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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爷去世,李红发现天送纠缠秋雁

作品名称:清河怨      作者:芳草无香      发布时间:2017-02-04 21:30:49      字数:7123

  “她爹,听说大队部要扩建,梁书记正和人商量着,说要把石佛卖了呢。”
  晚上,秀敏无意的一句闲话,引起了李小虎的注意:“你听谁说的?”
  “我接青青放学经过队部,看到那里聚集一群陌生人,梁书记和那些人好像在比划着啥。回来的时候,听街上的人说,梁书记嫌石佛在那里耽误队部的施工,打算卖了它。”
  “他要卖掉石佛?不行,不行。”李小虎说着穿上衣服跳下了床。
  “这都黑了,你要去哪儿呀?”李小虎焦急的样子,让秀敏有些不解。
  “我去看看石佛还在不在?”
  “你操那闲心干啥,石佛在不在和咱有啥关系?”
  “嘘——”李小虎说:“你小声点。别让爷爷听见了。它可是爷爷的命根子。”
  隔壁传来爷爷的咳嗽声,秀敏不敢出声了。李小虎悄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清冷的秋风把街道刮得干干净净,天空中的圆月,像披了一层薄纱似的朦朦胧胧。从热被窝里爬出来的李小虎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心里也开始寒冷起来。这一段时间,国有粮店越来越萧条的现状逼迫他们单位不得不效仿外地的做法,打算让一些人员下岗,自谋生路。肩负着双重责任的李小虎心里也不免有些惊慌,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差。老骥说,爷爷这病必须天天不断吃药才能减少疾病的折磨,吃药怎能离了钱呢?还有秀敏也隔三差五地看病吃药,青青很快也要上小学,这些都是他的责任和义务,如果他下岗了,家里的经济来源就断了。在这节骨眼上,他怎能有丝毫的松懈呢?只顾着考虑工作了,没想到村里发生真大的事,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踏进村大队部的大院,李小虎向陈放石佛的地方望去,却空空如也。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梁文斌,你的动作可真快呀。你把石佛湾的象征都给卖了,我可咋向爷爷交代呢?他在放石佛的空地上踱着步,思考着该怎样给爷爷说,忽然,他发现还有一尊佛孤单地站在墙角,他像见到了宝贝似的,伸出双手抚摸着石佛,当他摸到石佛的胳膊时,手掌被尖锐的东西刮了一下,他这才发现,这尊石佛缺了左臂,借着朦胧的月光,李小虎又发现,石佛的脸上也掉了好大一片,他这才明白这尊石佛之所以能幸存,是因为它的残疾。
  “谁?谁在那儿?”一束强烈的手电筒光线照在李小虎的脸上,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住在大队部看门的单身汉梁永光走了过来。
  “我。”
  “原来是小虎呀,我还以为是小偷呢。”
  “最宝贝的东西都没了,还有啥值得偷呀?”一想到当年爷爷冒死保护石佛说的那番话,李小虎有些伤感。
  “也是,这院子里也就这几尊石佛值俩钱。”
  “他们把石佛弄哪儿了吗?”李小虎心中还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不知道,只知道卖了不少钱。书记高兴地和买家说,有这钱就帮了他煤窑的大忙呢。”显而易见,梁永光也不赞成梁文斌的做法。
  “就为了一己私利就把它们给卖了吗?它们是我们村的镇村之宝,没有了石佛,我们石佛湾这个村名还有啥意义呀?”
  “还不止这些哩。我还听见他对造纸厂的会计说,修桥节省下来的钱给环保局的人送礼呢。”
  “可恶!还党员呢,真把党的脸给丢尽了。”李小虎说出了爷爷经常提醒他的这句话。
  第二天蒙蒙亮,李小虎就来到了梁文斌家的大门口高声叫嚷道:“梁文斌,你给我出来。”
  “是小虎呀,你找文斌有事吗?”好一会儿,睡眼朦胧的周桂花才打开大门。
  “我找他算账。”一晚上没睡的李小虎气呼呼地说道。
  “昨晚他喝得烂醉,很晚才回来,这会儿酒劲还没解呢。”
  “他把石佛给卖了你知道吗?拿着公家的钱填补自家厂子的缺口,肆意吃喝,挥霍浪费,还配做石佛镇的书记吗?还配做一个为人民谋福利的共产党员吗?”想起梁永光的话,李小虎就火冒三丈。
  周桂花说:“他一向自以为是,谁也拿他没辙儿,我就更别说了。”
  梁文斌在外面搞女人,把周桂花打得鼻青脸肿,在村里已经不是秘密了,周桂花对李小虎也不避讳。
  “我就不信他一个村支书就能无法无天。梁文斌,你给我出来!”李小虎的倔劲儿上来了,他冲着屋里高声叫嚷着,他的叫声立刻引来了村里人的观望。
  “一大早也不让人睡个安稳觉,叫啥啊叫?”梁文斌提拉着鞋摇摇晃晃从屋里走了出来。
  “梁文斌,为啥要卖了石佛,你经群众同意了吗?”
