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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边界(十六)别给我找倒霉

作品名称:青春的边界      作者:阿娜尔古丽      发布时间:2012-02-07 10:09:32      字数:5473

爱丽丝医院坐落在北京市海淀区北四环西路,人事状况江山已定。我当了爱丽丝医院的院长,这年我28岁,是我的智慧与美丽把我推上了这个众人仰慕的位置。当然说风凉话的人也不少,但那些人都有酸葡萄之嫌,在北京为了衣食住行操心是很毁人的,所以有了大量触目惊心的权钱交易。
我的副手是孟朵妠、孙冰清和邱晏菲,孟朵妠就是我的一把盾牌,立在爱丽丝医院的面前,起着刀枪不入的作用。我在董事会上提出为孟朵妠涨工资的事,被孟朵妠一口否决了。大家拍手称赞孟朵妠有着视金钱如粪土的高尚品质。其实,我是想让孟朵妠压过邱晏菲,邱晏菲一干人也从医院开支,在股份制的企业里,只有工资的高低才能分出职位的上下。我知道孟朵妠有孙冰清做后盾,她不把邱晏菲一干人放在心上,可楚霸王项羽也同样没把历史上定版的小人刘邦放在眼里,才造成自刎乌江的惨剧。
散会后,我满脸不高兴地回到办公室,孟朵妠追了进来问我:“院长,您怎么了?我知道您是生我气了。”
我说:“我哪里敢?你是孙厂长的少奶奶,孙冰清的心肝肉,我也是自找没脸,作践自己。”
孟朵妠坐到沙发上,使劲地理了理长发,很平静地说:“院长,您也许不明白,暴富对我来说可能是不祥之兆,我是一个合同制副职,没有祥云笼罩的发家史,多亏您的提拔,我才遇上好运,让我的父母二人也过得安静富裕。但是我和孙冰清的关系,不是您想得那么简单。”
我说:“你们如胶似漆地黏糊着,世人都看在眼里,你还要演绎一场婚变吗?我们现在不能这样折腾了,你们的关系将会涉及到你、我、毛毛在医院的地位。”
孟朵妠说:“正因为我明白这个道理,才坚持和孙冰清好下去,让他消除了所有的戒心,到时候我们再收复整个爱丽丝医院。”
我说:“小孟儿,你如果不爱孙冰清,可以用别的手段,我们的势力在医院照样会处在不败之地。”
孟朵妠笑了笑说:“我很爱他,可是我感觉我只能爱他,不能嫁给他。”
我问:“为什么?”
孟朵妠说:“在男人身上知足者长乐,这是中国的古训,同样也可以用在爱情上。孙冰清之所以和我形影不离,是因为我和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天下的所有男人都不愿意把全部感情只交给一个女人,过着坐井观天的生活。孙冰清也不例外,当她对我的品格家境了如指掌的时候,也就是他爱情转移的时候。”
我说:“照你的谬论,天底下就没有一生相守的感情了?”
孟朵妠说:“有,但是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是孙冰清这样的纨绔子弟,他不和您一样,您对自己的写作之夜看得非常宝贵,而他绝对不可能和妻儿一起品尝普通人间的亲情。”
毛毛敲门进来对我说:“院长,邱宴彪过来了。”
我说:“你告诉他,新医院刚刚开业,我手头上忙着呢。”
毛毛说:“他给您带了礼物。”
我说:“让他拿走。”
我不想再在感情的小得小失上浪费时间了,我真的好想清净几天,好好地做些广告,为爱丽丝医院奉献我的能力。
孙总来到医院,是在一个晚上,大家看到以前的老领导都非常地亲切,问长问短地聊着,直到下班,他才来到我的办公室。
我亲自给他倒茶,他脸色很难看,不住地偷窥着我。我说:“您那边的工作还比较顺心吧?”
