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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桂花转性,梁文斌想入非非

作品名称:清河怨      作者:芳草无香      发布时间:2017-02-04 20:46:43      字数:3138

  “咳,咳咳……”深秋早晨凉气,让躺在土炕上的李大爷咳个不停。
  “爷爷,都咳好几天了,不能耽搁,我陪你上医院吧。”李小虎再一次劝说爷爷。
  “快去上你的班吧,老毛病,歇歇就没事啦,哪用看大夫,咳,咳咳……”话没说完,李大爷又开始咳嗽。
  “一直咳个不停咋中呀,一定得去看看。”
  “去……去上班。”咳得说不出话的李大爷朝李小虎摆摆手,示意他快去上班。
  “他爸,你去上班吧,我陪爷爷去看病。”秀敏进来说。
  爷爷总把公家的事情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都重,总是嘱咐他要好好上班,咋可能让他放弃工作在家陪他呢?
  “那好,你照看好爷爷,我走了。”
  送青青去幼儿园回来,秀敏就催李大爷:“爷爷,咱去看病吧。”
  “花那冤枉钱干啥,给我熬点生姜红糖水,喝了就好。”李大爷坚持说。
  “这次您咳得厉害,不去看医生不行的。”爷爷疼爱秀敏,秀敏心疼爷爷,她害怕爷爷有啥意外。
  “我没事,你身子弱,让医生给看看,小虎和青青都离不开你呢。”
  “爷爷,您是咱家的主心骨,我们都需要您。咱一块去看病吧?”秀敏坚持说。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这种天,见凉气会更重,还是喝姜汤吧,喝了就没事了。”
  拗不过爷爷,秀敏只好进了厨房,给爷爷熬姜汤。
  随着农村的经济体制改革,国有粮食经销部门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周围大大小小的个体粮行如雨后春笋般地出现,导致李小虎所在的粮食局生意越来越萧条。广播上、电视新闻里播放着外县的国有粮食局已经走上了承包责任制的新模式,看样子小虎在粮食局的工作也岌岌可危。爷爷虽然年纪大了,可他心里清楚得很,以后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他不想给孙子孙媳妇造成负担。可他哪能理解小虎、秀敏的心呢?在他们心中,最在乎的是爷爷的健康和平安。
  喝下热姜汤后,李大爷的咳喘果然轻了一些,秀敏把新做的棉衣拿了过来:“爷爷,穿上试试,看合身不?”
  “咋又做新的,去年的还好好的。”李大爷看着孙媳妇儿心疼地说:“早该给你做一件了。”
  秀敏说:“我的棉袄还能穿呢。快试试,不合身我重做。”
  “你的针线活在周边可是数一数二的,不用试也合身。时候不早了,快去给自己看病开药吧,晌午还得接青青了。”秀敏答应着出了门。
  深秋季节,流感肆虐,老骥诊所挤满了来看病的患者。见到秀敏,老骥说了声“你先等一会”就接着忙碌了。秀敏站在墙角处看着老骥一个人忙碌,她想搭把手,可自己既不会看病又不认识草药,有力也使不上。
  “秀敏,来看病呀?”走进诊所,秋雁一眼就看到坐在墙角的秀敏。
  “嫂子,大娘好些了吗?”秀敏问。
  李辉走后,丧子的打击让田小喜病倒了,秋雁不顾婆婆的辱骂,关了店门,在跟前端汤端药侍候。
  “还是那样,只有慢慢恢复了。”秋雁回话说。
  一个患者走了进来,把站着的秋雁撞了个趔趄,秀敏这才发现了秋雁脸上一块儿淤青:“嫂子,你这是咋啦?”
  “没……没事,不小心撞了。”
  村里有传言说李辉死后秋雁的婆婆不仅骂她还打她,现在看来是真的了。婆婆这样折磨她,她还不离不弃。秀敏真的很佩服,也很同情秋雁。和秋雁比起来,她是何等的幸运和幸福呀。“嫂子,以后有啥事尽管说,我们一家人都会帮你的。”
  “谢谢你,我没事。好长时间没见爷爷了,他还好吧?”秋雁不想让大爷他们担心,把话头岔开了。
  “爷爷一直咳嗽,又不肯来看病。”
  “不看病咋中?晌午我去劝劝。”秋雁担心李大爷的健康。
  “一个大娘已经够你忙的,就别再操心爷爷了,等老骥叔中午有空了,请他到家里给爷爷看看。”
  惦记着爷爷,中午一点多,李小虎从单位赶到家,老骥和秋雁都在家里。
  跟秋雁打了声招呼,就急忙问爷爷的病情:“大叔,爷爷的病要不要紧呀?”