  “我想干啥就干啥,用得着和群众商量吗?”
  “石佛是咱村的,大家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咋能一个人擅自做主呢?”
  “村支书是啥?是村里的一把手,是村里做主的人。”
  梁文斌的话引起了骚乱,大家窃窃私语。
  “像你这样只顾自己的利益、不关心群众疾苦的人,就不配做村支书,也更没资格做村支书。”
  “我不配做村支书,你告诉我谁配呢,你配呀?你打过仗吗?你当过英雄吗?”
  看到李小虎无话说了,梁文斌更嚣张了:“想把我从村支书的位置上拉下来?你还嫩了点,黑道白道上我都有朋友,我还有一群生死与共的战友,想拉我,门儿都没有。”梁文斌的话让李小虎觉得气愤,他只想着石佛在爷爷心中的位置,他怕生病的爷爷知道这个消息后会受不了打击,从没有想过要和梁文斌争支书的位置。
  “他不配我配。”
  梁文斌趾高气扬,正要转身回屋,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震得他停下了脚步。
  “爷爷,你咋来了?”秀敏搀着李大爷走来了。
  “大爷也来凑热闹呀,您不是病了吗?咋能和我们这些年轻人争高低呢?您应该在家里好好调养身体才对。”一向对李大爷客客气气的梁文斌此时话里也带着一份轻视。
  “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为党、为人民做工作不分年老少,像你这种人不仅给党的脸上抹黑,甚至连一个普通的群众都不如,哪还有资格做书记。”
  “别以为你当了几天的红军就了不起,我也打过仗,也是响当当的战斗英雄。您老了,就安安稳稳在家度过你的残生吧,别再插手我们年轻人的事了。”
  “你这样糟践公家的钱财,我能安心吗?共产党员遇到不平的事情就得管。把石佛卖哪里了?快说。”
  当着真多人的面,李大爷竟然不给他这个村支书留一点面子,梁文斌恼怒了:“我叫您一声大爷,是对你的尊敬,别倚老卖老不知好歹,我卖石佛是为了修建村部。卖了就卖了,上面都没说啥,你咋呼啥?老东西!”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尽管梁文斌最后的话声音很小,也被身边的李大爷听到了,他气得浑身发抖,举着拐杖就要打梁文斌。
  “爷爷,别生气了,小心你的身子。”看到爷爷举起了拐杖,秀敏急忙拦住了。
  “我就卖石佛了,你能把我咋着。”
  梁文斌不提石佛还好,一提到石佛,李大爷更加生气了,他用拐杖指着梁文斌,“你……你……”然后就倒了下去。
  “爷爷,爷爷,爷爷您怎么啦?”吓的秀敏哭了起来,李小虎和围观的群众赶忙把李大爷送回了家。
  老骥检查了李大爷的病情之后,从屋里走出来,对外面站着的秀敏和青青说道:“去看看爷爷吧。”转身又回到了屋里。
  “爷爷——爷爷——”闻讯赶来的秋雁急急忙忙闯进了院子。
  听到叫声,李大爷断断续续地对李小虎说“叫……秋雁……过来。”
  “嫂子,爷爷叫你进来。”小虎道。
  秋雁急忙进屋:“爷爷,您感觉怎样啊?”