孙总笑了笑说:“还可以,但是家里很不顺心,远村上班了,这个逆子简直气死我了,非要和你再见一面。”
我说:“孙总,您让我有何颜面去面对付总呢?付总说我就是为远村准备的一杯毒酒,好像我故意诱惑远村,再说,我现在,没有时间去扯那些事了,我吃亏,我自认倒霉了。”
孙总一拍桌子责问我:“你的昙花一现闹得我家人仰马翻,远村要出家,美玲要服毒,你又一推六二五,你有良心没有?我逼着嫁远村了吗?我现在只需要你去安慰安慰他,你就喊冤叫屈了?你的玫瑰苑,你的菊园哪里来的?我这辈子最恨过河拆桥的无耻之徒。”
我说:“您当时药店没人打理,抓了我来,我打理好了,药店改成药房了,药房改成医院了,我付出多少血汗?我都险些死在蔡多妃手中,我拿到的工资与奖金都是合理合法的,您何必扯起玫瑰苑和菊园?”
孙总说:“如果没有我,你只不过是一个穷酸作家,依靠卖字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现在好了,学会顾晓晓那一套了,你不要让我扇你嘴巴。”
孙总的话,如狂风一样将我心中的经卷翻起,字句铿锵落了一地。我沉思了片刻之后,对他说:“好,让我什么时候安慰你儿子?”
孙总说:“现在,欧阳佳紫,你在我眼中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商界混了几年,学会演戏了?我告诉你,我演戏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我让毛毛进来,帮着我换了服装,对毛毛说:“你和小刘等我,我们一起回家。”
毛毛对孙总说:“孙总,付总把我们院长骂了个七荤八素,您还要让我们院长到您家,这未必是很残酷的一件事。”
孙总说:“她也可以不去,不过结果更残酷。”
我的心如注满凉水一样,恩人在一刹那就变成了仇人,这是一种情感的退化,还是对生命的更高回归。
毛毛送我下楼的时候,哭了。这个女孩生来就有温柔的细胞,这种神奇微妙的感觉摸不着,看不到,却能感受到。那是一种忠实、仁厚、道义的结晶体,与她的美丽共存。
我挨着孙总坐着,他开着车,一言不发。月光很温柔地挥洒在大地上,轻缓地抚摸着我不安的内心。过了崇文门,孙总问我:“你爱远村吗?”
我说:“爱,但是不现实,他比我小一岁,又是海归,付总对我这样小家子气的女子也不看好,我不敢爱,也不能爱。”
孙总猛踩刹车,车停到路边,险些撞到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身上。我以为他要打我,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没想到孙总点了一支烟,然后递给我。我说:“我不写作了,戒烟了。”孙总说:“你戒不掉。”我接过香烟,猛抽几口,孙总自己点了香烟,我们同时抽烟。
孙总说:“你就为了我,委曲求全嫁到我家吧?付总终有一天会对你好起来的,远村很单纯,他惟一的任务就是为我家传宗接代,你就是挂在高高枝头上的一个苹果,熟透了,该有人摘了。”
我说:“我不急着嫁人,是觉得自己还可以发展,我穷怕了,害怕眼前奢侈的生活是一帘幽梦,我要挣钱,不得不和邱晏菲一帮人马厮杀。人生许多推不开的负担,比如婚姻就是。”
孙总说:“生活中,财富是不必缺失的,但是女人除了有钱之外,还需要有一个和平的家庭,结婚后你可以上班工作,但是你不结婚,只会毁了我的儿子,付总是什么女人你也明白,她能放过你吗?”
我说:“严重了,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可以和远村结婚,但我不想很早要孩子,我不是孙家传宗接代的机器。”
孙总打开玻璃,烟雾慢慢散尽。我们向孙总家走去,我想到付美玲将要做我的婆婆,感到心惊胆寒,天底下再没有比她更自私的女人了。
我下了车,远村跑出来,紧紧拥抱住我。泪水留在我的脖颈上,顺流而下流到我的后背。孙总拍了拍他的脑袋说:“远村,先进家,你妈准备了晚饭没有?”