  “你这娃儿,不好好上班,回来干啥?”看着孙子气喘吁吁,李大爷既心疼又生气。
  “娃儿不还是担心你呀?你要是及时看病,他们也不会为您担心了不是?”
  “爷爷,大叔说得对,您要是健健康康的,也不用小虎来回跑了。”秋雁也在劝说着。
  “太爷爷不乖,不听医生的话。”青青也在旁边学着大人的样子。
  “中,中,我听你们的还不中吗?我看病,我吃药,我按时吃药。”
  “太爷爷真是个乖孩子。”
  青青的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饭好了,大家都在这吃吧。”秀敏端着碗走了进来,招呼着大家。
  “不了,蓓蓓蕾蕾该去学校,我得回家照顾婆婆了。”秋雁说完告辞了。
  老骥也要走,却被秀敏拉住了:“叔,回去也是你一个人,现成饭在这儿吃点,也省得你回去再做。”盛情难却,老骥只好留下了。
  “刚才在诊所看到秋雁嫂子的额头上一片淤青。”饭桌上,秀敏提起了秋雁。
  “听说她婆婆经常打骂她。可怜呦。”老骥说完深深叹了口气。
  “咣当”一声响,小虎的饭碗掉在地上摔碎了。
  “她爸,你这是咋啦?”秀敏被小虎涨红的脸给惊呆了。
  “没……没事。不小心摔掉了。”李小虎不自然地掩饰着。
  “我再去给你盛一碗饭。”秀敏说着进了厨房。
  “秋雁这娃心眼好,善良,一辈子要强,可命咋真苦呦,都是我把她害苦了。现在我老喽,也没精力去管她的事儿喽。唉——”想起当年,李大爷就深感愧疚。
  “大叔,您放心,我也会尽自己的能力帮帮秋雁这娃儿的。”老骥也想起了秋雁当初参加高考时,去找他的情景,那时,要不是他的那番话,秋雁的命运不就是另一个样子吗?
  “看到她的伤,我真替她难过。大娘一直这样,秋雁嫂子啥时候能熬到头呀?”端着饭碗进来的秀敏说道。
  “秀敏,小虎,爷爷是没能力了,可爷爷亏欠秋雁这娃儿呀。以后不论再苦再难,你们都要想方设法帮秋雁一把,不然爷爷良心不安呐。”
  “爷爷,你放心,我会帮助她的,她不仅是我的嫂子,也是您的孙女。”李小虎想起了以前秋雁被田小喜赶出家门时,爷爷说的话。
  “爷爷,我们会帮助嫂子的。”秀敏也说道。  
  傍晚,梁文斌躺在床上,对坐在桌子边的周桂花说:“尚秋雁又被她婆婆打骂了。脸上还带着伤呢。”
  周桂花没有搭理他,只顾自己看书。
  “你不是非常痛恨她吗,听了咋不高兴呢?”周桂花的平静,梁文斌觉得奇怪。
  “她已经够可怜了,我咋能幸灾乐祸呢?”周桂花头也不抬地说。
  “咦,我咋发觉你变了,变得不像原来的你了?”
  “时间在变,人还能不变吗?你原来不是也说喜欢我、爱我吗?现在不也变的对我不耐烦了。”
  周桂花平静的回答让梁文斌无言以对。最近这段时间,他发现周桂花不再依赖他,也不再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了。每天除了上班,回到家里就是抱着一本书看。梁文斌看见书就头疼,对她看的书也不过问,只要她不再和他闹腾他就满意了。时间一长,梁文斌又觉得不适应了,尤其每晚周桂花给他一个后背,对他视而不见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想着以前周桂花在他面前尽展妩媚,激动之余他就想抱着她做那个事。可是当他把她压在身子下面的时候,周桂花却没有一点反应和迎合,而是像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样,不反抗,不挣扎,不激动,不呻吟,他就觉得索然无趣自动放弃。更让他不解的是,以前周桂花见到尚秋雁就像见到仇人一样,事事处处和她一争高下,闲来没事还变着法儿给尚秋雁使坏,现在咋就没有恨了呢?难道李辉这一死,让周桂花也醒悟了吗?不过,她醒悟不关紧,关紧的是尚秋雁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寡妇了,他可以打着关心群众的幌子走近她,“照顾”她。更让梁文斌高兴的是尚秋雁的婆婆对她是百般地虐待和刁难。梁文斌相信,人的忍耐都是有极限的,以尚秋雁的个性,她是不会一味地承受婆婆的虐待,一定会忍无可忍,离开那个家的。到那时,他就及时出现,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感人剧情,他不相信尚秋雁会再次拒绝他……想着想着,梁文斌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笑,仿佛尚秋雁就在他身边,仿佛尚秋雁已经一丝不挂地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仿佛尚秋雁隆起的肚皮儿下面就是他们交媾出来的一双胜利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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