  “娃儿,爷爷……把……你这一辈子给毁了。苦……苦了……你啦。爷爷……不能再照顾你了。以后……有啥事就找小虎、秀敏他们帮忙吧。”说完,李大爷就断了气。
  “爷爷——爷爷——您醒醒啊。”秀敏凄惨的哭声从屋子里传到了院子里。
  “爷爷——爷爷——”众多的哭声传到大街上,传到石佛湾的上空,传了很远很远……  
  还真应了大雪这个节气了,当天晚上,石佛湾的上空飘起了鹅毛大雪,第二天早上起来,到处白茫茫的一望无际。
  早晨起来,秋雁把玉米糁下到锅里搭在火炉上,开始打扫院里的积雪。
  “妈妈,好大雪呀。”起床的蓓蓓、蕾蕾拿着扫帚过来了。
  “你俩快回去,外面可冷。”
  “妈,我们扫雪,你做饭,活动活动就不觉得冷了。”
  做好饭,秋雁站在婆婆的门前轻声叫着:“娘,饭做好了,起来吃饭吧。”
  婆婆从屋里传出话来:“这还早着呢就吃饭,成天就知道吃,吃。”
  每次和秋雁说话,婆婆总要找茬,秋雁已经习惯了,并不和她计较:“今个下雪了,路不好走,得早点吃饭,不然蓓蓓、蕾蕾上学会迟到的。”
  “真冷的天,我起来一个人孤孤单单干啥?我不吃了,你们吃吧。”婆婆冷冰冰地说。
  “我给您端跟前,您在床上吃。”
  在李家这所古老的房子里,延续着古老的规矩:每次吃饭,婆婆必须坐上席,婆婆不动筷子,一家人谁也不准先吃。李辉走后,婆婆的规矩更严格了,她生气伤心不吃饭,秋雁和孩子都得陪着她饿肚子。秋雁能行,可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能忍得住饥饿呀,多亏李红总是偷偷买点吃的放在秋雁的屋里。现在婆婆不吃饭,俩孩子就不能吃饭,不吃饭又怎么去学呀?见婆婆半天不吱声,秋雁盛了一碗饭,让蕾蕾端着专门给婆婆炒的白萝卜菜,送到婆婆的房间。
  “奶奶,您洗脸吧。”蓓蓓把洗脸盆放在地上,把拧干的热毛巾递给奶奶。李辉去世后,蓓蓓、蕾蕾变得越来越乖巧懂事了,他们幼小的心里明白奶奶讨厌妈妈,也讨厌他们,他们做错一件事就会给妈妈带来灾难,所以,也学着去迎合奶奶,讨好奶奶。
  “你们快去吃饭吧。”等婆婆拿起筷子,秋雁才吩咐俩孩子。
  “我娃儿才走几天呀,你竟然把他忘到脑后边啦?不让我娃儿吃,我也不吃啦。”婆婆又故意找茬。
  “娘,您别生气,我这就去把蕾蕾他爸的碗筷给摆上。”时间不早了,秋雁只顾着让孩子吃饭了,竟忘记了饭前先给李辉摆好一副碗筷。等秋雁把李辉的饭菜端到了遗像前,却看到婆婆还没动筷子。
  秋雁劝说道:“娘,快吃吧,不然饭就凉了。”
  “我这心还冷得打颤呢。你们这些讨债鬼,说到底就是来我家讨债的。先是害了我家小亮,接着又害了李辉,剩下我这孤老婆子,你称心如意了吧。”婆婆不依不饶地说个没完没了。
  旧事重提,秋雁就知道婆婆又生气了。婆婆一生气,这顿饭就别想吃了,看着墙上的钟表,秋雁着急起来:“娘,您就别闹了,俩孩子吃了饭要上学呢,不然会迟到的。”
  “你说啥?没咋哩你就嫌我闹了?我是老了,俩娃儿被你们害死了,我也死了算啦,我死了你就能找人嫁汉啦。”婆婆越发地胡搅蛮缠起来。
  “娘,您胡说啥呀?”
