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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边界(十三)问路人

作品名称:青春的边界      作者:阿娜尔古丽      发布时间:2012-02-06 10:03:49      字数:6411

毛毛对着一群彪悍的打手说:“难怪有人说:县级干部忒大胆,住新楼,搞地产,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你三姑父的县里,是北京!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你们谁敢动手?”
包工头子说:“北京的高楼大厦都是老子一年年带着工人们盖起来的,北京有什么了不起,你她妈的是不是看得电影太多了,把自己想成九天仙女了?来人,给我上,打断这娘们儿们的腿。”几个打手风驰电掣一般扑了过来,手中明光光的刀子在阳光下泛着渗人的白光。无知者无惧,我拉着毛毛和焦子林返身往工地里跑。
几个打手就追,毛毛说:“总经理,你带着焦子林先走,我对付他们。”我说:“你疯了,我们最好避开他们趁机报警。”我们跑进建筑区,兔子带着一群工人迎头追赶过来,这可是腹背受敌,我和毛毛说:“分开跑,转移他们的目标。”毛毛向一个仓库跑去,焦子林带着我向刚刚搭架好结构的楼里跑去,后面是一群打手和工人,我们拼命地奔跑,我从来没有发现,我是如此敏捷,我一层一层地冲着高楼往上爬。我的衣裙,已经被刮得破绽缕缕,脚上的鞋子丢了一只,但是眼下面对的仿佛不是北京,是一个暗无天日的战场。
焦子林喘着粗气,艰难地爬着高楼,一群打手绊手绊脚地攀爬着架子追了上来,我边跑边掏出手机报警,但由于过分着急把手机从十楼失手掉了下去。我知道完了,我非死即残,我很后悔这样草率地来找焦子林,这里真是狼窝户虎口。焦子林拉着我不断地扔着铁管向打手们砸去,她往往扔不到打手们的脚下。我们攀登到楼顶,我们用尽力气,把一块水泥板挪到入口,我们心照不宣地明白一切都是徒劳。望着身后的打手,再看着街上繁闹的人群,危险一步一步向我们逼近。
我转身看着焦子林,某种情绪是要传染的,特别是在女性之间。焦子林的泪水涌了出来,事情更增添了几分绝望的气息。眼泪,把两个女人拉得更近。我感动,这也许是我的宿命,我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茫茫宇宙中,这个位置最合适让我离开人间,死亡原来离自己是这样近。
我对焦子林说:“焦子林,你要活下去,如果有朝一日遇到你哥哥,你告诉他,其实我不在乎他身患残疾,我永远等他。”
我没有听到焦子林的回答,转身一步步走向建筑物的制高点,我看到了警车呼啸而来,刹那间,几个武警攀着软梯,很快到了楼顶。在死亡面前,我献出了巨大的勇气,在援救我们的警察面前,我全线崩溃,我指了指楼下说:“还有一个,毛毛。”说完,栽倒在地上,犹如一尊坍塌的泥雕。
我被救下楼的时候,一阵清醒一阵恍惚。当我真正清醒的时候,是医生用针管扎到我的皮肤,那种刺痛的感觉,让我明白,我还活着,活着真好。我看到头上和胳膊上裹着绷带的小刘,我问小刘:“毛毛呢?”
小刘说:“她说她绕了几个弯子,然后把自己埋进一个沙堆中,等警车来了才从沙堆中钻了出来。您说她又不是泥鳅,钻什么沙,鬼主意就是多。”
我问:“难道不是她报警的吗?”小刘说:“是我报警的,等他们追杀您的时候,我支撑着爬起来报警了。”
出院后,我到派出所做了一个笔录。小刘暂时被送到门诊部治疗,我开车带着毛毛和焦子林回家。
偌大的别墅,没有小刘显得特别空大,缺少了阳气。焦子林没有一点内疚的感觉,她滔滔不竭地讲述着她在建筑工地的生活,描绘得就像田园生活一样,让人能感动得留下泪来。
毛毛沉静着,等焦子林睡下以后,来到我的卧室,郁郁寡欢地说:“总经理,我们在北京的势力太薄弱了,有些事情只有合作才能成功,我们这样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等于戴着锁链跳舞,孙总虽是我们的靠山,但是他自己也有高层的生活圈,照顾我们,不过是顺手而已。”
我坐起来,让毛毛坐在我的床上,我们惺惺相惜的样子。我说:“我何尝不害怕孤独无援是我们致命的弱点,大凡明智的人都会懂得联合起来才能该变自己的命运,历史上的六国联合抗秦,都得互保,而联合一旦破裂,就会被强秦所灭。可我们眼下,哪里有最佳联合的选择?要不把小杜请来,做我的外交,他只管往国外跑业务。”
毛毛叹了口气说:“小杜的梦想不是做个商人,商人太冰冷了,他还是想做一个搞文字工作的,再说,小杜前些日子和我说过,他家里有一个比我还小一岁的嫂嫂,我不想纠缠在婆媳妯娌之间,我是想让您找一个踏实的靠山。”
我说:唉,我不过是一个药店的经理,我们药店和诊所每日收入几十万是没有问题,可是有些有地位的人不会把我放到眼里,到时候又是一次猴子捞月亮的故事。”
毛毛说:“通过拯救焦子林这件事,我看到了药厂派来的几个领导幸灾乐祸的样子,那可(真)是巴不得我们死在暴徒的棍棒之下,那样才能让他们获得最大利益。以后,假如别人再为我们制造一些矛盾,我们可就得眼巴巴地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药店了。”
我说:“我总不能为了药店,把我自己送给别人,来保住我们一时的平安吧?”
