觉,他不会听不到的。听到了他决不会不出来的。刚才田盼水还担心他钻出来会把问题搞得复杂化,看来这个担心是多余的了。她在想,这深更半夜的,柯西猛能去哪里呢?
  狂风停止了呼啸,大雪终止了飘落。夜空是深蓝深蓝的,闪烁的繁星是明亮的。大黄牙和三细、五小一路小跑离开了哈萨克村,三十分钟他们就走到了一连坦克停车场。个个累得满头大汗。一脱帽子就像打开了一个沸腾的壶盖,嗖嗖地直冒热气白烟。
  三细往盖着篷布的坦克上一靠说:“走得也太快了,先歇一会再走吧,撒个尿方便方便!”
  大黄牙说:“白折腾了他妈的俩钟头!”
  五小说:“我是一颗红心为革命,没想到你小子还给老子玩猫腻。尽干丧尽天良的勾当,差点被弄个不仁不义的坏名声!”
  大黄牙突然说:“现在夜深人静,连个人影都没有。何不爬到篷布里面去摸摸真的坦克?白天咱也只是远远地看了看!”
  五小说:“要是让别人碰上,可是说不清的。你说只是看看,人家说你是搞破坏,你能说得清楚吗?”
  三细说:“你也太胆小了,我们赤手空拳,咋着破坏有钢铁铸造的坦克车?你不看俺俩看!”
  大黄牙和三细刚扒开坦克篷布钻进去。只听到一声喊:“口令!”
  五小慌慌张张地说:“我们不知道口令!”
  “不知道口令?为何擅闯武器重地?为什么还要钻进篷布里面去,你们是想干什么?快给我滚出来!”
  大黄牙和三细战战兢兢地爬出盖坦克的篷布,他们趁着手电筒的光柱还没有射到他们的眼睛上,他们认出了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正是柯西猛。
  大黄牙喷着唾沫星子说:“柯指导,我们只是想看看坦克,没有别的意思!”
  柯西猛说:“深更半夜偷看坦克,准没安好心。老实交代你们是干什么的?”
  大黄牙说:“柯指导真不认识我们?我们是维修连的。真地只是想看看坦克车!”
  柯西猛说:“为什么白天不来看,偏偏深更半夜里来看?”
  大黄牙心里暗暗骂道:“狗日的鸡巴左奇是想害老子,柯西猛明明是在连队上班,却非要说人家在哈萨克村和田盼水睡在一张床上,真他妈歹毒心狠!”
  五小说:“我作证,他俩真地只是为了看看坦克车而已!”
  柯西猛说:“你就别而已了,你和他俩是一伙的。负责放风,对吧?走,有什么话到基地值班室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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