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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滚滚红尘

作品名称:青春的边界      作者:阿娜尔古丽      发布时间:2012-02-07 10:35:26      字数:6398

远村来到医院找我,震惊了医院里的所有人。大家没想到,我还有如此艳福,能遇上这样英俊的奶油小生,天下的便宜都让我一个人占去了。邱宴菲惊惊怪怪地对几个老中医说:“我说欧阳院长看不上我堂弟,原来她想着玩童男子呢!人家孙远村家境好,人又帅,又是国外留学回来的,难怪她把我弟弟当猴耍。”
焦子林正好路过,听到邱晏菲的话,马上为我打抱不平,对邱晏菲说:“你堂弟和你一样狡猾,不说你们姐弟心怀鬼胎,反而说人家院长耍你弟弟,你弟弟又不是白痴,能让人白耍吗?”
邱晏菲顿时气急败坏地骂起了焦子林:“你不过是一个煎药的,仗着谁的腰子,敢和我顶嘴,欧阳佳紫招来的人我都惹不起,怨我多嘴,你们今后别遇到我手底。”
焦子林说:“遇到你手底的人就没法活了,你也别恶心人了,明天你当了院长,我焦子林立马走人,可惜你又没那个造化,这辈子活得比我还寒碜。”
几个老中医又怕生事,连忙把焦子林拉走,邱晏菲絮絮叨叨地和几个老中医说:“你们都看见了,欧阳佳紫一手遮天,我们还有法活吗?连一个煎药的都敢欺负我,上一次我揭发了孟朵妠,欧阳佳紫不但没有惩罚孟朵妠,还扣了我一千多元的工资,真是没天理了……”
我刚好带着远村路过,几个护士和邱晏菲挤眼睛,邱晏菲反而大声说:“你们谁愿意告状告去,我要怕她欧阳佳紫,我就是**长大的。”
邱晏菲一转身发现我就站在她身后,脸一下红了,再也不顾自己的那张脸面了,连忙和我道歉:“院长,对不起,我不知道您过来,俗话说背着朝廷还说三句大话……”
我看也没看她一眼,对远村依旧谈论着我们的事走开了。下楼的时候遇到焦子林,她看着我挽着远村的胳膊,脸色涨得紫了吧唧地难看,可能为她哥哥西岳吃醋了。
我问她:“工作还适合吧?”
焦子林点点头问:“院长,您有男朋友了?”
我说:“是,我有男朋友了,希望你也有一个男朋友。”
焦子林很沮丧地下楼煎药了,十台煎药机热气腾腾,煎药房好比蒸笼一样熏人,焦子林一年四季一天也不休息,总是在煎药房忙碌着,确实很鼓励人。走远了,远村对我说:“煎药的那个女子一脸呆相,和就沙皇统治的奴隶一样,你是不是经常给人家气受?”
我问远村:“你为什么这样说她?难道你也以貌取人吗?”
远村笑了笑说:“你们医院的女孩儿一个比一个水灵,就她的长相有些深刻,那张脸是地地道道的贫农子弟脸。”
我说:“她是我前男友的妹妹,请你不要这样侮辱她,我听了难受。”
远村默默地跟着我上了车,我们一路来到潘家园市场,我把车打到地铁口,二人步走了半里多路进入市场。远村给我买了根蓝莓冰糕,笑着对我说:“你是不是永远忘不了你的前男友?”
我说:“其实已经忘了,你不要纠结以前的事了,我看不起北京人,就像你们北京人看不起我们外地人一样,我刚到北京那一年,乘公共汽车,一个农民摸样的男子带着一个大包袱上车,马上激起公愤,很多人对售票员说赶下他去,北京就让这种人搞坏了。我厌恶流氓,但更鄙夷北京人的自大与欺生,北京是我国的首都,又不是谁家的私有乐园,用不着摆出一副失乐园的悲愤姿态。”
远村说:“我是北京人,从小在北京长大,当我到国外留学,我时常想念北京,北京是我的家乡,预示着它就是我生命的源头、家族的繁衍、人与城市的血肉相连,可当我真正回到北京才发现,我记忆中的老北京逐渐消失,只有潘家园还能找到童年的旧影。”
我们开始在古玩市场转悠,连买假画的小地摊也转遍了,后来实在脚疼地走不动了,我们回到车上,抖开各自买来的琥珀、泥人、蜡染画、石磨等小玩意儿放到一起,放倒车座玩起来,我们欣赏着这些工艺独特的小礼物,感到无比幸福。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他明眸和微笑,却欲言又止,露出一嘴玉石般的白牙。我只感到心在狂跳,我天生敏感,面对这样一个男孩贞洁的感情,我比常人更容易坠入情网。也可以说好像踏上了新的旅程,为我面前陌生又可爱的伴侣而欢欣鼓舞。远村抓住我的手,看着我说:“我们结婚好吗?”
