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黄小芹跟老爸老妈住在老屋，我几次驱车去看望她。会说话了，她的嘴皮子特别甜，很讨我老爸老妈的喜欢。每次我去老屋，老爸老妈借故离开屋子，留下我和黄小芹两个孤男寡女。黄小芹扯我的衣角，和我一起去户外散步。也许是十多年没说话了，黄小芹话特别多。每一件事，她发表完看法后，总是笑着问我：“小虎哥，你说呢？好象自己没有主见要征求我的意见。”我故意开玩笑：“春天过去了，夏天的知了鸣叫了，晚上洗好澡的男人女人不知他们喜欢搞什么，你说呢？”黄小芹嬉笑着追打我：“流氓，下流坯！”我被黄小芹追赶上了，头上被她用小拳头轻轻的捶打，我抱着头立马喊投降。一阵狂欢以后，我和黄小芹坐在海滩的堤坝上，望着满天的星星，你一句我一语，数天上的星星，特别关注两颗并排的星星。黄小芹总是说成双结对的星星、海鸟、鱼儿。我和黄小芹近距离坐着聊天，在皎洁的月光下，我情迷意乱，看到她身穿粉红薄如蝉翼的上衣被风撩起，若隐若现露出白晳的乳沟，两只球形的奶子尽管蕾丝边奶罩遮掩着，但依然清晰见到跳跃地晃动。她脉脉含情挑逗性的语言，和她身上散发着成熟少女的芳香，使我痴情入迷，一时呼吸急促，心旌摇动。但我努力克制住自己膨胀的欲望。这时，海滩上突然起风了，黄小芹说有点冷，拉着我的手飞快地朝老爸老妈的老屋跑。这一夜我失眠了。
　　 一天晚上，张勇带我去海滨假日大酒店。张勇知道我和黄小芹的关系，特地以老板的身份叫来黄小芹跟我喝酒聊天，自己却去301包厢了。那个包厢里有什么女人，我一概不知。黄小芹开始讲述我所不知道她的另一面。她说爱上我了，因为没有机表述自己的心声感到痛苦，那次海滩上只要我勇敢地走一步，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她知道我心里还有安妮。失语症后，她被社会上的一些人歧视，抬不起头。但她自强不息，报考电大，取得本科毕业文凭。我老妈对她不薄，她现在的最大心愿就是能成为武家的好媳妇。“来，小虎哥，我们不说这些，我们只喝酒，今夜不醉不归。”黄小芹说到动情处，伤心流泪。我说:“小芹，别这样，你是洪大哥的表妹，我只把你当作自己的亲妹妹来保护你。我不喝酒，我喝点饮料吧，等会儿我还要给表哥开车呢。”
　　黄小芹显然是喝醉了，眯着眼说:“你傻呀，张总今睌不回家了，有我老乡赵琪琪陪夜了。赵琪琪还跟我沾亲带故，是我的远房表姐妹。她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女大学生，自从当了张总的女秘书，张总喜欢上了我的表姐。听说赵琪琪怀孕了，我不敢相信。”
　　我吓了一跳，有些人结婚四五载，想生育孩子不容易，因为他们得了不孕不育症，比如输卵管堵塞，少精死精等，而张勇见一个女人爱一个女人，动辄让女人们怀孕。张勇太有才了！黄小芹喝醉了，昏昏欲睡。我把黄小芹放在沙发上，让她舒服地睡觉。我偷偷地溜出包厢房间，到301包厢去找张勇。那包厢内，哪有张勇和女秘书赵琪琪！正在我犹豫时，忽然口袋里一阵彩铃响起，是张勇打来的电话:“小虎，我在新都大酒店喝醉了，不回家了。你也找个酒店住宿吧。妮子问起，就说哥弟俩在一起，不回家了，在外头谈业务，你记得帮我挡着。”然后把电话挂了。我办法，到了黄小芹下班时间，我只好搀扶着她上车，把她送回老爸老妈的老屋。
　　这段的记忆已经有点模糊。那天，老妈给我打来电话，说黄小芹已经三天没回家了。听说正在跟一个黄头发的小青年谈情说爱。小青年替她来老屋拿东西，老爸老妈才知道这么回事。我知道，前几天对黄小芹的冷落，她故意为之。社会上的小混混不是好惹的，居然洪泉把黄小芹托付给我，我更要好好保护她。我来到滨海假日大酒店的大厅，只见摇滚音乐伴随着一群男女们的欢笑声，此起彼伏。舞池上有狂欢的跳舞者，有些不知好歹的男性舞伴，趁黑夜灯光昏暗给女舞伴搞小动作。这些不堪的场面，我早已经给张勇提议过整顿改正。可张勇置若罔闻。当初黄小芹去滨海假日大酒店上班，出入这种乌烟瘴气的场地，可能她会变坏，我是持反对态度的。可老妈说要闺女锻炼锻炼。董亊长的舅舅说从基层做起，以后提拔。我决不容忍黄小芹自暴自弃，甘心堕落。在前台一角，我看到黄小芹一个人喝闷酒，那个黄头发的小靑年拿着一瓶已开瓶的红酒，凑到黄小芹的旁边，色迷迷地说:“小芹，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陪你去开房喝酒。”黄小芹不置可否。小青年说着，就要搀扶黄小芹往外走。