远村拉着我进家了,我放下包,和远村一起来到餐厅,付美玲怒目圆睁,冷笑着说:“我自以为自己在北京混得有头有脸,没想到欧阳小姐连半点面子都不给。原来,你是看请你的人是谁,孙总比我有面子。”
孙总说:“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坐下来,吃饭。”
我坐下来,保姆端饭上来,因为我不吃猪肉,但每道菜都是猪头肉做的。孙总说:“没有素菜或者羊肉吗?”
保姆说:“就有几颗土豆了。”
远村说:“我要让佳紫品尝一下我的厨艺,亲自给她做个油焖土豆丝。”
付美玲说:“你吃你的饭,谁用你下厨了,烫了手怎么办?再说,你走了谁来陪佳紫小姐呀?总不能留给你父亲吧!”
我说:“我自己炒吧,我什么活儿都能干。”
我下厨,远村忙着给我削土豆,我切土豆丝。远村从我的身后搂紧我说:“佳紫,不要在意我妈妈,她可能把我的所作所为全归结到你身上了。她继承了我外公的官僚血统,在我记忆中就是这样,好一阵歹一阵的。”
远村的手放在我的心口,就像鱼尾一样抽打着我,我无法呼吸。我放下刀,看到远村手腕上的伤口是那么深,我恨自己,内心充满负罪感,我说:“远村,你放心,只有看到了你,我就会知道我的人生旅途即将会鲜花盛开的。”
我们在厨房里搂得紧紧地,我因为自卑差一点失去一个深爱着我的男孩儿。我们接吻,他在默默流泪。
我把土豆丝端到桌上,孙总和付美玲有些等得不耐烦了,不过只是露出鄙夷的眼神,没有说任何话。付美玲说:“佳紫小姐,坐下,人们都说你漂亮,而且还在大学时候做过非职业模特,像你们做烟花生意起家的女人都能喝酒,我陪你喝一杯,你总不能不给我这个老婆子面子吧?”
远村说:“妈您不要这样刻薄地说话好吗?模特就是烟花生意,那您在商界接触那么多男人,你们喝酒、打牌、彻夜不归,是不是也是做烟花生意起家的?”
付美玲将一杯酒泼在远村脸上,然后对孙总说:“这是我们的儿子,他读书、出国,简直就是用金钱码起来的金字塔,今天却这样对我说话?我日后还有做母亲的尊严吗?孙奇伟,对着你的宝贝儿子和未进门的儿媳妇,给我个公道。”
孙总喝住远村,我倒了满满一杯酒,对付美玲说:“付总,我的历史很复杂,您不用调查。我上大学当过清洁工,上高中当过酒店服务员,分配在一个小镇的中学后兼职做过加油站的会计,而且我曾经和一个叫西岳的男人同居过,这杯酒应该我敬您,是因为我爱远村,但是不爱这样硝烟弥漫的家庭氛围。”我说完刚要干杯,远村一把抢过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了,他对付美玲说:“对不起,佳紫胃出血不能喝酒。”
付美玲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是否有些断章取义,没想到你有如此辉煌的历史,怨不得能在北京立住脚。你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的家庭?你如果不喜欢我,我可以对你说对你这种三流女人,要不是远村,我看都不看你一眼。对于我的家庭来说,你的身份只配给我们当保姆。恕不奉陪,你们先吃着。”
孙总说:“坐下,美玲你先坐。佳紫,听远村说你是个很干净的女孩儿,不要一时冲动,妄自菲薄了,好好地听听付总的意见。”
我说:“没必要了,我先走了,希望你们吃好喝好。”远村拦住我对付美玲说:“这个女人我要定了,为了她我死都愿意。母亲,您一直怀着东方丰富晶莹的智慧可以创造出一个有一个奇迹,难道你就容不下一个我爱的女人吗?”
付美玲说:“儿子,你没聋了吧,你听到她自己自曝**,说和西岳同居过吗?这样的女人来对付你一个青苹果一样的男孩儿,不是绰绰有余吗?你想把我们孙家一世清白毁在这个女人身上吗?”
