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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作品名称:神秘爱情      作者:沧海扬沙      发布时间:2017-02-16 16:04:35      字数:3810

  国耀东和端庄看着莫名其妙的柯西猛的背影,还没忘了打赌的事。那三个小姑娘都跑掉了,只剩下这个大点的姑娘了。如果这个姑娘再跑了,这赌打不成事小,这种移民理论就没法验证是对是错了。于是端庄问道:
  “姑娘,请问你祖籍何处?”
  田盼水姑娘停了很久才小声说:“西安。”
  端庄迫不及待地问:“不在西安跑这里干啥?”
  田盼水还很不好意思地说:“祖上犯法了,被发配到这儿服流刑!”
  国耀东迫不及待地问道:“你祖上是干什么的?”
  田盼水说:“据祖上传说是刘秀朝大司空副宰!”
  国耀东说:“这是什么官职?”
  端庄得意洋洋地说:“不懂了吧?大司空就是给皇帝刘秀管理农业和水利的官,属三公之一。相当于后来一些朝代的副宰相。官够大的吧?输了吧?”
  国耀东辩解说:“别忘了是大司空副宰,不是大司空!”
  端庄说:“就算是一个副大司空,官也不小啊。起码也是朝中大臣。反正不是平民百姓。输就是输了,别不认账!”
  国耀东提心吊胆地说:“田盼水姐姐,刚才那三位妹妹你也都认识?”
  田盼水说:“认识,我们都是一起来的,是老世交了!”
  端庄得意地看着米思琦笑个不停。国耀东也有些紧张了,埋怨米思琦不该同意打亲女人的赌。米思琦贴在国耀东耳边小声说:“你还当真啦,傻帽!逗着你俩玩的。端庄赢了白赢。凭什么亲我?我是你什么人?和你什么关系?有合法手续吗?你赢了也是白赢。你还以为我真会让你去亲他老婆啊?想得美,门都没有!”
  “你真是我的好夫人,简直就是女中豪杰智多星。”国耀东说着,突然在米思琦的脸上恨恨地亲了一口。高兴地叫道,“快哉!真是快哉!”
  端庄着急地说:“说好了的,有证人在,你们还敢耍赖?田盼水姐姐,那三位妹妹的祖上是干什么的?”
  田盼水只顾看从军列那边匆匆跑来的柯西猛,并没留意他们在说些什么。端庄着急地说:“田盼水姑娘……”
  柯西猛走到田盼水面前,用手指了指田盼水,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愿意跟我去吗?”
  田盼水笑着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于是柯西猛抱起田盼水就朝小饭馆旁边的浴池跑去。国耀东、米思琦、端庄、东方俤等人无不惊愕,深感莫名其妙。高喊着“这是咋回事……”就都追了上去。
  原来柯西猛跑到车上是和何建功商量他要把田盼水带上一起走的事。开始何建功坚决反对,认为这有“男女授受不亲”之嫌。最后柯西猛只好说是要讨田盼水做老婆,何建功才高兴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毕竟柯西猛有这个权利,因为他还是一个没有结婚的单身男人。当何建功答应了他的请求时,他认为他对田盼水的责任已经开始了,他要让她过幸福的生活,他要像对待妹妹柯兰一样的对待田盼水。当他得知半个小时之内军列不会开动时,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田盼水送进澡堂洗个澡,还她的本来真面目。他不能让别人看不起她,他要让她有尊严的活着。
  国耀东等几个人追进澡堂,见柯西猛一个人坐在一条长凳上,便都围上去说:“老班头,是不是交了桃花运?田盼水呢?”
  柯西猛见他们几个人追了来,也不招呼一声,只是低着头笑。
  端庄笑咪咪地说:“老班头,本来是让你给我们打赌当证人的,你这证人还没当上,新郎倒是当上了!这到底是咋回事?”
  国耀东说:“这下你放心了。就甭担心田盼水小姐会走掉了。现在是我们的嫂夫人了,啥时候都能出来证实你那是谬论了!”
  柯西猛非常严肃地说:“不许开这样的玩笑。人家是个大姑娘,脸皮儿薄,说出事来就麻烦了。记住了,不许叫嫂夫人!就叫田小姐,或小田同志,或田盼水或盼水同志!”
  国耀东说:“老班头请放心,我们照你的意思办就是了!”
  柯西猛认真地说:“她是个孤儿,流浪了五六年,自由散漫惯了,没个成型。大家一不能歧视她;二要担待多担待;三要多帮助多鼓励!”
  端庄看了看国耀东说:“老班头请放心,我们也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小妹妹看待的。只是你不要忘了你还是我们打赌的证人呢?”
  柯西猛看看手表说:“米思琦同志,请你进去看看田盼水同志快洗完了没有。她已经进去二十六分零六秒,我给她的时间是二十八分钟。”
  “是,保证完成任务!”米思琦还来了个立正敬礼。逗得大家哄堂大笑,她做了一个鬼脸,转身朝女浴池走去。
  米思琦刚进去一会儿,就陪着田盼水出来了。田盼水的头发披散着,还湿乎乎的冒着热气。里边穿着柯西猛的毛衣毛裤和军衣军裤,外面披着柯西猛的军大衣,脚上穿着柯西猛由坦克马靴改做的皮鞋。柯西猛见她们出来,忙站起来迎了上去,把田盼水又领进理发室。看看表后对理发师说:
  “师傅,时间不多了,军列快要开了。请用三分钟时间把她的头发收拾整齐、并吹干定型。需要多少钱?”