我吓了一跳,热恋中的情人,个个觉得自己是幸福女神的宠儿。这个世界上,并非人人都能得到热恋的机会,人海茫茫中,两个人相遇的几率差不多等于零,如果把后半生的幸福寄托在这个相遇上,那幸福是不是太渺茫了?很多人说爱情是一种化学反应,一个人一生只能有一次震撼心灵的爱情。
我对远村说:“我们的爱情参与了太多理想化了,我怕这种爱情不适合婚姻。何况,你的母亲对我并不是十分满意。”
远村说:“幻想本是爱情不可缺的因素,太理智、太现实的爱情算不上爱情,无幻想的爱情太平庸,甚至比有幻想的爱情更加脆弱。至于我母亲,她是一个局外人,她有自己的空间,不要干涉到我们的生活。”
我说:“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是最悲惨的婚姻,没有一点根基与依靠。”
远村说:“我们只有相互祝福对方,白头到老,这种力量是无人能够撼动的。”远村的话感动了我,我要嫁给远村这个信念,将支撑我度过未来吉凶难卜的岁月。
夜里,我们来到皇城庙白塔寺的一个饭店,要了一瓶红酒和几个素菜,花去七百多元,权贵贪欲的膨胀使北京的消费日益上增,金钱让许多平庸的人变得更加平庸。
我们喝着红酒,远村从金店给我买了一枚六万元的钻石戒指。红酒衬映着戒指,如南国的红豆一样诱人。他轻轻地给我戴在无名指上,半跪着对我说:“欧阳佳紫小姐,孙远村正式和你求婚,请你嫁给我吧,我会与你相依相伴一直到老。”
人们投来鄙夷的目光,也许出于嫉妒,他们是庸人,不懂得爱可以净化人心之道。我扶起他,对他说:“至于你能不能和我白头到老,这个问题只有我们临终时候才能明白,从逻辑学上说,爱上一个人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日后的误解、摩擦、冲突是难免的,我希望我们要经得起生活的考验。”
远村说:“女人离开男人,就不是女人了,相反男人离开女人也就不是男人了,男人和女人互相造就,不管是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也许我们会面临着失望和厌倦,但是只要我们认定了,就要履行我们的诺言,终生相守。”
我们端起高脚杯,一起说cheers,然后一起喝干。灯光照在我们各自的脸上,如薄暮的春色一样暖和润泽。远村突然问:“我是不是先应该拜访你的父母一次?”
我痛苦地摇了摇头说:“我是一个寄养在陌生人家孩子,长大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便出去寻找自己真正的家。我的父母留给我的仅仅只有一个名字,我不知道我怎样进入寻找父母的入口,但是外界很多人已经给我编织好了许多离奇的故事,有人还出来证明过我姓韩,连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而别人竟敢信口雌黄。所以我要跳舞、写作,要急着出名,让我的父母早一点儿听到他们女儿的名字,来认领我。”
远村说:“以后,我会帮着你去寻找,我们一定要找到你的亲生父母。”
我说:“时至今日,我累了,不想找了。父母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遥远的记忆,就是真的找到了,我又能如何?是痛恨他们遗弃了我,还是报答他们给了我生命的恩情?我放弃了,其实我的父母早就把我放弃了,只是我一厢情愿地苦苦追寻。”
远村说:“佳紫,有了我,你就没有理由说自己无家可归。我们的家是温馨的、幸福的,我要弥补你前半生的缺憾。”
我说:“谢谢你给我的钻戒,不幸的婚姻俯首皆是,我害怕我们突然有一天发现我们在一起是多么愚蠢和无聊,于是我们把我们的家解体了。”
远村说:“也许你会抛弃我,但我不会抛弃你,一生都不会。”
这夜我们又喝醉了,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为什么这样容易喝醉?我们买了几瓶矿泉水,睡在车里。半醉的话更大胆、更精彩。我问他:“你母亲是可怕,但是你父亲很君子吗?”
远村回答:“我知道我父亲一生都没有真心爱过我母亲,我母亲到山东插队,带回了我父亲。我姥爷把我父亲安排在一个药厂工作,后来我母亲听说我父亲和药厂的一个播音员好上了。便让我姥爷将我父亲调到山东药厂,夫妻两地分居这么多年,如今父亲又调回北京,他在我母亲眼里总是小心翼翼地过日子。”
我问远村:“你父亲是被你母亲冤枉了?”