远村说:“在你眼里就没有好人了,以前像防贼一样防着我爸爸,说我爸爸在外面拈花惹草,侮辱得他没有一点自尊。现在又故伎重演,侮辱佳紫。佳紫在和我好以前就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你不仁,我不义,让佳紫受侮辱,您还不如用刀剁碎我,给您自己包饺子吃。我一生只爱她一个人,您不愿意您可以永驻您自己的公司,不要回家。”
付美玲说:“我不和你吵,我是母亲,可以容忍你,佳紫小姐,我家就是这个情况,你要嫁进来我也不拒绝,但是有一条,你必须每夜都和我儿子在一起过。”
我走出孙家大门,毛毛和小刘已经等我多时了。毛毛迎接我问:“院长,他们家人没有为难您吧?付美玲那个老巫婆是不是又对您出言不逊了。”
我回答:“回家再说。”
远村站在车边,一直和我挥手。我让小刘鸣了车声,算是告别。一路无言,我真的突然感到我要赌气嫁给远村,这是无人能够阻挡的,这个男人就是为我而生,付美玲的盛气凌人,会让我温柔的钢刀,劈得灰飞烟灭。我不嫁到孙家,誓不为人。
药房改为医院后,很明显分成两派,一派是以我为首,另一派是以邱晏菲为首,她代表了药厂,占了医院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这个心腹大患,犹如顽疾,我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邱晏菲明显气势高涨了百倍,只是有孙冰清在中间,不好明着和我干。邱晏菲每天召集她的一帮人马,非常热闹地生活着,酒店、保龄球场就是他们密谋的场地,他们第一个想铲除的就是孟朵妠。
孟朵妠身居敏感的位置,除了应付孙冰清,还要对付邱晏菲,这个时候,我很想让毛毛把小杜请到我的身边,助我一臂之力,但是我如何能说出口。
孟朵妠联系到一个医疗系统的杂志,把一位老中医做为封面来宣传。老中医在采访中透露了几个秘方。邱晏菲等杂志出来以后,兴冲冲地找到孟朵妠。孟朵妠知道来者不善,很不客气地问:“邱经理拿着杂志来干什么?莫非不应该采访老中医,应该采访你吗?”
邱晏菲说:“我想上杂志很容易,我在药厂多年了,联系个编辑部还是没问题,院长开会一再交代过我们,要严守秘密,你做为副职却带头泄密,你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位置。”
孟朵妠说:“有吗?我泄密了吗?老中医也是一时疏忽,也许还是假药方。”
邱晏菲好似抓住了孟朵妠的把柄一样,大声说:“这是你亲口对我说的,假药方!这样让其它医院怎么看我们的大夫?我们不是造假骗人吗?”
二人吵了起来,孙冰清第一个闯进去,维护孟朵妠。邱晏菲带来的那几个主任,也开始进去帮着邱晏菲对骂起来,声音很大,占据了整个楼层。
我进去的时候,邱晏菲跳着高地骂孟朵妠:“**,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凭着色相勾引孙厂长的儿子……”
我大声说:“放肆,谁再无事生非,休怪我反目无情,我说到做到,送到派出所好好整治一下,也算给你们个满意的答复,省的你们憋得难受。”一时,鸦雀无声。
我推开人群,看到孟朵妠在孙冰清的怀里抖做一团,脸色苍白。我好可怜她,但是无法用任何话来安慰她,心酸!邱晏菲气势汹汹地杀到我面前说:“院长,您来评个理,她犯了严重的错误。”
我说:“她犯了错误,你可以到我办公室和我说,而不是抓着别人的一点小辫子往死里整人!”
邱晏菲说:“你比她还腐败,我对你说,那不是自找倒霉。”
毛毛说:“说这话可要有证据,什么是腐败?院长行贿受贿了?我想那一套只有你们才能学会,每天鬼鬼唧唧别以为别人都是瞎子。”
我说:“我不会吵架,毛毛也少说两句,这里没你的事。今天参与吵架的人扣除工资的百分之三十,人人有份。看来,不来狠的有人是想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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