毛毛说:“你不是不愿意,而且是舍不下,那个西岳已经和你无法隔离了。”
我说:“既然你明白,就不要再为这个男人做出等待,来耗费自己的青春,和他绝缘。在感情中,谁先忘了对方,那个人就是胜者。”我们说了一些话,各自睡了。梦中依旧是几个身上纹着豹头的汉子在追杀我,我无路可逃。
第二天我先来到药店,后到门诊部看了小刘,小刘说好多了,上岗没问题。我还是希望他多休息几天。我刚进办公室,邱晏菲就进来了,妖媚的眼光掩饰着内心的窃喜。我问她:“我住院的这几天,生意怎么样?”
邱晏菲妖里妖气地说:“你把大权交到孟朵妠手中,我也不敢打听呀!”
我大怒了,我说:“越是在关键时刻大家越要照应,皇帝要太监、地主要跟班,只有叫花子才不需要照应,你照应一下孟朵妠,能轻贱了你?”
邱晏菲说:“关键是人家不需要我照应。”
我说:“你有本事滚得远远的,我不想看到你这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我打了个电话,孟朵妠上了二楼。我对孟朵妠说:“你对着邱经理的面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她都配合你做了什么工作?”
孟朵妠说:“除了把几个营业员骂得痛哭流涕之外,就是拉拢她带过来的几个人。”
邱晏菲脸色非常难看,心存邪念的人,是不会反省自己的,我不想和她浪费时间,我说:“从今天起,你就坐着等待拿奖金吧,孟朵妠是第一副总经理。”
邱晏菲拍桌子对我说:“欧阳佳紫,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药厂内定的人员,你敢动我,就是和药厂过意不去。”
我说:“我不会动你副总经理的位置,不过我要提升孟朵妠为副总经理。”
邱晏菲哭着跑到前台给药厂的领导打电话,没过几天药厂来人查账,看来她要和我决一死斗。孟朵妠早和会计把账目理得一清二楚,查账的人连查了三天,没有发现有漏洞之处,他们每天住着五星级宾馆,肥鹅大鸭吃着,查完帐在北京玩了一个星期,都是药店支付的,孟朵妠照顾得也非常周全,几乎寸步不离。其中一个男领导叫孙冰清,临回山东的时候,对我说:“欧阳总经理,我想和孟小姐单独吃一次饭,我请客,到大都酒家。”
我已经看出他的用意,不是我舍不得孟朵妠,而是我觉得孙冰清这个三十出头的小伙子在数万人的大药厂混得并非体面。我把孟朵妠叫到我的办公室问:“你应该搞清楚孙冰清的背景,他要单独请你到大都酒家吃饭。”
孟朵妠说:“总经理,不是我小看这伙人,他们每个人的情况我都一清二楚,孙冰清是药厂现任厂长的长子,已婚,毕业于华东医科大学,他的妻子也算政治联姻,娶的是山东某市市长的千金,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我说:“我就怕你这次出手会有危险,在你和她的妻子之间,他会偏重于他的妻子,再说从道义上讲,我们也占下风。”
孟朵妠说:“人生在世什么都可以去尝试,但最终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市长的千金,在他家里,比公主还要威风,他的自尊被他的妻子一扫而光,他孤独、自卑,需要一个欣赏他的女人。我会将一切安排得合情合理,您放心。”
我说:“在没有确定要嫁他以前,不要让他动你一根头发。”
孟朵妠冷笑一声说:“别忘了,是他在请我吃饭,这次我注定失约,有遗憾的感情才是梦想的感情,您只管答应他,刘经理的那一出栽赃嫁祸的戏,我已经领教过了。”
孙冰清再次给我打了电话,确定了孟朵妠绝不失约,然后再三感谢于我,挂了电话。
孟朵妠到了饭口,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袭洁白的连衣裹着她绝艳的身躯。她故意来到邱晏菲的办公室挑衅。她邱晏菲说:“邱副总经理,看来你白白兴风作浪一番,药厂来查账的几位领导不但没有在账目上查出破绽,而且还说要在新任厂长面前如实禀报,你是如何在北京捣乱的。”
邱晏菲说:“好哇,欧阳佳紫,你的美人计果然用在妙处,孟朵妠,你不过是欧阳佳紫的一颗棋子,欧阳佳紫取胜,就是用你和毛毛来做赌注的。”
孟朵妠哈哈大笑着说:“美人计?你是惯用美人计的老手,我们还得多向你学习,不过你的美人计演了几十个春秋也没有进步,以后还得多加修炼,男人爱吃哪一口,你并不知道,总之,你在我们眼中是个笨演员。”
邱晏菲说:“放肆,是欧阳佳紫让你来和我这样说话的吗?你们算什么东西?”