  “一元五角就够了。”理发师一边给田盼水系着围裙一边说,“田姑娘有福,遇上了这么多好心人,以后不用再挨饿受冻遭罪了!”
  柯西猛说:“你们认识?”
  理发师说:“都是这附近村上的娃。田姑娘心眼最好,命也最苦。你要好好待她!”理发师说着眼眶也湿润了。
  柯西猛说:“请放心吧,老乡。等我到了新地方固定下来,就把田盼水的户口迁去。到时候也许会麻烦到你。”
  理发师连声说:“应该的,应该的……”
  田盼水的发很快就理好了。柯西猛付了两元钱,没让理发师找零。理发师高兴地直点头哈腰说:“谢谢……谢谢……”
  柯西猛领着田盼水走出理发室,见国耀东他们都还在聊着。便说:“你们怎么还没走?火车开走了没有?”
  端庄迫不及待地说:“田小姐,刚才和你在一起的那三个小妹妹的祖上都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一定要说实话。因为它关系到一个真理是否成立的问题!”
  田盼水说:“知道。她们两家祖上是我家祖上的家奴。我们的先人犯法以后,她们的先人志愿陪主子一起流放到这里。”
  端庄沮丧地说:“真没见过还有这么忠于主子的奴才?竟然把我的移民理论都给颠覆了!”
  “东方俤,快过来,让老子亲一口!”国耀东高兴地嚷着就要去亲东方俤。
  东方俤说:“来吧,小国国。想亲哪就亲哪,想亲几口就亲几口。快点啊……”
  国耀东没想到东方俤会向他凑过来,把脖子伸得老长,仰着脸瞪着眼。不管端庄怎么拉她都无济于事。端庄只好一手拉着东方俤,一手捂起脸来。
  米思琦看了看东方俤说:“瞪着两个大牛眼咋亲啊?怪吓人的,把眼睛闭上!”
  东方俤看了看米思琦,把眼睛睁得更大了。
  国耀东看着米思琦那挑战性的眼神,犹豫着。米思琦用嘴用头向国耀东示意,去亲哪!国耀东刚刚有要亲的意思,米思琦的眼睛就会突然瞪大并发出威慑的光。国耀东想亲的念头顿时荡然无存。
  柯西猛说:“你们干什么呢?我这个证人还没宣布结果,你们咋知道的谁赢谁输?”
  端庄说:“还是老班头说得有道理。我凭什么输?老婆这回你不用牺牲了!”
  没等端庄说完,东方俤抢过来说:“你才死了呢!老娘脖子一伸,那是智慧的较量,你懂吗?”
  端庄说:“你万一被那小子啃一口,我这亏可就吃大发了。以后我还咋见人!”
  东方俤骄傲地说:“小气鬼。没有万一,只有一万。他敢亲我吗?借给他国耀东十个胆,他也不敢亲我这个天仙女一口!”
  端庄说:“你是说国耀东嫌你恶心,肯定不会亲你?”
  东方俤说:“呸!我咋摊上你这个猪脑袋,你整天看书都看傻了。我恶心?哼,你没看到国耀东看我垂涎三尺的那个样子。他巴不得能亲我十口八口呢,可他不敢呀!”
  端庄说:“到底他为什么不敢亲你呀?”
  东方俤贴在端庄耳朵上小声说:“就像我不准你亲别的女人一样。猪,懂吗!”
  柯西猛见他们为亲女人斗来斗去,说:“大家还想不想听我宣布打赌的结果?”
  端庄说:“快宣布。听听老班头咋裁决?”
  “既然同意听我裁决,那我就先把大家给田盼水姑娘介绍介绍。”柯西猛用手指着众人,一一介绍说:
  “这位是国耀东同志,一级坦克驾驶能手。这位是他的心肝宝贝女朋友米思琦小姐。你就暂时先和她睡在一起,这样方便些。这位是我们的大学问家端庄同志,人送外号‘书迷哥’。可见他有多么喜欢看书,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像他一样爱看书的‘书迷姐’。他是坦克车长,一级无线电通信能手。这位是他的夫人东方俤女士。这位是齐放同志,坦克车长,一级无线电通信能手。这位是他青梅竹马的妻子夏春梅同志。”
  柯西猛介绍完了最后宣布说:“国耀东和端庄的打赌平局!”
  国耀东不服气地说:“为什么是平局?有什么根据?”
  柯西猛说:“根据既简单又明了:端庄说这偏远荒凉的地方的移民都是历朝历代流放的大臣。国耀东说也有平民百姓志愿来这偏远荒凉地方安家的。你们俩个是不是这样说的?”
  国耀东和端庄异口同声地说:“是啊,没错,就是这么说的!”
  柯西猛笑了笑说:“那三位姑娘的祖上是田盼水祖上的家奴这一事实,已经注定端庄的理论根据是不充分的。也就是端庄的这种理论是不能成立的。再说国耀东的‘平民百姓志愿说’的理论。咋听好像他的理论能成立,但仔细一分析就会发现,那三位姑娘的祖上不是志愿来这偏远荒凉地方垦荒安家的,他们是因为忠于自己的主子才来到这里的。所以,二位的理论都不能成立。故裁决为平局。你们还是各亲各的女人去吧!”
  国耀东和端庄都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老班头分析的好像也在理!”
  米思琦说:“什么好像也在理。老班头说的就是有道理,你们俩还不服气是不是?”
  何建功站在军列门口高声喊着:“快回来,马上要开车了……”柯西猛他们听到喊声,就急忙往军列上跑去。
  柯西猛突然回头一看,见田盼水提着一只大皮鞋,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追赶着他们,就忙跑回去,抱起田盼水就朝军列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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