远村说:“我在十一岁的时候,由于低血糖突然在课上晕倒了,老师扶起我,让我回家休息几天。我无精打采地回到家里,听到一个女人的呻吟。我推了几下门,没门插着,我用削铅笔的小刀一点一点地扣开门栓,到父母的卧室,看到父亲和一个长辫子姑娘压着(在一起)。他们惊异地看着我,那个女子穿好棉袄,围好围巾,推开我跑了。父亲带着我去医院的路上再三叮嘱我,不要说出我看到的一切,后来我变得不爱说话,每一次想到女人的身体就恶心、呕吐,直到我上高中才逐渐从那件事情的阴影中走出来。”
我说:“你一直为你父亲严守着这个秘密吗?他不配做你的父亲,你的母亲很可怜。”
远村说:“父亲认真对付每一场演出,生怕戏被戳穿,丢了饭碗,他力求面面俱到,猎艳和治家两不误,寻花问柳的风流无损于举案齐眉的体面。我觉得他们是天底下活得最累的夫妻,我希望我们对彼此都要忠诚,生活越简单越好。认识你之后,我猛然发现,你就是我想象中的印度女孩,你的舞姿真美,我是个享乐主义者,我不希望我们和他们夫妻一样,猜忌、欺骗、背叛、利益混杂地在一起。”
我听到远村貌似玩世不恭的话背后,隐藏着一种夫妻哲学的凄凉。
第二天,我来到医院。见毛毛哭得眼睛红肿,我问她:“你是不是想我了?”毛毛说:“不是,院长,我和小杜长久不了,我们吵架了。”
我问:“为什么吵架?你是不是伤害小杜了?”
毛毛说:“没有,他不知道听了什么人的鬼话,每天要我一张照片,他什么意思?他的拜把子兄弟还在网上调戏我。”
我说:“男人太理性了,大趋势好就行了,何必因为一些小事争执,多伤和气。”
我给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让他了解一下毛毛和小杜之间的真实纠葛,让小杜对毛毛道歉。过了一会儿,那个朋友打过电话来说:“小杜电话欠费。”我说:“无论如何也得联系到他,他跑了,毛毛还不哭死。”
我刚撂下电话,孙冰清哭丧着脸进来,我说:“看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了?苦兮兮的。”
孙冰清把茶几拍得哗哗地响着说:“你问我,你问问孟朵妠吧?自从我来到北京,她对我的感情一下就凉起来了,她连手都不让我拉。昨天,我和她谈起结婚的问题,她一下就翻脸了,骂我:你算完蛋了,男子汉事业为重,你却成天缠着我结婚,我告诉你恋爱和结婚是两码事,别以为你老子在山东开个药厂你就欺男霸女了。院长,你是媒人,你说清楚她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
我说:“没什么意思,你不要多疑,就是再亲密的恋人在一起呆久了也会腻歪的,孟朵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再了解不过。”
孙冰清边哭边说:“好啊,你们是不是真像邱晏菲所说的使美人计陷害我?然后等时机成熟,你们来个釜底抽薪,把我们蹬到一边?”
我说:“你这叫人话吗?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人的蛊惑?世风巨变,义的信誉一落千丈,真君子销声匿迹,伪君子真相毕露。你不要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孟朵妠对你一往情深,就因为她说了几句气话,你就把她归纳到坏人的行列,你算什么男人,连我也瞧不起你。”
孙冰清说:“就是你在中间捣鬼,不见兔子不撒鹰,我真糊涂,让你蒙骗了这么长时间。”
我说:“出去,你反省好了再来和我说话,你老子让你来医院挑大梁的,你却缠足于儿女私情,你能成什么大器?”
孙冰清说:“我承认我是熊包,你是女中豪杰,可你的天下就是依靠你的几个爪牙打吗?她们使美人计,危害社会,这就是你的能耐。”
孟朵妠进来,脸色雪白,她拉着孙冰清说:“走,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什么美人计丑人计的,你就连一点脑子也没有,和院长闹什么?你也不怕自己丢脸。”
孙冰清咆哮着,冲我指手划脚高声嚷着:“什么狗屁院长,老子我让你当院长你是院长,老子不让你当院长你她妈的什么都不是。和老子玩花儿,你还嫩着呢!”
孟朵妠拉不住孙冰清便一头扎在他怀里说:“你打死我吧,这样,我省心了,你也不必恼我。”
大家围拢过来,邱晏菲的脸上都笑开了花,这个坏蛋一日不除,医院一日不可安宁。毛毛跑着让保卫科的李科长把过道的人驱散,然后孟朵妠关上门。屋里只有我和孙冰清、孟朵妠三个人,孟朵妠冷冷地对孙冰清说:“我和你说,我已经怀孕了,今天对着院长的面我们说清楚,你要闹下去,我一个电话打给公安局,就是判你个十年八年也绰绰有余。”
孙冰清目瞪口呆,问孟朵妠:“就那些日子我来查账,就一两次你能怀孕?”