孟朵妠说:“这里只有总经理,没有欧阳佳紫,我们药店是靠智慧来经营的,并不是你想象的和你一样出卖色相来生存的,那样迟早会掉进水里,自溺身亡。”
邱晏菲连想都没有想到,孟朵妠会变得这样厉害,她气得全身乱颤,狠狠地骂了一声:“**!”孟朵妠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得意地说:“我们俩谁是**,各自心里明白。可惜对于你这样愚蠢的女人,只会当**,正经的正头夫人谁要你?”
邱晏菲忍不住伸手就打孟朵妠,孟朵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问:“你还有资格打人吗?死相,你要是识抬举,最好在药店本本分分地做人,要是还敢折腾,我能打回你的原形。”
这边孟朵妠把邱晏菲逼得下不了台,大都酒家的孙冰清着急的团团乱转。他一次又一次地给我打电话,毛毛不得不说:“您过来亲自看看,孟经理被逼得难以脱身。”孙冰清打车来到药店,只见孟朵妠打扮得如出水芙蓉一般端庄美丽,只是哭得越发可怜。孙冰清的心如烈火烹油一般难以压抑,他问骂骂咧咧的邱晏菲:“您这么大的岁数了,为何欺负一个小姑娘?”
邱晏菲很害怕别人说她岁数大,满心的委屈只是敢怒不敢言。唠唠叨叨解释着,责骂着孟朵妠如此寻她的事。孟朵妠对孙冰清说:“我原来以为和孙主任单独吃饭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所以换了一身衣装,邱经理便说我使用美人计,我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孩儿,不过是对孙主任崇拜罢了,哪里知道什么美人计、美鬼计的。”
孙冰清听着孟朵妠的话,心都碎了。越来越怀疑邱晏菲嫉妒孟朵妠的美貌,看着私会成了公开的事情,他对大家说:“我请大家到大都酒店吃饭,孟朵妠只是哭泣,也没答应。”最后大家都到大都酒家吃饭,只有孙冰清安慰孟朵妠没去,孙冰清见了孟朵妠好比蚂蚁见到肥肉,那舍得离开。
酒桌上,大家交杯换盏,没有一丝的火药味。药厂来的几位领导看我也不狂涨,对我多了几分敬意,倒是邱晏菲一帮的人想把我灌醉,以便让我出些洋相给药厂的几位领导人看。便轮流着给我敬酒,我来者不拒,喝了有一斤白酒。邱晏菲对我说:“总经理喝酒可是海量,我们两人再喝三杯,表示姐姐对妹妹的歉意。”
毛毛站起来说:“看来邱经理还没有喝好,在我眼里邱经理很会做事,也很会做人,我来敬邱经理三杯,如果邱经理觉得我不够资格,我自罚三杯。”
毛毛喝下一杯,邱晏菲说:“我都喝多了。”毛毛说:“这就怪了,您敬总经理三杯,就免了,我敬您三杯您就说自己喝多了,看来我是没脸的人。”邱晏菲说:“好,我陪你喝三杯。”说着赌气自饮三杯,大家拍手叫好。邱晏菲正要坐下,毛毛说:“我原以为和邱经理一起喝三杯,没想到邱经理先干了,那我就敬药厂的几位领导,祝福您们官运亨通。”
世上最难推却的就是美人敬酒,大家回敬,邱晏菲的酒杯又被倒满了。她咬着牙关喝下酒后,开始醉了,哭着、闹着,谁拉打谁,最后她竟然脱起衣裳来,男同志避嫌,急忙走了,毛毛脱下外衣给她罩住身体的某个部位。我其实早就醉了,但是我早就对自己说:“要坚持,不要动,千万不能说话。”
毛毛让几个人架走邱晏菲,然后过来扶我,我哇地一口,肚里翻江倒海一般,不住呕吐。
毛毛说:“天呀,我今日才知道什么叫稳如泰山。”
我醒来后,在门诊部的病房里,孟朵妠和毛毛守在我的身边。我问孟朵妠:“药厂的领导安排好了没有?”孟朵妠说:“安排好了,您放心。”
我问:“孙冰清安排好了没有?”