  “哎,我的娃儿呀,你死的不值呀。你被丧门星迷得神魂颠倒,把命都搭上了,留下娘一个人招人嫌呀。”
  蛮不讲理的哭闹让秋雁又急又气,她看看墙上的钟表,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钱交给蓓蓓,叮嘱俩孩子道:“娘不送你们了,快去学吧,顺便到街上买点东西吃。路上滑,注意安全。”
  “你可真有钱呀,给俩孩子发钱买饭吃了,嫌家里的饭不好吃是吧?你去呀,去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让他大鱼大肉供你吃呀。狐狸精,谁要了你谁倒霉。”婆婆的气焰越发地嚣张。
  “我知道你恨我,有啥你冲着我来,孩子招惹您了吗?这大冷的天您忍心让他们饿着肚子去上学吗?别说这是您的孙儿、孙女,就是外人也不忍心的。”秋雁有点生气。
  “你说我狠心吗?”婆婆说着端起桌上的饭碗,砸到了秋雁的脸上。
  婆婆发疯的举动令秋雁猝不及防,来不及躲闪。
  “咣当”一声,碗片碎了一地,再看秋雁,饭渍顺着脸颊往下流。俩孩子吓得大叫起来:“娘——”
  “你害死我俩娃儿,我有你狠心吗?”秋雁的脸颊被烫得通红,婆婆得意地叫着:“看你还咋去勾引男人。”
  “奶奶,你别打骂娘了,我们不要钱了,不要钱了。”蕾蕾用毛巾给秋雁擦着脸,蓓蓓哭着把钱掏了出来。
  “娘,您太过分了。回来照顾您,是看着李辉对我的情分上,你这样无休无止地打骂,还咋让我在这个家呆呀?”秋雁疼得直掉眼泪。
  “呆不了你可以走呀,谁让你留下来了?不见你还好,见了你我就会想起我那俩娃儿,我就恨你,恨你。你给我滚,快滚出这个家门。”婆婆歇斯底里地狂叫着。
  “走就走。”秋雁气得一跺脚,拉起俩孩子就往外走。
  “丧门星,狐狸精,带着你那俩崽子快滚,从今往后就别再进这个家门。”婆婆的叫骂声从背后传了过来。
  北风儿吹着,雪花打在秋雁的脸上,但她没觉得冷。让她心凉的是婆婆冷若冰霜的恶言恶语。
  “娘,您脸上流血了,娘,您疼不疼?”蓓蓓、蕾蕾仰脸看着秋雁的脸。
  秋雁说:“娘没事,你们没吃早饭,上课一定会又冷又饿的。”
  “娘,没事。下课了我们出去跑跑就不冷了。”懂事的蕾蕾安慰秋雁。
  “叔叔,叔叔。”经过街口,蓓蓓看到了李小虎。
  “蓓蓓、蕾蕾,今天咋迟到了呢?”李小虎怀里抱着青青,关切地问道。
  “奶奶骂娘,还把饭碗砸到了娘的脸上。”像见到亲人似的,蕾蕾向李小虎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烫着了吗?”李小虎焦急了,他本能的伸出手,想要触摸秋雁的脸时,却又放下了。
  秋雁说:“没事。爷爷的事咋说了?”
  “还没眉目呢,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要为爷爷讨回公道。”爷爷的去世,李小虎再也不能沉默了。他把梁文斌告到了乡里,然而乡长却是梁文斌战友的亲叔叔。有了这层关系,梁文斌中饱私囊的事情因为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李小虎不甘心,又告到了县里,县里说是调查后给予解决,几天了也没见动静。祸不单行,为了爷爷的事儿,他也被单位遣散下岗丢了工作。嚣张的梁文斌竟然放出风说,他的战友遍天下,任凭李小虎到哪里告也告不倒他。
  “你可要小心梁文斌使坏。我们得走了。”秋雁说完就要走。
  “婶儿老糊涂了,你学机灵点,别站着让她打,自己小心。”李小虎嘱咐秋雁。
  “奶奶让我们滚,我们再也不回去了。”蕾蕾说。
  “不回去也中,省得再受她的打骂。只是你们住哪儿呢?要不让蓓蓓、蕾蕾住我家吧?”