孟朵妠冷冷地说:“我也不知道这样轻易地会怀孕,要是知道了,我早吃打胎药了。留下你的虐根祸胎,迟早也是后患。”
孙冰清双腿跪在我的面前说:“院长,您大人大量,原谅我吧!我冤枉了您和孟朵妠了,我保证这辈子对她好的。”
我说:“你不是我的老子吗?”
孙冰清说:“我是您的孙子,您原谅我,让小孟留下这个孩子吧。”
孟朵妠说:“滚,我看到你这样没出息就来气,你走吧,我好好考虑考虑。”
孙冰清走了,我问孟朵妠:“你如果真有孩子马上做掉,否则你会毁了自己的。”
孟朵妠突然抱住我,哭了起来。我说着好话:“小孟,我平时对你关心不够,毛毛每天吃住都和我在一起,而你总被我放到一边,我今晚带你回望京,那里有我买下的一个小平方米的楼房,你去看看,要是满意先让你的父母住进去,我不要一分钱的房租。”
就在这时,孙冰清和邱晏菲打了起来,毛毛跑进来说:“孙冰清被邱晏菲抓破了脸,二人打得拉不开,院长,您快去看看吧。”
孟朵妠说:“别管他们,打死一个枪毙一个就省事了。”
我拉着孟朵妠,来到邱晏菲的办公室,二人扭打在一起,邱晏菲披头散发,连哭带嚎。我看到孟朵妠伤心地闭上眼睛,扭头便走,我知道孙冰清只有孟朵妠才能管住,对孟朵妠说:“小孟,你去拉开孙冰清。”
孟朵妠拉住孙冰清往外走,邱晏菲冲上来踹了孟朵妠一脚,孟朵妠一个趔趄,然后闭了闭眼睛,毛毛上去打邱晏菲,孟朵妠一手拉着孙冰清一手扶住墙出去了。邱晏菲已经苟延残喘,那里是毛毛的对手,毛毛两个窝心脚把邱晏菲踹到。
我拉开毛毛跑出邱晏菲的办公室,然后反锁了邱晏菲办公室的门,连忙让保卫科的上来,邱晏菲大声哭喊着砸玻璃,接着给孙厂长打电话。后来接着报警,警车来了,把邱晏菲和孙冰清都带走了。邱晏菲指着毛毛说:“她也打我啦,踹我的腰,你们看我腰上的黑青。”
说着就脱衣服,几个警察马上制止了。对邱晏菲说:“到公安局再说。”另一个警察对毛毛说:“你,走。”毛毛对警察说:“我为什么要走,我拉架,又没打架,凭什么让我走?”
一个警察说:“你少废话,去了公安局再说。”
我站出来说:“她没打架,我是证人。”
邱晏菲边往楼下走边哭喊着骂我:“欧阳佳紫,你坏了良心,你们合伙欺负好人。”毛毛冲着邱晏菲的背影说:“呸,你还算好人?快走吧,希望你一路顺风,恕不远送。”
夜里我让毛毛住在医院值夜班,小刘带着我和孟朵妠来到望京的小平米房子里。我睡书房,孟朵讷睡卧室,小刘睡客厅。我和孟朵妠对膝长谈,二人酷似多年不见的好友,孟朵妠和我说:“我真希望孙冰清永远不要见我,我越来越觉得他没有男人气了。”
我说:“别瞎想了,你要真的怀孕,马上做掉,要是诈孕,就说让邱晏菲一脚踹掉了,趁机赶走这个祸头子算了,她在医院难保平安。”
孟朵妠说:“我恨孙冰清比恨邱晏菲都深,希望这两个人一起完蛋。过两天放回来,又让人头疼。”
我说:“咱们不说他们了,我告诉你个秘密事,我答应孙远村了,我们很快就要结婚,到时候你和毛毛都是我的伴娘。”
孟朵妠说:“唉!这也太快了些,孙远村是好人,但是他的母亲未免太恶了些,您别忘了顾晓晓的下场,孙总对您千好万好,可这种男人在他老婆面前不敢多言一句,常在一起免不了起矛盾,假如真有一天闹翻了脸,人家一家三口对付您,您就是有一万个心眼子也使唤不过来。再三斟酌吧!”
孟朵妠说完,回卧室睡觉去了。大概到了四点左右,我渴了,叫了三声毛毛,忽然想到这里不是玫瑰苑,自己暗暗笑起自己来了。我又叫:“孟朵妠,给我倒口水。”
孟朵妠没有言声,我拉着灯。自己到厨房倒水,路过卧室,只见孟朵妠直挺挺躺在地上,身上一丝不挂。我连忙去扶她,她已经直僵僵地扶不起了,我给她身上搭了条浴巾,连忙把小刘叫进来,小刘便摸了摸孟朵妠的鼻口说:“院长,孟经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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