孟朵妠红着脸说:“安排好了,住在您的隔壁。”
我说:“你把他灌醉了?这样不好。”
孟朵妠说:“我不灌醉他,我也许今夜难逃一劫。其实,是他自己灌醉自己的,酒醉英雄汉,他有心事。”
果然,孟朵妠让孙冰清几乎神魂颠倒,回到山东后一天打十几多个电话给孟朵妠。一个月后,孙冰清离婚了,孙厂长亲自来到北京,见他的未来儿媳妇。
我对孟朵妠说:“孙厂长是场面上的人物,见过五花八门聪明能干的美女可谓数不胜数,你一定要装作自己是弱者,婉约一切、悲情一些、诗意一些,甚至闻酒便醉,这样才是他心目中的好儿媳。”
孟朵妠呵呵笑着说:“对付这种很强势的男人,越弱势越好。”
我说:“看来,你比我懂。”
同样,宴会设在大都酒家。我们到的时候,孙厂长已经到了,他用仇恨的眼光看着孟朵妠,等到菜齐了,孙厂长对我说:“欧阳佳紫在我们药厂是传奇人物,不但会做生意,而且还会给人做媒。”
邱晏菲干剌剌地笑着,难听到了极限。
我说:“孙厂长,您怎么说话,我都能接受,因为我只能管得住药店,而管不住男欢女爱。”
孟朵妠没有说话,也没夹菜,只是默默地坐着。邱晏菲说:“孟经理,往日嚣张跋扈的样子哪里去了,来敬孙厂长一杯酒?”
邱晏菲看着孙厂长说:“她是药店副经理,比我高一级。”
孟朵妠端起酒杯对孙厂长说:“孙厂长点名要我过来,我不得不过来,邱经理对我的评价我也不狡辩,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确实接触过孙冰清,他喝醉了,难受,我给他洗了脚。”说完一饮而尽,然后咳嗽着,流出了眼泪。
孙厂长说:“世上最难报的就是美人恩,所以冰清对你念念不忘,把家彻底毁在你手里,你可知道你破坏的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亲属网?”
我说:“此事于公于私不和孟经理有半点关系,每次贵公子打过电话来,我都不会让孟朵妠接,因为我怕她掉进感情的陷阱,孙厂长是什么人家,是凤凰窝,娶了市长的千金,那是多么体面,孟朵妠嫁过去,只会自找难看。”
孙厂长的喉结不断蠕动着说:“你的意思就是我家攀龙附凤了?”
我说:“市长虽然有派头,可当官当不了一辈子,市长的千金虽然受过高等教育未必贤惠,您的儿子也不傻,他想要的是属于自己的幸福,好了,孟朵妠,你喝多了,下去吧。”
孟朵妠正要下去,孙厂长说:“等等,你可以留下来吃完饭吗?”
孟朵妠说:“留下来只会让孙厂长看着堵心,孙厂长来北京应该开心。”
说着站起来就走,毛毛故意绊了孟朵妠一下,孟朵妠柔软无骨的身体摇摇欲坠,孙厂长一把拦住孟朵妠,只觉得孟朵妠的体香夹杂着酒精的味道钻入他的鼻孔。毛毛过来掐孟朵妠的虎口,孟朵妠长发散开,一副病西施之态,孙厂长看着这个玲珑、善良的女孩儿,手足无措。孟朵妠缓过一口气来,面色如残荷,再三对孙厂长说对不起。毛毛扶着孟朵妠下去了。
孙厂长的眼睛都看直了,这妙曼可人的儿媳妇,除了美丽、谦卑、坦诚以外,多了一份让人心疼的感觉,她天生就是被男人呵护的尤物。
我把话题转到别处,其实我心里知道孙厂长依旧挂念着昙花一现的孟朵妠。
我问:“孙总走了,您来接手,药厂看来注定是孙家的天下了。”
孙厂长说:“可惜犬子不听忠告,自己执意离婚,对他的前途可是有着重大影响,愁死我了,我都不知到怎么面对市长亲家。”
我说:“在社会立足,人脉关系自然重要。孙总没有他爱人付美玲也不会调到京城,您难道没想到为了后辈儿孙的着想,把药房改成医院吗?”
孙厂长说:“这和我的后辈儿孙有什么关系?”
我说:“让孟朵妠来接手医院,我宁愿做她的助手。再说,廊坊不是还有我们的药店吗?我可以到廊坊工作。”
孙厂长说:“山高高不过太阳,真的要是把紫竹院大药房和门诊部改成医院,你还得主管,小孟儿只做个副职就可以了。”
我说:“等您退休的时候,起码您在北京打下一片江山,孙冰清也在药厂经过是非的历练,可提拔为顶尖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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