  “姐姐、哥哥住家里就有人陪我玩了。”包得严严实实的青青终于开心地笑了。
  “不用了,让他们和我住店里吧。天冷,挤挤暖和。只是麻烦你拐李红家告诉她一声,让她照看娘一段时间,等娘气消了我再回去。”
  秋雁不想再见天送,他怕天送纠缠自己。
  “那中,有啥事记得给我说一声,我会帮你的。”李小虎说着,前面先走了。
  
  夜里,呼啸的寒风把美发店的门窗刮得呼呼直响,即将燃尽的炉火越来越暗,屋子里的温度渐渐低了下来。秋雁把俩孩子紧紧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两个孩子。
  “娘,好冷,要是再有个被子该多好呀。”蕾蕾颤抖着说。
  这种铁皮房子,本来就夏天炎热,冬天寒冷,这样的大冷天大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孩子呢。
  “没有被子了。你等着,娘起来给炉子里再加点煤。”秋雁说着披衣下了床。
  这些日子,秋雁天天要回家照顾婆婆,在店里的时间少了,烧水的煤块几乎快完了,也没时间买,冬季正是用煤的高峰期,煤炭的价格又涨了许多。本想着对付一冬,等过罢年便宜了再买,没想到会被婆婆赶出来。遇上这样寒冷的天气,只好加煤让炉火旺起来,温暖孩子幼小的心灵。
  屋里的温度很快升高了。秋雁给孩子盖好被子,一个人在火炉边坐了下来。望着单人床上孩子们熟睡的面孔,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又想起了第一次婆婆把他们赶出门时,李辉来到店里要和他们在一起的情景。那时间,她的心里是温暖的,即便李辉是个失去正常功能的男人,秋雁也觉得心里暖和。现在李辉走了,再也没有人来保护他们。秋雁止不住的泪水流到面颊上。
  隐隐约约,秋雁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这大冷的天,三更半夜谁还理发呀?秋雁只能起身打开了店门。
  秋雁打开店门,看到天送站在门口:“秋雁,听说娘把你们赶了出来,我可担心你,就过来看看。”天送说着就要往里进,却被秋雁挡在门外。
  “我们很好,用不着你担心,快回去吧,莹莹和祥瑞还等着你照顾呢。”
  “外面太冷,让我进屋里吧,我有话给你说。”天送说着就要往屋里闯,秋雁却把门给带上了:“俩孩子瞌睡了,有啥事就在外面说。”
  天送看看周围没有人,这才轻声说道:“你知道的,我一直爱着你,以前有李辉在中间杵着,我的条件又不好,不能给你幸福。现在不一样了,李辉死了,你是一个人,我有能力和条件给你和孩子安稳的生活,就把你和孩子的后半辈子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让你们幸福的。”
  “你别忘了,你还有小红,你们还有祥瑞,他们才需要你给他们一生的依靠和幸福。”
  “你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爱李红。”
  “我提醒过你,小红是个好女人,她一心一意爱着你,你若不爱她就告诉他,为啥还要娶她伤害她?”
  “我娶她是为了能看到你,帮助你。爱你。”
  “我也告诉过你,我不爱你,以前不爱,现在不爱,以后也不会爱。你既然和小红成了家,就别再作孽,别再伤害她。”
  “我不管,我就是爱你,这辈子就爱你一个人。”
  吃过晚饭,李红和天送带着俩孩子到娘家串门,才知道秋雁被赶出去了。说了一会话之后,李红留下来照顾娘,天送回家看门。天送刚走没多久,李红就发现天送没带钥匙,急忙追了出去。当她发现天送并没有往回走时,就悄悄跟在他身后,让她没想到的是天送到秋雁的理发店来了,而且,他对秋雁说的话也让她听了个一清二楚。
  “王天送,你这个混蛋。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你不爱我为啥要娶我?你不爱我为啥要和我生孩子?”李红的突然出现让天送和秋雁都吃了一惊。
  “你……你咋来了?”天送问道。
  “我不来咋知道你的虚伪呢?我不来咋知道你的爱会如此地执着呢?”
  “小红,你……你听我说……”秋雁跟李红解释道。
  李红打断她的话:“我不听,不听。亏我把你当成亲姐妹,处处为你说话,你们咋能这样对我,咋能这样欺骗我呢?”
  “我没有欺骗你,只是看你爱的执着,不忍心让你难过。”秋雁接着刚才的话说。
  李红说:“你不忍心我难过,可现在呢?我更难过,那时难过只是一会儿,可现在却是一辈子,一辈子啊。”
  “妹妹,对不起,我错了。”看到李红绝望的样子,秋雁揪心的难受。
  “对不起能让我不伤心吗?尚秋雁,我恨你,我恨你们。”李红说完,转身跑出了门。
  “小红,小红。”秋雁在后面追着,叫着,可李红只是发疯似的跑着,完全无视于她的追赶。
  “还站着干啥?快去追呀。别忘了,祥瑞正需要娘呢。”
  秋雁的话让发愣的天送醒悟过来,他赶忙朝李红跑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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