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住黄小芹的手不让她走。可是，黄小芹对我的行为感到惊讶，马上变成嘲笑的口吻说:“武小虎，你干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别妨碍我们，滚开！”我说:“真是不可思议，才几天功夫，小芹你就变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黄小芹继续冷嘲热讽:“哎，武小虎，我忘记介绍了，这是我的男朋友任程，也是我替干妈找的未来女婿。”我反唇相讥:“那洪泉大哥承认你的男朋友吗？”黄小芹嗤之以鼻:“别提我表哥了，他把我扔在一个人地生疏的地方，自己一走了之不管我了。”我提高了嗓子眼:“可你还有我这个小虎哥！”黄小芹说:“武小虎，你别自称是我哥的，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半点关系也没有。你好自为之吧！”至此我真的见识了黄小芹的伶牙俐齿，我说不过她，只好跟她拉扯:“别在这儿上班了，回老爸老妈老屋，让他们养你。”话还没说完，黄小芹不近人情地说:“你是董事长的舅舅？口气真不小，叫我回你家啃老啊？”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任程说:“哎，小虎哥，你有几只胳膊几条腿啊？小芹姐刚才已经说了，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要说养她怎么也轮不上你，有我西部牛崽任程呢！”这个任程我倒忘了正和黄小芹姐弟恋，看到他气焰嚣张的样子，我抡起拳头给这家伙一顿教训。任程把红酒瓶放在前台柜上，准备跟我开战。黄小芹挑衅性对我说:“任程能一口气喝二瓶红酒，我只要求你喝这一瓶红酒。如你嬴了我跟你回家辞职变啃老族，如你输了立马滚蛋！”嘿，这美人儿尖酸刻薄，一点不讲情面，我怒发冲冠，顺手拿起那瓶开封的红酒，咕噜一声，喝了一个瓶底朝天。不知是借了酒力，对任程吼道:“滚开！”拉着黄小芹说:“走，回家！”走出海滨假日大酒店，我感到这红酒的威力超出我的想象，身子轻飘飘的，头晕目眩，浑身热辣辣，正想把所有衣服一一扔掉，一丝不挂才觉得凉爽，而且对女性有一种冲动的性欲愿望……后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过来时，天已大亮。奇怪的是，我脱光了衣服，一丝不挂，躺在海滨假日大酒店的客房里，床下全是凌乱的衣服，纸篓里发现一只刚用过的避孕套。黄小芹正懒洋洋地坐在窗前梳妆。她见到我睁开了眼，温柔得一反常态:“小虎哥，你醒了。”我赶紧穿好衣服，看到黄小芹留在床单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迹，疑惑地问:“小芹，昨晚我没对你这个嘛？”黄小芹没说话。我明白了一切，黄小芹是个处女！我下床跪在地上，真诚地恳求:“小芹，昨夜我喝醉了，我错了，原谅我吧。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娶你！”黄小芹不以为然:“小虎哥，你别自责了，我是自愿的。”她告诉我说，任程是个混蛋，他在红酒里掺了春药，企图和她发生性关系。她准备和任程中断关系，不再来往。
　　后来，我娶黄小芹为妻。一年后，生女儿武千回。孩子这名字有一层深刻的含义:我和黄小芹有缘千里来相会，我和安妮无缘对面不相识。真是千年等一回。我和黄小芹夫妻很恩爱。这当然是后话。
　　翌日，张勇驾着黑色乌亮的奔驰轿车把我接到了龙人集团大厦。此时员工们络绎不绝上班来。安妮驾着宝马也上班来了。她见到我问道:“小虎，昨夜你跟胖胖在一起啊？”
　　“是的，我和表哥在一起。”
　　“这么不小心呀，胖胖说他陪客户喝醉了，你和他住在自家的海泒大酒店？”
　　“是的，我们住在海泒大酒店。”
　　“胖胖累了总爱打呼噜，你习惯吗？下次要当心，胖胖的胃不好，不能喝太多的酒。酒虽好可不能贪杯啊！”
　　“是的。”
　　三问三是，龙人集团安总很满意。亊实上，我隐瞒了张勇和女秘书赵琪琪陪宿的细节。黄小芹再三叮嘱要我保密的。
　　我走进总经理办公室，没想到张勇一直在隔壁偷听安妮和我的谈话。他见面就笑容可掬地说:“今天我托朋友搞了二张紧俏电影票，你和小芹一起去看吧。”不难看出，这是张勇对我办亊得力的一种奖励。